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申一遍，我不是菩薩，帶你們幾個猴子到竄，是菩薩不了唐三藏的囉嗦，甩鍋給了我，那時我欠一個人……”

廖文傑兩手一攤：“說白了，都是巧合。”

你纔是猴子！

至尊寶表面點頭，心裡不以爲然，嚴肅臉道：“軍師，你說的都對，那我重問一遍，軍師你神通廣大，牛魔王說就，復活個死人手來擒來，比吃飯喝水還容易，對吧？”

“……”

“軍師，你說話呀。”

“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個屁。”

廖文傑翻翻白眼：“白姑娘如果還剩一口氣，我倒是可以拉一把，問題是你也說了，人都了骷髏架子，我縱有神仙手段也無可奈……”

“本來就是一個骨架。”至尊寶小聲提醒。

“那更難，一個死掉的骨架，如何能活？”

“軍師，人死真就不能復生嗎？”

至尊寶苦出聲，應了那句話，希有多大失就有多大，偶遇廖文傑，他心懷期待，結果又是一次大起大落。

廖文傑沉片刻，道：“實話告訴你，人死不能復生這句話並不絕對，要看什麼人來辦，兜率宮的太上老君，他手裡有一種名‘九轉還魂丹’的仙丹，顧名思義，專治死離魂之癥。”

“死也是病？”

至尊寶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議。

“他牛，他大，他厲害，所以他說了算，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無了。”

“再有就是崑崙山的靈芝草，亦可以起死回生，是南極仙翁種下的靈草。”

“這個神仙我知道，老壽星，對吧？”

“也不盡然。”

廖文傑解釋道：“民間神話和正統的道教職場還是有些出的，我更願意稱他爲‘南極長生大帝’，六之一。據說是元始天尊之元神分，統萬靈，普化衆生，又號‘玉清真王’，雷部衆神之力皆出於他，爲衆神法源，是天花板級別的神仙。”

“我懂了，人死不能復生只對普通神仙有效，對大佬而言無所謂，因爲規矩是他們制定的。”

“沒錯，領悟很深刻，看來你真懂了。”

廖文傑點點頭：“況就是這樣，你的白姑娘雖然死了，但並沒有完全死，還能搶救一下。”

“大夫，那該怎麼搶救呢？”

至尊寶一眨不眨盯著廖文傑，不要臉道：“大夫你神通廣大，肯定和這些大人關係匪淺，要不這樣好了，你約他們出來喝個下午茶，他們喝了你的茶，沒準就會留下還魂丹和靈芝草。”

“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你的白姑娘，又不是我的。”

廖文傑撇撇，猛然間眉頭一皺，想到了唐三藏留下的金箍。

和自由，又是一道選擇題擺在了至尊寶面前，選擇自由，至尊寶會失去，而選擇，至尊寶將同時失去自由和。

好殘忍的選項，與其說是放下執念，倒不如說是忘記了自我。

“軍師，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考慮下午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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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我和那些大人不，就算認識，我也不會爲了你去找他們，對我這種修行中人而言，欠人是一件很頭疼的事，理不好沒準還會把命丟了。”

廖文傑搖搖頭：“不過你也不用慌，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去找那隻猴子，雖說此猴非彼猴，可再怎麼說他也繼承了前任留下的產，其中就有天庭冊封的閒職‘齊天大聖’，找老君討要一枚九轉還魂丹不是難事。”

“找猴子……”

至尊寶眼，想到了來時孫悟空那張不懷好意的角，不知怎麼的，下一涼，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去找猴子肯定沒好果子吃。

而且，就算他含淚吞下了苦果，猴子收了錢也不會辦事，十十會一顆汗垢丸敷衍了事。

“軍師，就沒別的辦法了嗎？”至尊寶苦著臉問道。

“的確還有一個，不過這個方法我不建議你使用，因爲……”

廖文傑直勾勾盯著至尊寶：“用了之後，你會變猴子。”

“不會吧，這麼恐怖？！”

“嗯。”

