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殺手(第一卷)》第12章

特典『等待哥布林殺手的同時』

冒險結束之後,日薄西山。對冒險者來說接下來就是喝酒唱歌的時間才對。

在冒險者這個職業誕生之後,已經度過了很長的歲月。冒險者和酒吧這兩者也為了無法分離的「朋友」。

無論是新出道的冒險者討伐了哥布林,撿到了幾個小錢或是雜之後。

又或者是屠了一條居住在山裡的火龍,獲得了榮譽和大量的財寶之後。

就連在消滅了危害世界的大魔王,給世界帶來了和平之後。

冒險者們總是會進出酒吧,端起手中的酒杯。

因此,們也不例外。

在地邊境的一座城市,有一所酒吧,矗立在冒險者公會口旁邊。

現在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已經有喝醉了的各職業冒險者在裡面唱歌喧鬧著。

但不知道這群醉鬼有沒有察覺到呢,人群裡有著兩位外表出眾的

其中一位是靈族奇襲者——靈弓箭手。

坐在椅子上,軀修長而充滿彈用充滿意的作彈著弓弦。

大弓有紫杉樹制的弓骨和蜘蛛製的弓弦。它隨著主人的作,發出如同歌唱一般的聲響。

桌子上除了獵手套裝以外,還擺放著黑曜石短刀以及其他很多裝備。應該是在進行裝備點檢。

另外一人則是人類的神——侍奉地母神的

小纖細的拘謹地靠在椅子上,正在補著

雖然的神服不只一件……但這並不代表服不會在冒險中弄髒或者弄破。

所以此時的,正用著針線,練地補著服上的破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張開了自己,開心地唱起了歌。

還記得 小時候的事嗎? 你說過 一起去冒險吧

牽著你的手 跑在前面的 一直都是我。

轉瞬即逝 我還是一名

但是你卻變得魁梧 強壯 也比我高了許多

你沒有注意到我? 我一眼就明白哦

緞帶 和以前一樣? 要注意到啊 我本沒有換過

明明不知道我的心 卻總是說著 去冒險吧!

實際上 你是王子 連大小姐都在

我呢喃著:不會輸 說著我握住了你的手

去冒險吧 因為一直以來 領著你的都是我

「嗯,」靈弓箭手有了些反應,搖了搖耳朵,「這歌不錯呢。」

「是吧,」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好像靈弓箭手誇的不是歌曲是自己,「遊詩人經常在唱,我就背下來了」

「唔,歌詞雖然也不錯,不過你唱得也很好啊。我還真沒想到呢。」

眨了眨眼,停下了手上的作。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讚揚了。

「誒,只是因為我從小就有在唱聖歌而已,這並沒什麼……」

「誒呀。我也『從小』就唱歌的,但完全沒你唱得好哦?」

僅就年齡而言,能勝過靈的只有神明或者龍了吧。

只活了十五年的,只能迷茫地回了一句「是這樣的嗎」。

此時,靈弓箭手嗖地站起,把桌上的裝備推到一邊。

的臉上出了像貓一般的惡作劇的笑容。

「話說,實際上是怎麼回事?」

「什麼?」

「和歐爾克博魯德的關係。」

服撕拉一聲又被撕了個口子。要補的地方又增加了一

「你在說什什什什什麼啊!」

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悅耳的聲音也突然拉高。

「啊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靈弓箭手表現得很平靜。

「和他的關係,什麼的……」

「所以說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靈弓箭手似乎很樂於見到驚慌失措的樣子。搖了搖手中的杯子。

「你並不是每次冒險都和我們一起的吧。你們兩個單獨去冒險的時候,歐爾克博魯德表現得怎樣?」

「怎樣?沒什麼特別的……」

「這話題我也很興趣呢。」

「啊!?」

從旁邊突然進了另一個的聲音。

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回頭一看,來人是一位老人。

滿面笑容的公會接待員站在一邊。似乎是由於工作已經結束,所以現在穿的是便服。

穿著薄薄的罩衫,外罩皮製的夾克,修長的上穿著乘馬用長

的打扮和平常的制服完全不一樣,這讓覺很新鮮。

「我也只知道平常報告書上的事。對於那個人的日常生活,我也很興趣。」

接待員為自己的突然道了聲歉,颯爽地在圓桌邊落座。

搖晃著長長的麻花辮,回頭往後看,發現在酒吧的倉庫門口,站著另外一名

「你也有、興、趣、吧?」

「嗯,嗯……嗯。」

是放牛妹。被問話之後,轉過頭來,臉紅得如同火燒雲。

滿,穿著工作服。之前似乎是在一旁聽,所以現在有點難為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的……雖然我也知道他回家之後的樣子……」

