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尋求邂逅是否搞錯了什麼(第十一卷)》第3章
第二章平行的思緒,錯的意圖
和希爾小姐告別之后,我正獨自返回和神大人告別的地方。
肩而過的人們照樣還在向我釋放著有些怨恨的緒。雖然希爾小姐已經鼓勵過我了,但果然我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氛圍。
我微微垂下視線,加快了腳步。
「貝爾·克朗尼。」
突然,有人了我的名字。
雖然輕蔑我的人不,但還是頭一遭有人住我,我有些吃驚地停了下來。
轉頭一看——
「——!!芬恩、先生……?」
我看到了一名金發小人族。
這名全副武裝的「基眷族」團長,正看著我。
「護用的裝備只有匕首……都這種時候了,這點裝備是不是太不謹慎了。」
看著對方微笑著瞇細的碧眼,我嚇了一跳。
現在我上確實沒有穿戴任何防。
因為我知道「異端兒」並非危險的存在。
但是,其他的冒險者就不同了。
恐怕別人都會覺得我這副模樣太過松懈,而芬恩先生又會怎麼看待這幅景象呢?
就算我再怎麼迫,也還是太大意了。
當我還在對自己的失態到驚慌時,芬恩先生卻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
「你現在一個人?正好,我們倆談談吧。」
這句話讓我,以及周圍看熱鬧的亞人們都吃了一驚。
周圍瞬間充滿了驚奇的視線。
甚至還有不人對芬恩先生發出非難的視線,不過這名小人族冒險者仍舊笑著面對我。
然而,我卻想要警戒這看上去友善的笑容……我腦子壞了嗎?
「能否賞個臉呢?」
「……好,的吧。」
總覺得,這對碧眼並沒有給我拒絕的余地。
我用無比僵聲音接了芬恩先生的邀約。
為了找個僻靜的場所,我跟著矮小的影,來到了一條雜地堆放著木桶和箱子的小徑。
「……」
上次也是這樣。
當時記得是為了商談小人族求婚的事。
不過這次和上次的狀況完全不同了。
這個人和曾一度敵對的人接,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芬恩先生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慮一般,轉過來直接說道。
「關於你那天的行,我就當沒看見吧。如今應該優先解決這次的事態。所以我想和你進行一場建設的會談。」
芬恩先生抬頭看著吃驚的我,並提出會談的請求。
「會談,嗎……?」
「是啊,關於那些武裝怪,你應該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關鍵’吧?準確來說,應該是這次事件的——全貌。」
接著,他瞬間直搗核心。
這讓我甚至產生了槍尖直刺心髒的錯覺。
「勇者」芬恩·丹納。戰斗能力無比高超,而更有名的是,就算在地下城「深層」遭遇異常事態也能迅速應對的指揮能力——也就是「敏銳」的思維。
他到底,察覺到什麼地步了?他知道些什麼,同時又想知道些什麼呢?
他是敵人,還是盟友。
暴走的心跳擾著思緒,一不的我心驚膽戰地看著芬恩先生。
「我認為,當時我們之所以對立是因為有些隔閡。如果我們能共報的話,那應該能做出某些改善。」
聽了芬恩先生的說法,我用右手輕著口。
他說的對,肯定有更加聰明的辦法。和「基眷族」對峙的時候,如果我能全部攤牌的話,或許結局就大相徑庭了。
不過,當我決定拯救貝妮的瞬間,卻擅自行了。
雖然,這算不上直覺。
但總覺得這個人,芬恩先生一定會……畢竟在當時,他可是真的準備屠殺暴走的貝妮。
當時的他冷酷無,本聽不進任何建言。
當時看著投擲了長槍,並從屋頂俯視一切的碧眼,我出自本能放棄了涉的選擇。
這就是團長「量」的差距。
他是比莉莉更加徹底的現實主義者。
這人能夠摒棄私平等地看待一切事,並以此做出取舍。
他會無比正確地、無比殘酷地、無比冷酷地做出選擇。
這個人會毫不猶豫地,為了大業排除障礙。
「而且,現在的狀況和當時不同了吧。」
不過,現在呢?
芬恩先生說的對,現在和當時的狀況不同。
這裡沒有暴走的龍。現在也不存在會危害一般人的要因。
我們本就沒有對立的理由。我也不指得到全「基眷族」
的原諒,但如果只有芬恩先生能對「異端兒」的存在表示理解的話……
我也自知芬恩先生從頭到尾都掌握著會談的主導權,但還是信任他,所以我也在猶豫要不要向他挑明「異端兒」的一切。
「貝爾·克朗尼,你如果知道什麼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我……」
如果他有可能提供協助的話……就算告訴他,也沒問題吧?
正當我準備張的時候——
「呀謔,貝爾君!真巧!」
「「!」」
男神大人愉快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小徑。
「赫爾墨斯大人……?」
「沒錯,我就是大家的赫爾墨斯哦。你怎麼在這兒,難道迷路了?還是說,貝爾君也是來‘代達羅斯街’收集報的?」
頭戴羽旅行帽的赫爾墨斯大人出現在了后。
他邁著輕巧的步伐走了過來,然后好像這才發現被我擋住的芬恩先生。
「哦呀,‘勇者’。難道你們倆在忙?」
「……不,已經忙完了,神赫爾墨斯。」
看著滿面堆笑的赫爾墨斯大人,芬恩先生有些試探地盯著他。
接著他嘆了口氣直接離去,好像他決定就此作罷了。
看到芬恩先生走到我邊,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臨走之前問道。
「貝爾·克朗尼,你拿著‘鑰匙’嗎?」
「……?」
一開始,我並不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愣了一拍之后,我終於反應過來了。
「鑰匙」……人造迷宮的「鑰匙」?
