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 我今天想給你說一個冷漠總裁上我的故事， 或者說， 是一個不懂的人喜歡上一個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故事，我知道這個名字很奇怪，其實這裡有個曲，如果你以後願意聽，我會完完整整告訴你， 但現在我猜你肯定不想知道。煙煙， 以後所有的故事，都隻談我們的過往和昨日，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下雨天，那天雨下得很大， 你和爺爺一起回來的，你很瘦，很單薄， 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了，但是你在雨裡站了很久，爸爸去勸你……”

紀雲昕以前說故事特別的嚴肅，不管是神還是聲音，那些字句從裡蹦出來， 都著繃，但是聲好聽， 咬字又清晰， 其實聽著十分， 這次的故事和從前大不相同，不是照本宣科，沒有劇本供讀，在說到那些過往時語氣會不自覺放，聲音也不在繃，很舒緩，這樣的聲音，倒是讓簡煙有些不習慣，原本準備關掉錄音的手遲遲沒，就這麼任布偶說了一遍又一遍。

電視機裡還在放著偶像劇，男主解除誤會又的死心塌地，簡煙盯著屏幕看幾眼後關掉電視機回房睡覺。

玩偶被隨意放在沙發上，孤零零的。

次日是個雨天，這段時間天氣一直還不錯，突然來個下雨眾人還不習慣，早上簡煙下樓吃早飯才接到助理電話，說是上午的拍攝取消，不人吃完就約去哪裡逛逛，羅晶坐在簡煙邊：“要不要出去走走？”

簡煙想幾秒：“羅編劇去吧，我想去朋友那邊待一會。”

羅晶笑：“我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天天悶在房間裡寫劇本，有點倦了，煙煙你要是不介意可否帶我這個老骨頭一起去散散心？”

簡煙有好陣子沒看到顧采了，前兩天還打電話過來問能不能探班，想過來看看，但是這幾天行程不定就讓顧采先別過來，現在有了時間，準備去找顧采聊聊。

“煙煙？”羅晶見簡煙沒說話笑道：“不方便嗎？”

簡煙失笑：“也沒有不方便。”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高興呢。”羅晶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簡煙有些難，啟：“羅編劇。”

“在哪邊？開我車去吧？”羅晶轉頭詢問，短發乾淨利落，一清爽，尤其笑起來，格外有染力，簡煙默了默：“在小城酒吧，認識嗎？”

“好像認識，街那邊嗎？”

簡煙走在邊：“嗯。”

兩人上車後簡煙轉頭看窗外，羅晶道：“天氣暖了不，我們錄完節目四月份了，有沒有想過出去玩一趟？”

簡煙搖頭：“還是不了。”

現在的和力都不容許跑，羅晶道：“下部戲有著落了？”

簡煙側目看：“有了，你呢，聽說景園下部戲還和你合作？”

“還在談著。”羅晶道：“你知道的，我比較喜歡和你合作。”

簡煙笑：“那恐怕暫時沒這個機會了。”

正逢紅綠燈，羅晶轉頭，神認真的看著簡煙，說道：“煙煙，其實你笑起來好看的，你應該多笑笑。”

沒什麼，就覺得，你笑起來真好看。

一道聲音進簡煙的耳朵裡，神怔住，綠燈到，羅晶繼續開車，還一邊說道：“怎麼了？我剛剛說的不對？”

簡煙回神：“沒有。”

“嘖，瞧你，說句話就開始和我生疏。”羅晶偏頭道：“早知道你這麼敏，我怎麼也不會提前表白啊。”

“羅編劇。”

“煙煙，咱倆都是年人，也都不喜歡彎彎繞繞，我之前說了會退回朋友的位置，我就會盡力這麼做，不讓你難堪，但是我也希你能還把我當朋友，別那麼生疏，好嗎？”

“談不，朋友也可以照做，你以前不是說喜歡我這種格的嗎？現在不喜歡了？”