「……哥布林殺手先生,在家裡是怎樣的呢?」

下意識地問。說出之後自己也覺得突然,慌張地看向旁邊的人。

靈弓箭手微笑著瞇起了眼睛,而接待員臉上則是一如既往的端莊的微笑。

突然覺得十分害低垂下視線。

「因,因為,」試圖辯解著,「很令人在意不是嗎?他在家裡是不是也一直帶著頭盔之類的……」

「啊,嗯。」放牛妹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嗯,他確實一直戴著那個。」

「哇」。不知道是誰驚訝地了出聲。

放牛妹一點點地被帶了討論,最後坐在了桌旁,桌上現在有四個人了。

利索地整理著攤開的紉用靈弓箭手胡地把裝備一腦兒扔到了椅子下面。

「啊,我們點些什麼吧?之前我們只要了一些葡萄酒而已。」

「好啊。那來點麥酒吧——其實我還沒吃飯呢,再來一些……」

「啊,香腸……靈不吃的吧。芋頭怎樣?油炸的那種。」

「芋頭?油炸的?我沒吃過耶!」

俗話說三個人一臺戲,況且這裡還多了一個人。

桌上的氣氛變得很明朗,孩子們的討論聲很熱鬧。

服務員過來點完餐之後,一盤冒著熱氣,撒好鹽的紅薯就被端了上來。

靈弓箭手把酒杯送到邊,把裡面的酒一口喝了下去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因為這裡完全沒有同齡的孩子!」

