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無涯H（5000+）

翻過一頁，新年也過去了，七里香也謝了，木棉花開了，紅得像著火一樣。微風翻飛著樹葉，在原地捲一個圓錐狀的小旋風，等另一風來，撞一起，就散了。

謝道年考完筆試，陸胭很張他的績，他問，「你不相信我？」

「不是的，只是，只是，聽說這個會有定····」聲音越來越小。

謝道年臉蛋，「瞎想，別擔心我。」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就放下心來。

陸胭最近在不斷參加比賽，謝道年覺得太拼了，勸慢一點。

回答地理直氣壯，「你都要工作了，我要是再不積累一些資本，到時就喝西北風了。」

5月上旬，考試績出來，謝道年筆試第二。

陸胭看著電腦屏幕，喃喃自語，「我要更努力了。」

筆試過後就是面試，陸胭不打擾他，讓他好好準備，而參加的一些比賽也有回報，某某某拿了什麼獎，公告欄裡寫得一清二楚。

捨友都在問，小胭，你是要衝著優秀畢業生準備嗎？還有一年呢，這麼拼啊？

「我不想落下啊。」

捨友們在慨，「什麼時候我也能遇到一個這樣督促我的男朋友啊？」

陸胭來去匆匆，比賽參加多了，的手藝更加湛，紫竹苑的房子裡，作品把櫥窗塞滿了，陶樂每天看補補，忍不住說，「要瞎了你，趕去休息。」

「很快，很快，再補幾針。」

陶樂看這麼認真，準備了好幾天的話又憋回肚子裡。

陸胭早上去買早餐時，見著七嬸，很開心，和麵的手十分有勁，陸胭問，「七嬸，什麼事這麼開心？」

每次別人這麼問，七嬸都掩不住笑容。

「阿林睜眼了。」

阿林是兒子。

陸胭笑道，「真的？那太好了。」

七嬸雙手合十，嘆道：「是啊，是啊，老天保佑啊。」

看著七嬸的笑容，陸胭又想起那次上學前和長庚的對話。

生活已經那麼困難了，希都沒了，那還有什麼盼頭？

幸好，七嬸還是等來了的希。

陸胭到洗店幫陶樂拿服，白玫走出來，穿著一件寬鬆的藍長，背後扎著馬尾，臉部廓潤了些。

白玫將服拿給，「小胭，這是你的服。」

陸胭接過來看一眼，點頭道：「謝謝白玫姐。」

「白玫姐再見。」

「小胭再見。」

等看不到人後，白玫走進店裡，朝誠已經做好早餐，慢慢走過去，從後面輕輕抱住他的腰。

他吻一下，「累不累？」

白玫搖頭，抓住他的服，面容擔憂，「大哥，我們離開這裡吧？」

芬芳路耳目眾多，他們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朝誠將擁進懷裡，「嗯，和他離婚，我帶你走。」

白玫點頭，埋進他懷裡。

兩人在這狹窄的廚房裡相擁，一如他們的關係，連轉的餘地都沒有。

違反了人倫，著牆角進來的一束，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日子裡，還是走出那一步。

·······

過了幾天，週末。

陸胭回到家，收拾收拾屋子，阿寶在地上滾來滾去，抓著的線在玩，碩的肚子都快能攤一張餅了。

陸胭去扯線，扯不，被阿寶住了。

「你看你什麼樣？快起來！」

「喵~」

門鈴響，陸胭去開門，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站在外面，禮貌和保持距離，問，「請問是陶樂家嗎？ 」

男人看起來40歲左右，高的，五端正，上的工作服是汽修廠的，陸胭認出是梧城南路那一家。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男人掏出一支口紅，「這是落下的。」

