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景額頭上鮮蜿蜒而下。
原來是剛才天花板的燈破碎,燈上的裝飾正好砸到了容景的頭。
手指一,抓了容景的手:“你、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先跟司徒秉走!”
沈南意順著他的視線過去。
會場的賓客早就已經逃走,一地狼籍,那片狼藉中站著幾名黑人。
司徒秉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沈南意拉到邊。
沈南意企圖甩開他,那雙眼睛一直都只在容景一個人上:“你要干什麼?”
顧清越狠狠心,也走上來抓住沈南意的另一個胳膊:“南南,他既然敢這麼說,就表示他肯定有辦法:你不要太擔心,現在實在太危險了,我們趕離開這里再說,好嗎?”
“知道這里有危險,就更加不能讓容景一個人留在這里。不對……”沈南意突然反應過來:“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走?”
容景無奈嘆息,隨手掉額頭上的跡,慢慢站起來:“因為你在這里會讓我分心,來不及了。”
那些黑人已經向他們靠近,司徒秉就和顧清越合力,將沈南意拉扯著從一側跑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些人的目標就是容景,他們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并沒有看到后有人追趕。
功從后門離開了會場,但是在臨上車之前,沈南意抓住了車門。
“南南,這個時候你就不要任了,趁著那些人還沒有追上來,我們還能趕離開這里,并且找人來救容景,但如果這個時候再繼續磨磨蹭蹭,我們所有人恐怕都得留在這兒了,那就真的一點希都沒有了。”
沈南意幾乎把咬破了,這才松開抓車門的手,就突然看到不遠有一輛車駛來,楠萊從上面下來了。
沈南意快速擺司徒秉和顧清越的手跑過去:“是容景讓你過來的嗎?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意外,他是不是已經在里面安排人手了,他不會有危險的對不對?”
楠萊看到驚了一下:“您怎麼還在這里?容總的確知道今天會發生危險,所以才特地過來找您的,他是在附近安排了人手,但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您趕離開這里,然后找個安全的地方,那些人的目標是你!”
沈南意瞳孔擴張,答案在這一瞬間就明了了:“是溫朵朵對不對?”
他沒有再說話,給顧清越使了個眼。
顧清越再次過來拉沈南意,沈南意閉著眼睛,直到楠萊說:“容總把這邊的事理好之后會去找您的,您稍等就好。”
因為這個話,沈南意才愿意跟著司徒秉和顧清越離開,只是一路上都坐立不安,更加沒空在意司徒秉過于沉默的態度。
顧清越握沈南意的手,低聲安:“容景一向算無策,他既然有準備,肯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沈南意抿著搖搖頭,沒說話。
回到司徒秉家后,他父母也來了,顧清越留在房間陪伴沈南意。
不知道過去多久,沈南意手機響了,是楠萊打開的,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邊的事爺都解決了,不過他了點傷,現在就在醫院,您要過來看看嗎?”
沈南意聞言便站了起來,正要往外走的時候,門被推開,門后是司徒秉。
這個時候沈南意才注意到司徒秉的狀態,他上還穿著婚禮上的西裝,原本鮮亮麗的服,現在已經皺的了。
“抱歉,今天的婚禮被毀了。”沈南意啞聲開口。
司徒秉微笑:“想什麼呢,這不是你的錯。剛才我已經跟我父母說清楚了,關于后續的事,他們也會理好。”
“你現在要出門嗎?”
沈南意不由握手機:“嗯……容景把那邊的事理好了,但他傷了,所以我打算過去看看,我就看看,畢竟他也算是救了我。”
“好,那你去吧,我還有些事要理,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注意安全。”
沈南意一愣,總覺得司徒秉這個狀態有些奇怪,但這時候來不及多想,應聲后便離開了。
顧清越停在原地,深深看了一眼司徒秉,司徒秉依舊禮貌微笑:“你不一起去嗎?或者你需要我安排人送你回去注意一下?”
“不用了,我跟過去看看,免得再出事。”
兩人都走后,司徒秉臉上的緒徹底淡了下去,雙眼如同點了墨一般,暗深沉。
沈南意一路匆忙來到容景的病房,正好看到給他上完藥的護士離開。
他除了頭上裹著紗布以外,還有左手打著石膏。
“你的手怎麼了?”
“斷了。”
沈南意呼吸一停:“嚴重嗎?”
“你覺得呢?”容景挑眉看。
仔細看,他臉也不太好,雖然神狀態很不錯的樣子,但臉上微微發白。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我之前查到了一些指向的證據,爺爺被下藥可能是溫朵朵做的,包括容珩的死,但這些都只是猜測,暫時還沒有明確的證據。”
“于是我假裝縱容繼續留在我邊,而這個時候,我再假裝不知道被跟蹤,讓聽到我會去搶婚的話。我只是縱容,但從沒有回應過,所以會恐慌,再加上對你恨意,肯定會在婚禮上手。”
他說完,掃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不過比我想象中瘋。”
“你也沒好到哪里去!”沈南意忍不住呵斥:“你明知道溫朵朵到了后面,神經狀態已經出問題了,你還故意刺激,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你不怕跟你同歸于盡嗎!”
“你關心我?”容景認真的看向。
沈南意話頭一聽,輕笑一聲:“我關不關心你重要嗎,反正你來搶婚也只是為了計劃而已,我……”
“那如果我說,搶婚并不僅僅只是計劃呢?我就是不想看著你跟司徒秉結婚。”
沈南意雙眼漸漸睜大,又聽到他說:“糾正一下,不是如果,我就是這麼想的。”
好像突然聽到什麼炸開的聲音,沈南意甚至有些控制不了心臟的跳了。
“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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