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靈魂祭壇
十八并沒有告訴我應該怎麼做,而是用一磅礴的意識與我接,頓時無數的信息將我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我們是一魂同,理論上來說我和十八、耶朗王都是一個人,只是彼此不同的人格自我而已——這況跟當初朵朵和小妖幾乎是一樣的,不過說是一樣,卻還是有著很多的區別,我來不及細品,到這無數信息的沖擊之后,終于從這里面挑出了如何召喚出那靈魂祭壇的知識來。
不知道是命運的牽引還是機緣巧合,我曾經到過東南西北中五耶朗祭殿,也和除了武陵王之外的所有守衛者有過沖突,而在我不知不覺之間,那藏千年的巫咸印記便已經附著在了我的靈魂上面來。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之,然而命運便是這樣,它從來不管這些,說我是,我便是,獨一無二。
在短暫的停頓之后,我舉起了雙手,一如小佛爺在祭壇上的一般模樣,采取的是一個獻祭自的姿勢。
我心即禪,萬化冥合。
在意志進一個唯我的境界,我瞬間就知到了從五個方向之上傳遞過來的洶涌能量,它們分別來自于龍哥、熊蠻子、綠臉祭司、蚩麗妹和我自己的里,而他們也并非力量的源頭,而是遙遙地連接于千里、萬里之外的各祭殿。
鎮山巒,這里面蘊含的哲學意義是如此的沉重,而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就仿佛是我面前的大黑天,先前所有的力量都是覆在外面的蟲子,而現在升華過后,便如同里面的小嬰兒。
神——仿佛一道芒,我把握住了這流星劃過的痕跡,在那魚氣旋的鼓下,我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了頭頂,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因為除了我在驅靈魂之的印記,其他的所有事都是耶朗王所包辦的,對于力量的理解他遠遠超出我,在他的協助下,一切順暢無比,我在一瞬間知到一超越世間的力量沖天而降落,接著在我的知范圍之,一似在虛空之上、又仿佛在地底深的輝煌而威嚴的殿宇出現了。
周圍依舊是一片無定的混沌,巨大的石鼎、石,巍峨高聳的古樸祭臺和以及又圓又的巨大石柱,還有附著在上面那古拙簡樸的浮雕,以及高臺——一切都與我當日戰十八世的靈魂祭殿,一模一樣。
當我出現在這里的時候,發現我是我,而在我面前的不遠則是十八,在他的旁邊,還有四個人。
他們分別是龍哥、熊蠻子、綠臉祭司和蚩麗妹。
我瞧見過十八的尸,認得他的模樣,只是讓我驚詫的事是旁邊的龍哥他們,他們原本應該在外面的世界與大黑天對峙,卻沒想到竟然也走到了這里來——這是靈魂麼?
我很詫異,然而其他的人卻顯得一切如常,即便是臨時加的蚩麗妹,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在我稍微一愣住神的瞬間,十八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來,平靜地說道:“十九,不錯,謝謝你。”
聽到這聲音,并非十八那剛猛豪放的調調,我便曉得我面前的并非單純的十八,他應該是我前十八世的融合,當然這里面也包含了耶朗王的意志——站在我面前的,應該就是千年之前就謀劃好這一切的王者,耶朗之主。面對著這個大拿,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忐忑,著鼻子說道:“這、這沒什麼的,我做得還是不夠好,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我小聲地說著話,然而他的手卻已經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來,溫暖而堅定,而耶朗王的臉上還充滿了親切的笑容:“夠不錯了,不必自責。時間不多了,送大黑天回去的事還有很多,我就不跟你說了——我們五個,即將去向彼岸,鎮守這世界的通道,維持安寧,而我耶朗在這片土地上面的傳承,則需要由你來繼承了,告訴我,你可以麼?”
我看著耶朗王那明亮而充滿智慧的雙眼,想起了剛才戰斗中他所展出來的一切,如此細致和完整,竟然是為了傳承于我,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大聲喊道:“可以,我可以的!”
“好!”耶朗王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大聲說道:“有你在,我苗疆巫蠱,便不會斷絕,哈哈、哈哈……”
耶朗王大笑著朝那祭壇走去,而龍哥、熊蠻子、綠臉和蚩麗妹相繼過來與我招呼,龍哥和耶朗王一樣,也是堅定地拍了我的肩膀,輕輕說道:“今后的路上,自己走,小心了。”我曉得他們這是在訣別,淚水一下子就要涌上來了,不過還是強忍住,點了點頭,而熊蠻子則過來將我抱住,聲氣地說道:“別怪我先前對你不客氣,跟王比起來,你差遠了!”我點頭,說我曉得,不過我會努力的。熊蠻子哈哈大笑,揚聲喊道:“好,現在我喜歡你了,獲得王的傳承的男人,以后的歷史,由你和你的朋友們書寫吧!”
