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我來自過去，要改變未來

白霧通過眼睛，知道自己大概率死在了井四的手上，這個展開很奇怪。

為什麼會死在井四手上？

方才發生的盛國人變為怪，扭曲糾正隊過來清除扭曲，他們展開的對話，以及這種搞活本，都讓白霧覺得很奇怪。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這一切。

白霧認為這個未來必不可能到來，這是一場警示，啟示。

但心深，一種未知的緒也在誕生。

如果他備害怕的能力，便會恐懼這個未來。

這個未來看起來無比的荒誕，可是白霧又覺得……也許真的會為這種況。

假如自己不注意，不去改變些什麼，未來就真的會這樣。

魔塔區域的原主人，或許也是一個黑霧病患者！一個能夠觀察過去和未來的黑霧病患者！

而那個神通廣大，通過盧恩傳遞消息給自己的人，將這里做了進一步的改造。

讓自己能夠看到更多的……關于未來的畫面。

只是這一切，都是白霧的猜測。

如果這里是真的，那麼眼下遇到了宴自在，他總算可以好好詢問一番。

而宴自在的反應，從戒備，再到驚愕，再回到戒備……只用了幾秒鐘。

宴自在甚至不給白霧一個說話的機會。他的影瞬間消失，來到了白霧的后。

如果選擇驗劇模式，白霧當然是可以勝過宴自在的，可現在他只是備比普通人更強的力量。

一記手刀，白霧昏了過去。

這一幕讓盧恩害怕的現出了原型。

“不……不要殺我！”

盧恩看著扛起白霧的宴自在，一臉惶恐。

宴自在微微一愣。

自己的雙眼竟然無法察覺到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像是憑空出現……

他猛然想起來，曾經在高塔第三層，也發生過一樣的事。

宴朝手下有一個頂尖報人員，宴影。

那個時候還是白霧告訴了自己，二人聯手，瞬間擊殺了宴影。

從登場開始，宴自在的上就帶著濃烈的殺氣。

但似乎是回憶起了那些久遠的往事，他的殺氣降了幾分。

“病號服，你是實驗，跟我來吧。”

“你……你打傷了他，你不是壞人嗎？”盧恩驚詫的看著宴自在。

宴自在的語氣有些悲涼：

“世界變了，很多人已經不再是朋友，我必須謹慎一點，我和他是不是他敵對還不清楚，但我和你不是，打暈他，只是出于防范，我們該走了。”

宴自在轉離去。

雖然還沒有應到某強大的氣息，但他很清楚，那個人到底有多快，一旦應到，就代表著已經落了對方的攻擊范圍。

他也沒有理會盧恩。

盧恩想了想，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

……

白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高塔的第三層。

正在那間瘋人院里。

鄭多喜醫生和瘋護士看著他，他被綁的嚴嚴實實。

盡管可以掙開，但白霧沒有這麼做。

因為在鄭多喜后，還有宴自在。

白霧往四周忘了忘了，傻笑的瘋子依舊傻笑，看書的依舊看書。

下棋的兩個老頭下得有味。

一切像極了過往，像極了宴玖曾經最適應時的瘋人院。

但白霧很清楚，自打和秦縱訂婚后，宴家就把瘋人院里的諸多瘋子給“清理”了。

這一切都是假的。

“幻覺世界？記憶世界？”白霧直接開口詢問。

“記憶世界。”宴自在倒也不兜圈子：

“解釋一下吧，你到底是誰，為何和我的朋友長得一模一樣，是扭曲糾正隊的特別科？打算滲我們的？”

看著宴自在嚴肅的表，白霧意識到問題可能有點嚴重。

選擇也在這個時候降臨。

【你分不清楚這個宴自在到底是好是壞，你也分不清你聽到的扭曲糾正隊隊長是好是壞，面對來自宴自在的詢問——你決定：】

【A：瞞真相，繼續敘舊，以沉默代替回答。】

【B：解釋真相。】

【C：呼救。】

【D：反問對方。】

【E：自主行。（此選項一旦選擇，后續將不會發。）】

白霧無語。

要是自己沒去過記憶世界，大概會選擇A，然后一邊敘舊一邊詢問對方。

但去過了記憶世界就會清楚，這一切沒有必要，很快記憶世界的締造者，就會知道自己的份。

而且白霧一直都很想知道——

當游戲角，得知了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一場游戲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于是白霧說道：

