越良宵這邊有了進展，忙向二三那邊去，“它們的爪子可以腐蝕掉逃生門。”

二三那邊好不容易破開了其中一只機械怪的腹部，將它部的線路扯出，終結了它的行。他雖然能力在這些機械怪之上，但一邊要擔心越良宵，一邊要躲避那帶有腐蝕的爪子，導致打怪進度緩慢。

而且他的主要目的是出逃，而非戰勝。

此時聽到越良宵的話，當即眼睛一亮，把其中一只破壞掉后，便轉撲向那個追著越良宵跑的機械怪，一只手扣住它的脖子，將它拖到了門旁。

然后在后怪襲擊而來的時候，拿手上那只擋了一下，順便轉過子，另一只手也扣上了第二只機械怪的脖子。

待越良宵彎著腰大氣的時候，一抬頭就見二三正按著兩個怪的脖子，把它們往逃生門上按。怪不住地反抗，兩手便抓撓進門，慢慢將門融開。

只是兩個怪掙扎得厲害，二三也得適當地閃躲一下，手上卻是不松力，把兩個怪按得都快進門了。而那些飛濺出來的腐蝕滴落在它們上，居然也產生了效果，融開了那堅固的金屬線路。

越良宵覺得這三個怪采用的金屬可能和這個逃生門是同一種，所以才能利用它們自來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

歇夠了，越良宵也開始干活了，自架子那邊找了些工，將地上的腐蝕沾在工上，涂在怪沒有撓到的地方，企圖讓這個逃生門能夠融得更快一點。當然，還留了一部分，為了對付這兩個怪。

所為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大概就是目前的狀況，待逃生門融出了可供一人通過的地方后，二三便按著怪，讓越良宵借助腐蝕將它們殺死。

只不過這些機械怪有些特殊，它們被破壞掉一定線路后雖然不能了，但卻還“活著”。

越良宵想起人實驗，竟開始覺得這些人很有可能是人類，終究是沒能下狠手，只是讓它們無法再后，便停了手。

二三看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的意思。嘆息一聲，“它們早就死了。在躺在手臺上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現在存活的，只不過是尚未腐爛的半副……”

越良宵看著那些怪，還在猶豫，可二三卻出了手中殘破的斧子，沾上腐蝕，劈向了頸部連接的地方。線路斷開后，那顆屬于人類的頭顱像是失去了營養一般，瞬間干癟了下去。

“走吧。”二三拉過越良宵的手，向逃生門外走去。

逃生門外是一條斜著向上的通道，很長，很黑。越良宵攥著二三的手，覺著手心的溫暖，以及那收的力度。

二三有些不安，那些怪好歹有一部分是人類的，越良宵剛才就沒忍心下手……會不會怪自己太過殘忍？

事實上，在軍方的二百年間，他做過更多比這殘忍百倍的事。

他越來越不想讓越良宵知道真實的那個他，可又覺得，如果不知道那個真實的自己，那即便喜歡自己，喜歡的也不過是一個虛假的自己。所以，他才會選擇終結掉那兩個怪，一是為了在日后高家來這里調查的時候震懾他們，二則是為了向越良宵展示一個真實的自己。

通道太過黑暗、太過靜謐，這讓二三有些不安。他為了放心似的，了手掌，確定就在自己邊。

二三以為自己無所畏懼，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高家對于忌機械了解的并不多，從高澤那里得到的，也不過當年關于我的一些資料。他認為剛剛死去的人，靈魂還沒有離開，而會保存在的某一個部位中。將那個部位錮起來，與機械結合，便可以造就我這樣的‘功品’。

“但怎麼可能是那樣？科技發展至今，也沒人能夠證明靈魂的存在，再說要用什麼才能錮住靈魂呢？真可笑。所以……高家的實驗中，選擇留下了人類的頭顱。腦中所包含的信息是非常龐大的，與機械的結合也會非常順利。

“但不管怎麼樣，想要將頭顱與機械連接在一起，那就必須將頭顱砍下。砍掉了頭的人……怎麼可能是活人？所以……剛才的事，希你別放在心上。”二三繞了那麼一大圈兒，其實就是不想越良宵嫌棄自己。

越良宵回握他的手，聲音略帶沙啞。“我明白，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已經死了這件事，我還是知道的。我只是……有點擔心你。”

二三有點不可置信，他回過頭看越良宵，黑暗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麼，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越良宵的每一個表。那雙直視前方的眼睛帶著些迷茫與心疼，似乎在想探究什麼答案，卻又有些害怕知道那個答案。

