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第3章
正文夕H(5000+)
燕子飛過,不留痕跡。
把一樣東西做綿綿的手工,一針一線好,是陸胭最喜歡的事。
陶樂以前經常上班,沒辦法照顧,陸胭經常寫完作業就折著紙飛機,等飛機起飛後,就在房子裡追逐。
飛機飛啊飛,就長大了。
於是,就產生了許多天馬行空的想法。
觀察植的紋理,拿放大鏡看樹的年,晚上仰星空,沒事時還能和阿寶玩。
孤獨,好像也不孤獨。
在黃昏降臨時,大街上都被染一片橙黃,雲彩彷彿掛在天空上似的,永遠不會。
在沒人知道的世界裡,陸胭就嘗試過許多小舉。
雖然已經22歲了,還是擋不住心那對世界的無限嚮往。
總是大膽又試探,陶樂帶看過人的世界,但還保留著對好的期待。
如今,這個嚮往裡,多了謝道年。
今天,吃完飯,打開窗戶,被外面的那片火燒雲暈紅了臉。笑了,進屋裡換件紅,穿一雙黑皮鞋,把髮尾弄卷,綁個髮帶,阿寶在腳下轉個不停,將它抱起來,「待會一起踏個黃昏好不好?」
「喵~~」它什麼都不懂,只知道主人要帶它玩。
陸胭給它套上繩子,牽起它,「你說我像不像一個魔法師?你就是我的寵。」
阿寶待頭待腦,碩的子在地上一滾。
陸胭按住頭,「算了。」
陸胭牽著阿寶走在路上,遇到樹下幾位打麻將的婆婆,停下打招呼。
其中一位邊餵著孫子邊打牌,好幾位婆婆都在催。
「小胭啊,幫三婆看看下一個牌是什麼?小祖宗太煩人。」
三婆的牌擺的七八糟,陸胭幫擺好,仔細看看,快吃糊了。
打了一個東風出去,下一個打牌的人出八筒,陸胭大喊,「槓,槓。」
三婆看一眼,笑得合不攏。
陸胭笑著將牌推好,陶樂打麻將很厲害,陸胭跟著學了不,這個也是唯一能贏謝道年的遊戲。
牌打牌,幾人來回一,陸胭看看手裡的牌,覺得差不多了。
果不然,一下一張就是四條。
「自。」
糊!
雖不大,但也贏了。
三婆放下碗,戴好老花鏡,「贏了?這麼快?」
陸胭點頭,其他幾位婆婆邊掏錢邊喊,「下一把不能再請外援了。」
「知道啦知道啦!」
陸胭笑著走了,阿寶亦步亦趨跟上。
路上種滿木棉花,一地的火焰,竄到了路的那頭,一隻白狗在落英中打滾,好不歡快。
阿寶抓著花擺弄,趁著沒人,陸胭轉了一圈,擺開出一朵花來,和這一地的木棉快要融為一。
陸胭瞇著眼看黃昏,整張臉都變暖了。
突然很想去找他,拉他看看這片景。
牽著阿寶跑在路上,踩著一地的金,風風火火到了盡頭。
路過白玫姐的洗店,聽到後門一陣爭吵,停下腳步,往裡看了看。
過玻璃窗,看見白玫姐醉醺醺的老公拿起架打,而白玫姐護著頭不出聲,眼睛倔強的瞪著,渾起來,手臂上都是一道道傷痕。
又在打老婆。
陸胭氣極,想著辦法,不想那醉鬼已經出來了,連忙抱著阿寶藏到一個角落裡。
「媽的,臭娘們,一點用都沒有,賺這幾個錢。」他罵咧咧地把錢裝好,腳步虛浮地走了。
陸胭從角落出來,抿著,往屋裡看看,白玫姐已經走了,懷裡的阿寶似乎有應,喵了一聲。
有些人,天生不正,後面就養狼心狗肺。
