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語》第6章 因由
“怎麽樣,我的話很有幫助吧!”
“嗯!被你這一說,我也實在是……”
披著裘,艾兒西在飄零冬雪中,展花朵般的笑靨,重傷初癒的面容,看來有些蒼白,除此之外,卻是淘氣活潑不減平時,為了自己的進言生效,而得意洋洋。
艾兒西笑道:“五百年都做不到的事,卻可以在幾年通通做好,理由很簡單,因為以前都沒人做啊。”
一切就如胤禛所料,鐵木真的宣告,被改革派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大陸全土,造了相當轟的效果。許多原本對魔族改革的誠意,抱持懷疑的異人,紛紛被打,愿意放棄過往的仇恨,投鐵木真旗下,合力締造新世界。
同樣的效應也出現在魔族,不猶疑不定的魔族高層,經此一事後,重新思考人魔之間的相模式,有於新時代的來臨,也表態支持,愿意為這理想而努力。
改革派聲勢大振,每日忙著接待各方人,統合各種人材資源,隨著鐵木真人水漲船高,改革派躍於主要執政流派,許多原本窒礙難行的改革措施,都勢如破竹的通過,眼見民心高漲,未來形勢一片大好,新世界的建造,將不只是夢想了。
鐵木真在目瞪口呆之余,亦是良多,他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
“我說艾兒西啊!”
“什麽事?”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鐵木真喃喃道:“我明白了為什麽父王選我來繼位的理由。”
“咦?”
鐵木真有點靦腆地,述說著回憶。其實,回想起來,鐵木真有一半的人類統,他的母親,就是人類的名門,莉蘭公主。
玄燁強納莉蘭為妃後,起初是抱著馴服的心,後來,漸漸為莉蘭的特質所傾倒,莉蘭也希能以殘破之,為人類作點事,兩人終而真心相,為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眷。
當莉蘭猝逝時,年的鐵木真,為之傷心不已,便是平日以堅毅著稱,不輕易表的玄燁,也遭到重大打擊。
當時,玄燁正出征在外,當他得知妃的死訊,立刻從激烈的戰局中班師,趕回都城。當晚,天魔堡方圓十里,都可以聽到大魔神王的慟哭,玄燁抱著妻子冰冷的,呆坐一日。
自那以後,玄燁便無心政事,整日徘徊於天魔堡中,尋覓往日的歡樂景,一直到他駕崩,未曾再離開天魔堡一步。
可是,仔細一想,在玄燁過世之前,曾有計畫的頒布幾道政令。這些政令要是以現在的眼看來,就是想改善人類與魔族的?關系,要大家放棄征戰殺伐,好好的相。而這正是鐵木真如今致力的改革,只可惜,因為玄燁的忽然逝世,這些計畫未能實施。
“嗯!你父親大概也是希,大家能夠和平共,不要再打打殺殺的,所以才會選你當繼承人的。”艾兒西點點頭,有悟於心。
一定是這樣的吧!藉著與母親的相,父親漸漸到,希能消弭過往的仇恨,建立兩個種族間的通。說到底,魔族固然要謀求更好的生存環境,可是,那并不代表非殲滅人類不可啊!兩邊之間,應該是有別的出路的。
因此,把帝位傳給鐵木真,這個混而出的孩子,雖然沒有什麽尊榮的分,卻是兩個種族的結晶,讓他坐上領導者的位置,或許有朝一日,他會顧念起母親那邊的系,而走在更好、更溫和的道路上。
對於已逝去的母親,鐵木真充滿敬,僅憑一介弱子之,卻完了這難得的工作,為兩個族群的共榮,起了開端,推想起來,當母親發現懷了這個孩子的時候,心里必然是充滿期的吧!
對於父親,或許有些人會批評他懦弱吧,居然為一介低賤子所迷。可是鐵木真卻很能會,他完全明了父親當年的心境,那只想替心的子做點事的心境,因為,如今的他,也沈浸在同樣的懷中,只要能讓艾兒西綻放笑靨,他是愿意去做很多事的。
而且,鐵木真對於自己進行的改革,也有了新的悟。打打殺殺,并不是最好的方法,人類之中也有強手,終有一日,魔族會嘗到當初所種下的苦果,淪為失敗者的一方。
然後呢?重復這樣的過程,在彼此的對峙里,累積更深的仇恨,徒然流了許多無意義的,在那之中,會不會有人領悟到,這只是一場不停重演的鬧劇呢?
