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暈眩襲來，萬小滿閉上眼睛，努力穩住。

怎麼會看到死亡記憶？

難道……藍扶雪已經遭遇不測了？

“不要殺人……不要啊，好可憐的，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一個男人嗚嗚咽咽地哭泣，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還有淚水從指里淌出來。

可他上沾染著跡，前還扔著一把尖刀。

“不要殺了……我不要殺人了。”

他雙手突然放下，帶著淚水的臉上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就是因為你不夠膽，天被人欺負，現在給你個機會欺負人啊。”

他手拿起地上的尖刀，用右手給自己的左手。

“來，拿住，別人欺負你，你也可以欺負別人啊。”

“唔、唔唔……”

小孩的被堵住了，拼命發出聲音，卻無濟于事。

沒有人會發現，這里臟但僻靜，萬小滿在房間里看見了堆放在一起的廢舊課桌，墻面上還掛著一塊臟兮兮的黑板。

這里是……學校？

孩掙扎著往后退，可的雙雙手都被繩子綁住，破舊的學生鞋被掙掉了，出了腳丫。

周圍沒有鏡子，萬小滿只能從亡者的視角看到周圍景，看不見小孩的模樣，卻發覺有些不對。

藍扶雪是藍金金的兒，邊還有保姆跟著照料，無論如何也不會穿這樣破舊的學生鞋，而學生鞋下的白子上還有破。

萬小滿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盒子里的手指，并非是藍扶雪的。

“我夠膽！”面前男人突然暴呵一聲，左手狠狠了尖刀。

“憑什麼欺負我，我夠吃苦又夠賣力，憑什麼罵我蠢狗蠢豬。你是老板又如何？你欺人太甚啊。”

男人眼睛里發出異樣的芒，突然眼珠往下轉，定定盯著小孩，結上下，拼命吞咽起來。

“都欺負我……誰也不無辜，我也要欺負別人啊……”

疼痛，撕裂，天地化為煉獄，直至將碾碎。

孩死了，為了弱者欺負弱者的宣泄。

萬小滿在心里為死不瞑目的孩蓋上了眼睛，會為找到兇手，讓他以還。

只是現在事卻復雜了起來。

孩并不是藍扶雪，這個神經病施暴者也跟要贖金的綁架犯沒有任何關系。

為什麼這個孩的手指會出現在索要十億贖金的盒子里？

萬小滿穩住心神，準備拾起手指，卻被人一把推開了。

嚴開一臉輕蔑：“哪兒來的小姑娘，不要重要證。”

將盒子給自己的人，嚴開已經下了結論。

“藍老板，您兒下午三點放學，五點就在門口收到了勒索信件，算上他們綁架和行的時間，這伙罪犯應該就藏在中西區附近。”

“我們的人會加排查，絕不放過一一毫的可能。”

嚴開著重強調了“我們”二字，將梁九安這一隊的人排除在外，話里話外不打算與他們合作。

萬小滿看死亡記憶時耗費心神，被嚴開推搡得差點摔倒。

好在扶著一旁的立柱站穩了，梁九安走到近前，低聲詢問有沒有事。

小隊里其他三人也靠近過來，將護在后。

嚴開的副手是個警，跟著詢問：“怎麼樣，你臉不好，有沒有事？”

嚴開呲笑：“手指竟然也會將嚇這樣子，還當什麼警察，回去當公主好了。”

笑完，他又瞪著眼睛訓斥自己這邊的警：“喂，madam，你這麼關心難不你也想當公主？回去做你的事！”

警面難堪，低頭說聲“yes，sir”，退后不再說話。

“對士都這麼兇，不知道平常怎麼一起工作的。”阿八咋舌。

“喂，我們刑警來破案的，又不是來當鴨，天天安。有多會破案？至我看你邊這個‘公主’就不會。”

嚴開說完，他們小組的員跟著嘿嘿發笑，只有剛才警的臉更加不虞。

萬小滿嘆了一口氣，語氣很無奈地跟梁九安說話。

“有的人好自信，但是又好無能。”

“他剛才分析了一大通，但是連最基本的重點都沒有掌握，這盒子里頭的手指本就不是藍士的兒的。”

一句話如同驚濤駭浪卷過，整個客廳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萬小滿，有人眼中帶著震驚，但更多人的目是懷疑。

萬小滿不在乎他們的目標，只是搖頭接著說：“當著企業家的面前侮辱警和，還覺得自己很有能力，這是不是所謂的‘商低’？”

梁九安低聲笑：“好了，你不要刺激這樣的人，他們的緒管理能力一般也都很差。”

“你胡說什麼？”嚴開聲音驟然增大。

梁九安用眼瞟了瞟他：“你看吧。”

”哈哈。“仔忍不住笑出聲，見嚴開瞪自己也不往心里去，仍然樂呵。

就連嚴開后，山頂警署的警員也有捂笑的。

嚴開瞪著眼想開口，藍金金直接打斷他。

“嚴組長，你等一下，我不希你把個人恩怨帶到工作之中。”

扭頭看向萬小滿，只覺得這位警看起來年紀太小，長相致有余而威嚴不足。

每個職業都有自己的刻板印象，并非覺得的就是好的。

如同醫生和教師一樣，警察也屬于同一類型。

而萬小滿長相靈，恰巧是警察完形象的反義詞。

可是藍金金自己就是這樣刻板印象的害者。

剛懷上兒丈夫就意外去世了，一個人邊拉扯兒邊經營丈夫留下的珠寶行，是從一眾男人的圍追堵截之中殺出一條路來，就了如今的藍金金珠寶行。

剛才萬小滿口中說嚴開瞧不起人，正是說在的心坎上。

又聽說，盒子中的手指并不是自己兒的，心中對這個“非典型”警又多了幾分好。

“這位madam，你說盒子里的手指不是我兒的，這是真的？”

萬小滿還沒開口，嚴開先冷哼一聲：“瞎講可不行，你只是看了一眼，有什麼證據說這不是藍老板兒的？一小孩的手指頭，可不是大街上能隨便撿到的。”

萬小滿當然確定這手指不是藍扶雪的，清清楚楚看見了手指主人的死亡記憶，只是這種話萬萬不可能宣之于眾。

“將盒子拿過來。”

一臉高深莫測，阿八應聲上前接過了嚴開遞過來的盒子，捧了回來給萬小滿看。

萬小滿這才仔細打量起這手指。

一邊打量一邊說：“你們看這手指，它……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呢？”

小隊員幾人都跟著指的方向去看，還真看出了些許不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