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小哥真純潔
我與無塵道長見過幾面,也曾經并肩作戰過,而星魔作為邪靈教的十二魔星,也是曉得這天下正道十大高手的,并且還有過細致微的研究,遠遠比我這泛泛之談要了解得多,所以在我們兩個人共同的解釋下,他終于曉得了自己的份,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兩個確定,俺真的是那個啥子嶗山派的無塵真人?”
我們都點頭,說是的,如假包換。
見我們這麼確信,這老道士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弱弱地說道:“那啥,你們曉得俺結婚了沒有,老婆漂不漂亮,有沒有兒啥的?”這問題簡直就是毀三觀,我和星魔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最了解無塵道長的星魔才遲疑地說道:“在我了解的資料里面,您好像是一個純粹的真人,并沒有娶妻生子……”
“啊,天啊,不可能吧,你們說的那個無塵真人不是俺吧,俺怎麼記得俺有七個老婆呢,還有一個漂亮的兒,真的,長得好漂亮,比你都還要……”這野人老道士指著星魔大聲說道,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星魔了腦門,一副失敗的模樣,嘆聲說道:“七個老婆?真人,你確信自己不是看《鹿鼎記》產生的幻覺麼?”
瞧見我們兩個言之鑿鑿,無塵道長就真的有些絕了,他瘋瘋癲癲地在原地跳起了大神來,那手啊腳啊,還有屁什麼的,扭得厲害,里面叨咕叨咕地說著話,我仔細想聽一下,卻模模糊糊,聽得一點兒都不真切,大概也是在罵娘之類的。
瞧見他這幅模樣,我不由得心生疑,難道這地方還真的有些古怪,每一個來到這兒的人都會變得大變?
別人反正我也不了解,但是虎皮貓大人那廝,雖然不瘋癲,但是跟無塵道長這老家伙差不多也一個德。
好在瘋了一陣子之后,無塵道長又活泛起來,拉著我的胳膊,說小兄弟,你啥咧?
我說道爺,我陸左,以前還和你并肩子一起戰斗過呢,可惜沒有把你留在間,讓你這份罪。無塵道長擺擺手,說莫得關系的,一個老婆都沒有,留在那里卵子意思都沒有,還不如這里好耍,俺跟你講,俺看你這后生仔眼,人又厲害,以后俺把俺那漂亮的兒嫁給你,你給俺當婿,可好?
得,這位敢真的是瘋掉了,怎麼看都沒有弄好的可能,看來是當時跌落深淵的時候落下的病。
所謂失憶,或者瘋癲,在我們這一行的說法是丟了魂,一般來說我們這些修行者的神魂堅固,輕易不會搖,而一旦失落了,想找回來也實在難得很,就如同走火魔,本就只能聽天由命。所幸他這人雖然變得癲狂,但是子反倒好了許多,我也不再糾結許多,直接將我的目的跟他講起,問他有沒有辦法,讓我回去。
無塵道長一開始不愿意,他說為了曉得自己是誰,他都已經在這兒找了好久好久,結果我們告訴他,自己是一個連老婆都沒有的漢子,記憶中的寶貝兒也沒有了蹤影,回去干嘛呢?
結果后來我們好是一通勸,星魔說真人,你就不想自己留在嶗山的那些徒弟麼?據說你和無缺真人的關系最好,同手足,你就不想再見一見他?聽完這話無塵哭了,說你是不是想告訴俺,俺不但是一個孤寡老頭子,而且取向還有問題?嚇得我連忙圓場,說道爺,哎,道爺,你哪里學的這玩意兒?我們相也不深,說不定你自己私下養著七房老婆呢,你不回去咋知道?再說了,回去了,憑你的本事,娶老婆生孩子,還不跟玩兒一樣麼?也好過在這兒一頓、飽一頓的吧?