既然如此,那不如加強彼此的通,如果能讓雙邊平等看待,愿意好好的共謀發展,應該可以走出更好的未來吧!如果有一天,人類、魔族,能在街上彼此談笑,在酒館中把臂言歡,兩方的戰禍從此消弭,對整個世界來說,會是幅更好的遠景的。
雪又下大了,艾兒西拉了皮裘,不自覺的握住鐵木真的手,引導由他掌心傳來的溫暖真氣,運遍全。這是喜歡的小作,不但可以趨寒,還可以一過高手的癮。
“對了,從今天開始,我教你天魔功吧!你這樣下去,早晚會把我嚇死。”想起那日艾兒西的重傷,鐵木真心有余悸,這人顛三倒四的行為,層出不窮,這樣下去,自己頭發一定白得很快,安全起見,還是教會護之技比較保險。
基於深之切,鐵木真自愿將不傳之相授,可是,另外一方卻不怎麽領。
“不要。”艾兒西俏皮的笑著,搖頭拒絕。
“為什麽不要,你當初不是要我教你武功的嗎?”
“喔呵呵呵,本大小姊改變主意了。”
“哪有這樣的?”
“怎麽,你不知道善變是人的專利嗎?”
拗不過鐵木真的視,艾兒西想了想,開始說個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國王,他非常的喜歡錢,整天都在想錢,天上的諸神聽到了他的要求,給了他特別的能力,只要被他到的東西,都會變黃金。國王當然很高興啦,整天在那邊啦啦啦,到,把宮里很多東西都變了金子,金馬桶、金床舖、金房子……剛開始,他很高興,可是到了後來,他就發現不對了。因為到的東西都變黃金,他本吃不了東西,所有的人擔心會給到,都離他遠遠的,他變得好孤獨,最後,連唯一親近他的兒,都給他到,變了一尊金人。國王非常的後悔,卻也已經來不及了,這世上的很多事,是沒有機會去彌補的。”
將滿頭烏,稍稍梳攏,收在斗篷里,艾兒西緩緩道:“我不討厭練武,可是,怎麽說呢?我總覺得,擁有強大的力量,是件很麻煩的事,或許有一天,會因為這樣,傷害到什麽人也說不定。”
對於艾兒西的心,鐵木真不太能會,對他來說,實力強橫的重要,高過一切,倘若沒有過人的實力,又怎能去開拓一切呢?只要他能好好控制,又怎會去傷害到什麽人。
“沒關系啦!反正你很強,我哥哥也很強,有你們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啦!”艾兒西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有些冷,索一把摟過鐵木真,輕輕呵氣。
被艾兒西這樣一說,鐵木真也只有放棄了,反正有自己在,決不會讓艾兒西有半點損傷的。想起來,他也不愿讓這孩沾染鮮,卡達爾或許也是基於同樣的心理,才不督促妹妹武功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艾兒西想起了某事,用力猛搖鐵木真。
“什、什麽事?”鐵木真給搖的昏頭轉向,不明白什麽地方又得罪了這魔頭。
艾兒西環抱著手,語笑嫣然“這次你能有這麽好的績,我的功勞不小吧!”
“是啊!”
“對於我這個大功臣,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鐵木真一時給弄的糊涂了,沒想到艾兒西是在向他要獎品,艾兒西見他沒有反應,扯著他的領,拼命猛搖。
“給我,給我,把東西給我,為大魔神王怎麽可以這樣小氣,快點給我!”
鐵木真七葷八素,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連忙道:“我給,我給,別再拉了。”
“你啊!真是長不大,簡直就像我兒似的。”
“你說什麽!”
“沒有,我什麽都沒說。”
手懷,找不到什麽可以當獎品的東西,每次與艾兒西相會,俱是輕裝簡便,上哪會帶什麽珍貴品,無奈之下,心念一,自懷中取了塊件出來。
那是枚彎月形的藍玉,通碧綠,沒有半雜斑,淡淡的晶瑩藍,在周圍添了層薄霧似的華,然躍,瞧不出年代,但應可看出是頗久的古了。
“哇!好漂亮。”艾兒西驚呼一聲,夾手搶過,不釋手的細心把玩。
“喜歡嗎?”
