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love moon·060^^……

名産藥業的案子在元宵節後的第二個周審理結束。

賀暢達因竊取實驗數據價值巨大, 判七年有期徒刑并判罰金。加州ADR生實驗藥業公司的主要項目相關人員被判有期徒刑并剝奪政治權利，該醫藥公司也被拉醫藥項目合作的黑名單。

從案件從開始便備關注，直到徹底落幕掀起的巨大浪花, HC也因此被數十家爭相采訪，主理人梅清雪更是名聲大噪。

“梅律師呢？”

“我們是來采訪梅律師的！”

“我是新社的記者，請問梅律師在嗎？”

“......”

前臺被圍堵的水洩不通, 給樓上的電話本打不通，于是安他們今天預約滿了改天再來。

另一邊，梅清雪正在會議室欣賞自己的甲, 狀態松弛地完全像是不知道樓下那麽多人找似的。

“你看我這個蝴蝶是不是歪了？”把中指送過去，“是不是歪了？”

賀初月從一堆案件裏擡起頭，瞥一眼沒做聲。

沒聽到回答的梅清雪不滿, ：“誒，你說蕭未被調飪去滬區分公司做首席了, 那合夥人的位置給誰呀？給你？還是給我？你就不好奇嗎？”

“啪。”

筆被按在那堆案件裏, 那雙好看的眼睛冷淡看來：“你要這麽閑就自己寫。”

“誒誒誒, 錯了錯了。”晃了晃自己沒拆石膏的左手，“我好歹也幫你找到了王珍珍老公，這可幫了你大忙，你別這樣對一個病患。”

“......那你就這麽對一個孕婦？”

“那怎麽辦, 顧總給HC投了五十個億, 人家點名道姓說了, 裏面的三十是給賀律師的, 謝賀律師——”

“好了好了。”賀初月打斷, “他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他們兩個能達合作不只有我的原因，顧總也做了很多。”

梅清雪玩笑的神一變，沉默幾秒蹙起眉, “你是說，顧總故意推薦蕭未進HC，故意讓顧茜茜和蕭未有糾纏，目的就是為了讓林恩覺得他并不是不可代替？了一個林恩顧總還會再扶持下一個，而蕭未就了......那把他調任滬區明面升職，其實也是告訴林恩蕭未沒有威脅了？”

賀初月默認，沒說話，梅清雪已經對自己的分析深信不疑，幾秒腦中已經風暴席卷，只覺得後背發涼，最後訕訕來了句：“幸虧你老公只是個教授。”

賀初月：“......”

“我的意思是，可不能和這種豪門卷在一起，算計太深了。”話落，看了眼時間，“你閨怎麽還不來？不說給我們做一期專欄嗎？”

賀初月拿過手機：“我問問。”

梅清雪撐著下瞧。

未拉窗簾的落地窗被直直打進來，賀初月逆著，那張線條流暢、五立的側臉致地仿佛人設模型，低著頭也不見雙下，天鵝頸纖細修長，低頭時的弧度也仿佛設定好的那般。

那張白皙的臉上撲著層淡淡的，垂眸時眉眼都溫幾分。

嘖嘖道：“不看你臉本看不出你懷孕了，咱們HC對生福利是真好，六個月以後非案件開庭可居家辦公，生完孩子還有一百天的産假，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也能把這個假給休了。”

最後一個筆畫收尾，賀初月酸痛的手，“你是不是故意攢這麽多沒寫讓我寫？”

“這什麽話，不是你說你欠我個人嘛。”把文檔都整理在一起，梅清雪笑嘻嘻，“辛苦啦賀律師，周末請你出去玩呀？”

“不去了，有事。”

“啥事啊？”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林文帶著背著設備的周姌進來後便關上門離開。

“媽呀初初，我幹兒子這麽大了，是不是老辛苦了？”周姌想擁抱一下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姿勢，“名字還沒想好嗎？”

“還沒呢。”

