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安拿起資料翻看。

確實如同萬小滿所言，瘋子兩年前就因為多起傷人事件被抓。

但跟隨了喬森醫生咨詢之后，就沒再看到關于他的報案記錄。

“我聽那個瘋子說過，他說他是兩年前遇到的‘神’。你覺得這個神是誰？”

梁九安約約到了其中的聯系。

“你是說，這兩起案件都跟喬森有關系？”

“有關系，而且可能是大關系。”萬小滿分析。

“這兩起案件都牽扯到了連環殺人事件，之前的傻子殺過多個老太太，至今沒有找到尸骨。

而這次的瘋子，他聽從一個人的命令，看管廢棄學校，在這個學校的地下室里發現了大量無人認領的尸骨。”

“雖然目前還沒有辦法證明這些白骨跟失蹤的老太太有關系，但是這兩起案件中兇手們都是同一個心理咨詢師，實在也是太巧了。”

萬小滿因為這件事，還專門去咨詢了王法醫，這年頭DNA鑒定技還剛剛發展，更沒有建立DNA數據庫，沒辦法僅僅通過白骨鑒定份。

聽到萬小滿的分析，梁九安也發現了其中的關竅。

“還有一個地方有問題，傻子連環殺人案中，有尸上出現過符文，而這次瘋子殺人的地方，現場有陣法。兩件案子都跟玄學數相關，不知道喬森會不會此類東西。”

萬小滿點頭，卻沒有附和。

心中有意繞過這個話題。

不論是符文，還是陣法，這兩者都是跟師父學的。

單論符文，使用的人明顯比更加深。

重新回想當年師父對的叮囑，心中有些的擔憂。

這些擔憂，還不想告訴梁九安。

繼續講述自己的猜測。

“不論是傻子還是瘋子，他們一開始都是因為自己的疾病與心理醫生建立了聯系，但是在治療過程中，喬森卻把他們變了自己的‘刀’。”

“上次喬森用心理暗示的方法殺掉了傻子，但是這次我們可以提前準備，將喬森抓個正著。”

梁九安深深看了一眼，讓萬小滿有些心慌。

“如果想將喬森抓住，那就需要再次讓他和瘋子面對面咨詢，掌握住他的作案手法。”

“可是上次喬森就是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用非常的手法殺了傻子。這次讓喬森再接瘋子，他也可能故伎重施……”

梁九安說到這個地步，萬小滿猜他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就是想借喬森的手殺了瘋子，還可以順便揪出喬森這個幕后黑手。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惡的得不到懲罰，善的只能被欺，這才是畸形。

只是的行沒辦法完全瞞著梁九安，需要梁九安的完全支持，這才將自己的目的和盤托出。

可還不確定梁九安會不會支持自己。

這件事畢竟是在違規的邊緣晃悠，而且算不上絕對正確。

仔細盯著梁九安的臉，心中有些張。

梁九安卻出一臉無辜模樣，恍然大悟的一握拳。

“只要他故伎重施，我們就可以抓住他了！哈，這下周警司跟我打的賭要輸了，我們可以給傻子那個案件犯案，氣死刀疤。”

“看著我做什麼？你推測的很有道理，我們現在出發再次去跟喬森聊聊，看看他會不會出些破綻。”

說完，大步就要往外走。

“等等。”

萬小滿反而慌了，都和盤托出了，對方怎麼像是沒聽懂一樣。

眨著眼睛努力暗示：“你、你覺得怎麼樣？”

“你熬夜眼睛不舒服嗎？”梁九安關切，“做顧問都這麼拼，我要給你申請好市民獎才行。”

梁九安笑瞇瞇地了一下萬小滿的腦袋。

萬小滿被他搞糊涂了……

算了，不管是真沒聽懂還是假沒聽懂，反正他沒攔著自己就好了。

……

喬森的辦公室里，窗簾窗戶全都關的的。

他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男人穿著休閑夾克衫，年紀不小眼神卻很銳利。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

喬森的聲音得很低，但是滿臉是藏不住的焦急。

“有什麼好解釋的，給你的那片地方都已經被搜了個底朝天。”

“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你覺得上面怎麼繼續信任你。”

喬森沒了上次談笑風生的自在，他兩手撐在辦公桌上，上半使勁往前傾，作聲音都很卑微。

“在我一個機會，被抓到的人什麼也不知道，只剩下警局里關的一個瘋子。”

“他不知道的事，我沒讓他沾的，他是自己犯下的事。”

“這個家伙讓他看個場地都能搞砸，我一定把他理干凈，再給我一次機會。”

夾克男人一臉不滿，但勉強點了點頭。

“行吧，事做干凈點，別每次都讓我給你屁。你要知道，‘導師’對這件事已經十分不滿意了。”

喬森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夾克男人往上提了提袖子，看了一眼手表。

袖邊出了綠的制服，是警局制服的。

夾克男人站起來告辭，他走到電梯門口，電梯打開，里面站著的正是萬小滿和梁九安。

兩方視線匯，又互相移開。

夾克男人毫不顧及先下后上的規則，率先進了電梯里，讓萬小滿和梁九安只能側著出門去。

“這個阿伯，好霸道啊。”

“他是警察嗎？”萬小滿有些疑，“我剛才而過，好像覺他腰間別著槍呢。”

難道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也在調查喬森？

萬小滿留心專門記住了男人的長相。

梁九安上前跟前臺搭話：“靚，剛才那位阿伯也是來找喬森醫生做咨詢的？”

前臺記得他們二人，帶著他們去喬森的辦公室，

“不是啊，他是醫生的朋友，拜訪而已。”

再次見到喬森，他依然在泡茶。

“阿sir，怎麼又有空來我這里喝茶？”

梁九安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照片：“還不是又有案子了，這次作案的又是個神疾病患者。”

“你說怎麼最近都是這樣的人犯案，就好像有人把他們組織起來一樣。”

“哎，艾森醫生，你今天臉好差啊，本想著請你去警局幫我們審一下這個人，要不要改天？”

艾森了圓腦門上的汗，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事，最近虛，你們當差的開口，我怎麼能拒絕？我收拾一下，跟你們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