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 登門拜訪

沈君煜和傅宸軒聯合起來打李家，李家被打擊得不過氣來，要是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就要宣布破産了。

李父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生怕一睜開眼睛家裡的公司就倒閉了，心中無限次後悔爲何當初沒有好好管教兒子，導致他闖出了這樣的禍事，要是可以，他真的想將這個兒子回爐重造，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李父正在想著再一次著兒子去給傅家賠罪，警察就上門了，因爲兒子涉嫌多起強/罪，現在家屬已經報案。

「警察先生，是不是弄錯了，我兒子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李母為兒子辯解。

李父一聽就明白了，肯定是傅家在背後了手腳，因爲警察說的害人中，其中好幾個都是他親自上門去擺平的，證據也是他親手毀掉的，那些保證了不會再追究的人忽然集狀告，還拿出了早已被銷毀的證據，要說沒有傅家參與其中，他都不信。

拉住還要求的妻子，任由警察將兒子給帶走了。

「你瘋了，志深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了。」李母怪丈夫，兒子現在還著傷呢，怎麼能去警局罪。

李父這段時間蒼老了不，頭上都長出了白髮，聽到妻子的話，臉冷颼颼的，「你有本事你就出面將事擺平，當初就跟你說了不要溺不要溺，你不聽，現在造這樣的結果，你也有一半的責任。」

丈夫發火了，李母也不敢跟他對著幹，這段時間家裡是什麼樣的狀況，是親眼看到的，要是傅家不肯停手，最後倒黴的一定會是他們家，別說是兒子，就是他們一家都要上街去要飯。

「難道真的要讓兒子進去嗎？」李母心痛。

李父恨聲說道，「不然能怎麼辦，誰讓他不長眼，誰不好，去傅家的兒！」李父也捨不得，可跟整個李家比起來，他寧願放棄這個兒子，反正他還有一個兒子，雖然不是很出，起碼不會那麼混賬。

李母神悲切，「難道不能再去求求傅家嗎？」

「我們都去了多天了，人家願意見了嗎？被趕了幾次還不夠，還有繼續去丟人現眼？」

李母沉默，確實，人家本不願意見他們，軍區大院的門口也不是那麼好待的，沒看見門口那些警衛嗎？

李家都知道李志深是保不住了，一致沉默，除了象徵地給他請了一個律師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作，李志深頓時就明白了，他是被他家人拿來給傅家賠罪了。

他在看守所大吵大鬧，可卻無事於補，他的父母本不願意來見他，這是徹底放棄他了，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涌起一絕，更多的是恨意，是對陸一萌的恨意，要不是這個該死的人，他怎麼會落在今天這樣的地步。陸一萌也在恨著他，若非這個男人，現在還在的大學時。

陸一萌想見傅書藝的請求被拒絕了，只能求父母去傅家求，陸父陸母這才知道兒做的混賬事。

「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嗎，我和你母親有什麼都給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甘墮落，一萌，你太令我失了。」陸父傷心，他對這個兒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在金錢上也不曾吝嗇過，盡自己的能力給最好的生活，怎麼就養了這般慕虛榮的子呢？

陸一萌神煩躁，「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難道真的要讓我坐牢嗎？」

「人真的不是你傷的？」陸父狐疑。

陸一萌臉耷拉下來，「爸，我是你的親生兒，我說的話你都不願意相信了嗎？我說了很多次了，傷人的是傅書藝，不是我，他們就是爲了報復我所以才將罪名推到我上，我承認我是貪慕虛榮，但我還沒膽子傷人。」

陸父定定地看著兒，這是他唯一的孩子，就算人真的是傷的，他也不能坐視不理，「你好好待在這裡，爸媽去想辦法。」說完，拉著妻子出了看守所，直奔軍區大院。

二人自然是進不去的，陸父和陸母也不糾纏，直接跪在了軍區大院門口，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

沈清瀾聽著警衛員的匯報，想了想，開腔，「讓他們進來吧。」

警衛員出去接人，沈清瀾則是去樓上將兒了下來，「陸一萌的父母來了，你去見見。」

傅書藝正在跟白俊楠聊天呢，聽到母親的話，楞了楞，「哦，好。」

陸父陸母是第一次來，他們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哪裡接過這個層次的人家，一時間站在那裡也不敢。