看了看周圍,找著工,「不能這麼算了。」
朝強臉頰通紅,他著錢,即使頭暈眼花,還想著到酒吧喝個酒,找個漂亮的。
天已經慢慢暗下來,他一陣尿急,找到一條小巷,也不管有沒人,了子就是一頓撒。
就在他瞇著眼放水時,一串點燃的砲仗丟到腳邊,劈裡啪啦一頓響,他被嚇得大,尿了子。
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條炮仗丟過來,他被炸地後退幾步,腦子不清醒,連人都看不清,大罵著,「的,哪個王八蛋····」
還沒說完,又一串扔過來,他嚇得抱頭鼠竄,等炮仗響完,他開始四下找東西,抄起一條子。
而陸胭,早就在他罵人時,抱著阿寶跑遠了。
跑得飛快,阿寶在懷裡很興,喵喵直,神氣極了,陸胭掏出手機打給謝道年。
「長庚,快點,到小巷等我。」
謝道年聽得厲害,以為出什麼事了,還想問,已經掛了電話。
他到後巷等待時,一襲紅向他跑來,在路燈映照下,像團火焰在移。阿寶也跑得飛快,屁都要起飛了。
臉上掛著笑,莫名地,謝道年也跟著笑了,出手,謝道年接住。
重重的吻吻下來,謝道年後退幾步,被按在牆上,兩人在這個角落裡接吻,還在氣,熱氣噴在他臉上,每個孔都能到熱。
吻了好久,氧氣都要被消耗完了,他放開,氣道,「什麼事那麼開心?」
著氣道,「我今晚···收拾了一個···家暴的男人。 」
謝道年仔細檢查,語氣擔憂,「你沒事吧?」
陸胭擺手,眉飛舞,「我買了三排炮仗丟他。」
謝道年忍不住笑了,這都能想出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跑了。」
停下來後,覺得腳一陣難,踏踏腳,坐到門邊,了鞋子,「好痛啊,穿著皮鞋跑了一路。」
謝道年蹲下來給按腳,「以後這種事,你可以告訴我,我一起去。」
陸胭挑眉,眼神在說著,你也會做這種事?
「我以後要是再遇到,肯定告訴你。」皺了皺眉,還是搖頭,「烏,應該說以後都不會發生。」
謝道年笑了,仔細給按腳,隔著薄薄的白,輕輕著跑紅的腳趾。
力氣不大不小,剛剛好,按得很舒服。
他眉深深,眼皮斂著,認真給按,忍不住逗他。
每次只要他正經,就要他。
另一隻腳踩在他肩膀上,慢慢下,劃過他的膛,他的腹部,停在間,一下一下按著。
「長庚~~~」得人都了一半。
謝道年抬頭看,角弧度淺淺,按著那作的腳,輕輕刮著的腳心。
「哈····」著脖子,想回腳,沒想到他撓地更厲害。
倒在門邊,笑得不能自已,謝道年按著的兩隻腳在撓,陸胭花枝。
謝道年笑了,「不是很能耐嗎?」
「我錯了,我錯了。」要收回腳,沒想他直接抱起,陸胭雙盤在他腰間。
他看著,眼裡洋溢笑意,底下的火熱蹭著的心。
你我皆心知肚明。
頭頂的月灑在兩人之間,連皮都亮潔起來。
「今晚怕是不能在這裡了。」
他以為出了什麼事,和老爸老媽說了和同學出去玩,要是再上三樓房間,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陸胭點著他的口,「那怎麼辦?」