老媽去哪裡能把口紅落下？

陸胭剛想接過，陶樂就出來了，慵懶著聲音，「站外面做什麼？進來啊。」

他們認識？

男人臉本來就有些怪異，在看到陶樂之後，更怪異了。他將口紅給陸胭，「我還你口紅。」

說完轉就走了。

陸胭關上門後，見陶樂在笑，好奇問，「媽，他是誰？」

陶樂拿過口紅，轉出來看看，發現上面斷掉的一截被接回去後，笑得更歡了。

陶樂只是對笑一笑，沒有回答。

·····？

陸胭只見老媽搖著曼妙的步子走了，看起來，好像有點開心？

最近好像發生很多好事啊。

···········

公務員面試完畢後，畢業典禮就來了，陸胭特地打扮一番，拿著花去Z大找謝道年。

Z大草坪上，學生麻麻，周圍充斥歡聲笑語。

謝道年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氣質溫潤明朗，高鶴立群。

捨友幾個在一邊不斷捉弄他，摘朵小花他袋子裡，照相時在他頭上比著各種怪異手勢，每個人都眉弄眼的。

謝雲鵬和陳在一旁看著，謝雲鵬難得如沐春風一回，陳看他，「老謝啊，你看起來很開心啊？」

「·······」

謝道年被幾個損友弄得很無奈，「你們夠啦。」

羅歐他們說道，「夠，怎麼夠？今天哥幾個非得整整你了。」

誰讓你正經了四年，怎麼也得捉弄你一回。

他們說歸說，但還是不敢整太厲害，謝道年氣場太強了，沒有表時簡直不怒而威。

幾個生跑過來，笑得，「同學，合照一張好嗎？」

謝道年點頭，生們忽的湧上去合照，他稍微往後一點點，沒想到越越多，陳看了掩不住笑，「你看我們兒子多歡迎。」

謝道年站在生中面無表，只有攝像師說話時才笑一笑，生們還沒盡興呢，他說一句抱歉就走了。

走，去哪？誰來了？

陸胭拿著花朝他走來，陳拿著相機，不斷扯著謝雲鵬，「老謝，你看，小胭來了。」

不就是那丫頭嗎？

灰背帶，兩條黑亮的辮子，耳釘還是謝道年送的，淡掃蛾眉，朱皓齒，捧著花，笑地愈發爛漫了。

「來啦。」

「嗯，來了。」

邊幾位捨友起哄，生們見到本尊，無不失落。

原來人家早就有朋友了。

「叔叔阿姨好。」

「小胭來啦。」

謝雲鵬從上往下看陸胭一眼，鼻子淡淡回了一個音，「嗯。」

典禮開始，謝道年被選做優秀畢業生，等會有他的發言，他帶到偏僻角落，問，「最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出傷痕累累的手指，「忙比賽。」

謝道年心疼地將它握住，「不是你別那麼累嗎？」

「我不累。」

陸胭看他今天穿一黑底邊的學士服，模樣幹乾淨淨，五清秀，站姿拔，多日來的思念湧出，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他。

謝道年低著頭，將抱在懷裡。

遠還能聽見主席臺在講話，熱熱鬧鬧的氛圍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隻專注眼前人，還有那難捨難分的熱吻。

前來尋找謝道年的陳看了以後，摀笑著跑了。

「哎呦，兩人真是熱啊。」

········

等謝道年發完言下來，陸胭拿著花在底下等他，他快步走來，學士服的角有些飄飛，過了今天，就不能來這裡找他了。

謝雲鵬和他走在前面，兩父子在聊天，陳和陸胭走在後面。

陳一直對笑，陸胭很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問，直到陳拉起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小胭啊，要和長庚好好的。」