兩人許久沒見，卻不想周姌瘦了一大圈不說也黑了，一張臉揚著活力的笑卻賀初月眼眶發酸。

給兩人介紹：“梅清雪，梅律師。這位是我和你說過的記者周姌，我的好朋友。”

“你好。”

“久聞大名。”

禮貌握手後三人坐下，攝像師在找位置架機，周姌把采訪提綱先給們看。

賀初月看完梅清雪還沒有，拉著周姌的手開始開小差：“西北實現你在前線的夢想了？”

周姌笑笑，見梅清雪看來解釋：“我年前就報名了去西北，年後的兩個月沉澱也讓我清了未來的目標，整個人清爽不。人一輕松了這實績也上來了，沒看我主編多想著我，HC律師專欄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早就聽賀律師好幾次談起有個做記者的閨，不過周記者給我的覺確實和那些記者不太一樣，氣神就不一樣。”梅清雪眸子裏滿是欣賞，“上個月西北糧倉的報道我看了，很震撼。”

“謝謝。”周姌由衷道。

“周姐，我這邊機弄好了。”攝影師在一邊提醒。

周姌點頭，三人起接采訪。

結束後天已經黑了，周姌正在檢查今天的素材，賀初月在一邊等，梅清雪倒是自覺，直接把車鑰匙遞給。

賀初月嘶了聲，話還沒說出來收回去，嬉皮笑臉。

“幹嘛啦，開個玩笑而已嘛，又不會真舍得你個大肚子送我。”梅清雪甩甩頭發，“那我先走了，你們回去注意安全。”

末了又朝周姌擡手：“我先走嘍，周記者。”

周姌擡起頭：“好。”

那邊周姌已經檢查好素材，又和攝影師說了幾句才往這邊走：“太不好意思啦，還要肖學神繞路送我。”

賀初月想起手機最後那行話，有些猶豫：“姌姌，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嗯？你說唄，難道你倆要去二人世界？這我肯定不當電燈泡呀，我打車回家也一樣。”

搖頭：“肖知言說，段澤明也在車上。”

周姌去西北前那次兩人見面，的狀態不太好，又似乎從去把咖啡接回家那次他們兩個關系就出現問題。但賀初月在知道得到周姌多次表明自己無事後也沒再過問，後來就是去西北，段澤明還一如往常。

聞言，周姌的笑意一僵，對上打量的視線又擺手笑起來：“在就在唄，反正我們又不順路。誒？他不是在家屬樓住麽，坐肖知言的車幹嘛？”

“好像他家裏人今天生日，他蹭肖知言的車。”頓了下，賀初月覺得今天實在太巧了，“......和你順路。”

“......”

周姌聳肩，“我你還不知道嘛，拿得起放得下，走吧。”

樓下，等在車邊的肖知言見人出來信步迎過來，一手接過手裏的包一手摟著人。和周姌打過招呼後被聲問：“今天寶寶乖不乖？”

“很乖。”仰起臉，打在臉上都變得和。

對視一笑，旁邊的周姌嘖嘖：“今晚不用吃飯了，被狗糧塞飽了。”

說著已經快走拉開車門，後的賀初月剛要提醒，就見人已經同手同腳的上了車。

“你知道這兩人怎麽回事嗎？”

肖知言搖頭。

“算了，先上車吧。”

“嗯。”

車門關上引擎啓，車彌漫著尷尬的沉默。

一直從後視鏡瞥後坐著離得老遠的兩人，賀初月咳了咳，準備打破這份沉默。

“姌姌，你下次什麽時候走？周末我們去逛街吧？”

不等周姌說話，肖知言橫進來：“周末小姨帶我們去寺裏，忘了？”

“哦，對。”

剛還因為這個拒絕了梅清雪的邀請，現下倒是又繞回來。

後的周姌出聲：“去廟裏做什麽？”

賀初月：“還願嘛。”

周姌知道戴聞春常去雪中寺參拜求姻緣祈平安的事，故也沒問還什麽願。倒是段澤明，一改路上沉默人設開口問：“還什麽願？”