沈清瀾和傅書藝從樓上下來，陸母看著眼前的兩人，一時猜不二人的關係，實在是沈清瀾看著太年輕了，說是傅書藝的姐姐是相信的。

「書藝，這是陸一萌的父母。」沈清瀾率先開口，看向夫妻二人，「你們坐吧，朱阿姨，麻煩泡兩杯茶。」

朱阿姨應了一聲，轉進了廚房。

「叔叔阿姨，你們坐吧。」傅書藝禮貌開口。

陸父和陸母對視一眼，小心地在沙發上坐下來，隻坐了一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陸父著手，猶豫開口，「我知道是我沒教好兒，才讓一萌變這個樣子，但是傅太太，傅小姐，一萌已經知道了，人在看守所裡出不來，只能我們做父母的過來代爲道歉，傅小姐，對不起。」

陸父深深地傅書藝鞠了一個躬，傅書藝一驚，往旁邊躲了躲，好歹是長輩，這個可不起。

「你們不要這樣，陸一萌是陸一萌，你們是你們，犯的錯，沒有讓你們道歉的道理。」傅書藝抿，開口。

「子不教，父之過，我沒教好兒，讓起了害人的心思，這就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也是應該的。只是我就這麼一個兒，還年輕，以後的人生還很長，還請傅小姐能夠大發慈悲，繞過這一回，我保證會好好管教，絕對不會讓再犯這樣的錯。」

傅書藝有些無措地看了一眼母親，沈清瀾坐在那裡，不發一言，全權給兒自己理。見母親不搭理自己，傅書藝就明白了，今天能做主的只有自己。

看著眼前的陸父陸母，說真的，陸父陸母比想的要樸實，這夫妻兩個看著就像是老實人，可怎麼會養陸一萌那樣的子呢？

「叔叔阿姨，我很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了。」

陸母聞言，抬頭看著，「傅小姐，一萌跟我們說了，人不是傷的，我理解，是因爲先傷害了你，才會替你頂罪，但是現在對方要告殺人，要是罪名立的話，後半輩子都完了，所以我求你，不要再爲難了。」

傅書藝楞了，自然聽懂了陸母話中的意思，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緩聲開口，「叔叔阿姨有沒有想過，若是那晚我男朋友沒有及時趕到，我的結果會如何？」

陸父陸母神一僵，陸母小聲開口，「但你現在不是沒事嗎？」

「就因為我沒事，所以我就必須要原諒傷害我的人嗎？其實我很想問問陸一萌，那晚若是我男朋友沒有趕到，會不會救我？」

答案自然是不會的，若是會，當時在報出自己的份，李志深猶豫的時候就不會不餘力地勸說李志深了。

想到這裡，傅書藝心中剛剛升起的一不忍頓時消失無蹤，無視陸父陸母祈求的目，著心腸開口，「陸一萌心不正，算計我，還傷人，這件事我幫不上任何的忙，你們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好好勸勸陸一萌，讓坦白從寬，爭取寬大理。」

轉過頭，不想看到陸父陸母的目，陸母想哀求，卻對上了沈清瀾的眼神，剩下的話頓時就說不出來了。

陸父知道求無用，只好帶著妻子離開了傅家，其實他能理解傅家人的想法，他做不到怨怪，可也做不到心平氣和地接。

「媽媽，你說我是不是太不近人了？」等到陸家夫妻走了之後，傅書藝輕聲問自己的母親，是看到了那對夫妻眼中的期盼已經期盼覆滅後的失的。

沈清瀾神淡淡，不答反問，「那你為什麼會選擇拒絕？」

傅書藝想了想，開口，「我就是覺得，做錯了事就該接懲罰，要是那天俊楠哥沒有及時趕到，陸一萌也不會因爲不忍而救我，媽媽，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做不到那麼大度地去原諒要傷害我的人。」

沈清瀾兒的頭髮，眼底閃過一欣，也不需要兒去做聖母，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綫，這就很好。

「糖糖，你做的很好，你很棒，媽媽為你到驕傲。」

傅書藝意外地看著母親，似乎不理解這樣冷酷無的做法爲何會得到母親的欣賞。

沈清瀾微笑，「書藝，做人必須要善良，這是底綫，但是不能一味的善良，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媽媽希你明白的是，你要有選擇地善良，對於一些人來說，你的善良是給他們重新改過的一次機會，他們會如獲新生，但是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你的善良不過是助紂爲，見他們心底的惡無限度地激發出來，而這中間的度則需要你自己去把握。」