我想起了如今已經不在手邊的,刻有「D」符號的眼球魔道,看到我一臉張的樣子,芬恩先生笑著說。
「算了,不知道也沒事。就當我沒問吧。」
說完,芬恩先生離開了小徑。
我呆然地目送著他矮小的背影消失在岔路深,然后看向邊的赫爾墨斯大人。
「赫爾墨斯大人,為什麼你會在這……」
「貝爾君。」
赫爾墨斯大人打斷了我的疑問,將手放在我的肩上靠了過來。
「你最好,還是別把‘異端兒’的報告訴‘基眷族’為妙哦。」
「!」
聽到赫爾墨斯大人說出了「異端兒」這個詞語,再加上忠告的容,讓我產生了雙重的驚訝。
不顧啞口無言的我,赫爾墨斯大人繼續小聲說道。
「其實,你就算說了也沒用哦?即便知道對方擁有理,‘基眷族’最終還是只能選擇將其毀滅吧。」
「……!」
「就算他們答應協助,估計也只是在利用你哦?」
接著,赫爾墨斯大人嚴肅地忠告道。
「畢竟你的想法和‘勇者’統率的‘基眷族’是背道而馳的。這點我敢打賭。」
神大人的斷言讓我倒一口氣。
一臉嚴肅的赫爾墨斯代完,便從我面前后退一步,重新掛上了若無其事的溫笑容。
「關於‘異端兒’的事,我也摻了一腳。我可是從烏拉諾斯那裡直接接了委托哦。」
「……!烏拉諾斯大人?」
「是啊,現在我也在追蹤‘異端兒’。」
聽到赫爾墨斯挑明的事實,我更加驚訝了。
「目前‘萬能者’他們也無法找到‘異端兒’的蹤跡。雖然聽說有不人在地下水道目擊到了他們。不過這應該也是‘賢者’的策略吧?」
「賢者」的策略——聽到赫爾墨斯大人連費羅斯先生都認識,看來應該不用懷疑了。我確信可以和這個神共報。
「請問,是從什麼時候……?」
「我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異端兒’的存在了哦。估計比貝爾君你們還要早吧。不過,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在暗地裡行的。」
「那、那麼……那個,知道怪會說話以后,‘眷族’的人們……?」
「當然也有搖的家伙。不過,一聽說是工作大家也就轉換心了。既然我們堅持中立,那麼那些委托方的命令就是絕對的。再說,為主神的我也是這幅德行~」
看著赫爾墨斯大人憨笑的樣子,我都能想象一臉疲倦仰天長嘆的阿斯菲小姐了。我也跟著搐地笑了。
「雖然我們都是分別行的,不過姑且也算是貝爾君的盟友哦。」
赫爾墨斯笑著閉起單眼。
盟友,這個詞讓我無比安心。
雖然現在可謂窮途末路,但……
「喂,貝爾君!」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赫斯緹雅大人的聲音。
「你在這兒啊!因為你一直不回來我就自己來找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啊……抱歉,神大人。我沒事。」
「太好了,擔心死我了……對了,為什麼赫爾墨斯會在這兒啊?」
「哈哈哈!抱歉啊,赫斯緹雅,因為我找貝爾稍微有點事!」
一臉安心走到我面前的神大人有些訝異地看著赫爾墨斯大人。
赫爾墨斯大人打趣著說道,隨后轉過去。
「好了,保鏢的任務就還給你咯——赫斯緹雅,你可要好好守護貝爾君哦。」
說完,赫爾墨斯大人便揚長而去。
「……貝爾君,你和赫爾墨斯聊什麼了?」
「其實……」
聽了我的說明,神大人抵著下沉思。
「話說,我也從烏拉諾斯那裡聽說了,赫爾墨斯接了委托……」
「啊,是這樣嗎?」
「恩,所以他們也應該為了協助‘異端兒’忙個不停吧……」
說完,神大人看向了赫爾墨斯大人離開的方向。
不過的神卻好像對那個沒有與自己長談的男神到驚訝。
我也跟著看去。
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有一顆水滴從上空落到了肩上。
轉眼間,覆蓋在都市上空的烏云便泄下了大雨。
大量的水珠以萬千姿態降落在城市的每個角落。
*
「切,又開始下了啊……」
狼人伯特著鼻子,看著啪啪作響的雨滴咂舌。
「要不是那場以后立刻下雨的話,人的嗅覺早就能找到那些怪了吧。」
「但那場雨把怪的氣味都衝掉了……媽的。」
「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啊,你這蠢狼。」
「那也比你這無所事事的亞馬遜要強。」
「「哈啊!?」」
這裡是「基眷族」駐扎在迷宮街的基地。
突如其來的雨水阻止了團員們的腳步,派閥干部們正在頭。
看到一臉兇狠對瞪的亞馬遜緹歐涅和伯特,矮人加雷斯嘆了口氣。
在他旁,緹歐涅的妹妹——緹歐娜展四肢躺在石板上接大雨的衝刷。
「怎麼了緹歐娜,已經累趴下了?」
「也不算累趴下~不過一直砸超金屬的牆壁,現在手好痛~而且好不容易挖出來了還要埋回去,芬恩也太使喚人了吧~」
「畢竟況特殊,你就忍一忍吧。」
當緹歐娜甩著紅腫的手不斷抱怨時,芬恩正好回來了。
「芬恩,況如何?到貝爾·克朗尼了嗎?」
「恩,雖然是到了,不過被人攪黃了。」
芬恩回應著待機的裡維莉亞,同時來到某個屋檐下——也就是被設置在這裡的幾座帳篷之一。
「他自己倒是什麼都沒說……不過我能肯定他有所瞞。包括‘人造迷宮’的存在。不過,他應該沒有‘鑰匙’。」
雖然涉並沒有立,但通過觀察貝爾的樣子,芬恩還是確信地說道。
和尚未的「赫斯緹雅眷族」團長不同,小人族團長在短暫的會談中便提取了各種各樣的報。
「很明顯,他就是整個事件的核心。」
芬恩明確地說道。
「……」
聽到首領斷言,金發金眼的劍士——艾沉默不語。
「接下來……」
「恩。」
芬恩迎著派閥干部的視線,對裡維莉亞點了點頭。
「按計劃對貝爾·克朗尼的向進行監視。」
「‘異端兒’,還有‘人造迷宮’……」
窗外可以看到被大雨包圍的街道。
亞馬遜阿伊莎側眼看著連綿不斷的雨水,然后重新看向屋。
「也就是說這一系列就是四天前那件事的真相?」
「恩,就是這樣。」
聽到妖琉的質問,一名水短發的——阿斯菲點了點頭。
這裡是位於酒館「饒主人」旁邊的——琉居住的房間。
房間裡只有們三人。
看到阿斯菲帶著阿伊莎前來造訪並且有話要說的樣子,門可羅雀無事可做的琉便向老板請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阿斯菲告訴兩人的,正是為都市帶來的18層事件的前因后果。
「對了,你都有黑眼圈了……沒事吧?」
「……沒事。只不過是那個任妄為的主神強推了不工作而已。唉,所以就現在這樣了。不過我沒事的,阿伊莎你很快也會習慣的。」
聽到對方指出眼鏡下顯眼的黑眼圈,阿斯菲出了形象崩壞的空虛笑容。
看著疲勞的樣子,汗如雨下的阿伊莎不拉開了距離。
在一旁看著兩人互的琉繼續推進話題問道。
「為什麼現在,才把這些報告訴我們?」
「真都是主神大人命令我的……咳咳,總之我們現在也想平息事態,不過人手不足。所以你們能幫忙嗎?」
「為什麼強制任務的時候沒有告訴我們呢?」