賀初月下意識瞥了眼周姌的表，後者匿在影裏又靠窗，瞧不清什麽表。

“我小姨之前在雪中寺替我求過姻緣，我工作忙一直沒去還願呢。”

“哦，這樣啊。”

末了，他又問：“不過你和老肖不都一年了麽，家裏不知道嗎？怎麽現在才去還？”

和肖知言對視一眼。

兩人最初編制的謊言目前只有周姌知道。

“因為有位高僧就住在廟裏，他替我算過命。前段時間他閉關不見人，現下出關了自然要去謝。”

段澤明長哦一聲，又問：“沒想到你和老肖還信這個？”

“我不信，家裏長輩信這個。”賀初月子偏了偏，“肖教授信緣起緣滅這些嗎？”

肖知言視線從九十秒的紅燈偏開，看來，眸中似水：“信。”

有些意外：“你竟然信？”

低低笑了聲，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握住的，修長的指尖著手腕的紅繩：“緣分讓我遇見你，所以我信。”

目炯炯，四目相對。

指腹下是因這句話起伏劇烈的脈搏。溫相接，單握著手腕的兩只手疊在一，十指扣。

賀初月彎起笑，并不覺得這話俗套，反而被肖知言說完後更加聽。

那也信。

後座盡收眼底的段澤明冷下臉：“紅燈還有十秒。”

“......”

車子重新啓，段澤明又問：“所以那寺廟真這麽靈？”

賀初月搖頭：“不知道，可能心誠則靈。”

“那我改天也去試試。”靠回椅背，他眸子往右瞥。

賀初月沒注意他的小作，順著問：“你要求什麽？”

“求姻緣。”

鏡子裏，一未的周姌似乎轉過頭，段澤明的聲音堅定響起：“求和周姌的姻緣。”

“......”

賀初月坐在副駕一時忘了說話，只聽周姌下一秒冷聲開口：“去你/媽的。”

段澤明嘿了聲，“周姌，你怎麽罵人？”

“罵的就是你，你不是人。”

“我怎麽——”

“停車！”

車子穩穩停在路邊，周姌下車前沖賀初月很快道：“初初我還有事先走了，下周的飛機，走之前和你說。寶寶的名字快點想，還有幾個月就生了。”

說完也不等說話就啪一聲關上車門，另一邊，段澤明也丟下句話匆匆下車。

門席卷的冷氣帶起發，發轉了圈重新著肩頭，車裏只剩他們兩個。

後視鏡裏的兩人拉拉扯扯，賀初月幹著急，手去扣安全帶有些力不從心。

“讓他們理吧。”肖知言扣住的手，“上的事，我們不好手。”

許久，才收回視線：“嗯。”

車子離開，賀初月已經看不清後視鏡的兩人。但能覺到，周姌并沒有放下段澤明，不然在第一下他拉住時，跆拳道黑帶的某人不會以那個力道甩開人。

給周姌發了消息，讓到家了告訴一聲。放下手機舒了口氣：“走吧，回家吃飯！”

“好。”

兩人挽著手從車庫上來時，電梯在一樓停了停。肖知言手指在手背點了點。

“我出去看看。”

“看什麽？”賀初月不明所以。

前不久肖知言下班經過一樓就常逗留，當時忙著工作只問了一，現在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麽回答的。現下想起來倒是才開始警惕，也跟著他走出去。

前臺有對男正在和前天說話。

-“這都這麽久了還維修中，你們辦事效率這麽低啊？”

-“就是啊，這都快半個月了。”

前臺：“很抱歉，剛剛已經得到最新消息，往來信件都在信箱裏，只是還沒有據地址發放。如果兩位現在有時間可以和工作人員去工作室的箱子裏找一下。”

-“啊，我們沒時間啊，我們等會兒的電影票，想著經過的時候過來問問。”

前臺：“昨晚明晚前會準時發放到對應地址的郵箱裏，兩位......”