他靠近耳邊,吹一口氣,意從這耳朵蔓延全。
「——不如?」他湊近耳朵,說了一個詞。
埋進他脖子裡不說話。
再抱一點,謝道年在耳邊說道,「我知道有個好地方,你要不要去?」
媽呀,不要再在耳邊說話了,太勾人了。
在他腰間掐一把,謝道年拍拍屁,「到我背上去。」
陸胭從他懷裡爬到背上。
「阿寶呢?」才想起自家橘貓。
「剛剛就走了。」
它本來就是放養的貓,加上剛剛陸胭解了它的繩子,早就溜地沒影了。
接下來是他們的時間。
······
一家人旅館,2樓大床房。
紅子落在床邊凳子上,旁邊放了一件男式白襯衫。
一隻手抓住淺黃床單,一上一下,彰顯著主人的意迷。
白皙的腳蹭著床單,腳背上的蝴蝶愈加濃厚。黑髮落在床邊,宛若瀑布。
「嗯~~」緋裡洩,陸胭睫,柳葉眉在淺淺皺著。
另一隻手按在間的男人頭上,輕輕扯他的黑髮。
頭頂燈是暗黃的,迷離又曖昧。
兩人洗了澡,渾散發香氣,的時不時蹭他背脊一下,腰扭地像人魚。
他的眼睛抬起時會注視,一張一合,的表隨他的作而高迭起。
舌頭鑽過那裡每一寸,再頂弄進去,挑著那泓清泉,像個劃船人,舌頭是他最好的擺渡工。
而那隻小船,已經被他的掌舵而越行越遠。
香生春,語還休。
桃花潭水,有多深?
「長庚····」抓著床單,口起伏,脖子高昂,抖,秋水盡洩。
謝道年起,了,手指磨著的花,「深不可測啊。」
咬著手臂,雙大張,門戶已開,請君再來。
他撕開安全套,套上後尋找口,一頓推,他將陸胭側過,托著的放到腰間,恥骨相撞,花心吸吸,香汗津津,他的堅沒的軀,連連。
「啊···長庚···再快些。」翻將他住,謝道年按住的部,下在快速著。
兩人慾火燒心,因為在外面,陸胭不敢大聲,謝道年吻著,兩人抑著聲。
然而,隔壁房間卻不是這樣。
「啊····快點幹我····」
男的聲音好不遮掩,的起來婉轉綿長,男的氣吞山河。
謝道年和陸胭一愣,隨即兩人低低笑起來,陸胭抓起頭髮掃在他臉頰上,他心。
「看來別人也很激烈啊。」
謝道年將抱起來,「來,屁翹起來。」
陸胭順從地翹起屁,他一條跪在邊,用這個姿勢。
「嗯·····唔····」的上半越來越低,直到陷床裡。
他一下的花核,「的。」
像沾水的含笑。
抓著的兩隻手,他速度加快,撞擊聲在室越來越響,甚至比旁邊的更加劇烈。
陸胭看到暗紅的地板,上面的鞋子胡擺著,還有牆壁上那副西部牛仔的海報,人口上紋了一朵玫瑰,手已經進男人子裡,頭頂是反鏡,能清楚看見任何姿勢。
不了了,他鑽得太深了。
兩隻手被拉著,屁起波紋,一層一層,海浪一樣。
期間換了幾個姿勢,陸胭被著換了地方,最終又回到床上,他的手穿過的發,底下勢如破竹,骨相撞,悶聲四起。
多久了,不知道了,時鐘上的針走了一又一,的開始發。
察覺到跳地厲害,陸胭著他的臉,牙齒咬著他,「嗯···長庚···啊···。」
「準備好了沒有。」他含住的耳朵,「嗯?!」
氣不勻。「嗯。」
抓著的大,一把將拉近些,謝道年大繃,再一鬆。
呼!
