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面一變,忍著心中一陣懼意,連忙回答:“今天上午,陸老夫人那邊送來幾個人,還不知該如何理。”
回國后,陸硯書只在陸家老宅待了一上午,就從那里搬了出來。
陸母雖然不舍極了,但也沒說出挽留的話。不是不愿意說,而是不能說,害怕將陸硯書越推越遠。
送來的這幾個人都是陸母心挑選培養的,其中最特殊的是一個蘇令儀的孩,自小被養在陸母邊。
名義上說是資助,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陸母是將當作是未來兒媳婦來培養的。
這也是管家拿不定主意的原因之一。
“送回去。”陸硯書沉聲道。
管家趕應聲,轉快步離去,準備親自將這事兒理妥帖。
只是他剛走到門口,還未來得及拉開書房門,就聽見陸硯書仿若淬了冰的聲音再度傳來。
“若有下次,有關陸家的人都踏不進這里半步。”
這是想要與陸父陸母斷絕關系的威脅話語。
管家心中駭然,同時也明白這也是對他的警告。
偌大的書房中只剩下陸硯書一人。
他看起來高高在上,擁有著值得旁人艷羨不已的權利和財富,可渾都出一種說不出的孤寂。
又過了一會兒,陸硯書才將書桌屜拉開,取出手機。
鎖屏解開后,跳轉到了聊天界面,陸硯書點開那些早已聽過無數遍的語音。
下一秒,一道清凌凌的聲音在寂靜而又偌大的書房中響起。
咬字清晰,語速不緩不慢,偶爾有些字詞尾音還帶著些稚的意,像浸了蜂牛味的甜水一般。
陸硯書角勾起一點淡淡的笑意。
又將那三條整60s的語音聽了一遍后,陸硯書點開了姜稚晚的朋友圈。
整日輾轉于各類兼職間的姜稚晚,朋友圈異常簡潔,常常要隔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更新一條。
最近的一條還是三個月前,傅寶珠過生日的時候。
兩人挨在一起坐著,面前是一個十分致復古的白蛋糕。
在合照中,姜稚晚笑得眉眼彎彎,白的臉頰旁還有著淺淺的小梨渦。
陸硯書把照片保存下來,仔細裁掉其他多余的部分,只留下姜稚晚那張笑靨如花的小臉。
隔著屏幕,陸硯書用手指輕輕著姜稚晚的小臉,微斂下來的眼眸遮住了眼底翻滾著的濃稠墨浪。
.
姜稚晚并沒有把周末晚上那場獨特的‘面試’放在心上,又開始了連軸轉的生活。
必須存夠一筆能應對急風險的存款,這才不至于出現姜書臣突然出爾反爾,導致影響到住院姜母出現生命危險的況。
在這百忙之中,姜稚晚還是回了一趟姜家。
繼姐和繼母因為先前白家宴會上的事,惹怒了姜父,正想辦法讓他消氣呢,本沒空給姜稚晚使絆子穿小鞋。
這段時間為了再次能和陸氏集團搭上線,姜父也忙得焦頭爛額的,怕被競爭對手捉住自己的小辮子來做文章,打電話讓書劃了一筆錢過去就讓姜稚晚趕滾了。
不過,姜稚晚也樂得被這幾人這麼忽視。
回學校的路上,見有賣糖葫蘆的小攤,姜稚晚還買了兩串。
一串山楂的。
另外一串是給傅寶珠買的草莓糖葫蘆。
正如姜稚晚所料,傅寶珠很喜歡這串草莓糖葫蘆。
糖裹得又脆又薄,而草莓自帶的三分酸正好中和掉這層糖的膩甜。
“還順利嗎?”吃著糖葫蘆的傅寶珠故意沒提什麼事兒,含糊問道
聞言,姜稚晚面上輕松不:“有史以來最輕松的一次。”
那就好。
傅寶珠不是沒告訴過姜稚晚,可以讓池琛出手幫忙。
可每一次都被姜稚晚拒絕了。
姜家如今在這京正如日中天的狀態,若讓池琛出手幫忙,這不擺明了想和姜家作對嗎?
姜稚晚也相信,只要傅寶珠隨口一提,將寵得如寶似珠般的池琛,肯定會二話不說答應。
正是這樣,姜稚晚才更不能害了傅寶珠和池琛。
越臨近期末,姜稚晚的時間就越寬松,并不擔憂期末考試掛科的,將大把的時間用于兼職。
但傅寶珠就不一樣了,學習就跟要命一樣,整日抱著書啃,知識沒進腦子多,書頁倒是已經被翻得破破爛爛。
復習過程中,傅寶珠一邊咕噥著下學期一定好好學習,一邊哀嚎,要是真掛科了,池琛估計能把手心打爛。
在傅寶珠過生日那天,姜稚晚去過和池琛現在住的別墅。
金楠木做的戒尺大致有傅寶珠半只手臂那麼長,就被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別看平時池琛溺傅寶珠得厲害,真犯錯的時候,池琛也是真會手打的。
為了拯救摯友的手心不被打爛,姜稚晚專門空了一上午出來給傅寶珠勾畫重點。
這可把傅寶珠得眼淚汪汪的。
叮囑完傅寶珠好好背書后,姜稚晚拿上自己的斜挎布包出門了。
今天兼職的地方是一間主題咖啡廳,最近的主題是系。
一到咖啡廳,姜稚晚就直奔帽間,換上了工作服。
外面天氣雨綿綿,讓人覺得沉悶又抑。
今天咖啡廳的生意也并不好,因為線不好,專程來拍照打卡的顧客寥寥無幾。
干完手里的活后,姜稚晚像只貓兒一樣悄悄了個懶腰。
姜稚晚原以為今天會是順利而又輕松的一天時,可惜天不隨愿。
下午四點半,有幾人推門而,響起一陣悅耳聽的風鈴聲。
前臺的工作人員笑臉相迎,聲問道:“歡迎臨,請問幾位呢?”
沒人回答的話。
站在幾人最前面的是一個姿容出,穿著奢華的生。
站在原地,眉眼銳利地環顧四周,在視線落及到姜稚晚上時終于停下,角微微挑起。
姜枕月抬手指向姜稚晚,眼底閃爍著挑釁的笑容:“我們全程要來服務。”
在一起工作多日的同事,就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會兒也明白了來者不善,皆擔憂地看向了姜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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