「關於……‘異端兒’的報,當時我們認為告訴你們有些多余。畢竟委托方也無法徹底駕馭這些暴走的怪,所以本無法掌握事態。在衝突無法避免的況下,萬一讓你們的判斷產生猶豫會出人命的。」
一臉認真反問的琉,一臉不爽質問的阿伊莎,一臉淡然回答的阿斯菲。
「還有就是……事件結束之后我們也掌握了實。」
地下城的第二出口,執迷一族所打造的執念產。
聽到阿斯菲談及「人造迷宮」,琉和阿伊莎都沉默了。
「……‘異端兒’嗎?就算既能說話也有智能,但老實說我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救這些怪。」
一聽說怪能說話還備理,琉們也很震驚,不過阿伊莎還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就是人類對「怪」所擁有的潛在忌避。
「那些怪本就不是同的對象吧……特別是,那個漆黑猛牛。」
然后,有些憤恨地啐道。
雖然現在已經治愈了,不過杰著當時碎的左腕和肋骨銳利地瞇細了雙眼。
完敗於漆黑怪的眼中毫無恐懼,看到的只有憤怒和屈辱。
「……拯救‘異端兒’,是提供報的委托方的請求。既然你是赫爾墨斯大人的‘眷族’,那麼你就必須毫不遲疑地乖乖聽話。」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只要不爽我可是會搗的哦。對了,你裡的那個委托方到底是誰?」
「我只能說,是公會的上層。」
看到逆反的阿伊莎,阿斯菲強忍頭痛閉上單眼說道。
「我順便說一句,貝爾·克朗尼可是向你裡的怪出援手了哦。」
「……對啊~還有這事兒來著。」
聽到貝爾的名字,阿伊莎這才恍然大悟地了自己的黑長髮。
這樣的話,貝爾參加強制任務的理由以及在「代達羅斯街」的行就都能說通了。
這名到現在都還欠年一個人的亞馬遜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這次就聽你的吧。」,答應了。
「莉昂,我們也會向你提出換條件。」
「……」
看著一臉沉思的琉,阿斯菲說道。
「只要你協助我們,我們就提供暗派閥殘黨的報。」
「!」
「幸存的‘惡’之殘黨好像還潛伏在‘人造迷宮’。等平息了這次事態之后,我們就會探索那個迷宮,收集你希得到的報。」
「……你說的是真的?」
「反正赫爾墨斯大人遲早會下達搜查指令的。大不了我主請纓。」
琉斟酌著阿斯菲的涉條件,靜靜地點了點頭。
決定相信這個用手指推著銀框眼鏡的「萬能者」。
阿斯菲流看著琉和阿伊莎說道。
「詳細指令以后再說。現在先待機吧。」
「——沒錯,我就是迦尼薩。」
戴著象面的男神擺著謎之雄偉姿態出現了。
「我知道是你,迦尼薩。」
這裡是「迦尼薩眷族」據地——「鋼鐵迦尼薩」的某個房間。
坐在床上的藍發麗人——夏克緹·法爾瑪輕車路地應對著主神的怪異舉止。
接過主神用怪異的姿勢遞來的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
「夏克緹,還好嗎!我來問了哦!」
「迦尼薩,我已經痊愈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夏克緹自從事件結束之后就一直在屋靜養。主要理由就是在18層的強制任務中重傷,所以必須療養。
不過這都只是表面理由。
「我已經可以行了。不過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還讓我整天呆在這裡嗎?」
「畢竟我最近老是把工作扔給你!我可不希別人誤解我對‘眷族’很殘忍,所以決定讓你進行一次超級療養——」
「迦尼薩。」
夏克緹直接打斷了主神怪異的言行。
聽到為派閥團長的冷靜的聲音,迦尼薩直接收起了自己浮誇的態度。
「……我認為你需要時間進行整理。特別是,直接從我這裡得知‘異端兒’的你。」
夏克緹,也是迦尼薩親口告知「異端兒」存在的數眷族之一。
一看到強制任務的信上寫著調教的命令時,就將主神的神意一同考慮在了。
迦尼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和夏克緹對視。
「抱歉。」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深深地鞠躬。
「都是因為我的無理要求,了你們的負擔。」
「請不要道歉,迦尼薩。力有未逮的是我們,我們本無法制怪的暴走。」
看到主神謝罪,夏克緹搖了搖頭。
迦尼薩抬起頭,過象面看著。
「你和‘異端兒’對峙的時候,覺到了什麼?」
「……強烈的憤怒,以及‘共’。」
夏克緹對視著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我聽說了‘伊刻羅斯眷族’獵捕怪進行走私的行徑后,我便徹底理解了。這便是我在調教過程中所到的,那個模糊不清的‘共’的真相。」
「……」
「那些怪和人類一樣……也會為了同胞震怒。」
應該說,只有為頂尖馴師的才能應怪的吧,也就是所謂的「共」。
夏克緹抬頭仰著大雨傾盆的窗外。
「迦尼薩,你說的對,我確實需要整理一下。我到現在還在迷茫。竟然會有那種怪。而且,團員們到那種存在以后,也在迷茫……我很害怕……一瞬的猶豫都會要了伙伴們的命。」
雖然夏克緹也和主神一樣贊同和「異端兒」的融合,但還是有所顧忌。
現在徹底迷茫了。
到底是該舍棄「異端兒」呢,還是該拯救「異端兒」呢?
當選擇迫近的時候,夏克緹毫無疑問會選擇前者。
因為,並不是愚者。
迦尼薩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看眷族垂下視線的神,沉默至今的他終於開口了。
「通往‘群眾及怪之主’的路,是險惡的。」
「……你想說什麼?」
聽到他突然沒頭沒尾的言,一臉認真進行探討的夏克緹如夢初醒地抬起頭。
不顧的反應,迦尼薩沉重地說道。
「我目前,還只能做‘群眾之主’。」
夏克緹睜大了雙眼。
「雖然對烏拉諾斯到抱歉,不過現在孩子們的安全才是最·優·先的!」
「迦尼薩……」
「我們可以不參與‘異端兒’的搜索。還有,萬一他們和冒險者發生衝突的話,我們就保護普通市民。我們,要保護孩子們的笑容。」
迦尼薩站起來說道,你能辦得到嗎?他俯視著夏克緹。
堅定地點了點頭,同時下床站了起來。
「我要增加警備的人數,讓他們在市巡邏。我自己也會出馬的!!我要用我超級愉快的姿,消抹市民心中的不安!」
「不,你就算了。話說伊爾塔他們也還在據地待命嗎?」
「是啊,如果放他們出去的話,他們肯定會不顧三七二十一去追殺‘異端兒’的!我原來是告訴他們和團長一起休息一陣子的!如果打破約定的話,我就只能再次對據地進行魔改了!」
「所以他們才會那麼老實嗎……」
兩人離開房間,在奇葩巨像的據地移。
夏克緹確認著第一級冒險者的義妹以及派閥主力的集合況,同時和迦尼薩商討今后的方針。
走在走廊中的迦尼薩突然抬起頭看向窗外無盡的大雨。
「另外我所在意的,就是其他神會如何看待這次的事態呢?」