他輕聲問了一句“為什麼”。

“你當初……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呢？”

越良宵的聲音低低的，卻像是喚醒了二三某些久遠的記憶。

而且，越良宵說的沒錯——他的確沒有認為自己還“活著”。

當然，那僅限在剛剛“復活”的時候。現在想來雖然也有些微嘲諷，卻已不像當年那般青，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被制作出來的“機械”。

“曾經有過……那個時候還是迷茫的，但好在人總是在長的。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習慣以后，也就沒再覺得自己是個怪了，也開始想要尋找活下去的理由了。找了很多年，好在，現在找到了。”二三笑了笑，看著兩人牽著的手。

找到了，真好。

兩人出來的時候一狼狽，上還帶著腐蝕的酸臭味。

天漸亮，兩人站在一片綠化中，看著面前錯的通隧道，二三也有點兒迷茫了——他們這是在哪里？

“終于出來了。”

聽到那讓人牙的聲音，二三一記眼刀了過去。可惜，Scythe只當作沒看見，他將視線投在了越良宵上，“不知……你在地下的收獲如何？”

二三在兩人中間，擋住了Scythe的視線，墨藍的眼睛里帶著些殺意，“果然是你將引過來的，你知道下面多危險嗎？如果我沒有趕過來，會有怎樣的后果？”

Scythe勾著角，一副面遮擋了他大半表，卻讓人更加看不他，“如果不是看你出面了，或許是我陪下的地下。我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我給了你三次機會，你都不同意，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現在不會給你機會了，因為……你很快就會自己送上門來了。”Scythe難得有好心，可惜冷的聲音笑起來只會讓人骨悚然。

二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護好后的越良宵，直覺這一次似乎踩進了這貨的陷阱，估計是要被賣了。他能確定Scythe的謀劃和越良宵有關，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會不會傷害到。

不等二三再開口詢問，便有人跳出來攔路了。二三定睛一看，這不是“夏老師”嗎？

夏清的模樣著實狼狽，完全沒了往日的從容，發凌，頭上還著幾草。可是目炯炯，盯著Scythe就不轉移了，恨不得給人燒兩個出來似的。

Scythe完全沒看，對著二三惻惻地怪笑了一聲，遁走了。

夏清本來要繼續追的，但見到二三和越良宵，也只得先停一停的追夫計劃了。只是近到兩人邊，也忍不住捂住鼻子，“的酸臭味？”

越良宵：“……”

見兩人并不想解釋的便臉，夏清也沒在意，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向兩人解釋為何出現在這里，并且如此悲慘模樣。

“昨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便見到良宵后面有人跟著，心中覺得奇怪便跟了上去。但到了協調局附近，便沒有那個覺了。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在附近的商店里買了點吃的，然后……”夏清說著說著，后槽牙開始磨。

“我就見到了戰鐮。雖然他改變了自己的外形，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一直跟在良宵的后面，肯定是有所預謀，于是我便跟著他。

“之前還是很順利的，但自良宵和的同事們進了電影院，我就再也沒找到戰鐮的影了。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就見良宵的朋友出來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便尋到這邊來了……”夏清雖然沒有說完，但見這副狼狽模樣，大概是被Scythe給溜了一晚上。

“我是被Scythe引到這里來的……”為了表示同，越良宵向解釋了一下自己在地下的奇遇。而且，每呼吸一次上的味道，對某人的怨恨便會加深一層。

“對了，昨天晚上軍方的校就收到了戰鐮出現在凰舊址的消息，現在整個中央城市都是關于這件事的新聞報道。但是，昨天晚上戰鐮本沒有出現在那邊，所以……會不會是沖著你們來的？”夏清被Scythe溜鳥似的折騰了一晚上，對附近的狀況也很了解。天沒亮的時候凰舊址那邊就聚集了軍隊，似乎在搜查什麼。

越良宵與二三對視了一眼，看來那三個黑人的確是高家派來的。

二三低聲道：“凰這邊的通訊被完全劫持，似乎是因為地下有什麼機械的原因，那三人沒可能將我也在此的信息傳出去。所以……來人是沖著你的。看來是要給你扣一個罪名，好明正大地拘起來，然后以你來要挾我。”

越良宵想了一下，畢竟是協調局的人，如果沒有明確證據，那高伽再有權力也不能無故抓。眼睛在二三和夏清上掃了一圈，隨后盯在夏清上，“夏清，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我？”夏清有些意外地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