懵懵懂懂，「阿姨，會的。」

謝雲鵬走在路上，時不時看謝道年一眼，「面試怎樣？」

「還行，等結果吧。」

「家裡有親戚在政府工作，以後有什麼也有照應。」他的話說的很肯定，謝道年看他一眼，有些疑。

謝雲鵬看向別，「我相信你的能力，制的東西，還是有它的運行規則，有好過沒。」

這回懂了，謝道年點頭。

「想到哪裡工作？」

「國稅。」

謝雲鵬看他一眼，很是讚同，「很好。」

草地上都是拍照拿花的學生，個個笑臉洋溢，有些還帶了一家人過來。

謝雲鵬看著他們，再看看謝道年，恍惚之間，兒子已經畢業了，他們似乎還沒有一張合照。

小姨那晚的話還在腦海裡迴響，謝雲鵬這幾天想了許多。

——極必反，阿鵬，你是要長庚在選擇和放棄中痛苦嗎？

謝雲鵬重重吸口煙，嚨一陣辛辣。

陸胭帶了拍立得過來，謝雲鵬剛剛看見了，他回頭看看，喚道，「丫頭。」

陸胭有些意外，上前問，「叔叔，什麼事？」

謝雲鵬拔下煙，沉著聲，「幫我和長庚拍一張。」

謝道年停下來，看看他，微微頷首。

陳趕拍拍肩膀，「快去。」

「哦··好。」陸胭舉起拍立得，對他們說，「叔叔長庚，你們站近一點。」

謝道年選了校碑做背景，慢慢靠近謝雲鵬，兩父子已經很久沒有站那麼近了，一時之間，惆悵，徬徨，充斥心頭。

陳說道，「老謝，你倒是笑笑啊，長庚，你也笑。」

陸胭對他們喊，「笑一個。」

謝雲鵬微微扯起角，謝道年也放鬆面部，陸胭按下快門，咔嚓，不一會兒就退出一張照片。

陳上前，「這麼高科技的東西，一拍就出來了？」

陸胭拿著扇一扇，照片慢慢出人像，兩個高差不多的人站在一起，五有相似之，連氣質也如出一轍。

不同的是，彼此臉上多了笑容，即使不怎麼看出來，但是那放緩的面部表很好表現一切。

照相的兩人已經走開，一個煙，一個去和同學拍照去了。

陳問，「小胭，能不能把它給阿姨？」

「可以啊。」

陳走到謝雲鵬邊，將照片塞到他手裡，「保管好了。」

謝雲鵬看看手裡的照片，裡面的謝道年微微笑著，氣質清風明月。

他將照片放進口袋裡，繼續煙。

陳睨他一眼，去和陸胭說話了。

·······

晚上還有同學宴，謝道年要參加，臨別前，陸胭告訴他，在家等他，還在他手臂上來回劃一下。

他看，握了的手。

傍晚下了雨，天氣悶熱，公車開了空調，玻璃上一片水霧，陸胭在上面呵氣，一筆一劃寫著他的名字。車子發後，他和久久相，謝道年看著車消失在路口，才慢慢回神。

手臂的。

寫著自己名字的時候，那手指似乎是寫在他心上的。

同學宴吃得很開心，後來轉戰KTV，大家飲酒高歌，告別大學時代，謝道年喝了些酒，臉頰微紅，有些向他表白過的同學都過來，趁機再和這個高嶺之花聊聊天，不然錯過了機會以後都不再有了。

謝道年今晚很平易近人，應該說，是比平時隨多了，玩笑也能開起來，還能踢回去給你，舌燦蓮花的。大家聊著聊著，都痛心疾首。

原來你還有這副模樣啊，早知道那時候就把你拿下了。

謝道年喝果，笑笑不說話。

手機不斷傳來信息，他走到廁所關起門來點開，每一張都是的自拍，有半遮半掩的房，還有翹的部，白皙的大。

點開語音，靠近耳朵，的聲音都快鑽到心裡去了。

謝道年拿冷水洗了把臉，回復：再等等。

等消息期間，他覺得有些發，按著洗手臺來了幾個俯臥撐，背上一鬆一，累出汗來，才覺得好點。

微信傳來聲音·····

下一張，陸胭直接發了一張的照片來，紅紅的，還在淌水，把髮都打了，一手指還在裡面呢。

剛剛做的功課一下子打回原形。

謝道年著手機，咬牙喊道，「浪貨。」

在發燙，鏈像在前線的戰士，繃地地。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關了手機，他大步流星走出廁所，到座位上把剩下的酒喝完，對羅歐他們說，「我先回去了，大家再見。」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家裡有事。」

說完走出包廂，速度快得咂舌。

謝道年直接攔了出租車，地鐵也不坐了。

上車之後，有語音發過來，他戴上耳機，車窗外的霓虹燈五彩斑斕，昏黃的，深紅的，淺藍的，打在他臉上，晦暗不明。

語音一條接一條，時長時短。

長庚~長庚~

浪地不得了。

他的脖子和臉都紅起來了，眼睛也開始泛著，膛不斷起伏。

······

到了紫竹苑樓下，他直奔三樓按門鈴，門打開後，看清來人，他一把掐住下吻起來。

著的部，力氣大地讓出來。

「長庚，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謝道年放開，的臉頰，看穿一件出大半個脯的白上，還有一條連部的遮不住的，還著腳。

