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主湊過來的俊臉，鹿晚星沒忍住掐他一下，“想得。”

剛才親那一下，是對閣樓舊的和找回真實記憶的激。

這會已經沒有那種緒了，聊著正事呢。

沒討到便宜，季司予也不失落，認真囑咐：“他真的很危險，你要回到他邊的話，萬事小心。”

鹿晚星點頭，“放心。”

“我沒法放心。”

“……”

季司予想了想，又說：“晚晚，不要跟他睡。”

鹿晚星莫名其妙：“我是那種隨便的人？”

季司予凝重：“你不隨便，但我怕他忍不住，怕他會想強占你。”

“應該不會。”鹿晚星理智說，“他如果想，早就這樣做了，這方面來說，他還算正人君子。”

季司予：“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自控力。”

鹿晚星微挑眉：“你在說你自己嗎？你自控力確實不行，否則小予和朝朝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

季司予狠狠噎了一口，語氣有點悶：“除夕夜那晚是你主要求的，你不樂意的時候，我從來不會強迫你，我這還算沒定力？”

鹿晚星切了一聲，懶得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先走了。”

季司予再次拉住，“如果遇到你解決不了的突發況，及時聯系我。”

“沒法聯系你。”說起這個，鹿晚星有點頭疼，“我沒有手機，也用不了任何電子設備。”

季司予回憶了下，“你的手機好像在我這里，你跟小予被綁架那天，我的保鏢在附近公寓樓的垃圾桶里找到你被關機的手機。”

但現在他沒帶在上，時間迫，也不支持他去找出鹿晚星的手機。

略微遲疑后，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鹿晚星，“不嫌棄的話，用我這個，新換的，防追蹤防黑客，信息加。”

鹿晚星接過，先把所有鈴聲調靜音，“我格式化一下再用，你不介意吧？”

季司予：“給你就是你的東西，你想怎麼用都隨你，不過……你就不想看看我手機里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鹿晚星沒什麼表：“新換的手機，能有什麼。”

季司予默默彎。

意思是舊手機就有興趣了？

鹿晚星快速將手機格式化，登錄自己的微信賬號，并把季司予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說：“有況就微信聯系，或者你換了新卡新手機再把號碼告訴我。”

季司予：“沒問題。”

總算出‘冷宮’了，聽鹿晚星的意思，沒有要再把他拉進黑名單的意思，季司予心不錯。

登錄上幾個重要賬號，鹿晚星將手機和藥瓶一起塞進包包夾層里藏好。

鹿晚星：“真走了。”

季司予著急匆匆下樓的背影，回頭看了看窗邊的畫架，呢喃：“謝了，季三歲。”

……

季家的晚餐，溫硯禮隨便吃了兩口。

那群富太太拉著他問東問西，又好一陣夸，大多都不知道他父親跟韓妍的事，還嚷嚷著要給他父親相親，給他找后媽。

實在可笑。

溫硯禮坐在車上煙，心差到極點。

小陳低眉順眼的認錯：“對不起溫總，這次的事是我安排不當。”

溫硯禮吸了口煙：“是我太心急，中了那對母子倆的計。”

爛尾樓那夜，就不該掉以輕心，應該臨走前再給季司予補上致命一刀。

老的搶他父親，小的搶他人。

指尖煙霧升騰，他臉鐵青，“真是該死。”

越想越氣，他命令：“通知溫公館那邊，立刻把韓妍所有行李扔出去，從此以后不準再靠近溫公館一步。”

“額……”小陳好一會遲疑，“溫總，季二太太昨天就已經把行李全部搬走了。”

溫硯禮著慍怒：“昨晚的異常舉為什麼現在才匯報？”

小陳很慫：“聽說昨晚司令跟季二太太吵架了，然后季二太太就搬出了溫公館，接著司令追出去，昨天兩人都沒回去，然后……”

溫硯禮：“然后什麼？”

“然后他們昨夜去了酒店，似乎又和好了，所以保鏢們就沒有當回事。”

溫硯禮聽得火大，“槍林彈雨里闖了這麼多年，我爸怎麼能是個腦？居然能被韓妍那種勢利又縱短見的人吃得死死的。”