到底還是我會勸人,無塵道長終于點頭同意了,說你娃子說得對極了,就是這樣的,走,走,俺曉得路。
無塵道長大手一揮,不再計較,帶領我們朝著前方的黑暗行去。
他在這兒不知道生存了多久,慣得很,而且憑著一本事,倒也通行順暢。這老道士跟我印象中的無塵道長簡直就對不上號,他不曉得從哪兒學來的一人猿泰山的本事,那人在上空不斷地飛躍,簡直就是一個猴子,除此之外,他還肆無忌憚地將自己氣息通過炁場釋放出來,許是他在這一片已經立下了威名,倒也沒有幾個敢惹他的角,行了十幾分鐘,也只有一條十米長的三頭巨蟒從樹上躥出來,給我們來了一個驚嚇。
不過那條不開眼的三頭巨蟒此回倒是遭了殃,每一個腦袋都有人負責,而當它那龐大的子跌落在地上的時候,三個腦袋沒有一個有個囫圇兒模樣。
像猴兒一樣蹲立在樹枝之上的無塵道長看著地上這條巨蟒搖頭嘆氣,說這家伙可夠他一個星期的飯量了,可惜可惜。我奉著他的命令將這巨蟒的蛇膽取下,沒好氣地說道:“道爺,你若是覺得吃不飽,回去的時候,無論在哪里,我在當地最好的酒樓請你吃一頓好的,吃撐為止!”
這輕飄飄的承諾引得無塵道長一陣口水直流,一口吃掉我拋給他的蛇膽之后,饞兮兮地問我都有什麼好吃的。
就在這老頭反復的言語折磨下,我們居然快走到了接引樹的邊緣來,瞧著視線盡頭的樹蔭之外,那里是一片混沌,無數的云霧翻卷,將所有的視線給吞沒,無塵道長罕有地出了嚴肅的表來,寒聲說道:“對面也有一個鬼鎮,白山之巔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不過那兒有很多好兇的家伙,我也打不過他們,但是我們要回家,只有過了那兒,才行……”
生死河,左邊是生,右邊是死,我們此刻已經來到了死界,如果再往里走便是幽府,然而在這邊界的地方,應該就是以前有人跟我提過的“房子”,在那兒方才會有界,才會有回家的導線。
我凝了好一會兒,這才堅定地說道:“走吧!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與不死,其實是沒有啥區別的,人死卵朝上,不死萬萬年,不拼命,怎麼曉得結果是啥呢,對吧?”
我催促著旁邊兩人趕離開這接引樹的范圍,朝著對岸走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腳下的土地一陣搖晃,天地旋轉,而頭頂上的樹枝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不斷地發出了沙沙的聲響,然后像人的手臂一樣揮舞著,星魔站不穩,直接就栽倒在地了,而當我彎腰去扶的時候,無塵道長大聲喊道:“天啊,這樹又他媽的要搬家了,慘了、慘了,快走,俺們回去吧,不然要被那罡風給切無數塊,靈魂永遠煎熬,想死都死不了!”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說回去和沖到對岸,那個活下來的機會大?
無塵道長雖然有些瘋癲,但是生存卻是與生俱來的本事,一邊掙了我的拉扯,一邊大聲喊道:“沖過去,只有兩機會,跑回去,跑到樹中間反而范圍,卻還有一半的機會——走吧,回去!”聽他這般說完,我拉著星魔,一把推到了他的懷里,朝著他大聲喊道:“幫我照顧好,至于我,要去對面搏一搏了!”
我喊完,渾熱直往腦門上冒,正想走,右手被一只的小手拉著,星魔一下子又撲到了我的懷里來,說我跟你一起走。我力地把往外面推開,說胡鬧,你回到那邊去,跟小佛爺一起,還能夠有回去的希,跟我,只有死路一條,你走啊!
懷中的星魔臉上突然出了詭異的笑容,使得那瑩白如玉的小臉兒立刻蒙上了一層迷紗一般的神之,的角上翹,眼中帶著無限的期待,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話:“飛雨那小娘們,有沒有跟你親過兒?”
飛雨是雜小道的菜,那對狗男郎妾意,而跟我卻半錢關系也沒有,自然沒有任何親之舉,我當時焦急萬分,下意識地搖頭,說沒有,我沒有跟……這句話都沒有說完,突然被一陣給堵住了,我的鼻翼間充斥著那種的清香,接著一條舌抵進了我的里,一強烈的窒息傳我的腦海里,無數妙的覺將我一下子就擊潰了,而當我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妖的始作俑者已經飄然向前,快活地喊道:“啊哈,我終于讓那臭人追悔莫及了,這小哥兒還真純潔,連親個兒都這麼生疏……”
這話說完,星魔已經似疾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而旁邊的無塵道長一腳踹在了我的屁后面,大聲罵道:“我艸,你還真的是個男啊?快追啊,要再拖著的話,別說兩機會,一都沒有了,直接給那罡風刮死,要不然就沉落奈河,生死無蹤,流失在無盡的深淵里了!”
聽到這瘋癲道人的提醒,我不再猶豫,也朝著對岸,力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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