就算不是一直喜歡和的矮人士,靈弓箭手(2000歲)的發言,也讓在場的眾人不得回一句「那是當然的」。

拿起一個紅薯放到裡,一邊說著「好燙好燙」一邊搖晃著自己那對長耳朵。

「啊,實際上我也是第一次呢。以前都沒有多孩子一起玩的機會。」

放牛妹活潑地說一句「我開了」之後,喝了一口麥酒,再咬了一口紅薯。

用舌頭輕輕掉黏在手指上的油漬,瞄了一眼旁邊的

「聽說在地母神神殿裡,氣氛也總是莊嚴肅穆的。實際上怎麼樣?」

「沒有這種事哦。」

一邊愉快地說著話,一邊了一口用兩手端著的葡萄酒。

「雖說大家是在修行,但大家全是孩子哦。我們經常半夜不睡,悄悄地聊天。」

至於話題,大都是那個冒險者看上去帥的啊,那個祭司心眼真壞之類的。

似乎很喜歡現在的氣氛,此時的表現出了自己年的一面。

「不過能喝酒的機會還是很……都城那邊怎麼樣?」

「唔,下班之後去酒吧來一杯——倒是有過幾次這種經歷呢。」

接待員帶著懷念的口氣敘說著,但臉上的表又突然轉換了怪異的笑。

「也有過明明想早點回家,因為上級冒險者們的宴會。所以被強行要求作陪的經歷。」

「啊,啊哈哈哈……」放牛妹曖昧地笑了笑,然後輕咳了一聲。

「他在冒險的時候,一般都什麼樣的啊?」

「嗯,怎麼說呢。他會教導你很多知識,待人很親切……」說話的同時,的臉上帶著很的微笑。

「比如說,之前……」

「哥布林……是什麼?」

發出這句提問的時候,正是正午剛過時分。

地點則是在昏暗的森林,某個不起眼的窟旁,一座垃圾山前。

簡單地來說就是在退治哥布林的任務馬上要開始前。

穿著神服,小而纖細的握著手上的錫杖,低著子藏在草叢中。

提問的對象,則背對著裡發出「唔」的聲音。

這是一名看上去很寒磣的冒險者。

他穿著髒兮兮的鎧甲,戴著看上去就很便宜的頭盔,佩著半長不短的佩劍,以及一塊戴在左手的圓盾。

而他此時正在檢查周圍的草木、拔掉多餘的雜草、尋找附近的枯樹枝,這反而顯得有些異樣。

新人冒險者——也就是此時的上的裝備都比他好。

如果說這個男人是排在冒險者十個等級中的第三級——銀級的冒險者,估計沒有多人會相信吧。

男人把收集到的樹枝放在一邊,堆一座小山之後,慢慢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太清楚。」

他從行囊裡拿出捲軸,檢查了下封條有沒有鬆之後,用一如既往的平淡的口氣回答了的提問。

「……連哥布林殺手先生,也不清楚嗎?」

偏了偏頭。

稱作哥布林殺手的冒險者,只是點了點頭,簡短地回了一句「嗯」。

「你又能回答我,冒險者是怎樣的事嗎?」

「唔——」那纖細的手指抵在邊,思考著。

不同的種族,職業,技能,原來如此。確實很難用一句話解釋清楚。

「覺得能說的東西太多了……」

「很難吧。」

「那這樣,哥布林先生把您知道的為我說明一下,就可以了。」

「您可以告訴我嗎」——哥布林殺手聽到這般請求,沉了一聲。

「……首先,它們都是雜兵,」他說,「個子小,殘酷險,數量眾多,卑鄙無恥。」

「和我平時經常聽到的評價,差不多呢。」

「它們是襲擊村落,掠奪資,擄掠,潛藏在窟裡面的雜魚……大概這麼理解就行。」

點了點頭,這樣講就比較易懂了。

雖然是一名孤兒,在神殿長大,但作為睡覺之前的睡前故事,也聽過一些冒險者的傳聞。

很清楚,哥布林一般被描繪怎樣的東西。

反正,就算他教給了自己很多東西,卻用著『會被哥布林知道』這樣的理由,從來不允許自己做筆記。

——所以此時不用接新的知識,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但與此同時,新的疑問又冒了出來。

「不過既然它們數量那麼多,就應該多多調查瞭解才對……」

「對那些賢者還有學者們而言,沉睡在火山裡的龍啊,被封印起來的邪神這些更加能引起他們的興趣吧。」

他一邊說話,一邊拔劍出鞘,檢查著刀,用手指刀刃。沒問題。

再次輕輕地揮了一下,確認刀的狀態之後,他還劍鞘。

「然後,一般以退治哥布林為榮的都是村子裡的年輕人。冒險者們本不把這個當回事。」

而且,你要是說自己退治哥布林失敗了的話,那麼你很有可能為大家的笑柄。

因此哥布林的信息並沒有在世間廣泛傳播,大家對它們的印象大都是「雜魚」。

因為哥布林作為最弱的怪的事實,是不容任何懷疑的。

「……真麻煩。」

「啊,確實如此。」

輕輕抖了一下,握住手中的錫杖。

哥布林很弱。

因此不經思考,參加退治哥布林,最後丟掉命的新人冒險者從未斷絶。

自己,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

只是恰好沒有死掉,或者說沒有落得悲慘的下場——僅此而已。

這不過是命運或是偶然,又或者只是神明們的骰子拋出了一個好數字而已。

——不是的。

「……」

裡迅速地誦地母神的名諱,然後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對,自己獲救的理由,不應該僅僅如此。