“宴自在，我來自過去，確切來說，你并不是真實的，你所在的世界是一個啟示，我在某個區域里，提前知道了未來的景象，而你們，就是景象的一部分。”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在這個時間線里已經死了，我死在了井四的手上……這個未來一旦真的發生，也許我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應驗。”

“你們這是躲在了方舟上？據我所知……只有方舟里才有記憶世界。”

宴自在的表變得奇怪起來：

“你在說什麼？你想要告訴我，這個世界是假的？我們這些背負著末日的沉重活著的人，都是假的？你在開是什麼玩笑！”

“你只需要回答，你們是不是在方舟上，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在方舟和城市里自由出的，但只要在方舟上……你找到董魚干，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推斷出是記憶世界的時候，白霧就猜到了，這個地方是方舟，自己在記憶世界的場景里。

審問犯人，記憶世界也是最合適的。

除了萬相法的擁有者，那種同樣掌握了記憶世界規則的人，小魚干可以在這個世界，觀測任何人的記憶。

這也意味著……小魚干在未來活了下來。

方舟……真的了方舟。

假如宴自在所說的“背負著末日的沉重活著”是真的，那麼這里——

的確是保存人類火種最后的方舟。

那些梅南人雖然也是也人類，卻本不備對應扭曲的能力，他們只是活在“世界沒有扭曲，我們的世界很安全”的謊言里。

宴自在聽到白霧說出了董魚干……心更為驚愕，卻也生出一種奇怪的覺。

“這里的確是方舟上，你……你真的是，白霧？”

“如假包換，宴自在，你可是欠我一條命的人，我他媽當初為了救你，可是吃了好幾天牢飯的。”

宴自在不敢相信：

“可是你死了……從你死后，一切都在發生變化……”

“未來的我的確死了，但我來自過去，這意味著這個未來是有機會改變的。”

“來自過去？”

“我很難說清楚原因，但某個我直覺上認為很關鍵的人，通過一個紅區域里產生的虛擬場景，正在給我未來的報……”

“紅區域……說起來，唐景的確是說過，你在獨自離開前，去了一座……”

“一座魔塔。”白霧幫著宴自在補充。

宴自在的雙眼里有了，但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離奇了：

“所以你想說，現在你經歷的，包括我和這個世界……都是魔塔里的場景？”

“我知道這讓你很難接，但是有時候我們要對未來抱有荒誕的想象力，對現在也是。”

這句話宴自在還記得，在棗湖村的時候，五九曾經說過。

“是你……真的是你？”宴自在的手抖起來。

其實只要去詢問記憶世界的主人董魚干，就能知曉這一切。

但心深，出于對白霧的天然信任，宴自在已經相信了七八。

“真的是我，百川市的時候，咱倆一起對付法，還記得麼？”

“后來你妹妹要嫁人了，你為了這件事，以及你上的特殊序列，被宴朝那個王八蛋惦記上了。”

“我去蜀都監獄救了你，醫生的‘靈床實驗’，可是把你折磨慘了吧？但你是一條漢，愣是撐住了。”

“再后來，我們，我們所有人一起，建立了避難所……”

“行了。”宴自在打斷了白霧。

他的表前所未有的復雜，像是想要笑，又像是異常的悲愴。

白霧知道，這個場景如果是未來，那麼大概未來的宴自在見到了死去的自己死而復生，也會是這個表。

“所以……這一切是假的……我是假的，這個蛋的世界也是假的。”

白霧點點頭，讓一個人意識到自己只是一段“數據”，其實有些殘忍，他打算安一番。

但宴自在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里有喜悅，有痛快，也有悲痛。

他說了一句讓白霧很震撼的話。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假的，但即便我知道了，我也還是要活著，好好糾正這個世界。”