「話說,其他的神有沒有察覺到‘異端兒’的存在呢?」
背對著窗外的大雨,米赫向赫菲斯托斯以及建雷問道。
這裡是位於西北主街的「赫菲斯托斯眷族」武店。
米赫和建雷讓眷族們外出收集報之后,便來到了赫菲斯托斯所在的三樓辦公室。
「我覺得……應該還不會想到他們是備理智的怪。不過,肯定已經察覺到他們不尋常了……」
「也就是說,現在能期待他們還停留在‘有什麼不太對’的階段麼……」
據神友介紹的龍,再加上這一連串事件的經過,這三柱神眉頭鎖面面相覷地說道。
「如果,真的有人掌握了‘異端兒’的存在呢?」
「再考慮到歐拉麗的臉面的話……」
「雖然大多數神並不像阿瑞斯那麼頑固,不過像赫斯緹雅那樣的穩健派也很。所以大概會有兩排斥,一保護,另外七大概會暗中搗吧。」
聽到米赫挑起的疑問,建雷和赫菲斯托斯都一臉苦地回答。
「那幫為了‘娛樂’的家伙本不知道會如何行。或許事態真的會一發不可收拾。所以‘異端兒’的報還是盡量保吧……」
「恩……畢竟,要避免多余的混。」
歐拉麗中像自己這樣的——雖然這麼說有點自大——神格者是得可憐的。
面對垂頭喪氣的建雷以及唉聲嘆氣的米赫,赫菲斯托斯也心煩氣躁地用手指輕著眼罩。
「而且我也很擔心貝爾的現狀。竟然做出那麼驚人的舉……估計眾神都已經察覺到那孩子知道什麼了吧。」
「肯定……」
「糟了……」
米赫對年非常擔憂,赫菲斯托斯和建雷也一臉凝重。
這時,紅發紅眼的神起劉海,氣氛一變。
「老實說,我也在猶豫到底該不該拯救‘異端兒’。」
「咦?」
「我沒說錯吧?考慮到赫斯緹雅的格,我也理解無法對那種孤兒坐視不管。但‘異端兒’的存在對於地上來說只是‘劇毒’。就目前況看來他們只會招致混吧?」
「這個……」
「建雷,你也沒有把‘異端兒’的事告訴你自己的孩子吧?」
建雷雖然也發出驚嘆,但聽了赫菲斯托斯的指摘卻立刻閉上了。
是否接納「怪」這種事只會為糾葛的火種。
孩子們更是如此,建雷正是自知這點才沒有告訴櫻花和千草他們的。
不如說展開雙臂接納了龍和「異端兒」的赫斯緹雅眷族才是異端,所以他們現在才會舉步維艱。
「我真的不知道,‘異端兒’是否是應該救助的存在。」
這是連眾神都無法預測的「未知」,面對由地下城的「異常事態」所誕生的怪,赫菲斯托斯下定決心說道。
「唉……至,我們也要得出一個結論吧。」
閉目凝神的米赫輕輕舉手示意,和赫菲斯托斯他們對視了。
青發及腰的男神在雨聲的映襯下說道。
「我們的選擇是——」
*
「——也就是說,現場都給‘基眷族’了?」
老神威嚴的聲音在祭壇上回。
聽到這個聲音,跪坐在前的大宛如豬仔一般萎了。
「正、正是如此!現在讓他們守護‘代達羅斯街’才是最明智的,所以我擅自下令了!」
位於公會本部正下方的地下神殿完全聽不到雨聲。
在這座被四個火把照亮的「祈禱之間」,可以看到趴在地上汗流浹背的公會長羅伊曼,以及紋不俯瞰一切的烏拉諾斯。
「關於‘人造迷宮’的事,我們也締結了口頭約定,讓他們止泄並且提供所有報!‘勇者’絕對會守約的!這樣就跟我們直接管理一樣!」
「——你瞞了什麼,羅伊曼?」
「咦——」
面對輕易看穿自己的公會主神,妖的肩膀劇烈抖。
「是‘鑰匙’嗎?」
「……我、我只是忘了說了!我已經下令只要發現‘人造迷宮’的‘鑰匙’就立刻轉公會……」
看著冷汗直流的羅伊曼,烏拉諾斯毫不搖地說道。
「必須讓他們徹底共‘人造迷宮’的報。等我們獲得‘鑰匙’以后再自行編調查隊。管理代達羅斯產的既不能是個人也不能是派閥,必須是我們公會。」
「當、當然!」
「‘基眷族’的事我就不再過問了。」
你走吧,羅伊曼抖著遵從了命令。
搖搖晃晃的他剛出門——就聽到有肩而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名橙發男神就從連接地面的樓梯上出現了。
「羅伊曼辦事還靠譜的嘛。」
「他比常人更加貪婪,但也很有才能。我認為他為都市著想的心意還是真實的。」
面對一臉微笑走進「祈禱之間」的赫爾墨斯,烏拉諾斯淡然地回答。
「不過,果然是‘基眷族’鎮守‘代達羅斯街’了啊。畢竟芙蕾雅大人已經坐鎮中央塔了,那麼讓‘勇者’他們在另一條退路上蹲守‘異端兒’也是理所當然的發展。」
「是啊……這樣的話,迦尼薩他們的行應該會以居民們的命為重了吧。」
這樣就無法變更配置了,烏拉諾斯的言外之意正是如此。
他也有自己的立場,如果強制要求「基眷族」撤退的話,反而會招致人們的猜忌。
作為都市和平的象征而君臨此地許久的烏拉諾斯無論如何都必須避免這點。
也就是說,為了掃清侵地面的怪,最適合的就只有「基眷族」了。
「好了,既然我接了平息事態的委托,那我也進行現狀報告吧。」
赫爾墨斯走到坐在祭壇神座上的烏拉諾斯面前,摘下了羽旅行帽。
「‘異端兒’他們目前在都市的地下水道中移。目擊報也越來越多了……不過多虧了賞金,冒險者們本無法齊心協力,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那麼,和費羅斯他們走散的‘異端兒’呢?」
「那就毫無音訊了。我們連走散的數量都不知道。或許,已經有幾只被壞心眼的冒險者或者主神抓住了哦。」
畢竟有懸賞,所以既然到現在還沒人到張揚,那也就無法判斷了。
「不過,倒是有不冒險者找到漆黑猛牛,但是被反殺了……就算接治療痊愈了,他們都好像做了噩夢一樣瑟瑟發抖,本沒法好好談。」
赫爾墨斯嘆了口氣,出兩手指。
「‘異端兒’的行十分有限。」
據現狀,「異端兒」只有兩個目的。
一是和走散的同胞會合。二是,到達地下城的出口。
后者是最重要的。「異端兒」為了生存必須返回地下城。
而他們能選擇的路線,也只有兩條。
一個是都市中央,通往地下城的「大」,也就是「別塔」。
另一個就是存在於都市西南部「代達羅斯街」的「人造迷宮」。
「前往中央廣場的話肯定會和冒險者發生戰斗……雖然不知道‘芙蕾雅眷族’會如何行。但費羅斯肯定不會選這條路。」
「我也在想方設法和他們涉哦,不過他們本充耳不聞。」
談到君臨「別塔」的銀發王,赫爾墨斯苦笑著嘆了口氣。
「這樣下去,‘異端兒’能選的,就只有能夠利用地形的‘代達羅斯街’了……」
「不過通往‘人造迷宮’的路上,還有‘基眷族’鎮守。」
只要利用不亞於地下迷宮的構造復雜的迷宮街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躲過冒險者們的耳目。
但通過那裡以后,卻有最大的難關等在那裡。
「你也應該清楚,這是最棘手的。」赫爾墨斯飄飄然地笑道,烏拉諾斯催促他繼續報告。
「‘人造迷宮’的調查怎麼樣了?」
「據瑞維拉的冒險者的證詞,攻18層的怪和出現在地面的怪特征基本吻合。而且有不‘眷族’都已經察覺到地下城第二出口的存在了。」
「也就是說,‘代達羅斯街’聚集了不冒險者嗎?」
「沒錯,貌似還有不人在自發尋找出口,不過那可是奇人創造的領域,現下除了‘基眷族’幾乎還沒人找到‘人造迷宮’的口。」
聽到這兒,烏拉諾斯向赫爾墨斯問道。
