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著手收拾出門要帶的東西，放音樂的磁帶，還有一些鎮定藥劑。

萬小滿托著腮坐一旁看。

“醫生，你為什麼要帶磁帶，給神病患者放音樂會讓他們好審問一些嗎？”

艾森看了一眼萬小滿，似乎覺得不用擔心，才開口：“我是催眠師，催眠中音樂好重要的，可不是普通那些歌曲，可以引導大腦中α波和θ波，讓被催眠的人更快進催眠狀態。還可以通過這些音樂調整他們催眠的深度。”

“總之你不懂，好深奧的。”

“原來如此。”萬小滿一臉教了的表，“我聽說催眠的時候都會錄音嗎？”

艾森作一滯，聲音明顯沒剛才那樣自在了。

“會，要留檔分析，不過不可以把病人的錄音拿出來，病人也有私的。”

萬小滿點點頭：“我們在瘋子的口袋里找到了一盤磁帶，看樣子是自己錄的，放出來一開始就是一段很輕的音樂，好像催眠音樂的音調。”

艾森背對著他們收拾東西，不敢回頭：“那錄音后面呢？”

萬小滿跟梁九安換了個眼神。

“后面壞掉了，我們不知道是什麼。”

梁九安接著說：“鑒證科說是能恢復，不過要一兩天時間。”

艾森提著包轉過，表有些僵。

“這是你們的公事，不需要告知我啦。準備好了，阿sir我們出發吧。”

……

看見喬森來到警局，負責審訊的警員真是松了一口氣。

“你們請心理專家來了，我們剛才還讓人找大發哥去請喬森醫生呢。”

“你來真是幫了大忙，這瘋子里我們什麼也問不出來。”

“一問就是神讓他這麼做的。”

喬森試探地問：“他殺人了有沒有證據？有證據可以直接上報吧。”

警員沒設防，實話實說。

“證據是有，可是他住的地方太邪門了，牽扯出其他更大的案子。我們長想著能問就盡量問些線索。”

喬森點點頭，先給眾人打預防針：“這個人曾經是我的病人，他的況比較復雜，很大可能我也問不出有用的線索。”

喬森進了審訊室，單面玻璃外的觀測室里，梁九安和萬小滿盯著他的一舉一。

“他做的事跟上一次差不多，都是按流程規章辦事的，僅僅看審訊容估計抓不到他的尾。”

萬小滿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艾森，還記得上次在傻子的死亡記憶里看到的容。

他上次是先催眠，在催眠的過程中，換了一個音樂。

這個音樂換了之后，被催眠的一方就出現了異常的反應。

果然，當瘋子進催眠狀態之后，艾森如上次一樣，更換了音樂的磁帶。

磁帶中的音樂緩緩響起，瘋子的神從木訥變了迷離。

艾森忍不住微微勾起角，功了。

他心中落下一塊大石頭，這下總算是能跟“導師”有個代。

他如今有份也有錢，這一把易做完，只想離開香江去海外，不和這幫人繼續接了。

將暗示語說完，他回頭示意幫他播放音樂的警員可以停下來了。

警員按下停止鍵，卻在一邊的桌面上發現一卷新的磁帶。

難道是艾森醫生剛才放在這里的？

警員雖然覺得奇怪，但沒多想，按流程做事，將這卷磁帶也塞進了播放機里。

一陣悠揚的音樂再次響起。

可音樂之后，卻出現了人聲。

“一月二十三日，第十七次催眠。”

“你現在覺得輕盈無比，被溫和的圣籠罩，被天神眷顧著。”

“你還會恐懼嗎？恐懼只是無關痛的事。你有更神圣的使命。”

“你看顧著神眷顧的地方，不能讓不潔之靠近。”

艾森聽到自己的聲音從磁帶中傳了出來，臉上瞬間沒了半點。

他顧不上什麼催眠，沖過去要搶磁帶。

可他哪里是警察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警察們按在了地上。

他們審問了瘋子三天，從他口中聽到的就是這些“神啊”“圣地”的，原本以為瘋子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切。

可這一聽之下，這些幻想是有人教唆！

想想瘋子在艾森那里已經接了兩年治療，細思極恐，這心理醫生有問題。

他上次過來之后，傻子莫名其妙猝死了，而這次瘋子會不會也因為他的心理治療而死呢？

這哪里是什麼心理治療，簡直是將借刀殺人。

艾森還在掙扎，高聲喊著自己要見律師，被警察們已經控制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萬小滿并沒有出現，在觀測室看著一切的發生。

磁帶是在瘋子的口袋里發現的。

當時順手將這些東西塞進了自己口袋，之后又被送進醫院，本沒有上去。

昨晚通宵翻查案卷時，才發現了這卷磁帶。

有了磁帶上的容，艾森本沒辦法擺關系。

教唆殺人，也是以故意殺人論的，尤其是他教唆的還是沒有認知能力的神疾病患者。

這卷磁帶就是最后的子彈，可以定下的罪。

并沒有告訴梁九安這卷磁帶的事。

如果將磁帶給警局，那利用艾森殺掉瘋子的事就沒辦法進行下去。

只能讓這卷磁帶以這種方式出現。

在心理咨詢室里二人一來一回提磁帶的時候，估計對方也只是以為在演戲給艾森看。

這下把他一起騙了一遭，不知對方會作何反應。

萬小滿有點虧心，尤其他瞞著的還是自己的金主，梗著脖子不敢回頭去看梁九安。

半晌，還是聽不到梁九安的靜，回頭，試圖用眼角余看一下對方離開沒有。

卻不想，對方正站在他后，憋著笑等自己回頭。

萬小滿一回頭，一手指就了的臉，嚇得往后連退兩步。

“做什麼，像只炸的小貓。”梁九安靠在一側墻上，捧腹笑得開心。

“外面沒我們事了，后續他們會審的，你今晚有沒有時間？陪我出席個宴會啊。”

“宴會？”

法會萬小滿參加的不，宴會兩輩子加在一起也只在電視劇上見過。

電視劇里頭，宴會是有錢人做生意和相親的主要場景。

里頭有許多沒什麼人吃的食，和許多有錢人及其家屬。

食，和潛力極大的優質客戶。

萬小滿瞬間提取出關鍵詞，振神，立馬答應了邀約。

梁九安與并肩往外走，直到走出警局，才低頭在耳邊輕聲快速說。

“現在鑒證科很厲害的，磁帶上要是有指紋會被發現。”

“不過別擔心，我都幫你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