是因為這個正在的眼前,收集樹枝的男人來救了自己。

這不是一句『運氣』就能講明白的東西。

「……你從剛才起就在做什麼?準備燃個篝火?」

之所以能夠發『奇蹟』,是因為其自純粹的信仰和祈禱而獲得的恩賜,因此不能有一迷茫。

由於興趣和心轉移了話題。小心地看向哥布林殺手的手頭上的工作。

「我在收集來的柴火上,倒上了硫磺還有松脂。這樣一來,火燒起來之後,就會產生毒霧。」

哥布林殺手的回答,還是那樣的平淡。

「這次,我們能夠先發制人。」

是的,先發制人。

村裡一名姑娘,在採購歸家的途中,被哥布林襲擊,拚命逃,倖免於難。

村裡氣旺盛的年輕人,氣勢高昂地準備去退治哥布林……

幸好,又或者是不幸的是,這個村落的村長年輕時曾經挑戰過哥布林,折了一隻腳。

於是他們選擇委託冒險者。那已經是一週前的事了。

一週的時間,對於哥布林殺手來說,已經足夠找到那群哥布林的老巢了。

再加上此時擺在眼前的篝火材料,的腦袋裏聯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

「那,那個……莫非,哥布林殺手先生準備……?」

「旁邊的樹木上,能找到很深的爪痕。那它們那個,很可能以前是一個熊。」

這樣的話這個應該不會很深。而且它們還必須挖逃生道。門口連站崗的都沒有,看來它們很大意。

他憑藉著奇襲者的經驗,如此斷言道。

「點火,然後起煙,弄出毒霧,接著用《送風》捲軸把毒霧吹到裡去。」

哥布林殺手從行囊裡取出捲軸,同時把火石拿在手上,斬釘截鐵地說出自己的計劃。

「估計不能把它們全部毒死,如果有落網之魚逃出來了,再補刀就好。」

——啊,神。神明大人啊。雖然自己確實很謝他。不過。

「哥布林必須死。」

——不過就不能用點,其他的辦法什麼的嗎……?

聽見他不知為何稍顯興的發言,低聲嘆了口氣之後仰面朝天。

天上的眾神此時也在苦笑,但是無從得知。

「這不是和平常一樣嘛。」

「和平常一樣!??」

「和平時真的差不多呢。」

「啊,不過,因為我不太適應,所以真的有到他很多的照顧……」

我被他幫助著。說著,和的表看起來一點不像在說謊。

有些驚訝的放牛妹,見到的表,也不得不認可了所說的容。

畢竟自己也有想到一些類似的東西。

「……嗯,確實如此。他平時也有在認真地幫忙做事。」

意識到放牛妹也在嗤嗤笑,接待員偏了偏頭,麻花辮也隨之晃起來。

「是嗎?」

「嗯,是的。」放牛妹微笑著肯定道。

「那個,正好有一件今天發生的事……」

「那我們來做香腸吧!」

「嗯。」

哥布林殺手站在氣勢全開挽起袖子準備開工的放牛妹的旁邊,點了點頭。

這裡是牧場的加工間——為了把家畜加工,必須得把它們大卸八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而且除了以外的……那些舌頭啊藏之類的加工剩餘品,把它們白白扔掉是很浪費的。