「浪貨。」

陸胭抱住他，聲道，「我是你的浪貨。」

謝道年一把將抱起來，走進臥室，放到床上，開始服，「邊邊說， 「等地不耐煩了？」

陸胭在床上翻滾一下，上他的，「那你要江山還是要人？」

謝道年低頭吻住，回答得毫不猶豫，「要人。」

陸胭嗔他一下，「你個昏君。」

謝道年抬起的下，問，「說，剛剛怎麼自的？」

陸胭笑了，對他敞開大，了那條噠噠的，拿著手指拂開漉漉的花，進去，「這樣····」再翻出來，帶了一指的，再兩手指進去，「還有這樣。」

他猩紅著眼，將撲倒，扯出的手指，「何必那麼難？」說完著老二一，頓時塞得滿滿。

陸胭躺在床裡，兩條一下就夾他，「嗯····小長庚進來了。」

謝道年拍打的部，每拍一下一下，「浪貨。」

陸胭手腳纏著他，不斷把子往前送，謝道年所到的，撞到的，地方，無不綿，充滿彈，簡直要溺死在裡面。

香薰燈發著暗，蒸汽不斷飄出來，室迴盪著香氣和綺麗的氛圍。

他不斷弄，把弄得春水汪汪，問，「什麼味？」

的眼睛亮晶晶的，微啟，「七里香。」

你答應往那天，黃昏時候，我們走在小巷中，就是這種香味。

迷醉，悠遠，沁人心脾。

陸胭的喊時高時低，有點像音樂中的過渡聲，溫，清，彷彿是從那遠山裡傳來。

勾魂的狐仙，深山的妖。

謝道年按著的下親吻，將口水都吸走了，對說，「你是越來越浪了。」

撓他背脊一下，他到痛。

「對，還不是你弄的？」

他咬部，抬起頭來，「誰先勾的？」

陸胭咬著他耳垂，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大魚還是上鉤了。」

有著志得意滿的小驕傲，謝道年一把將抱起來，陸胭扶著窗臺，他從後面撞，把撞的風吹雨打，繁花落盡，只剩那合的地方在不斷催促。

再聲張，再聲張。

張開點，張開點。

容納他，容納他。

的不斷摔打，尖一晃一晃，白茫茫的一堆充滿彈，就像街邊賣的流沙包，大號的那種，一咬，甚至會有流心湧出來。

謝道年握住一，水球一樣。

「大了不。」

仰著脖子，咬住他的手指，「再大點啊。」

「那你抓穩了。」說完握著的不斷，把弄得春水四濺，壁火熱。

越磨越熱，張開，閉合，來來回回，波濤洶湧。

雲朵遮了月亮，將藉來的月歸還，大地更加潔。

將所有熱歸還，開始在你這裡，結局也會在你這裡。

最後，猛地抱住，陸胭靠在他膛上，「嗯····你在跳。」

很火熱，很舒服，滿滿流淌著。

他在臉上一下，把弄得笑逐開。

「你到了嗎？」

「到了。」

什麼都到了。

他拔出套子，上面儲了，比以往還要多，看來這段時間也是憋壞了。

陸胭抱著他，拿頭髮逗弄他，上還穿著那件白半截服。

他掐屁，「還想挨？」

「你同學知道你這麼魯嗎？」

「不知道。」

「悶！」趴到他懷裡，吃吃地笑起來。

鼻尖洋溢著七里香的味道，他將翻轉過來，在潔白的腋窩上一下，陸胭躲避著，不斷笑出聲。

調皮地握住他的，來回。

謝道年好笑地看一眼，隨去了。

越越熱，越弄越。

「6月份，我帶你去郊外的荷花場，度個假，把東西準備好。」

「好啊。」

謝道年著天花板，發出一句慨，「怎麼就忍不住了呢？」

「說什麼！？肯定在說我壞話。」

「沒有。」

「那你親我一下。」

黑夜裡，他將住，親了不止一下，拉開兩條，被的子又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