「媽媽，你不會覺得我太冷無了嗎，就像是陸一萌的母親說的，我現在人沒事，但是陸一萌卻進去了，換做常人，也會認爲我是要原諒的吧？」畢竟人家陸一萌替背了傷人的罪名是事實。

「這就是我說的有選擇，有底線，書藝，有些人中毒太深，執迷不悟，你的原諒就是一種縱容。」沈清瀾說這話時，不想起了李希潼，這個名字和這個人差點都要忘記了。李希潼何嘗不是這樣呢，貪婪、自私、認不清現實，執迷不悟，最終才會自取滅亡。

傅書藝一臉的沉思，想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母親，「媽媽，我好像明白了。」

沈清瀾欣地笑笑，「想通了就好，對了，你爸爸昨天晚上來電話，他後天回家，這個周末邀請你男朋友到家裡吃飯。」

原本白俊楠早就應該來傅家登門拜訪了，只是傅衡逸臨時有事，離開了一段時間，所以就延遲了。

傅書藝一聽，頓時就張了，「爸爸要回來了嗎？怎麼這麼快。」

沈清瀾無語，這話要是讓傅衡逸聽到，又要傷心了，這兒真是白養了，一點都不心，什麼小棉襖都是假像。

「不用張，你爸爸是講道理的人，不會手的。」沈清瀾安兒。

傅書藝被母親這麼一安，更加張了，爸是不會手，但是爸氣場全開的樣子也很嚇人好不好。

「媽媽，你幫俊楠哥說幾句好話唄。」傅書藝討好地看著自家母親，沒辦法，別看爸最疼的孩子是，但是最的人一定就是媽，媽一句話頂的上十句。

「你確定要我幫他說話？」沈清瀾微微挑眉，是沒問題的，不過傅衡逸吃不吃這套就不知道了。

想到什麼，傅書藝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媽媽，我忽然覺得還是讓俊楠哥自己來比較好，他想跟我在一起，總要過爸爸那一關的嘛。」怎麼就忘記了，爸還是個醋桶，連他們三個的醋都吃，更不要說俊楠哥，到時候可別變幫倒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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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白俊楠淩晨五點就醒了，沒辦法，第一次上門見未來岳父，心裡張啊，昨晚上他就沒睡好，心裡一直在琢磨要跟未來的岳父岳母談論些什麼，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沒有經驗，於是淩晨三點就給傅宸軒打了電話，想取取經。

傅宸軒睡的正香呢就被人吵醒了，心中火氣正旺呢，聽了他的話，冷哼，「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有經驗？白俊楠，你大半夜的腦子進水了吧。」

白俊楠這才想起，他聽傅書藝提過，顧青竹的父母都已經去世的事，尷尬，急忙掛了電話。

既然傅宸軒那裡指不上了，白俊楠也只能靠自己了。

張素心起床經過兒子的房間，見房門開著，就走了進去，兒子正在帽間挑服呢，只見他眉頭皺，拿著一套又一套的服在上比劃，一臉的不滿。

「俊楠，你在做什麼呢？」張素心開口。

白俊楠看見母親，就像是看見了救星，「媽，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挑一件服。」

張素心順勢走進去，「你是要去參加什麼重要的場合嗎？」兒子的品很好，這裡隨便一件服都很合適，哪裡需要這麼費心的挑選。

「去未來岳父家登門拜訪。」白俊楠如實說道。

張素心作一頓，未來岳父？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

「俊楠，什麼未來岳父？」

白俊楠看向母親，這才想起自己本就沒跟母親說過自己有朋友的事，汗顔，「那個，媽，我沒跟你說嗎？我了一個朋友，傅書藝。」

張素心皺眉，姓傅？

「京城傅家的千金？」

白俊楠點頭。

張素心知道兒子跟傅家的兒子是認識的，卻不知何時竟與傅家的千金也有了集，不過不管這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嗔怪到，「你說你這個孩子，這麼大的事竟然現在才告訴我，今天都要上門做客了，你讓媽媽一時之間去哪裡給你準備禮。」

白俊楠笑，「媽，禮的事不用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其實我跟書藝往的時間幷不長，我本來是打算等我們的再穩定一點再說的。上次書藝不舒服住院了，結果就被父母給撞見了，人家主邀請我去吃飯，我總不能拒絕。」