綠臉祭司走到我的面前,盯了我好一會兒,突然揚手甩了我一掌。
啪!
用力不重,但清脆,我的臉一剎那間就紅了起來,不過我沒有,問我,說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我點頭,說因為小妖。綠臉祭司扭過了頭,跟著大熊哥的后離開,遙遙之間傳來了一句冷冷的話語:“喜歡一個孩子,你就去追吧,不要讓等待!”
綠臉祭司飄然走上祭壇,而蚩麗妹也走到了我的面前來。
看到這完了蛻變、容貌令世間自慚形穢的謫仙之,我捂著臉,怕也跟我來這麼一掌,畢竟我跟的關門弟子雪瑞也有一段糾葛。我嚨發,低聲喊道:“前輩……”蚩麗妹一雙明若春風的眼睛仔細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吩咐道:“雪瑞做你妹妹好,不適合你,我已經安排回去接我的道統了,你不用擔心……”
蚩麗妹簡單說完,便飄然上了祭壇,而就在我還琢磨著這兩位份極高的人剛才所說的話語時,突然聽到祭臺之上傳來了一聲雄渾而激的誦聲。
啊……嗚……咿呀……咦……啊……呀……
在這滔天而起的巨大唱之中,我瞧見頭頂上的天空開始扭曲了,接著我瞧見了無數璀璨的星開始生,一開始只是一縷一縷,而后則是大片大片的星云,星云與星云之間是混沌無序的暗質,無數的誕生和毀滅相輝映,極盡輝煌之能事。
我沒有再來得及去思索自己上面的那點兒破事,而是三步并作兩步走,沖上了祭壇,瞧見這耶朗王、龍哥、熊蠻子、綠臉大祭司和蚩麗妹盤坐在這祭臺的正中心,雙臂平舉,口中不斷地唱誦著,他們手掌的掌心有無數華形,然后與旁邊的人一起勾連糾纏,最后都匯聚在了耶朗王的手掌之上,接著兩個巨大的符號從那兒飄散開來,浮在了祭壇的正中心。
我認出了這兩個符號來,左邊的那個做“毀滅”,右邊的那個做“希”。
我下意識地往前走去,然而卻被一層虛無縹緲的力量給阻攔住。此刻的我應該是靈魂狀態,而且還是一個剝離開來的靈魂,本就掌握不了什麼力量,所以只能在旁邊圍觀,不過好在他們的念誦并沒有持續多久,但見那耶朗王猛然站起,朝前一揮,前方的空間立刻有一道裂生,而他一步踏前,手往虛空中掏去。
耶朗王的手臂消失在了半空中,臉上充滿了猙獰的痛苦之,而與此同時,周圍四人一同激發了自的潛力,源源不斷地灌注到了他的上來。
仿佛在一瞬間,耶朗王的臉陷了極盡扭曲的模樣,而在下一秒,他猛地往后面一拉,整只右臂化作了一道沖天而起的火焰。
除了熊熊燃起的火焰,在這祭壇之上,憑空而生出了一個三頭六臂的小娃娃來,嚶嚶的哭泣。
這是大黑天的神,我瞧見這嬰兒閉著的眼瞼下在。
它要睜開眼睛了麼?
面對著右臂化作了烈火,耶朗王卻一點兒的慌都沒有,他的左手朝著肩胛骨那兒一拍,這在驟然而起的火焰就直接與他的離,而后他竟然還有時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口中大聲喊道:“咄!”
此一言而出,整個世界都是明大放,祭壇之上,我們頭頂的星空開始急速地旋轉起來,無數星辰之力開始作為指引,朝著這邊隕落,那微型大黑天仿佛到了危機的來臨,嚶嚶大哭,讓人為之容,憑空生出了想要保護它的心思,而與此同時,場中五人全部都懸浮了起來,各結手印,朝著這大黑天遙遙罩去。
轟……
我的耳邊傳來一聲古怪的響聲,口鼻便不由自主地噴出了鮮來,一屁坐在地上,瞧見原本可憐無比的大黑天竟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邪異的眼眸直勾勾地瞧著我。
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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