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老警察直接拍起了桌子，表十分嚴肅：“江檸，我警告你，你給我老實一點，辱罵警察是犯法的！”

江檸十分無語：“警，請問我剛才哪句話是辱罵您了？”

老警察沉著臉：“你剛才說啥啥的，我告訴你，不要用你老家的方言來拐彎抹角地罵警察！”

江檸一時間無語極了。

戴眼鏡的警察小聲說：“張叔，剛才說的是一個語，草菅人命，不是罵人的方言。”

老警察點點頭，小聲問：“那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殘害百姓，把老百姓的生命當作草芥一般。”

老警察又點點頭，忽而意識到了什麼，低聲說：“那也不對啊，我啥時候殘害過老百姓？”

戴眼鏡的警察連忙安：“這樣，張叔，你先休息休息，喝口水，讓我來審問。”

“行，那你來。”

得到允許后，年輕警察先是低頭看了一眼江檸的檔案，接著抬眸看著江檸：“江檸同志，你怎麼會知道DNA的？”

“我……”江檸正要回答，忽而意識到這是1983年，不是21世紀！

“難不你上過大學？”年輕警察問。

“？上過大學？”老警察笑了：“我說小武啊，你看的樣子像是上過大學嗎？要是上大學，現在會坐在這兒嗎？要是上過大學，應該和你一樣，為一名干部，而不是一名兇手！”

聽聞年輕警察是讀過書上過大學的人，江檸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一次自救的機會，急忙說：“張警，我想和這位警單獨聊一聊，您看嗎？”

老警察聞言愣了愣，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江檸：“你想耍啥花樣？”

江檸微微搖頭：“我都已經被你們抓到這里來了，還能玩什麼花樣？我就是覺得我和這位警差不多算是同齡人，我代起來沒有心理力。”

年輕警察聞言，頓時立功心切，忙對旁的老警察說：“張叔，你看我這第一次辦案，能不能讓我單獨試試？”

老警察略略思索后點了點頭，起了，拿起了自己的搪瓷水杯，接著還不忘叮囑：“小牧，警惕著點，有啥事你就我，我就在隔壁。”

“好的，張叔。”

老警察臨走時，又盯著江檸看了一眼，這才開門離去。

“好，那咱們現在開始吧。我聽說你和陸大勇夫妻之間有過節，所以你這次逮到了機會，用鐵鍬把陸大勇給拍死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年輕警察詢問道。

“當然沒有，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哦？證據在哪里？”

江檸說：“住在我隔壁的鄰居，劉姨，今天一早，就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到我家來整理打掃倒塌的廚房，期間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唯一的分開就是上廁所，但不超過三分鐘，所以我本就沒有作案時間。”

年輕警察點了點頭，又問：“你應該讀過書吧？”

江檸微微怔了一下，反問：“你為什麼說我讀過書？”

“一個人讀沒讀過書，是可以看出來的，我能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有文化知識的人。”

江檸半開玩笑半嚴肅地問：“那你看出來我不是殺人兇手沒？”

讓意外的是，年輕警察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的第六告訴我，你是一個好人。”

江檸一喜：“真的？”

年輕警察接著說：“只是警察辦案，不能憑覺，要憑證據。”

“太對了，那你覺得就憑我和陸大勇之間過去有一點點小，就判定我是殺害陸大勇的兇手這件事，合理嗎？這能算做證據嗎？”

年輕警察搖了搖頭，說：“這只能作為懷疑，不能直接定！”

“這才對嘛。”終于等來了一個真正講道理的人，江檸一時間太過于熱忱，大有揚眉吐氣的覺：“如果是我殺害的陸大勇，起碼鐵鍬上要有我的指紋和DNA信息，還要有目擊證人，什麼都沒有就判定我是兇手，天底下哪有這樣子辦案的？”

“你剛剛又提到了DNA，你到底是怎麼知道DNA的？”

看到年輕警察一臉激地看著自己，又想到對方或許能幫助自己撥反正，于是便耐心地說：“我平時喜歡看書，我從書上了解到的。”

江檸本以為可以糊弄住對方，沒想到對方卻十分地執著：“哪本書？什麼名字，能不能借我看看？”

見年輕警察如此上心，江檸小心翼翼地試探詢問：“你對這個很興趣嗎？”

“是啊。”年輕警察重重地點了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前不久我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從國回來，他告訴我現在國外的警察辦理案件，會用到一種檢驗DNA生信息的先進科學技手段，幾乎可以做到百分百的準確，幫助國警方破獲了不的案子，而我也了解了一下，咱們國目前還沒有這項技，如果我們有朝一日也掌握了這樣的技，不僅能把壞人繩之以法，更能建造一個文明和諧的社會。”

年輕警察的話讓江檸到震耳聾。

“我真沒想到，能在這偏僻的平原縣，到一個懂DNA的人才！”

江檸怔了怔，急忙澄清：“不不不，你搞錯了，我只是淺層次的知道，不是懂。”

“那你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年輕警察激地起了，說：“我現在就去找我爹，把你引薦給他！”

江檸急忙問：“等一下，我多問問，您父親是干什麼的？”

他說：“我爹是這兒的局長，我馬學武，我爹馬進軍。”

江檸聞言吃了一驚，同時又到十分惶恐：“我真不是什麼人才，我就是一個特別普通的老百姓，就別讓我見你父親了吧？”

馬學武瞪著江檸：“這麼說，你打算認罪，然后被槍斃？”

江檸一愣，接著連忙改口：“見一下令尊是我江檸的榮幸，我是怕局長太忙了，沒有功夫接待我這樣的無名小卒。”

馬學武笑了笑，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你在這兒等著我，我這就找我爹去。”

江檸重重地點頭，第六告訴，人生的轉折點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