那該怎麼辦呢,當然是做香腸啦。

「切東西和塞東西,你選哪邊?」

放牛妹迅速地用頭巾包好頭髮,抬頭問道。他沉了一會兒。

「比較辛苦的是哪一邊?」

「應該是切東西的?塞東西的只需要放材料放進去就好。」

「那我來切吧。」

「嗯,拜託了!」

他點了點頭,拿起菜刀站到材料旁。

這是一把專門切的大菜刀。他單手拿著菜刀,先像是砍柴一樣揮了兩下。

他的手勢很是練,放牛妹想像了一下他平時都是用刀在切什麼,然後將自己的想像拋開。

「一般的切法就行了哦。切碎一點就行,還有這邊的葉子也一起切了吧。」

「這樣啊。」

「我來負責混合,切好的東西放在一邊。」

「明白了。」解釋到這個地步,他也開始進節奏。

他冷酷無地使用著菜刀切割著食材,一點也不留

放牛妹看著沉默地乾著手上的工作的他,臉上的表也放鬆了下來。

「呵呵。」

放牛妹有些開心,滿的

本來就是打算為了分散他對哥布林的注意力,才讓他來幫忙。

之前也有拜託接待員,請儘量把退治哥布林的委託給其他冒險者。

畢竟他不能一人做完所有退治哥布林的任務,而且也不可能要求他一個人完這些任務。

自古以來,共同的利益是構築強力的同盟的必要條件。

對他來說休息或者說是轉換心——總之,偶爾的休養是必須的。

——就是切這工作有點腥。

「切好了。」

「好的好的!」

他用菜刀把切好的材料一口氣推了過去,放牛妹徒手抓起來就開始混合。

混合用的材料則是小麥,以及裡唸唸有詞,用力地混合著食材,做香腸的底料。

雖然底料裡面混的有藏還有,味道有些臭,但同時裡面也加了他之前切好的香葉,剩下的就端看個人喜好了。

「要我幫忙嗎?」

「切完了嗎?那拜託了!」

「嗯。」

過了一會兒,切好材料的他站到了旁邊。他的高沒什麼變化,和以前一模一樣。

放牛妹看向邊他的臉——雖然看不太清他此時的表——但不知怎麼的,的心突然就變得很好。

覺有點怪怪的。」

「哪裡怪了。」

「嗯,沒什麼。那我們開始塞吧!」

他們把洗好的香腸皮撐開,把香腸的底料塞進去。

兩個人一起做的話,工作就很輕鬆了。然後把做好的香腸焯一遍,收工。

之後就是運到街上然後卸貨。搬貨的時候自己也拜託他幫忙——……

「穿那樣做的?」

「穿那樣做的。」

「穿那樣!?」

這次靈弓箭手嚇了一跳。

不會吧,怎麼可能,不可能有那種事。

「上面還套了件圍。」

「圍!?」

難以想像——不對,雖然能想像出大概的場景,但是他頭盔的下面的表實在是想不出來。

看見不由得抱住頭的靈弓箭手,微笑了起來。

但同時,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說起來——

「哥布林殺手先生,在家裡也不裝備的嗎?」

雖然這個世界上也有著詛咒類裝備的傳聞,但實際上實例極

穿了一次之後就不能下的盔甲,或者是一旦出鞘必斬三人的魔劍之類的。

不過他平時穿在上的裝備,都很破舊。

髒髒的鎧甲和便宜貨頭盔,腕部的圓盾,再加上半長不短的佩劍。

無論哪件都是店裡那種最便宜的,這樣說來……

「……莫非他被哥布林詛咒了?」

或許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傻,苦笑著補了一句「也不對呢。」

眾人並沒有深究。

接待員和放牛妹,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稍微嘆了口氣。

「按照哥布林殺手先生自己的說法,」接待員用手托著臉頰,彷彿在看向不在此的某人一般,視線飄向遠方,「就算是在城鎮裡,也不能斷定沒有哥布林。」

「……什麼啊這是。」

埋頭撲在餐桌上的靈弓箭手抬起了頭,發出了不滿的抗議。

「他這不是笨嗎。」

「……就是啊,嗯,確實如此。真是的。」

放牛妹似乎覺得有些寂寞,臉上的表和了起來。裡小聲念叨著: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其實呢,肯定是因為很害怕哥布林的緣故吧,無論是他……還是我。」

「所以我就是在說這不是笨的嗎。」

靈弓箭手,半睜著眼睛瞪著放牛妹。

不對,不是瞪著,而是在瞪著不在此的哥布林殺手——

「連怪都不怕了的話,怎麼當冒險者啊,出去三兩下就死了哦。」

換句話說,靈弓箭手接著說了下去。

「那傢伙,適合當冒險者。」

想知道更多的東西,想嘗試更多的事

實際上他卻只退治哥布林,眼裡也只有哥布林。

正如平時所說的一樣——這樣的哥布林殺手讓很不高興。

而聚集在這裡的四人,估計都持有相同的意見吧。

隨著會話的突然中斷,酒吧裡的喧鬧聲突然變大了起來。

打倒了怪的自誇聲,收穫財寶的喜悅,和同伴一起倖存下來之後,慶祝時的乾杯聲。

突然,拍了下手。

「那下次我們去冒險吧!」

臉上的表如同鮮花綻放時一般,聲音聽上去也很堅決。

眾人的視線,一口氣聚集在這名瘦小纖弱,也最為年輕的孩子上。

卻自信地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在意他人的眼

「因為,一直都是我們被他耍得團團轉不是嗎。」

說著還出了自己纖細而白皙的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圓。

「所以說,這次讓我們來牽著他跑不就行了。」

歌裡不也是那麼唱的嗎?清了清嚨,堂堂正正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接待員,放牛妹,靈弓箭手,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笑了起來。