-“行吧行吧，快點啊。”

兩人離開，前天又看向肖知言：“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肖知言：“能帶我去辦公室找信嗎？”

“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後的賀初月：什麽信？

五分鐘後，坐在椅子上見肖知言和人道謝後朝這邊走來。

他扶起人，將手裏的幾封信放到手裏，一只手攬著的腰護著慢慢走。

端詳著手裏的信，認出上面是肖知言的字。

“寫給我的？”

他結一滾，難演張：“嗯。”

賀初月見狀來了興趣：“都寫了什麽？”

男人五指了，意識到握著的是賀初月的服忙松開手，咳了聲：“書。”

瞳孔一震，數著數量：“五封，這麽多？”

“嗯。”他環著的手悄然收，“小時候的妞妞，高中的妞妞，還有大學時候的妞妞和和婚前的妞妞。”

“還有一封呢？”

他眸子閃過笑意，看向明亮亮的：“給現在的妞妞。”

電梯安靜，清潤的嗓音被放大，環繞在耳邊。賀初月耳朵發燙地垂下眸子。

目落在手中的信封。

每張信封上都有他強勁端正的字，正如第一次見過那般，見字如見人。

指腹過那行行的字，似乎是有溫度和心跳的，甚至能到他寫這些時的心和期待，正如此刻收到書時一樣。

“你什麽時候寫的？我都不知道。”

“每晚工作完後，在你旁邊。”

回憶了下，“我以為你在工作呢，一點都不，你就不怕我發現？”

他笑起來，眼中的星辰到一起：“我對你的明正大。”

-

豎日，明。

賀初月著眼睛半躺在副駕不知何時睡過去，連戴聞春什麽時候上車都不知道，還是到了寺廟山下才被人輕搖醒。

“嗯？”剛醒意識不清，看清人後蹙的眉擰著，嘟囔，“煩人。”

臉被推開的肖知言勾，拉過的手放在邊輕吻，輕聲哄：“到寺廟了，小姨已經下車了，我們醒醒也下去吧？”

“到了？”思緒終于回籠，看清窗外景後緩了好半晌，啞著問，“我什麽時候睡著的？”

“去接小姨的時候。”

他擰開保溫杯，“潤潤嗓子。”

“不喝了，下車吧。”

肖知言拉住，“不差這一會兒。”

他把杯子遞過來，水溫正好。

賀初月抿了口，幽怨瞪他：“都怪你，書寫得那麽真實，我半夜才睡著。”

肖知言眉心蹙起來，意識到說的賀初月忙穿上外套開門下車。他已經繞過來，扶著的手腕，將人穩穩帶下來。

“昨晚幾點睡的？”

不記得了：“就是在想你說的那些話，睡不著而已”

肖知言停下來，目停在面上，終是把話咽了回去。沉默幾秒後道：“要不你在車裏補覺，願我幫你還。”

“沒事呀。”笑他小題大做，“走吧走吧。”

雪中寺四面環山，地勢高聳崎嶇，屹立于半山腰，門前那顆巨大的百年貝葉棕高聳雲，哪怕站在山腳也能瞧見雲端若若現的樹冠。

賀初月已經不適合再劇烈運，走過三階後便坐上纜車先一步上山，留戴聞春和肖知言步行。

到達寺中，被小和尚領著穿過前廊，經過兩殿一閣後才拜過佛位。拜過後便又引回來時的那條分叉路。

小和尚雙手合十，垂眸冷聲道：“友人在此等候家人到來便好。”

和尚說完就走，賀初月住他，提醒：“請問，貴寺還願的地方在哪兒？”

“剛剛那一拜便是還過了。”

賀初月不解，還要再問，對方又是一欠：“阿彌陀佛。師傅說過，佛前只跪信徒。小友意志堅定，逢兇化吉，所往所事皆為自，所以這願不用還。”