陸胭倒在床上,他虛趴在上。
秒針又走了幾·····
謝道年拔了安全套打完結扔在垃圾桶裡,抱躺在他懷裡,兩人著子,天花頂的菱形鏡子照著他們。
謝道年手指在隆起的房上,然後在肚臍上畫圈,「累嗎?」
點頭,用纏住他,「怎麼以前看不出你這麼厲害呢?」
他掐住鼻子, 「現在看出來了嗎?」
「哼!」趴在他上,要他墊著,陸胭雙手放在下,靜靜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
的男人,在無數個夜晚,給快樂。
他的手穿過的髮,一下一下地梳理。
他想到了什麼,笑出來,「每次你來找我,我都要被你拉到床上。」
「誰說的,是你拉我的。」不看他,側著臉枕著他。
謝道年笑了,不反駁。拉起一邊的被子給蓋上,兩人就這麼趴著,難忘今宵。
馬路兩旁的七里香,被風捲起一地殘花·····
·······
熱氣一直持續著,人們汗流浹背。
過完歡愉的暑假,9月份開學,陸胭上大三,謝道年大四,他們的學校就在大學城,兩所學校隔得不遠,騎自行車就能到。
家裡離大學城很近,他們平時沒什麼作業都會回家,宿舍只是一個安置點。
想當初,陸胭為了追他,一天到晚去他學校踩點,在食街來來回回走,就是為了能和他偶遇。
今天,謝道年和提著行李箱回學校,他們了滴滴,陸胭喝著豆漿,眼睛一直看著路口那家早餐檔。
「看什麼?」
「七嬸兒子好像還沒醒過來。」
七嬸是他們這裡的老街坊,兒子5年前車禍,變植人,七嬸和老公兩人一把年紀還開著一家小早餐店,每天供著兒子,只希他能醒來。
陸胭之前給七嬸拍過照片,那堅強的笑容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吻住額頭,「會醒的。」
「你這麼篤定?」
「你不信嗎?」
「我信。」
——畢竟生活已經那麼困難了,希都沒了,那還有什麼盼頭?
車來了,謝道年幫將行李放進去,兩人上車。
陸胭住大學宿舍的是5人間,都是同專業的同學,的書桌用床簾圍起來,打開檯燈,裡面的都是電影海報,還有用拍立得拍下的照片,還有一堆針線,框裡擺了七八糟還未完的布藝。
從書包裡拿出幾個水果,一一放到其他人桌子上。
打電話給陶樂,陶樂一般都是睡到中午起床,下午到容院,晚上上班。
「媽媽,我到學校了,飯在廚房鍋裡,記得吃····錢夠了···嗯,再見。」
掛了電話,到校園走走。
新學期課程比較多,新生也學了,學生會忙碌地幫他們搬東西,打算去生活區逛逛,買些東西。
出來時拎著沉甸甸的袋子,陸胭回到學校,正是夕西下的時候,廣播站在讀著文,背景音樂舒緩愜意,抬頭一,兩棟教學樓之間的雲彩像七彩蛋糕一樣層層疊疊。
拿出手機拍下來,打算發給謝道年看看。
沒想到打開微信,他先發消息過來,附圖還是一張黃昏,紅彤彤,好看極了。
——黃昏很,想和你分。
最好的時候,莫過於我看到一片很好的風景,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你。
陸胭笑了,也發圖片給他。
——本來想發給你的,沒想到你先一步。
謝道年打電話過來,停下腳步。
「在哪?」
「校道上,剛買完東西,你呢?」
「吃完飯,打算去圖書館。」
謝道年看書很雜,而且喜歡隨時給自己充電,也打算考公務員。
陸胭笑著說,「那我不打擾你了。」
「今晚想聊天嗎?」
「暑假膩了那麼久,回到學校還是先忙各自的事吧。」
不捨得把他綁地那麼。
謝道年狀似憾地說,「我的人真是。」
他不和別人介紹是朋友,喜歡說人。
有點老派,但又很真摯。
「那,下次見?」
「好,去吃飯吧,晚上別太晚睡。」
陸胭勾勾塑料袋子,笑著說,「遵命。」
「那我掛了。」
「嗯。」
·· ······過了好幾分鐘。
他說,「你先掛。」
陸胭看著天邊黃昏,臉上一片暖,角勾起笑,「嗯,我先掛。」
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陸胭看一下通話時長,提著一大袋東西往宿舍走。
······好像,也不會很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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