笑聲很快散播開來,四人都開始笑出聲來。

景熱鬧而明麗。而且四個孩子也不適合緒低落消沉。

「好,那這樣兩個人都贊同了呢。就算是歐爾克博魯德,到這兩人都贊況下,也不會反對了吧。」

「說起來,哥布林殺手吃不吃呢。」

「啊,對對。以前開始就這樣,有人拜託他的話他就不會拒絶的。」

「那下次我們邀請他試試。隨便找一個、差不多的蹟什麼的。蹟」

「這樣啊。」

「誒!?」

突然傳來一聲平淡的不帶任何的呼聲,四個孩子回頭看了過去,意思隨著們的作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就站在那裡。

穿戴著髒髒的皮鎧甲和便宜的頭盔,裝備著綁在腕部的小圓盾,和在腰部的半長不短的佩劍。

他是雜兵殺手,歐爾克博魯德——哥布林殺手。

「那,呃,那個。哥布林殺手先生,你聽到了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面對慌張的提問,哥布林殺手簡短地回答。

「倒是看你們關係不錯。」

「啊,啊哈哈哈……」

敷衍地笑著,看向三名同伴。

大家慌張地點了點頭,剛才的事先保。四人的戰線同盟得到了保證。

「發生了什麼了嗎,哥布林殺手先手。是有委託嗎?」

「嗯。」

接待員為了幫圓場,如此問道,哥布林殺手平淡地回答。

「是哥布林。」

還是老樣子。

「真是無可救藥」,一位孩子這麼想道。

「真是的」,另一位孩子這麼想道。

「所以才說你笨」,還有一位孩子這麼想道。

「……你真的讓人無可奈何呢。」

說出一句已經重複了無數次的話語。

「和其他的……同伴們也知會過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中途有些停頓,或許他自己也在思索這麼稱呼他們對不對吧。

矮人士和蜥蜴人僧,他們都不算同伴的話還有誰算呢。

對此到懷疑的,只有這個冒險者公會首屈一指的怪人——哥布林殺手自己而已。

「你們兩個來不來。」

「啊,當然要去啊。」

「當然。」

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請等我一下」之後,把補到一半的聖折好放到了包裡。

一步快速整理好裝備的靈弓箭手,背起大弓的同時站了起來。

「肯定要去啊。真是的,我們隊裡,能夠當斥候的只有我一個人哦。」

「你不來也行,總有辦法解決。」

「啊,你這個人……」

彷彿是頭疼一般,靈弓箭手用手按著眉間。歐爾克博魯德還是和平常一樣。

「啊,我也要去,我沒法放著你不管。」

「是嗎,謝了。」哥布林殺手衝著點了點頭。

在旁看著三人的接待員,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站了起來,看起來很開心。

抻開罩衫上的褶皺,活了下手指。

「……真是的,那我可不是要加班了麼。」

「抱歉。」

「沒事沒事,畢竟這是銀級冒險者大人的要求。」

「……是嗎。」

接待員對低聲咕噥的他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向接待

突然,一個轉,長長的麻花辮像是尾一樣飄舞在空中。

「作為報酬,下一次的『替補』,就拜託了哦。」

「我記住了。」

這應該不算是搶跑吧,嗯。畢竟其他三位,比起我有更多和他相的機會。

放牛妹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揮著手的接待員,笑著說:

「那你要多注意哦,不要傷。」

「嗯。」

哥布林殺手,認真地點頭。

無論何時,他總會正面地接別人的意見。

「我會注意的,不過如果勉強自己就能獲勝的話,我會嘗試去做……」

「如果那樣做會一帆風順的話,我就不用費事了——是吧?」

學著他自信滿滿的口氣,把他後半句的口頭禪給說了出來。

哥布林殺手不頓了一下,低聲說道,「你記住了嗎」。

「那是當然了哦,」起了自己單薄的脯,「我也有在長啊。」

——所以,請做好心理準備哦?

哥布林殺手低低地「嗯」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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