「赫爾墨斯,你的‘眷族’呢……」
「找到了哦。」
「!」
赫爾墨斯為了證實自己的回答,取出了一本書。
「這是‘代達羅斯的筆記’。」
烏拉諾斯泰然的雙眼,如今終於睜大了。
「在伊刻羅斯被‘基眷族’抓住之前,他把這個給我了。這上面記載著‘人造迷宮’的設計圖。不用說,也包括出口。」
「……」
「當然,我也讓眷族調查了‘設計圖’是否屬實。多虧了哈迪斯頭盔和除臭袋……不過想要避開‘基眷族’的耳目調查真的會折壽哦,為此阿斯菲還對我拳打腳踢地抱怨呢。」
抓住那個神出鬼沒的伊刻羅斯的,正是赫爾墨斯。
據他所說,當他追伊刻羅斯的時候讓他答應了不要求,其中就包括「代達羅斯的筆記」。
事件結束后的這四天裡,他一直讓眷族們在不被「基眷族」發現的況下調查「人造迷宮」周邊——全都是進行的——赫爾墨斯一邊報告,一邊走到老神跟前。
接著,他把筆記給了烏拉諾斯。
「給你了,你也需要吧?」
「……」
赫爾墨斯瞇細了橙的雙眼,烏拉諾斯沉默片刻,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火把突然燃。在火星散落的同時,老神這才接他的報告,拿過古書收懷中。
赫爾墨斯笑了笑,接著后退一步。
「赫爾墨斯……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行?」
「接下來啊。我以前也說過了,我關心的只有貝爾君。」
兩天前,赫爾墨斯就是在這裡告訴烏拉諾斯的。
貝爾不應該在這裡隕落,不應該在這裡退場,因為他已經在年上賭上了一切。
眾人的失,「人類之敵」的惡評,這些都將為年踏上王道的障礙,赫爾墨斯當時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神意。
所以赫爾墨斯才會一直為此暗中行。
「我已經對阿斯菲他們下達了詳細的指令了,剩下就看那孩子自己如何行了……」
他一定不會止步不前的。
男神仿佛看一切一般出微笑。
「我倒要反過來問你,烏拉諾斯。你認為‘異端兒’……或者說率領他們的‘賢者’到底會如何規劃今后的行呢?」
「……」
被問及陪伴了自己幾個世紀的左膀右臂,老神沉默了。
烏拉諾斯停頓片刻,終於開口了。
「費羅斯接下來應該會采取的行是……」
「利德,給我點好嗎?」
在充斥著幽暗地下的雨聲中,黑魔師說道。
「?」
「對,如果我有健全的的話,也不用拜托你這種事了……」
「是啊,畢竟你是一把老骨頭。」
「這就別提了。」黑不笑道,接著利德用銳利的爪子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費羅斯從懷裡取出羽筆蘸了蘸傷口中滴落的鮮。
吸飽的羽筆連羽都變紅了,如今筆尖看上去就好像能出紅染料。
「這也是魔道?」
「是啊,不過不是我的發明。」
正當利德興趣盎然地觀察時,費羅斯用拿代替墨水的魔道在羊皮紙上寫信。
「走散的,都有誰?」
「阿,赫爾加,萊特,菲婭,以及阿斯緹羅斯……一開shi菲婭是he我們一起逃的,但后來還shi力不支摔xia來了……萊特jiu去追了。」
距離利德他們不遠的地方,貝妮和歌鳥蕾正坐在地上談。
這裡是下水道深的一岔路,破損的牆壁上可以看到一口廢棄已久的井,而通道的角落裡可以看到斷掉的繩子和吊桶,另外還散著不破損的木桶。
雨水正不斷從上方的口落下。
在都市中彷徨的「異端兒」正在周邊休養,蕾正在列舉獨角兔、黑犬、小紅帽、半人鳥以及猛牛的名字。
「也就是說,我們還是不知道菲婭他們在哪嗎?」
「是a,我們dou在這ge下水道裡轉le幾圈了,連味道dou沒有……說不定他men還躲zai地面。」
聽到龍之也擔憂著同胞,石龍格羅斯接口說道。
就在此時,咕~貝妮的肚子發出了可的聲音。
「肚子、了……」
「這ji天,我men幾乎dou沒吃什麼東西……」
怪也是會的。
不過「異端兒」已經立誓無論如何都不會吃人,所以這種況下他們本無法進食。
貝妮披著冒險者丟下的斗篷,著蒼白的腹部。
「費羅斯,再這me逃xia去也不是ge辦法。你you什麼好主意……wei,你在干ma?」
目前既無法期待與同胞會合,大家也在逐漸失去活力,對此到危機的格羅斯回頭一問,黑魔師筆疾書地回答。
「我在寫信。」
費羅斯答完,便寫好了信——巧的是,此時正好有一個黑影高速穿過井口出現了。
利德他們馬上進備戰態勢,費羅斯舉起一只手制止了他們。
「總算是找到我們了嗎?」
魔師出的手腕上,停著裝有一枚假眼的貓頭鷹。
這是費羅斯的使魔。
「要不是在那場戰斗中弄壞‘眼晶’的話,應該能更早來的……」
想到在「人造迷宮」和「伊刻羅斯眷族」發生的戰斗,費羅斯就到扼腕,同時他將剛才寫好的信綁在了使魔的腳上。
「費羅斯,難道,那封信……」
聽了利德的話,是啊,費羅斯點了點頭,讓使魔起飛了。
貓頭鷹展開雙翼散落著純白的羽,飛向了降雨的天空。
「這是我們,最后的希。」
*
遲到的雨季讓人彷徨,無盡的大雨衝刷著歐拉麗。
但就算是傾盆大雨,也無法洗刷充斥著都市的閉塞。
我正一個人過臥室的窗戶,眺被烏云籠罩的街道。
「……」
自從和神大人返回據地之后,我就一直有某種覺。
那就是「有人正看著我」。
其實在離開會館后我就到大量視線了。
一開始我以為那只是街上居民的視線……但對他人的視線極度敏的皮卻告訴了我另外一抹可能。
這是與憤怒與輕蔑無緣的,更為無機質的視線……難道是監視的「視線」?
有人在監視?目標是我?還是整個「赫斯緹雅眷族」?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探出子,觀察會館四周。
只見據地圍欄外側的轉角上,可以看到若若現的人影。
「咦……」
我離開床邊,走出房間。
如果是我自己多慮了也罷。
心懷不安的我決定將自己到的視線告訴神大人他們。
「……?」
我快步來到走廊,某個景映了我的眼簾。
我看向面朝中庭的窗戶。只見庭院中央有一只頂著大雨持續等待某人的貓頭鷹。
這只貓頭鷹抬頭看著停下腳步的我,它的眼睛——水晶假眼正閃著芒,我倒一口氣。
我趕忙改變目的地衝下樓梯。
我剛來到中庭,貓頭鷹便立刻飛到了我的胳膊上。
「這是……」
貓頭鷹的腳上,正綁著一封信。
「‘異端兒’的信……」
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傍晚,這裡是會館的餐廳。
接到費羅斯先生的使魔帶來的信件之后,「赫斯緹雅眷族」全集合了。
「這七八糟的暗號太難懂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愚者大人的求救信。」
莉莉單手拿著從書庫裡翻出的詞典說道。確實,信上用的都是亞人的各類語言,一眼看上去就是一篇支離破碎的文章。
這篇文章中既有象征著「異端」的小人族語言,也有象征著「愚者」的狐人語,總之必須通過多方查詢才能進行解讀。
也就是說這是只有了解「異端兒」和「愚者」正的人才能解讀的暗號。