小陳很想說：您只要一遇到對鹿小姐的事，不也腦的？至司令與季二太太是互相喜歡，事事有回應，您單相思不是更造孽？

但小陳不敢說，還想在京都混。

溫硯禮沉聲發話：“你讓人轉告我爸，兒子和人只能選一個，要麼跟韓妍從此斷了聯系，要麼跟我斷絕父子關系，他留下的那些爛攤子，他自己去收拾。”

鹿晚星推開車門的時候，車里氣氛凝重極了。

看看溫硯禮，又看了看前排司機和助理小陳，“聊什麼呢？怎麼都表怪怪的？”

“聊公務。”溫硯禮主手，想牽上車，“晚星怎麼去了這麼久？”

“你還說呢。”鹿晚星嗔怪著，趁機輕輕打掉他的手，自己坐上車，“晚餐時間還沒結束，你就走了，害得我從洗手間出來好一頓找。”

溫硯禮：“是我的疏忽。”

話題就這麼三兩句被帶過，溫硯禮盯著漂亮的側，有點唏噓：“還好，你還在我邊。”

鹿晚星不太會對沒興趣的異說話，演的也不行。

選擇忽略溫硯禮深款款的眼神，“現在是準備去哪兒？晚餐還吃不吃？我有點。”

溫硯禮：“季家的飯不好吃，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外面吃。”

鹿晚星沒什麼食：“我都行，你定吧。”

“那就去廣府那家茶餐廳，小吃做得特別致，你還在養傷，吃清淡一點也很合適。”

他掐滅煙頭，又讓司機打開車空氣凈化功能。

迎著天邊晚霞，豪車駛離季家莊園。

后視鏡里，那片莊園的影越來越小，鹿晚星低垂著眼，無聲嘆息。

溫硯禮時刻關注著，能覺到明顯的緒起伏。

他試探：“晚星是舍不得離開季家莊園嗎？”

“沒有。”鹿晚星找了個合理的借口，“只是忽然有點想念小予和朝朝。”

孩子很清楚親生父親是誰，沒辦法收買，溫硯禮只能拖延，“等你病完全好了，我就把寶寶們接過來養。”

鹿晚星點頭，悶不作聲。

溫硯禮又問：“今天看到季司予，晚星有什麼覺沒？”

“能有什麼覺？”鹿晚星反問，“我說過只想跟他劃清界限，還是不要再見面比較好。”

當晚，小鹿予和小鹿朝被接進了季家莊園。

“爹地！”小丫頭爬上季司予的椅，抱抱他，親親他，“爹地的傷還疼嗎？寶寶給呼呼～”

小棉襖太心，季司予整顆心都是甜的，“不疼，很快就會好的。”

小鹿朝就站在旁邊看著，也不會主索要抱抱。

季司予很快發現兒子的緒不對，主牽過兒子的小手：“朝朝怎麼了？”

鹿朝那雙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黑眸黯淡著，“寶寶想媽咪了……”

季司予：“你們媽咪去執行一項行，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小鹿予興得手舞足蹈，“是像畫片里那樣，行的特工嗎？”

季司予：“差不多。”

“哇！媽咪好厲害！”

季司予點頭，“所以你們要乖乖吃飯，健康長大，別讓執行任務還要擔心你們。”

小鹿予：“好嘟。”

季司予帶兩個小家伙去見了季老爺子，把老宅收拾出來，布置了兩間兒房，又親自搬去跟孩子們一起住。

韓妍晚餐過后就想著出去見溫興邦，被季司予攔住。

“這次的事，溫硯禮已經恨上你，你還敢去，就不怕溫硯禮趁機拿你開刀？”

韓妍不以為然：“我不了解小的，還能不了解老的？興邦會護我，至他比季德像個男人。”

“那可未必。”季司予哼笑，“溫興邦已經退休，溫家如今是溫硯禮管事，溫興邦做不了他這個兒子的主。”

韓妍不說話了。

季司予干脆恐嚇：“你要是被溫家綁架，拿來威脅我，我可不會救你，畢竟是你自己犯蠢送上去的。”

韓妍有點氣：“你這臭小子，老娘關鍵時刻選擇你，你居然想賣掉老娘？”

季司予沒表：“親兒子和夫，但凡有腦子都知道輕重，難不我還要為你的選擇恩戴德？”