“太棒了,我要把它串項鏈,喂!小鐵,這玩意兒不錯,有辦法給我多找幾個來。”
鐵木真笑而不答,“多找幾個”,只怕尋遍整個世間,也找不到第二個了。這“八咫勾玉”,是魔族幾樣無上至寶之一,與天魔古經同等級數,非大魔神王不能持有。
據說,這勾玉有上達天道,通古今玄理的奧,鐵木真因為無暇分心,尚未能勘破中的奧義,如今轉贈艾兒西,自然也是件“為博佳人一笑,烽火盡戲諸侯”的壯舉了。
“這可謝謝你啦!嗯,真漂亮,拿回去一定讓別人羨慕死了。”艾兒西滿心歡喜,興之下,在鐵木真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年輕的大魔神王,在這方面卻是非常的缺乏經驗,當場呆住了。
“艾兒西……”
艾兒西高興的賞玩,全沒發現邊人的異狀,自顧自地說著:“這東西真有意思,對了,將來呢,我就把它送給我最的人,當定禮,小鐵,你說怎麽樣?”
“那你還等什麽?快給啊!”
“你說什麽?”
“不,沒有什麽,請繼續吧!”看著艾兒西專注的神,鐵木真暗罵自己豬腦,為什麽膽子不大一點呢?若是剛才大膽一點,或許就可以趁機來個大告白了。
不管怎麽說,這位文治武功均屬千古難見的魔王,在談說的本事上,實在貧乏的令人發笑,或許也是因為年紀還小的關系吧!雖然說,許多同年紀的人類孩子,都已經有了足以對他發出訕笑的資格了。
諸多改革,持續的進行,鐵木真極力推諸項設施,實踐自己理想國的諾言。到其召,愿意追隨其下的人,越來越多,許多原本一直固守的碉堡,紛紛宣布投降,愿意歸附,鐵木真將之一視同仁,施以寬大的對待。一般的魔族、人類,開始放棄見,展開新的相模式,之間雖然細小不斷,但總上的結果,令人滿意。
數不清的優秀人才,加了改革派的陣營,不僅是魔族,就是包括人類以的許多種族,也大量的投。而所有加的員,都有個特徵,他們以在鐵木真的旗幟之下為榮。這些人才的加,使得改革派無論是在質或量,都得到了大躍進的提昇,奠定革新功的基礎,鐵木真的聲,順勢漲高,到了足以與神話中古圣先王齊平的地位,“魔王”這兩字,被賦予了新的意義,一個新的神話,正展現在人們眼前。
得到提昇的,不僅是聲,在人心強烈依附下,天子龍氣相應升高,鐵木真的天魔功,以三級跳的方式增,穩坐天下第一高手的地位。
而因此得到損失的,除了原本的魔族激進派,就是殘存的反抗軍,他們拒絕與鐵木真合作,將其盡心的改革,視為一時的假象,魔族居心叵測的陷阱,盡管如此,他們卻面臨了員大量流失的困擾,所謂的正義旗幟,變得模糊不清,需要被拯救的,似乎只有他們自己。
部份反抗軍,仍試圖以戰爭來喚起人類的恐怖記憶,但鐵木真在一掃國不平勢力後,跟著便大幅消減反抗軍的活范圍。
他屯駐重兵,務必確保在某個界線之後,沒有反抗軍的行蹤,而於該域專心政。
這獲得了驚人的效果,一如當年的實驗區,大陸各角落的人民,收拾殘破的心,整建家園,而仍主張以戰爭解放人民的反抗軍,境一再下,愿意協助他們游擊行的人民,明顯的減了,相反的,人民反而向魔族檢舉,造了多行失敗。
在高呼細可恥的同時,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比起如今的魔族,他們才是扮演破壞者的一方。
而當諸事穩定後,帶著些許的惡意,鐵木真故意宣告,以帕羅奇公國為首的部份區域,劃為自治區,乾脆的承認反抗區的政治地位,給予大陸人民另樣的選擇,而這件事的結果,更是徹底的氣炸了反抗軍一方。
孝與不孝生死繞
孔融讓梨這個故事,國人應該老少咸知,但有關孔融因為孝道死于曹操之手,曉者卻是不多。如需洞察詳情,敬請閱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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