簡煙默了會：“也沒有不喜歡，我就是不想給你帶去傷害，羅編劇，我知道放下一個人沒那麼容易。”

“知道也沒關系，我本來也沒想瞞著。”羅晶道：“別看我是寫劇本的，其實面對，我估計還沒你深刻，不過不管能不能做人，我都希能和你繼續做朋友，好嗎？”

出手面對簡煙，神坦然，雙目清亮，簡煙想幾秒對道：“隻做朋友。”

羅晶笑：“隻做朋友。”

兩人很快就到了小城酒吧，上午沒人，店門開著，簡煙帶羅晶進去就看到顧采倚在吧臺打電話。

“別這樣好嗎？我晚上就去，真的，我保證！”

簡煙站在顧采後見打完電話姿態頹然，笑：“顧采。”

顧采一僵，慢慢轉頭，簡煙拿掉帽子和口罩，衝笑，顧采蹭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簡煙邊抱著：“你怎麼來了！”

“想死我了。”誇張道：“咱們都多久沒見了！”

“也沒有很久吧。”簡煙接誇張的擁抱：“看看這個是誰。”

顧采看旁邊，羅晶拿掉墨鏡，主手：“你好，我羅晶。”

“羅神！”顧采激的手抖了下：“是羅神吧？我的媽，我都沒想過會見到真人！煙煙你太牛了，居然把羅神帶來了。”

簡煙聽到不靠譜的話沒轍道：“行了別拍馬屁了。”

“什麼拍馬屁，我這是真流！你怎麼過來了？今兒沒拍戲？”

簡煙道：“下雨，不好拍戲。”

顧采點點頭：“是這樣。”說著走到吧臺裡：“要不要喝點什麼？老板娘親自給你調酒。”

簡煙擺手：“不了。”說完對羅晶道：“羅編劇喝什麼？”

“我也不喝酒。”羅晶晃了下車鑰匙：“還要開車呢。”

顧采隻好點頭：“兩杯白開水奉上。”

簡煙和羅晶一人捧一杯，顧采道：“聽說你們過兩天要錄製節目了？”

“這個周末。”簡煙抿口溫水：“你店員呢？”

“昨晚上有個土豪在這裡開趴，今兒上午我給們放假休息了，估計下午才回來，等會中午想吃什麼？附近好幾家店都不錯。”

“我隨便，羅編劇呢？”

羅晶放下杯子：“我也不挑食。”

“口味都差不多，可以，很般配。”顧采一句話落得簡煙一個白眼，肩膀 ：“那再坐會，我先去訂包廂。”

簡煙看著離開笑：“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是你的，看到你太激了，有些口無遮攔。”

“好的。”羅晶道：“我還以為你朋友和你一樣都是悶葫蘆呢。”

簡煙垂眼，笑笑，又抿了口溫水。

兩人閑聊幾句羅晶接到電話，似乎是在商量新劇本的事，簡煙閑著無聊撥弄手機，率先點進【月】的方微博，昨兒蘇子期已經告訴投票異常的原因了，有人去論壇宣傳了，還是和紀雲昕的CP，聽說花巨資買了同人文，聽到這個簡直雲裡霧裡，索也沒去看，直接關注最後的數據，和紀雲昕目前的投票已經過和於悅的了，掛在第二，第一依舊是和羅晶，四十六萬票，第二是四十萬，相差六萬，依照這幾天的趨勢，估計蘇子期猜得對，和紀雲昕組CP的可能非常大，就不懂了，怎麼突然一個星期沒到的時間冒出這麼多CP，若說是因為視頻的影響力，也太他媽大了，百思不得其解，蘇子期也沒什麼線索。