廖文傑想了想，最後還是拿出了金箍，語重道：“幫主，觀音大士的畫像想必你已經看過了，紫霞仙子也給你蓋了章，你距離法力無邊的猴子只差這個金箍。戴上它，你就是齊天大聖，屆時不論上天還是地，你總能找到一個復活白姑娘的辦法。”

“軍師，你又想騙我變猴。”

至尊寶眼角，一路走來，但凡是他見過的猴子，包括他在，有一個算一個，統統在挨，這算哪門子的法力無邊。

“大錯特錯，別人怎麼想，我管不著，我一直支持你做人，拿出這個金箍只是不想幹預你的人生，畢竟這是你的選擇，我沒法手。”廖文傑鄭重道。

至尊寶停下腳步，一言不發接過金箍，許久後道：“軍師，戴上這個金箍，我還是我嗎？”

“不知道。”

“那我還記得晶晶和紫霞嗎？”

“記得。”

廖文傑先是點頭，而後搖頭：“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戴上這個金箍之後，你就不再是一個凡人，人世間的慾不能再沾半點，如果心，這個金箍會越收越，把你的腦袋勒一個葫蘆。”

“只是葫蘆？”

“當然不是，戴上之後，你雖然可以救活白姑娘，但從此四大皆空，於你如浮雲，左師父右徒兒的夢一次都做不到。”廖文傑如實恐嚇道。

“做夢都不給，真不把猴子當人了……”至尊寶苦笑連連，握著金箍的手鬆了又，了又鬆，掙扎了許久都沒有放下。

“是吧，這金箍有問題，居然不讓近。”

廖文傑吐槽道：“你一個猴，不讓近就沒法繁衍生息，沒法繁衍生息就不能壯大種羣，靈明石猴可是珍稀，不幫著造猴就算了，居然還讓你戒，這金箍一點也不保護。”

“說的也是……”

至尊寶有氣無力應聲，片刻後，他眉頭一挑，疑道：“軍師，你也是神仙，你也不是凡人，爲什麼你能近？”

“講，貧道不近的好吧。”

“……”x2

“幫主，你只看到了表面，誠然，我是養了一羣狐貍，想翻哪個牌子就翻哪個牌子，還在別的世界廣施博，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廖文傑板著臉道，說得就跟真的一樣：“以毒攻毒懂嗎，一個道理，用來戒，經歷得多了，自然也就膩了，呸，自然也就百毒不侵了。”

“呵呵。”

至尊寶皮笑不笑，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肯定，他算是看出來了，廖文傑亦屬於制定規矩的那幫神仙，所以規矩管不到他。

可恨，爲什麼猴子就不能制定規矩！

許久沉默後，至尊寶將金箍收懷中，做人還是做猴暫且不急決定，他想先見見紫霞。

現在，至尊寶有些認可唐三藏了，人生在世，有些責任不是想避就避，歸結底，你不是一個人，也不可能永遠是一個人。

見至尊寶心思煩悶，需要快樂的源泉排解力，廖文傑也不多事，將其領到紫霞仙子門前便晃悠悠離去，臨走時不忘告誡他慎重選擇。

很矛盾，廖文傑希至尊寶戴上金箍，全有有義，不讓喜歡他的人錯付。但同時，他又不希至尊寶戴上金箍，爲了放棄，活一條狗太過狼狽。

而且，一旦戴上金箍，就表明方丈的劇本了，至尊寶最終屈服於命運。

景生，唏噓不已，廖文傑很希在至尊寶上看到一次功反抗的例子，畢竟他自己的命運已經越來越明朗了，心思頗爲迷茫。

……

時間一晃三天，至尊寶帶著金箍來到花園，一個狐貍沒看到，唯有廖文傑慢條斯理沏茶，似是早有預料，專程等他上門。

“軍師，我想通了。”

“這種事紫霞就能幫你，隨攜帶了一柄紫青寶劍，你要是覺得尺寸不合適，屋裡還有幾蠟燭。”

“軍師，我決定戴上金箍。”