神大人、莉莉、韋爾夫、命小姐和春姬小姐一臉嚴肅無比張,大家都低頭看著在桌子上展開的信件。
「‘明天夜裡,前往‘代達羅斯街’’……看來他們也走投無路了。」
「但、但是,如今鎮守‘代達羅斯街’的,應該是……」
「您說的對,春姬閣下,有大量冒險者以及‘基眷族’在那裡布陣。」
聽到閉關多日總算走出工房的韋爾夫的推測,春姬小姐用手輕口,命小姐則肯定了的不安。
就算被雨水打也沒有消融的紅筆跡以謝罪開頭,隨后還記述著費羅斯先生他們的現狀以及返回地下城的計劃,另外還有他們孤立無援的窘境。
信件的最后,還寫著希我們出援手的願。
信上還說貝妮已經順利蘇醒了,我和春姬小姐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如今大家卻閉口不言。
大家都死死盯著放在桌上的信件。
「……這簡直就是,導向破滅的邪神邀約嘛。」
莉莉面凝重地低喃,不過,這絕不是誇大其詞。
畢竟,在歐拉麗如今的狀況下,如果再協助「異端兒」的話,無疑就是直接和都市全「眷族」為敵了。
房間裡迎來了片刻的沉寂,這在不斷迫著我的心髒。
「看來,必須做個了斷了。」
就在這時,赫斯緹雅大人靜靜地說道。
「各位,救還是不救?」
「……!」
不顧猛然抬頭的我,神大人正看著韋爾夫他們。
在大家開口之前,我對著神大人的側臉搶先回答。
「神大人!!……這是、我一個人的……」
「貝爾君,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為團長的你開始行的瞬間,就會為整個‘眷族’的問題。無論找什麼借口都是沒用的。」
你這樣可是團長失職哦,聽到神大人的責備,讓我心髒驟停。
神大人看了眼僵直不的我,隨后再次看向莉莉他們問道。
「大家,抉擇吧。是將‘異端兒’視為盟友,以后都過見不得人的日子呢。還是舍棄他們,返回以往的日常呢?」
這是,我曾一度面臨的選擇。
這是我夾在「基眷族」和貝妮間所面臨的二選一。
神大人如今正親口,迫大家做出抉擇。
——哪個都不想選。這是如今的我窩囊的真心話。
迷宮街的記憶夾雜著愧疚擾著我的思緒,如今的我仿佛就是一個在問罪的罪人般杵在原地——
「赫斯緹雅大人。」
這時,韋爾夫舉起了手。
「我覺得,應該再加一個選項吧?」
「什麼?」
「那就是我們超常發揮,將異端兒送回地下城,同時我們也不會遭到誹謗和輕蔑。」
一開始我並沒有理解他的話,直接愣住了。
韋爾夫說完笑了笑,神大人也仿佛看穿一切般出微笑。
「看好了。」
韋爾夫搖曳著赤炎般的紅發,拔出了腰間的短劍。
「這是‘魔劍’,而且工房裡還有三把。」
「看你一直宅在工房裡的時候……我就差不多猜到了。」
看著蒼藍的璀璨劍,莉莉也心知肚明地大嘆一口氣。
「畢竟我也大概猜到個大概,而且時間迫。不過真沒想到會去幫‘異端兒’……啊啊,我不是要找茬啊。不過什麼都不準備的話,本沒法兒和都市的冒險者抗衡吧?」
我還愣在原地。這次已經徹底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特別是當我聽到韋爾夫明確說出自己要幫助「異端兒」的時候。
「怎麼了,貝爾,干嘛那副表?」
「但、但是……但是!!」
看著一臉訝異的韋爾夫,我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我可是不顧大家,自己一個人擅自暴走了啊!!因為我的錯給‘眷族’添了大麻煩,而且還讓大家吃盡苦頭!!我一直以為……大家肯定,都會恨我的……」
我終於將不敢詢問的,抑至今的發出來了。
抱歉。
我也知道道歉是不會得到原諒的。
抱歉。
看到聲嘶力竭的我,韋爾夫打斷我說道。
「貝爾,我上次就說過了吧,不用道歉。」
這句話,喚醒了我的記憶。
——「眷族」,說到頭就是必須互相支持吧。
——你就再多制造點麻煩,多依靠我一些吧。
當我們承接護送貝妮前往20層的強制任務時,韋爾夫也是在這個房間裡對我這麼說的。
回想起這句話,我心中泛起了無數波瀾。
「不過,真要說有什麼怨言的話……那就是下次可別再扔下我們不管咯。」
「貝爾閣下,您並沒有錯。我們確實也煩惱了許久,但是,我們最終也一定會和您做出相同的選擇……只不過在那個時候,您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早做出了抉擇。」
韋爾夫齒一笑,命小姐也瞇細了紫的雙眸。
面對張口結舌的我,春姬小姐也輕輕地走到我面前。
「您一直在痛苦吧。真的非常抱歉,我們應該早點跟您說的。」
「春姬、小姐……」
「您能拯救貝妮大人,真的非常謝。小,真的很高興!」
春姬小姐噙著淚,綻放出溫的笑容向我道謝。
的笑容仿佛,和圍著沉睡的貝妮向我道謝的利德先生他們重合了。
「——真是的,都是一群沒救的老好人!!先聲明一點,莉莉可是和大家不同的!就算是現在,莉莉也是絕對反對幫助那群怪的!!」
聽到我和韋爾夫他們的談,看著我和春姬小姐的互,莉莉忍無可忍地喊道。
莉莉大鬧一番之后,睜大眼睛抬頭說道。
「但是……畢竟是數服從多數,這就沒辦法了。」
「莉莉……」
「而且莉莉……不會舍棄貝爾大人,也不希看到貝爾大人舍棄別人。」
——而且莉莉早就習慣見不得人的日子了。
就算您盡眾人的白眼,也完全不用害怕哦,小人族也對我出了燦爛的微笑。
「……」
自從我背叛了眾人以來,直到今天我都沒有好好看過大家的臉。
我來回看著莉莉,看著韋爾夫,看著命小姐,看著春姬小姐。
那個人——希爾小姐說的沒錯。
我確實失去了很多。但是,我的邊還堅守著那些尚未失去的事。
一滴眼淚,慢慢地從我的眼角落。
我這是第幾次,被大家拯救了呢。
我這是第幾次,到這種心了呢。
和這些人相遇並且為家人……真的太好了。
「抱歉……謝謝。」
我到鼻尖一熱,趕用手擋住,並出抖的聲音向大家道謝。
「……好了。我們大家齊心協力,救出‘異端兒’!」
神大人在一旁溫地守著我們,同時用明快的宣言一掃沉悶的空氣。
我們笑著迎合著神大人的神意,一同點了點頭。
「不過還是先提醒一句,狀況毫沒有好轉。其他的冒險者暫且不提,想要擺‘基眷族’……估計比攻略‘深層’還要困難。」
「也就是說,如果這次功的話,我們就能輕松攻略‘深層’了咯?」
「別得意忘形了。」
看到韋爾夫吊起角,莉莉瞪了他一眼。
看著兩人稀疏平常的談,「赫斯緹雅眷族」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景象。
「這對手正合適……應該說,是強過頭了。」
「這都是為了貝妮大人他們。」
命小姐和春姬小姐也都下定了決心。
如今大家已經團結一致了。
「好了,貝爾,打起神來。大聲說點啥吧。」
韋爾夫轉過頭來對我出無畏的笑容。
神大人也順勢興起來了。
「韋爾夫君,好主意!機會難得大家圍個圈吧!」
「咦咦~莉莉不要,太恥了……」
「嘿嘿,支援者君,這可是主神命令,別想反抗哦?」
「你總是在這種時候……!」