羅晶掛了電話看到簡煙正撥弄手機，手機震就沒停過，趁簡煙沒注意，低頭看幾眼。

簡羅CP後援會。

——大佬，我們投票都快要被超了，怎麼辦啊！@夢煙

——我知道了，對面居然讓十大博主聯！太惡心了，這種招數都想的出來！大佬，我們還能看到煙煙和羅神組CP嗎@夢煙。

夢煙：大家有什麼好的主意？

——嗷嗷嗷大佬來了，我覺得咱們可以讓博主聯吸引熱度。

——不行，這個對家已經搞過了，咱們再搞不合適。

——夢煙，大佬你之前買視頻的時候不是認識好些UP主嗎？要不然請們幫忙？

羅晶想幾秒：我最近很忙，沒什麼時間聯系，你們直接聯系，費用我報銷，這次投票務必第一！

——萬一不是第一怎麼辦？

——不是第一我就哭！

羅晶盯著手機看，不是第一，還有水軍，和簡煙已經有過無數次的憾，希這次能讓自己圓滿，不惜一切！

剛發完顧采顛顛進來：“羅神，煙煙。”

羅晶退出群聊，抬眼，看到顧采高興走過來：“訂好了，在這邊先坐會，我去關門。”

酒吧有前後門，顧采都關上之後才坐在簡煙邊給自己倒杯酒，三人閑聊一陣，簡煙和羅晶收到群裡的消息，紀涵艾特全人員通知錄節目的時間，兩人回復OK後群員疑：羅神這次回復好快啊。

——還有煙煙也是。

——莫非？

羅晶嗅到群裡八卦的味道對簡煙道：“可以說嗎？”

簡煙不解：“說什麼？”

羅晶道：“咱們倆在一起吃飯。”

簡煙笑：“隨便。”

羅晶聽到這句話拿起手機拍了兩張和簡煙的合照放進群裡，果不其然，點燃炮仗一樣，群裡嚷嚷一片，紀雲昕低頭看手機，屏幕上簡煙靠在羅晶邊面帶笑，神愉悅，輕松又愜意，細看，還能看出來們拍攝的背景，是在酒吧，而讓簡煙悉的酒吧只有一個，小城酒吧。

不僅帶羅晶去悉的地方，還介紹羅晶認識自己的朋友，們倆關系，好像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好，口浮現悉的悶氣，紀雲昕著手機，面微沉，目好似要把手機個。

“紀總。”傅強敲門：“急件。”

他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文件，紀雲昕簽上名字後抬眼道：“讓紀涵來我辦公室一趟。”

“紀總監嗎？”傅強不疑有他：“好的。”

他說著匆匆離開，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紀雲昕又道：“算了，不要了。”

傅強有些懵撓頭，不解道：“好的。”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合上，紀雲昕坐在辦公椅上，手機還盯著照片看，神不悅，末了站起撥了個電話出去。

簡煙正在和顧采閑聊，已經很久沒這種聊天的覺了，正聽們聊得歡手機鈴響起，看眼號碼，接起：“喂。”

紀雲昕遲疑幾秒：“今天沒拍戲嗎？”

“沒有，下雨天拍不了。”

紀雲昕看向窗外，雨水砸在玻璃上，嘩啦嘩啦，一如現在微的心，道：“你在外面？”

“我在朋友這邊，紀總有什麼事直說吧。”

紀雲昕清了清嗓子：“也沒什麼事，中午有空嗎？”

簡煙不假思索道：“沒空，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誰啊？”

“打錯了。”

電話掛斷，紀雲昕起站在落地窗前，手上著手機，下頜繃著，神嚴肅，目沉沉。

一方空氣沉悶，一方氣氛融洽，顧采和羅晶都是外向格，越聊越投機，兩人甚至還加了微信，簡煙看著們猶如閨搖搖頭。

午飯就在顧采附近的酒店吃的，定的一個雅座，裝修很古典，簡煙邊吃邊偶爾回復顧采，吃完差不多一點左右，接到蘇子期電話，問在不在酒店，來接去拍廣告，羅晶當即站起來：“我陪你去吧？”

簡煙搖頭：“蘇姐陪我呢，你要是沒事可以和顧采去酒吧坐坐。”

“我看你們倆投機的。”

顧采竄出來：“吃醋啦？”