至尊寶只當沒聽見，面無表道：“這三天，我和紫霞朝夕相，很幸福，我也很幸福，但晶晶不在，我也想讓幸福。”

“沒用的，戴上金箍，可活但依舊不能幸福，因爲那時的你不能，就算可以，也是的死去活來。可想而知，白姑娘喜歡你，不願讓你罪，最終會獨自離去……”

說到這，廖文傑眉頭一挑：“也沒準是和紫霞仙子一起離去，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好的，幫主你功德無量啊！”

“軍師，閒話說，我來找你幫個忙。”

“什麼忙，汝不做人後，汝妻子吾養之，勿慮也？”

“軍師你想多了，這種事我寧可去找二當家。”至尊寶黑著臉道。

“不好吧，二當家就是豬八戒，出了名的不戒。”

廖文傑憂心忡忡道：“你找他幫忙，和牛魔王把鐵扇公主送到水簾，委託你照顧幾日有何區別？”

至尊寶白眼一翻，不願在糟心的話題上繼續，深吸一口氣道：“軍師，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把我的魂魄分三份，其中一份戴上金箍，另外兩份……你懂的。”

“哎呀，你這個小機靈鬼，快把天靈蓋打開，讓我看看你的腦子怎麼長的！”

廖文傑豎起大拇指，也不再廢話了，換上嚴肅表：“幫主，有些原因你不必知道，我願意幫你一把，你不用戴金箍了，我會復活你的白姑娘。”

“真的？”

至尊寶瞪大眼睛，將信將疑：“軍師，你會這麼好心……你別誤會，我就是好奇，如果你能幫，幹嘛要等到現在，早說不就完事了。”

“我想確認一下，你值不值得，如果不願戴上金箍，似你這種無無義之輩，有什麼資格讓我拉你一把。”

廖文傑搖了搖頭，揮手取過至尊寶懷中的金箍，掂了幾下，將其封存至法相：“你在這裡等我片刻，我去一趟地府，先把白姑娘的魂魄找回來。”

至尊寶大爲，回過神，急忙提醒：“軍師，我問過紫霞，地府的魂魄俱都記錄在案，閻羅王出了名的不近人，你最好冷靜點，千萬不要談崩了就手揍他。”

“呃……”

廖文傑面上閃過尷尬，握拳輕咳了兩聲：“謠言，都是謠言，其實閻羅王很好說話的，至我記得他很好說話。”

“也對，畢竟是你。”

至尊寶恍然大悟，是他多慮了，實力不同，紫霞眼中的閻羅王和廖文傑眼中的閻羅王能一樣嗎！

兩人服聊天結束，廖文傑閃消失，至尊寶原地等待，咬著指甲來回渡步，度日如度年。

之所以說度日如年，是因爲小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不同，在至尊寶等待了兩天後，廖文傑才扛著一骷髏架子返回。

啪！

廖文傑將白晶晶往地上一扔，抹了把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魂魄已經塞進去了，是白骨，自己養養就能活過來，你抱回屋用棉被裹好，每晚和說說話，可以加快甦醒的速度。”

至尊寶：“……”

聽起來怪嚇人，不如讓紫霞來照顧徒弟。

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至尊寶激之下猿形畢，圍著骨架又蹦又跳，抓耳撓腮了好一會兒，直到心平復一些，纔想起來對廖文傑千恩萬謝。

這一刻，至尊寶願承認，廖文傑比他更靚仔。

不過，畢竟是至尊寶，死要面子早已刻基因，一邊謝廖文傑，一邊抱怨他速度太慢。

“沒辦法，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除了你這個至尊寶，還有其他幾個至尊寶，我不能只拉你一把，卻對那羣單狗視而不見。”廖文傑聳聳肩，收回之前的話，靈明石猴並不是珍稀，都快氾濫災了。

“軍師，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有用得到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保證幫不上忙。”至尊寶拍著脯發誓。

“巧了，我這裡正有一個麻煩。”

廖文傑著下道：“了你這個猴，那個世界的唐三藏沒了打手，要怎麼去西天取經？萬一方丈帶人堵門，找我要個說法，我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