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寧實在沒力氣了，況且真的很需要一個落腳點，遂點點頭，“謝謝你。”

當車子前腳駛離林蔭大道，后腳，宋燃的車便在小路駛出，停下。

宋燃腦海全是溫以寧上別的男人的車的畫面，對手機那邊的人譏諷道，“，很有本事，不著您心。”

“你小子！”宋氣得罵不出話來，“還有，王姨在宋家工作幾十年，你竟敢滾，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溫以寧去到方醫生的公寓。

簡單的裝潢，有很多醫學書籍和藥。

洗漱完，坐在沙發上，準備接輸。

“剛才過脈象發現溫小姐底子差的。”方醫生拿出新的針管，問得自然，“是不是以前經歷過什麼事？”

溫以寧指尖微微蜷了一下，“沒有，我只是從小就比較差。”

方醫生沒有接話茬，“先打兩瓶，把燒退下去。”

第二天。

溫以寧跟方醫生道別，回家。

溫母見溫以寧跑回來，詫異地盯著的肚子看，“懷上了？”

溫以寧怵了，“沒有。”

溫母氣笑，“那你回來做什麼？”

溫以寧低頭，不敢說和宋燃吵架的事。

溫母討厭溫以寧這副鵪鶉的樣子，食指的腦袋，“沒用的東西。我跟你說，再搞不定，我就把你賣給老頭，那些有錢的老頭恨不得有人為他們開枝散葉。”

溫以寧紅著眼眶，“別……”

“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溫母一把將溫以寧拽到牌位前，“你看看，是誰害死我的兒子，讓我沒有兒子送終？你爸傷心得連家都不敢回，怕睹思人！你不給我溫家賠一個帶把的，你對得起我們？”

溫以寧手臂被拽得生疼，但不敢吭聲，也不敢反抗。

側開頭，視線躲避牌位上的名字，心如刀割。

溫母偏不讓如愿，用力扯后腦勺的頭發，讓直視牌位，“你那天無端端說去什麼游樂園，要不是你發瘋，你哥就不會死……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啊！”

溫以寧痛，但死死咬著下，哪怕口腔布滿腥味，也是沒喊一聲。

所有人的不高興都因而起，是最沒資格喊苦喊痛的。

溫以寧在家吃過晚飯就呆不住，跟母親告別。

母親吃飯時把哥的牌位放到餐桌上，還盛飯盛湯，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仿佛哥還在世上，心里就難。

而且醫生也說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母親很有可能發展癔癥。

如果能趕快生一個孩子，讓母親有了新的寄托，況應該會有所好轉。

溫母對著牌位是慈母，對著溫以寧態度則一下子冷下去，“懷孕這事別想敷衍我，要是你遲遲懷不上，我就抱著你一塊死，反正沒了你哥，我活著也沒樂趣！”

溫以寧聽得心里重重一沉！

離開溫家，已經是晚上九點，溫以寧顧不上冷，思索片刻，給宋打電話，想知道宋燃在哪。

知道不知廉恥的找他要孩子，只會加重在宋燃心底放的形象，但想起母親的模樣……

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