簡煙出手指腦門：“吃你個鬼醋！羅編劇是我朋友，再說以後我不來找你了。”

“別啊煙煙。”顧采笑瞇瞇道：“我就是開玩笑，我以後不說了唄。”

簡煙給一個警告的眼神走出包廂，蘇子期已經到樓下了，見到簡煙走過來幫撐傘，簡煙道：“之前不是說在外面拍嗎？下雨怎麼拍啊？”

“改景了，容一樣。”蘇子期道：“今兒不拍又要拖，們錢都花了，哪還敢拖。”

簡煙點頭：“嗯。”

“你休息會，到了我你。”蘇子期給蓋上毯子，簡煙點頭：“好。”

瞇了會就聽到蘇子期醒來，簡煙睜開眼，按了按頭：“到了？”

“到了。”蘇子期把上毯子放在後面，又替整理好服和長發，一切妥當之後兩人才下車往電梯那邊走。

拍攝在八樓，簡煙進門時看到推著服進來的工作人員，導演和製片人都在，兩人似乎有爭議，簡煙和蘇子期走過去喊道：“余導。”

余導轉頭，簡煙長發扎起，臉上畫了淡妝，額頭白淨，眉骨飽滿，一雙明眸藏著星般晶亮璀璨，白，雙頰微紅，笑起來格外明，雖然穿著臃腫的羽絨服，但難以掩飾姣好的段，底子好，穿什麼都好看。

“簡小姐來了。”余導對副導揮手：“蘇小姐和你說了嗎，改拍景。”

“來的路上說了。”

“說過就好。”余導目落在上，瞇眼：“方便了外套嗎？等會還要換服。”

簡煙當然知道要換服，只是余導這眼神怎麼都讓人不太舒服，乾笑：“好。”

蘇子期抱著服站在一側，余導圍著轉一圈，前凸後翹，段很好，尤其是型和型，線條，弧度都很漂亮，他看著笑道：“不錯，準備去換服吧。”

立刻有工作人員給遞上服，簡煙微微點頭從余導邊過，往裡面更室走，余導看著離開的背影目流連。

蘇子期看著余導這個樣子皺皺眉，圈子裡都知道余導是什麼樣的格，極其好，偏又有點人脈，還有點水平，拍出來的東西總是能讓人驚豔，所以經常有人找他拍廣告和MV，兩年前他因為在現場調戲一個藝人被踢到命子，聽說從那以後就不行了，原本以為他會消沉，沒想到事業卻迎來高峰期，進HIU當導演，不過許是那件事給他打擊也不小，再加上那方面不行，所以他現在不上手，隻過過眼癮。

簡煙從更室走出來，穿了件高腰晚禮服，深紅，和當初舞服的設計差不多，後背鏤空，但是那件舞服有蕾遮擋，這件禮服是完全將後背出來，深紅的布料白皙，視覺更分明，也更刺激，余導看著簡煙從裡面出來目一瞬不瞬，悄悄咽口水。

“造型師。”他喊道：“過來。”

造型師走過來，余導道：“盤個發，要出整個後頸。”他說著撥開簡煙的長發，手指在頸部上：“尤其是這塊。”

他指腹糙，刮過格外的刺疼，簡煙忍著沒吭聲，造型師點頭：“明白了。”

余導點頭將秀發往前撥出這個後背：“別打底了。”

這白皙細膩，線條漂亮又細，蝴蝶骨微微凸起，腰骨玲瓏有致，整個玉背宛如畫家筆下一氣呵的尤，沒半點瑕疵，打底反而是在破壞質，余導欣賞完後面轉到前面，簡煙強忍不舒適繃。

他站在面前點評一番眼神沒從簡煙上挪開，好幾次借著由頭手臂和細腰，還邊邊說，一本正經，簡煙憋著口氣一直到余導說：“上妝吧。”

簡煙跟在造型師去旁邊的椅子坐下，工作人員來來去去，送進來兩服，禮服只是第一，末了還要換居家服，最後是泡在浴缸裡，裡面有打底的吊帶，蘇子期走到邊放下服，拍肩膀道：“沒事吧？”