看到故作鎮定的神大人和滿口抱怨的莉莉,命小姐他們也都跟著笑了。
我也,不再沮喪了。
我了眼角,走向了大家圍的圓。
赫斯緹雅大人率先出手,大家也將手向了圓心重疊。
我也如此效仿。
「那麼……恩……」
該說些什麼呢,我猶豫了片刻,接著想好了臺詞。
我面對笑著看著我的「眷族」點了點頭。
在站在椅背上的貓頭鷹的守下,我厲聲大喊。
「讓我們一起——幫助貝妮他們吧!」
「哦哦!!」
此時,傾盆大雨已經悄然停止了。
*
「我們要在貝爾·克朗尼一行的配合下,前往‘人造迷宮’。」
這裡是都市地下水道的一岔路,頭上就是一口廢井。
面對在場的「異端兒」,費羅斯說道。
「冒險者……還有‘基眷族’應該都已經預料到,我們除了代達羅斯的產之外,已經無路可逃了。我們也可以侵通往都市外的地下通道,但那裡恐怕也不是死路一條吧。‘基眷族’肯定會派人死守那裡,一旦在那裡被伏擊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配合,這yang可能嗎?我不認為zhe種況xia能做到隨機應變……」
「如果貝爾·克朗尼同意信上的容的話,那麼他們遲早會聯絡我們的。現在還請各位相信我,以及他們的決斷。」
「那xie走散de同胞怎me辦?」
「只能由我們主發出‘信號’了。就算引起冒險者們的注意也要通知他們,讓他們一起向‘代達羅斯街’前進。」
聽到這個左右自命運的計劃,歌鳥蕾、石龍格羅斯以及其他「異端兒」紛紛提出疑問。
費羅斯也毫不猶豫地進行回答。
正當大家在熱火朝天地討論時,只有利德一臉沉痛看著腳邊。
貝妮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利德……?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我們這麼依賴貝爾親……給他添了太多麻煩了。」
我都快沒臉見他了,蜥蜴人從利牙間吐出一份失落。
「利德,你的心我也懂,但烏拉諾斯無法在公開場合行,那麼我們能拜托的人就很有限了。現在我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赫斯緹雅眷族’……」
「我懂,我當然懂……但是……」
「利德。」
正當費羅斯和利德談的時候,貝妮抬起了手。
將手放在蜥蜴人的手臂上,著赤紅的鱗片。
「春姬,曾經告訴過我,地面有句語做‘知恩圖報’。」
「知恩……?」
「恩,只要有人幫助過我們,就帶著謝的心不斷報答。所以呢,只要我們以后也不斷報答就行了……」
貝妮笑著說,額頭上宛如榴石的紅寶石閃爍著芒。
「你是說我們以后再鼎力協助,拯救了我們的貝爾親?」
看到訴說著地上的回憶,充滿笑容的純潔眼神,利德有些吃驚。
那個和年分別之后哭個不停的已經不復存在了。
「貝妮……你,變了。」
「?」
一度化為灰燼,墜死亡深淵的,已經懂事了。自己肯定也沒意識到吧。
在飽人間的殘酷惡意之后,已經獲得了不亞於這些惡意的麗心靈了。
在年的口,被那純粹的「憧憬」包裹著。
就因為那一個人近乎愚蠢的溫,拯救了。
龍之,懷抱著前世的「憧憬」,完了自我超越,找到了下一個願。
已經學會將這份包裹了自己的溫報答給別人了。
和年的邂逅,改變了。
看著有些不可思議地歪著腦袋的貝妮,利德有些炫目地瞇細了雄黃的雙眼。
「是啊……等這件事搞定之后,我們再好好報答貝爾親他們!」
「恩!」
利德和貝妮相視一笑,蕾、格羅斯以及其他「異端兒」也都安靜地看著他們。
費羅斯也仿佛微笑著搖曳著黑。
「……我們繼續吧。剛才說到我們要前往‘人造迷宮’……」
費羅斯從斗篷裡,取出了刻著「D」符號的魔道。
「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我們拿著‘鑰匙’。」
這是埋藏於致金屬中的代達羅斯一族的眼球——「代達羅斯之眼」。
只要利用這個,就能縱最金屬大門了。
「這個shi,被我殺diao的大塊頭手裡搶lai的東西吧……」
「如果阿斯緹羅斯平安wu事的話,那麼他手上應該hai有另一把‘鑰匙’……」
如今費羅斯手上的「鑰匙」正是原本「伊刻羅斯眷族」的巨漢所擁有的。
當他向暴走的龍投擲了咒槍之后,便被格羅斯殺死了,同時他們還帶走了這個「鑰匙」。
而貝爾從琉的小包中獲得的「鑰匙」則幾經輾轉落了漆黑猛牛的手中。
「冒險者和‘基眷族’本不可能得到這種‘鑰匙’吧。」
「這樣的話,也就是說……」
「沒錯,只要我們知道出口的位置,我們就能隨意侵‘人造迷宮’。只要我們進‘人造迷宮’並且關上‘門’,‘基眷族’也就束手無策了。」
只要到達「人造迷宮」,費羅斯他們就能穩勝券。
看到黑暗中出的一明,半人蛇和大型怪擊掌相慶。
「再來就是我剛才說的。我們要借助貝爾·克朗尼他們的力量,趕到‘人造迷宮’。」
「你說借助,我們和貝爾親見面沒問題嗎?」
「不——我只是打算把貝爾·克朗尼當作‘餌’……」
不過,愚者還沒來得及說完,「異端兒」們立刻吊起了雙眼。
利德和蕾,就連格羅斯都一臉猙獰,貝妮都快哭出來了。
「費羅斯,你you準備利用貝爾先生了嗎……」
「你zhe混蛋!」
「骨頭!」
「費羅斯,最討厭你了!」
「等等,別中傷誹謗啊!另外骨頭是什麼鬼!!還有貝妮,你的眼淚真的讓人良心不安,所以請讓人把話說完好嗎!?」
看著輕蔑的歌鳥,罵罵咧咧的石龍和蜥蜴人,還有淚眼瞪視的龍之,這個活生生的骸骨不發出悲鳴。
看著這些對年好度表的「異端兒」,費羅斯說明了自己的真意。
「因為這一連串的,貝爾·克朗尼已經過於惹眼了。現在他在都市中也肯定飽非難,大家都在盯著他吧。不過,我們現在正好可以利用這點。」
「……佯攻ma?」
「是啊,我們分頭行,只要讓冒險者們都注意他就行了。」
聽到格羅斯的低喃,費羅斯加以肯定。
眾神以及一部分勢力肯定已經察覺到貝爾·克朗尼就是這次事件的中心了。
只要趁著他們關注年向的時候,費羅斯他們就能悄悄地移抵達「人造迷宮」了。
「那麼,我們見不到貝爾嗎?」
「是的,這點還請忍耐,貝妮。」
利德他們這才接了,同時費羅斯安著悲傷的貝妮。
黑魔師將這次計劃的核心告訴了「異端兒」。
「總之,我們要將‘基眷族’的注意引導至貝爾·克朗尼上。」
「——估計,對方就是這麼考慮的吧。」
這裡是位於迷宮街一角的「基眷族」陣地。
幾乎所有的干部和團員都聚集於此,芬恩正在這裡召開會議。
「武裝怪應該會利用貝爾·克朗尼進行佯攻,然后趁機侵‘人造迷宮’。我們只要在各個要衝撒網就行了。不過還是要裝作上鉤的樣子。但自始至終我們應該戒備的,都不是貝爾·克朗尼。」
大雨停歇,「代達羅斯街」被夜幕所籠罩。
營地中設置的大量魔石燈照亮了聚集於此的冒險者們的側臉。
聽到團長說明了今后的發展,團員們都起來,狼人伯特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喂,芬恩,那個兔崽子真的和怪聯手了嗎?」
「你好像不爽的啊,伯特。」