「去去去，這必須要去，你禮準備了些什麼，我跟你說，第一次登門，禮絕對不能輕了，想當年你爸爸去你外公家，可是準備了不東西，就差將商場給搬過去了。」張素心很高興，那可是傅家的千金啊，而且還是傅家唯一的千金，金貴著呢，兒子要是跟結婚了，集團裡的那些人還不得乖乖地聽兒子的。

而且還聽說，君瀾集團的董事長十分疼這唯一的外甥，要是有了這層關係，以後跟君瀾集團的合作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短短幾分鐘時間，張素心就已經將利益關係理清了。

白俊楠看母親的神就知道在想說什麼，不過也不點破，他媽不反對那是最好的。

「媽，先幫我挑一件服。」

「行，媽媽幫你看看，保證將你打扮地帥氣人。」

張素心滿臉的笑容，哪裡還有一點強人的風範，樂呵呵地給兒子挑選服，還給兒子出著主意，「你去人家家裡做客，一定要表現地紳士一點，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

「媽，我不是小孩子，我有分寸。」

「等你從傅家回來，記得改天也請人家姑娘到家裡做客，讓媽媽見見。」

白俊楠敷衍地應了一聲好，心中兒沒打算現在就帶著傅書藝回家，至也要等到他在公司裡有了足夠的話語權再說。

傅書藝一早就在門口晃悠了，男朋友第一次上門，總要迎接一下的嘛。

今天顧青竹和傅宸軒也回來了，顧青竹在客廳裡陪沈清瀾聊天呢，傅宸軒手裡拿著一個橘子晃悠到妹妹的邊，「難怪人家說大不中留，這人沒嫁出去呢，心就飛了。」語氣酸溜溜的。

傅書藝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橘子，「哥，今天這橘子很酸啊。」說話都充滿了醋味。

傅宸軒被妹妹懟了也不生氣，往裡扔了一瓣橘子，「別看了，人家來了自然會進門，你這樣看著能將人看回來？還是你打算做夫石了？」

傅書藝微惱，「哥，你就不能不說話嗎？」

傅宸軒酸溜溜，「傅書藝，你差不多得了啊。」

回應他的是傅書藝的一聲冷哼，傅宸軒見狀，抬手就在妹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兄妹倆打鬧間，白俊楠的車子就停在了門口，傅書藝見了，立刻拋棄了自己的哥哥衝著院門口飛奔而去，傅宸軒撇，他現在十分理解他爸的心，心中暗暗決定，等下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白俊楠。想娶他家的姑娘，總要拿出點誠意的。

「俊楠哥，你今天好帥。」傅書藝眼睛亮晶晶的，眉眼彎彎，跟白俊楠有五天沒見面了。

白俊楠寵溺一笑，「難道我平時不帥？」

「自然是帥氣的，只不過今天更加帥了而已。」走進了兩步，低嗓音，「俊楠哥，今天我爸心很好，所以你就放心吧。」

白俊楠點頭，從後備箱裡拿出一件件禮，嗯，數量有點多。

而被傅書藝說心很好的那位正在書房裡跟韓奕聊天呢。聽見外面汽車的引擎聲，知道人來了，臉漸漸沉了下來。

韓奕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得知今天傅書藝的男朋友要上門，特意早起趕來看戲的了。

「板著臉做什麼呢，兒大了早晚有這一天的，這不是你勸我的嗎。」韓奕笑瞇瞇，將傅衡逸前不久送他的話原封不地送還給他。

傅衡逸冷冷地掃了一眼好友，這幅幸災樂禍的模樣真的是很欠揍啊。

韓奕慢悠悠地起，「走吧，人都到了，你總躲在上面能躲多久啊。」

傅衡逸︰……他哪裡躲了，不過是個頭小子，還值得他躲？起，緩步走下樓。

白俊楠正跟沈清瀾打招呼呢，沈清瀾的角掛著清淺的笑意，傅衡逸下樓時剛好看見了，眼底冷更濃。

「傅叔叔好，韓叔叔好。」白俊楠禮貌打招呼。

韓奕桃花眼上挑，「你認識我？」

「京城商場上應該沒人不認識韓叔叔。」白俊楠笑著說道，態度溫和有禮。

韓奕自然是知道白家小子的，是個有能力的小夥子，只不過白家嘛……

「既然來了就坐吧。」傅衡逸邦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