“沒事。”只是被了下而已，還能忍，之前剛出道沒資源和蘇子期還陪過老板喝酒，那時候才是咬碎牙將不適應咽下去，這個尚在可以接的范圍，蘇子期見這麼說拍拍：“辛苦了。”

簡煙因為化妝不方便轉頭，只是將手放在蘇子期手背上：“沒事。”

給們化妝的造型師對簡煙道：“簡小姐脾氣真好，難怪紅的這麼快，以後也會更紅的。”

簡煙聽到這麼說失笑：“謝謝。”

造型師坐在邊：“麻煩簡小姐閉眼。”

簡煙閉上眼睛任在臉上塗塗抹抹，蘇子期坐在邊看不遠余導正在訓斥工作人員，搖搖頭問道：“你們這裡，余導好像比薑先生還厲害。”

薑先生是製片人，剛剛簡煙見過，造型師看著蘇子期道：“咱們這啊，就是余導說了算，因為陳總是他姐夫，製片人都奈何不了他。”

原來還有這層關系，難怪他現在還能在圈裡混，有人罩著呢。

很快簡煙就化好妝了，余導走到邊左右打量，忍不住直點頭：“還不錯，先上紅地毯吧。”

開幕就是站在紅地毯上，簡煙長發挽起出修長的天鵝頸，窄肩，後背鏤空，余導站在鏡頭前：“走，走，走，停！”

“轉。”

簡煙轉，余導道：“臺詞。”

現場有提詞，但是簡煙早就將幾句廣告語記在心上了，面帶笑說出來，目盯著屏幕，余導目在屏幕上和撞，心裡的，他道：“OK！再來一遍。”

這次是從側面拍的，簡煙轉時看著鏡頭，眉如遠黛，目若星辰，眼角的那顆痣也仿佛藏了萬千秀氣，格外人，紅齒白，一笑整個房間都明三分。

“OK！”余導稱讚：“專業就是專業，比那些聽不懂話的模特好太多了。”

簡煙淡笑從紅地毯上下來，造型師給拿來第二套服。

“先去換妝。”余導走到簡煙邊，故意靠的很近，兩人臂膀挨著，余導聞著邊淡淡的脂氣一陣心神漾，他余瞄著簡煙脖頸的，。

簡煙去換妝時蘇子期走到邊：“還撐得住嗎？”

“沒事。”簡煙說道：“很快就拍完了。”

蘇子期點頭回：“對了，剛剛你手機響了，我沒接到電話，你看下是誰。”

簡煙看眼，居然是蔣憶的號碼，之前有和節目組的其他藝人互換電話，所以保存了蔣憶的，只是從來沒聯系過，不解準備反撥過去驀然看到群裡蔣憶正在聊天。

點進去看到蔣憶說：簡煙，你是不是在HIU？

夏雲：蔣姐看到煙煙了？

趙清清：蔣姐怎麼也去HIU了？

蔣憶：嗨，說要談個代言，我剛剛路過拍攝區看到簡煙了簡煙。

簡煙回：嗯，我在HIU。

蔣憶：我就說是你，還以為我認錯了沒好意思去給你打招呼，怎麼樣，是不是很難？

簡煙：有點。

蔣憶：剛剛那老男人是不是在吃你豆腐？真賤！都沒生育功能了還整天想著揩油！看到這種人就好氣啊！敗類！

簡煙看到蔣憶的話笑，滿腹的怨氣消散很多，旁邊蘇子期道：“誰啊。”

“蔣姐。”簡煙道：“我和聊幾句排解一下。”

話剛說完就聽到工作人員喊道：“蘇小姐，余導讓你過去。”

蘇子期走到余導邊：“怎麼了？”

“蘇小姐來了，我想和你說下，先拍浴室那部分。”余導說話還不忘瞄著簡煙，目似乎要穿單薄的服，直視，簡煙被他看得渾不適，聽到蘇子期說：“先拍浴室？那部分不是最後拍嗎？再說了，還沒清場呢。”