「吵死了!!」
「至,貝爾·克朗尼肯定會被他們利用。至於他自己是不是被騙,我就不知道了。」
伯特向妖王族裡維莉亞吼道,看著他們的芬恩注意到艾一直沉默不語,便斟字酌句地說道。
「總之,這次貝爾·克朗尼沒有站在我們這邊……希大家記住。」
聽到芬恩的告誡,艾和緹歐娜——也就是在戰爭游戲時為年進行特訓的兩人——有些難以釋懷。
在始終保持沉默的金發金眼劍士邊,天真爛漫的亞馬遜年雙手環抱后腦勺說道。
「恩~我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不要太過注意阿格諾君就行了吧?」
「沒錯,當然也不能放任不管,現在我也讓克魯茲他們盯著他呢。」
「團長,索直接把他抓起來怎麼樣?趁他行之前用實力拘束他。」
「恩,就算如今貝爾·克朗尼再怎麼不待見,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況下這麼做的話,到非難的肯定是我們。現在公會正死死盯著我們呢,而且神赫菲斯托斯與‘赫斯緹雅眷族’甚,要是惹怒了是很可怕的。」
聽了緹歐娜的回答,緹歐涅立刻提出了戰士特有的暴論,芬恩苦笑著反駁了。
緹歐涅一臉煩躁地說「真是麻煩死了!」,然后再次質問。
「團長,還有個問題。我也知道武裝怪的智能很高,不過真的會那麼聰明嗎?他們真的能擬定這種作戰嗎……」
「畢竟武裝怪的背后還有‘統率者’,對吧,加雷斯?」
「是啊,在迷宮街發戰斗的時候,確實有個家伙在建筑頂端俯瞰戰況。那個披著黑斗篷的家伙不知道是人還是怪……總之就當是馴師吧。」
芬恩讓加雷斯進行補充說明打消了緹歐涅的疑慮。
此時,緹歐娜回過神來問道。
「話說,我們不去地下水道搜索嗎?有不冒險者在那裡發現怪了吧?」
「這樣會導致我們的戰力分散。如果因此削弱了迷宮街的防守而讓對方突破功就本末倒置了。恐怕,這幾天的目擊報都是對方故意而為之的吧。」
聰慧的小人族首領準確地把握了敵方的意圖——費羅斯的思考。這對於怪們而言無疑是一場噩夢。
接著,他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而我們最需要留意的,就是那個漆黑猛牛……憑借那只怪的突破力,就算是傷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聽到這個名詞,團員們的氣氛瞬間繃了。
伯特和緹歐涅都吊起了眼角,連艾都繃了神。
「不過,只要緹歐涅不暴走的話,我們應該有辦法打倒的吧?」
「啊!?」
「那個怪的‘技巧’倒不怎麼樣,只要近的話還是有辦法抗衡的。不過……和我們消滅至今的怪比起來,那個的能力確實驚人。」
緹歐娜抱怨著頭腦充擅自暴走結果導致無法配合的姐姐,結果緹歐涅發飆了。
伯特也不管一旁的姐妹吵架,一臉厭煩地表明那個猛牛的「技巧」和「策略」還不算純,不過卻擁有遠比自己強大很多的潛在能力。
對方本不在意自己的反擊,一直保持著倒的攻勢。
「確實那個怪耐打到異常的地步。無論你們怎麼攻擊看上去都沒什麼用,就連艾的‘風’都破解了,本不可理喻。」
「如果拿那個怪和深層的‘亞種’比較,它的外皮就和黑犀牛一樣吧?再強化下去就麻煩了。還是別把它當作普通怪,直接當作‘樓層主’來對待比較合適。就像緹歐娜說的,只要我們理得當的話,肯定能夠打倒。」
裡維莉亞和加雷斯也客觀地陳述了自己的意見。芬恩也加以同意。
「但是……」
此時,艾終於開口了。
「那個怪……好像,還會變強。」
聽了的話,「基眷族」的干部們都安靜了下來。
這是第一級冒險者特有的直覺,也是確信。
那個漆黑怪如今還在長。
其他的團員們也咽了咽嗓子。
「只有那個漆黑猛牛一定要幹掉。再讓它長下去就危險了,遲早會為患。」
芬恩向團員們宣言,然后了右手的拇指。
「從18層到地面……據武裝怪的路線來看,敵人肯定拿著‘鑰匙’。我們絕對要死守已經發現的‘人造迷宮’出口。」
小人族首領抬起頭下達了命令。
「全在‘代達羅斯街’布陣,展開包圍網。」
「——估計,現在‘勇者’他們是這麼打算的吧。」
這裡是公會本部地下的「祈禱之間」。
在這座被四把火炬照亮的地下神殿中,赫爾墨斯對坐在神座上的烏拉諾斯說道。
「照常理來說,肯定是不可能騙過‘勇者’的。畢竟他有點太敏銳了。就資歷來說原賢者也足夠率領軍隊了……不過,他們倆越的修羅場的質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費羅斯是文,而‘勇者’是武,所以對於費羅斯來說相太差。」
赫爾墨斯把自己的凳子搬到祭壇前,坐在上面用小刀削著木塊。
在他靈巧的雙手下,轉眼間就做出了一個個致的棋子——手持長槍的小人以及纏長的魔師,他把這些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就連這個棋盤也是他心來從自己的房間裡拿來的。
他一邊和烏拉諾斯談,一邊不斷制作新的棋子。
「雖然我們已經回收了人偶兵的殘骸,但‘勇者’肯定已經察覺到那個不是怪了。」
「只要他將協助‘異端兒’的魔師納考量,就肯定會以此安排作戰。而且,‘勇者’的‘直覺’甚至不亞於我們這些神哦。」
握劍的劍士,持杖的妖,揮舞反曲刀和巨刃的狂戰士……小人棋子的旁邊在不斷地增加新的棋子,魔師周圍也放上了蜥蜴人和石龍的棋子。
「賢者應該也有幾個能超越‘勇者’預料的魔道……這應該,是他唯一的活路。」
最終,人和怪的陣營終於在棋盤上完了。
宛如從上空俯視孩子們的一舉一般,赫爾墨斯和烏拉諾斯低頭看著對峙的雙方,準確地預測了現狀。
「另外,有可能來搗的……也就只有芙蕾雅大人了吧?」
赫爾墨斯煩惱了片刻,又畢恭畢敬地刻了一個長髮神的棋子放在棋盤外。
「不過——」
男神和老神對視,瞇細了橙黃的雙眼。
「最重要的,果然還是他。」
男神開始手削起了最后一個棋子。
「雖然說了這麼多,不過敗全都要看那個年了。」
在無法看到夜空的地下水道中,賢者的預測在漆黑的斗篷中回。
「如果真的發生異常事態,肯定和他有關。絕對不要大意,不要看丟他。那個冒險者可能真的會徹底出乎我們的預料。」
短暫的寂靜降臨了迷宮街,小人族勇者瞇細了自己的碧眼。
「大家可都在盯著你呢。來吧,你就繼續順從我的期待,跳一場愉快而又稽的舞蹈吧。我可是會為你加油的哦。」
在火花四濺的古老祭壇上,男神將完的白兔棋子放在了棋盤中心。
——沒錯,掌握關鍵的就是——
在不同的場所,在同一個瞬間。
愚者,勇者,還有男神,他們異口同聲了。
「「「貝爾·克朗尼。」」」
曠世神醫
十年前,家族全家被害,隻剩他一人倖存。十年之後,秦君身懷蓋世醫術、絕世武功。重回都市,神醫之威再無人能擋。
8.5 140057二次元之放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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