“只是我希這一切是假的，我希你是真的白霧……希你真的來自過去，然后去改變這個未來！”

看著宴自在希冀的眼神，白霧點了點頭。

明明這一切也有可能都是一個故事，一個虛假的未來，但他還是覺到了，這份承諾有相當的重量。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死？世界現在變了一個什麼況？百川市避難所怎麼樣了……”

宴自在點了點頭，解開了白霧上的繩索。并且，很快收到了來自小魚干的……比他更為震撼的確認。

小魚干通過記憶的轉移，讓宴自在知曉了方才看到的一切。

這一刻，宴自在終于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白霧。

如假包換的白霧。

是來自那個一切還有希時的白霧。

原來一切是假的……假的。喜悅與迷茫一同涌現，巨大的錯浮現。

宴自在深呼吸了幾次，才平靜下來：

“一切還得從井六得到了方塊K開始說起。”

“方塊k……董念魚？”

“是的。”

宴自在說道：

“你走之后，我和老謝一直負責高塔的事，高塔變得前所未有的好。就像是那些死去的英靈們，在引導高塔變得更為好。”

“那個時候，我們哪里能想到……高塔會再次出現在現實世界里，它會顯出它的真實樣子？”

白霧沒有打斷宴自在，任由宴自在講述著：

“你們所負責霧外，了井一和井六的主要戰場。”

“但井六為了找到讓井四永遠清醒的辦法，在得到了董念魚后，并沒有真正履行曾經承諾給董念魚的東西，似乎……和你的父親有關？”

白霧一愣，不知該作何表。

渣男誤國！某種意義上來說，假如這段未來是真的，白遠可以說是理意義上的渣到世界毀滅了。

“董念魚其實了一個雙面間諜。一方面幫農場做事，一方面答應井六，引人類的負面緒。”

“某種意義來說，可以決定高塔出現的時間，關于高塔出現的機制，你應該是清楚的。”

白霧點點頭，高塔出現和扭曲程度有關。

現在他明白了這位與白遠和初代同時代的方塊K到底多強了……

自己和零號，輕易打敗了四個Q，但真正強大的……其實是這位小媽二號。

一出手，就直接引得井六想要挖墻腳。

“你那個時候，去了燈林市……似乎是要尋找兩把武……”

白霧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前往燈林市尋找兩把武，是自己得知了盧恩的啟示后才知道的。

按理說，知道了這段啟示，自己未來的軌跡會改變才對，但為何還是演變了這般地步？

“也就是去了燈林市之后……你徹底消失了。”

“我們再次得到你消息的時候，是零號傳來的……關于你的死訊，你被井四殺死了……”

“死在了何？燈林市麼？”

“不知道，零號也不知道。”

宴自在知道白霧在這里聽得很懵，就說道：

“零號和你并不是時時刻刻聯系著的，他也是在使徒應到了強大的危險氣息后，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你這邊，而當時零號也有很大的麻煩，黃泉島和黑金島聯手，進攻了機械城。”

“當零號得知了你的危險時，他也救援不及，而且……他去了也沒有意義，因為那個對手是井四，一個本不可能戰勝的存在。”

“但你和井四為何打了起來，你死在了哪里，不清楚，因為周圍一片漆黑……而零號得知這一切的時候，使徒已經徹底被毀滅。”

白霧猜測，看來自己多半是死在了燈林市。

井六如果恢復了井四的理智，想必井四為了卻執念，是一定要去燈林市看看的。

但為何我和井四有一戰？

白霧想到了井六……

他與井四某種意義來說，不算是敵人，但他與井六就很難說了。

白遠對井六的評價也很復雜。

“所以我不能去燈林……我要避開這一環。”

默默記下這一點，白霧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高塔的出現，源于董念魚將負面緒引……世界扭曲濃度大幅度提升？”

“對。”

“那高塔出現后，得到了高塔的，到底是井一，還是井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