韓妍說不過他，也被他嚇住，不敢去見溫興邦了。

畢竟這次季司予被傷得ICU里躺了13天，鹿晚星也沒好到哪兒去，腹部中了一刀，還被抓過去洗腦了。

韓妍還是有點發怵的。

吐槽了季司予幾句，心不甘不愿地上樓回房了。

……

晚上八點半，鹿晚星跟溫硯禮回了橡樹灣別墅區。

臥室的門鎖被改造過，無法反鎖，只有浴室能鎖門，也是唯一有安全的地方。

鹿晚星一回房間，就直奔浴室，悄悄拿出了手機。

季司予那邊估計已經換好新卡和新手機，半個小時前給發了幾條消息。

是小予和朝朝玩積木堆堆樂的照片。

鹿晚星照片，眼眶了。

好久好久沒看到兩個寶寶，似乎沒到什麼影響，被養得白白胖胖。

打字：【睡了嗎？】

季司予那邊幾乎秒回：【還沒】

【鹿晚星：我是問朝朝和小予】

【季司予：剛哄睡著】

[圖片]

他附上一張寶寶睡的側臉照，暖絨的床頭燈使照片看起來格外溫馨。

鹿晚星的心安定不：【謝了】

【季司予：？】

【季司予：我是孩子親爹，你謝什麼？】

鹿晚星打字：謝謝有你在，拇指放在發送鍵上，猶豫了下，最終退格全刪。

季司予等了好久，屏幕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中，卻遲遲沒收到回復。

他沒忍住先打字。

【要好好吃飯】

幾秒鐘后，【鹿晚星：嗯】

【季司予：保護好自己，早點休息，我的新電話號是：……】

又是幾秒鐘，【鹿晚星：好】

他無語，【你是沒有的機人？就不能多回幾個字？】

屏幕顯示對方又在輸中，約莫等了一分鐘，季司予才收到回復。

【鹿晚星：好的，晚安】

“……”

行吧，好歹多了幾個字。

季司予很好哄，回了個晚安后，悄然關掉床頭臺燈，去了書房理公務。

橡樹灣的書房也還亮著燈。

東郊金融圈項目要出去，對溫氏的虧損不小，既然季司予這麼想要，那就準備接手一堆爛攤子。

深夜十點，溫硯禮接到來自溫公館保鏢的電話。

保鏢戰戰兢兢地匯報：“爺，司令今晚是一個人回來的，似乎不太高興。”

一個人回去，看來是選擇他這個兒子。

溫硯禮的心好了一點，“你告訴他，京都守寡的豪門貴婦不，他要是真覺得寂寞，我可以給他安排相親會。”

“好的。”

電話掛斷，溫硯禮重新進工作狀態。

不到十分鐘，溫公館的電話又打來了。

“那個…司令他說……”保鏢遲疑。

溫硯禮：“說。”

“司令說，京都優秀的名媛千金不，爺要是樂意，他明天就聯系老戰友，給爺安排相親會。”

溫硯禮著火，不吱聲了。

保鏢：“司令還說，您給他的那個選擇，他可以回答，但他要您先回答他一個問題。”

電話那頭沒聲，保鏢說得忐忑：“人和老爹，您也選一個。”

溫硯禮：“……”

憋了好一會，溫硯禮才憋出三個字，“他瘋了？”

保鏢：“司令說，老溫家出種，如果父子倆注定要栽一個進人手里，那也只能是他栽，他都退休了，后半輩子就算栽了也沒影響，但爺要是栽了，老溫家就完了。”

神經理論。

溫硯禮不理解：“爸一直理智，明知道娶不了韓妍，今晚是怎麼了？”

保鏢悄咪咪說：“司令好像約了季二太太去酒店，結果被鴿了，季二太太還堅決要分手，司令晚上回來發了好大一通火。”

“……”

溫硯禮冷笑：“倒是會把人釣著。”

他父親雖然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從不含糊，但對的事很單純，簡直被韓妍吃得死死的。

溫硯禮嘆氣：“我明天回溫公館，跟他聊聊。”

保鏢：“司令說他不想跟您聊，您什麼時候能跟鹿小姐斷干凈，他就跟季二太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