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羽驚呆了。
這幕大的啊!
一旁的楚珊安靜的看著,但臉仿佛抹了一層霜,特別冷。
“懷輕,這位是……”
“時呦,是時硯的親妹。”
“哦。”
陸懷輕目懶懶地睨:“還不出來嗎?”
時呦:“……”
慢吞吞地走出來。
曹博羽掃了時呦一眼,又看了看陸懷輕,轉頭一把把手里的資料書都抱走,很有眼力見的說:“時呦同學,我看這位學長好像有話要跟你說,你們慢慢說,這資料書我幫你搬回教室了。”
說完抱著資料書溜了。
“班長,我有話要跟這小孩說,你先回去吧。”
小孩?
楚珊看了時呦一眼,忍下心中的不悅,點點頭,抬步離開。
大家都走了后,整個樓梯口只剩下他們兩個,安靜地掉針可聞。
氣氛一頓有些尷尬。
“那個……”
陸懷輕疑地看:“有話說?”
時呦垂下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問:“哥哥,你是在談嗎?”
陸懷輕錯愕了一下:“談?”
“嗯,你是不是……跟你們班長楚珊學姐談啊?”
“……”
陸懷輕都被無語笑了:“小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談了?”
時呦出兩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兩只都看到了。”
陸懷輕微微彎腰,視線與平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哥哥沒有談,小朋友,你這是在造謠,知道了嗎?”
“真的?”
“嗯。”
時呦回頭一想:“也對,哥哥,你現在高三了,主要是學習,不能早.的。”
“你也知道這是早.?”陸懷輕冷哼一聲,“剛才那個男生是誰?我看你躲人家后躲得還順溜的。”
“……”
時呦沒想到到頭來,這賬卻算到的頭上。
“我班副班長。”
“那誰是班長?”
時呦指向自己,頗像考了一百分回家向父母要獎勵的小孩,特別臭屁:“我。”
“所以你跟這位副班長,在早.?”
“我沒有!”時呦急忙解釋,“我就今天才認識他,怎麼可能早.?”
陸懷輕角勾起,繼續逗:“說不定一見鐘呢。”
“我就算一見鐘也不是他呀!”時呦急的臉都漲紅了,“哥哥,你要相信我,這沒有的事!”
“行吧,哥哥暫且相信你。”
“所以哥哥,我想勸你一件事。”
陸懷輕垂眸看:“什麼事?”
“你可不能談呀。”
陸懷輕一愣,忍不住笑:“為什麼?”
時呦湊過來,悄咪咪的說:“因為談會使人犯罪,尤其是像你這種早.的。”
陸懷輕眉梢一挑:“是嗎?”
時呦一臉嚴肅的點頭。
“這樣啊……”
陸懷輕了然的點點頭,兩手負背,微微彎腰,漂亮的眼睛近距離地著的圓眸,低聲線煞有介事地說:“可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緣, 要是未來哥哥一直單沒有朋友,你這個阻斷哥哥姻緣的罪魁禍首可是要負很大責任的。”
“沒關系,有我在呢,我會陪著你的。”時呦主推薦自己,“我會給你養老的,哥哥你放心。”
“既然這樣,那你也總得禮尚往來吧?”
年湊過來,桃花眼如星辰,閃著灼灼的。
“你也不能談。”
——
高一生活上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到了軍訓的時間了。
一聽到軍訓,整個班級一片哀嚎,痛苦萬分。
時呦倒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向當年時硯一眼,一個軍訓回來,黑了好幾度,笑起來那口大白牙都能閃瞎別人的狗眼。
所以經過時硯那慘痛經歷后,打算去學校小超市里買點防曬霜什麼的。
“竹子姐,快軍訓了,你要不要準備什麼呀?”
自從上次在食堂看到林默竹把那幾個混混般的學生震懾后,時呦就直接崇拜地竹子姐了。
林默竹手里拿著筆,正無聊地在作業本上涂畫,很快,一個帶有夸張搞笑的涂畫就呈現在作業本上。
時呦猛地拿起一看,忍不住嘆:“竹子姐,你畫畫好厲害,你以前就學過這個了嗎?”
“沒系統學過,只是平時喜歡在街上給人畫畫。”
“那會付錢嗎?”
“當然。”
林默竹收起書包,起:“不是要去買東西?走吧。”
“好!”
時呦收拾東西迅速跟上。
可能是要軍訓,這時候的超市人特別多。時呦詢問了林默竹要買什麼。
林默竹簡單逛了一下,只挑選了兩本畫本和一盒炭筆。
“竹子姐,你就只要這兩個?”
“嗯。”
“你是要在軍訓時畫畫嗎?”
林默竹想了一下:“如果教練允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時呦給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見也沒買什麼防曬的東西,時呦立刻拉到防曬專區,邊挑選邊問:“竹子姐,咱們這次軍訓太特別大,一定要涂防曬的,不涂的話回頭又像我哥那樣,黑不溜秋,跟一個黑球似的。”
林默竹忍不住彎:“你哥他……”
時呦扭頭看:“我哥怎麼了?”
“你哥逗的。”
“逗?”時呦愣了一下,“他那是傻吧?竹子姐,你可別被他那外表迷了,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實際他是空球,里面什麼都沒有。”
“可我聽說你哥數學好的。”
時呦不由驚奇:“竹子姐,你這麼快連我哥數學好都知道啦?”
“……”
林默竹假咳兩聲:“就、就聽旁邊宿舍的生說的。”
“是嗎?”
“繼續、繼續選。”以免這丫頭繼續追問,林默竹趕轉移的注意力。
兩人繼續看了一會兒,時呦試用了兩個覺得不錯,便問:“竹子姐,你出手,我幫你試涂一下,看這防曬霜適不適合你的。”
林默竹正在找東西,也沒看,直接把手給。
時呦掀開的長袖,正準備把防曬霜涂抹到的手臂上時,手卻猛地一頓。
林默竹那只手臂上,一條蜿蜒可怕的疤痕從手窩延到手腕,像是從黑暗里浸出的黑毒,污染了純凈的白玉,讓原本好看的手臂被破壞的猙獰不堪。
時呦被震撼到了,好半響都沒反應。
覺到時呦許久沒靜,林默竹收回目,看向。
下一刻,林默竹臉驟變,迅速回自己的手臂,擼下袖子遮得嚴嚴實實。
“竹子姐,你……”
“陳年舊傷而已,沒事的。”
時呦有些困。
那條疤痕貌似不止一條疤痕,看起來不僅被什麼東西燙過,還被鋒利的東西刮過,傷口貌似還不淺。
“之前第一次見你,好像還沒看到你這傷疤耶。”
林默竹神依然很平靜地解釋:“我用化妝品蓋住了而已。”
“哦。”
時呦撓撓頭,一時大家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僵。
倒是林默竹察覺出時呦的疚,笑了笑:“沒事,已經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都習慣了。”
說著重新把手臂到跟前:“你涂吧。”
時呦詫異地抬頭,隨即笑了:“好!”
雖然那條疤痕已經是多年舊疤了,但時呦每次涂抹的手經過傷疤時,都會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手勁放輕,像是怕弄疼似的。
試用后,發現效果不錯,時呦找了一下,發現這個品牌的防曬霜就剩下這一瓶正裝了!
抬手,踮起腳尖,剛把這最后一瓶防曬霜拿到手,一只手卻突然過來,直接搶走了手里的防曬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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