站在原地，咀嚼著這句話，沒再攔著小和尚離開。

這時，一道金的閃過眼前，瞇了瞇眼，這才瞧見遠巍峨。

雪中寺在山腰，雖四面環山可此因開闊平坦。賀初月站的位置往東，正好能瞧見被日出暈染開的層層金波瀾，匿青山巒人分不清是雲端中橫進高山，還是山中飄來的雲層。

寥寥青煙乘風上行，如雲似海，蓋在東方。

就這麽站在原地，瞧見從東方逐漸升起的太，直到它的徹底穿雲層照在的上，也照亮了後搖曳輕晃的青枝芽。

瞧地出神，都沒注意肖知言從另一邊的長廊尋過來。

他握住的手，站在側瞧著眺的方向。

“小姨呢？”

“在藏經閣聽禪。引我來的小和尚說，可以去藥王殿後的羅漢松悄悄。”

“好呀。”

反正閑來無事，賀初月握他的手，兩人離開。

走廊的盡頭，兩人繞過紅柱往另一端走去，匿在貝葉棕兩人逐漸暴在視野。

被照的更加紅豔的袈裟隨風浮著，前的人站定，白須下的瞳孔黑如曜石：

“景星慶雲，擡頭見喜。聞春小友，你也該走走那一條通天路了。往前走，走吧，別回頭。”

-

掛滿紅綢的廣袤樹冠正晃著發出聲響，沙沙聲很是好聽。

雲端的金依然消散，沒有霧氣遮擋的照亮樹幹的每一寸、每一葉。

賀初月端詳著這棵樹半晌，問他：“你說，是這棵樹年紀大還是門口那顆大？”

肖知言仰頭，“這顆吧。”

歪頭：“你看到它的年了？”

“沒有。只是于人聲鼎沸中，又承載了衆人願，難免融人間，用的也是我們的時間。”

賀初月聽不大懂，只覺得隨風晃的紅條很漂亮，像是承載著時間的希。

“兩位是來許願的？”

門口賣紅條福牌的人掛著一福牌走過來，“求平安還是事業又或者婚姻幸福？來這邊掃碼支付。”

聽到最後這句的時候忍不住笑，後又覺得哪裏離開銅臭都轉不了，又何必笑話別人。

“走吧，求個平安福。”

“好。”

接過福牌，賀初月只寫下簡單八個字便無所事事，忽然一聲啼引起注意。找了許久，終于瞧見停在枝頭的鳥。

那鳥很是奇怪，只有頭是白的，渾發暗沉，站立在樹蔭人分辨不清是樹葉還是鳥。

“寫好了嗎？”

回神，“早就寫好了。”

兩人往前一步，找準位置後一齊扔上去。

只見兩道紅綢在空中劃過優的弧度，隨後同頻的落在同一樹枝上。

連帶著枝葉抖，站著啼的鳥振翅飛走。盤旋于樹冠上空後，落在將穩住的那節枝幹上。

回去的路上，兩人雙手握，并肩前行。

“肖知言。”忽然出聲。

“嗯？”

“我想到寶寶什麽名字了。”

“什麽？”

“肖賀愉，肖賀安。”腳步輕快，“怎麽樣？”

肖知言呢喃著，很快明白的意思：“平安喜樂，歲歲歡愉。”

“嗯，怎麽樣？”

“我喜歡。”他點頭看來，“和我福牌上的寫的一樣。”

賀初月揚眉，那雙眼睛彎起來。

“你的福牌寫得什麽？”

“不告訴你。”

“那我也知道。”

“你知道？你懵我呢吧，你說我聽聽。”

在賀初月的注視中，肖知言角挽起，眼裏都是。

慢慢啓，嗓音清潤：

“我猜......”

“我們寫的一樣。”

鏡頭拉遠。

搖搖晃的樹冠隨著鳥鳴聲晃，仔細看，那只象征一切好的白頭翁擡起鳥抓撓撓頭頂的白重新站好。

它爪下，兩條搭在一起的紅帶福牌相互撞，上面撰寫著的是不同字跡的同樣八個字。

[平安喜樂，歲歲歡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