“不用清場吧，簡小姐材鍛煉的那麼好，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我覺得沒必要清場。”

給你妹看的！什麼智障言論！簡煙聽得滿肚子冒火，做了個深呼吸，群裡其他人不知道余導的惡行在追著蔣憶要科普，蔣憶說完群裡紛紛打字：

——煙煙辛苦了。

——煙煙罪了。

——煙煙不想拍就走吧。

簡煙看著們關心的話無奈道：走哪？來個耶穌帶我走吧！

“簡小姐，麻煩閉眼。”造型師輕聲道，簡煙關掉手機仰頭閉眼，耳邊余導和蘇姐的爭執還在繼續，兩邊誰都不服誰。

“我是導演，怎麼拍，我說了算。”

“但是我們簽過合同。”

“合同上沒說要怎麼拍，所以一切聽我的。”

蘇子期氣急低頭走兩步，還是忍不住說道：“余導。”

“拍不拍？”

“不能這樣吧。”

門吵吵嚷嚷，門外紀雲昕邊站著HIU的老板，低頭看眼手機，見到簡煙的消息後垂眼，目深幽，問道：“聽說今天HIU有拍攝，方便看下嗎？”

“當然。”老板姓陳，早兩天前聽說紀雲昕要過來談合作就做好準備了，兩人剛剛聊了合作的事，還算融洽，不過紀雲昕沒簽合同，說要在公司轉一轉，陳總早就聽說紀雲昕是個工作狂，選合作對象也十分苛刻，所以他不敢怠慢，步步跟著，兩人從八樓電梯口出來，陳總彎腰：“您這邊請。”

紀雲昕後跟著傅強，微微點頭。

陳總帶進正在拍攝的房間，推開門，原以為裡面是正在忙碌，卻沒想工作人員都乾站著，還聽到一個人聲音。

“先拍浴室這場我們沒意見，最起碼清場吧？余導，我們尊重你，你是不是也尊重下我們？”

“蘇小姐，這工作人員有幾個啊，再說了，簡小姐材那麼好，看一看怎麼了？又不是讓服，要是願意了服上，我可以考慮清場。”

蘇子期氣極反笑：“余導，您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是，合同上是沒說該怎麼拍，但是清場這不是圈都遵守的規矩嗎？”

“我這裡沒有什麼清場不清場的規矩，拍就拍，不拍就算違約，蘇小姐自己考慮。”

“不用考慮了，蘇小姐，違約吧。”清冽嗓音在眾人後響起，余導和蘇子期看過去，紀雲昕穿著長款黑呢子，裡面是米格子襯衫，黑包，腳上踩著七八公分的高跟鞋，雙修長，筆直，無一贅，材高挑，說話間抬眼看著余導，目凌厲，氣勢下來，余導皺皺眉。

蘇子期走到紀雲昕邊低聲道：“紀總。”

紀雲昕嗯聲，對後傅強道：“傅助理，聯系京儀財務和律師團，協助蘇小姐完賠款。”

陳總忙道：“紀總，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紀雲昕看向他又看向蘇子期，蘇子期對上雙眼搖頭，紀雲昕思忖幾秒：“這樣吧，有沒有誤會我想親自問下我的藝人簡小姐，方便讓我問嗎？”

“當然方便！”陳總用眼神示意余導和工作人員，頃刻間，房裡走的乾淨，簡煙還於懵狀態，看著紀雲昕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愣道：“你怎麼來了？”

紀雲昕走到面前，神褪去剛剛的冷漠不再繃，目也斂起鋒利轉而溫和，開口時聲音都了兩分：“煙煙，耶穌不方便，拜托我過來帶你走。”

走哪，來個耶穌帶我走吧！

簡煙想到群裡自己說的那句話一時失聲，紀雲昕繼續說：“還說如果你不願意走，就讓我留在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