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第5章 新歡
話裡的深意不言而喻。
倆在一起相時,有些話總是點到即止,不必說得太明白,譬如此刻。薑雲自是懂的,沒應聲,沒回絕,就那麼站著不,無言勝有言。
剛剛洗了澡,整個浴室裡都熱烘烘的,有種別樣的粘膩,這個時間點周圍都十分安靜,狹小的空間裡燈和,兩個人如此相對就顯得格外繾.綣。
陸念之低頭,將熱的落到薑雲耳後,輕輕挨了下,又一下。的呼吸微灼,悉數落下,攪得薑雲抓住後的洗漱臺,難以自持地揚了揚下。
浴室的地面漉漉的,有些。
醉意在流淌,懷揣著野心把人弄得心口發脹、意識不清,薑雲氣息一滯,漸漸有些不穩,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但最終還是承著對方安的親吻,上沒乾淨,頸側這些地方還帶著細小的水珠,陸念之沒避開,吻了的耳垂,再緩慢往下,接著是掛著水珠的白皙頸側,圓的肩……一會兒又往上,在的下徘徊。
兩人之間有溫,不會像剛剛那般,更多的時候都是昨晚那個樣子,荒唐一回就結束。
薑雲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綿的親吻弄得不太適應,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陸念之的一隻手一直在背後,攏著不放。
薑雲猶豫了片刻,抬手抱住這人。
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刻,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陸念之的景。
那時薑雲跟秦昭還只是朋友,於要清不楚的階段,秦昭總是變著法兒約,去看景,去逛街吃飯,有一天帶去了一家清吧。
當時的陸念之就在那家清吧做駐唱,穿一簡單隨的黑亞麻長,散漫地站在上面唱民謠。
薑雲一進去就見到了這人,陸念之上有一傲勁兒,總是那麼突出。
陸念之也在同一瞬間瞧見了,但只是隨意掃視而過,並沒有多看一下。
秦昭將介紹給陸念之認識,陸念之表現得比較冷漠,都沒跟多說幾句話,好似完全看不上眼。
出了清吧,秦昭幫著說話,給薑雲解釋:“念之對誰都那樣,別往心裡去。”
薑雲沒在意,不過對陸念之的印象卻有點壞,自那以後也不怎麼接近這人,甚至盡量避開。
再一次見到陸念之還是在那家清吧,那天晚上是這人最後一次駐唱,秦昭們作為朋友必須得去捧場,薑雲也被拉著去了。
當晚的陸念之就是今天這個打扮,黑T長,及腰長發剪了齊肩碎發,安安靜靜地用略低啞的嗓音唱著一首Eason的歌。
也是那一天晚上,秦昭當著所有朋友的面給薑雲告白,讓薑雲走上了一條滿是荊棘的不歸路。
後來散場的時候陸念之不在,提早就走了,不知所向。
莫名其妙的,薑雲忽然想起了這事。
人和人能到一塊兒靠的是緣分,跟陸念之認識了七八年,緣分不深,卻糊裡糊塗地就走到了這一步,連個緣由都沒有就糾纏到了一起。
抱著陸念之,想問一下這人那晚去哪兒了,但還沒開口,陸念之就湊過來封住了的。
薑雲被托了起來,腳都不能著地,只能攀著對方的肩膀。
陸念之把抱到洗漱臺上坐穩,讓圈著自己的腰肢,這樣才不至於掉下去,做完這些,一面輕地吻,一面抬手薑雲的脖頸、耳後,用指腹輕輕刮著。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薑雲都有點缺氧了,不得不推了這人一下,但沒能把推開。
陸念之倒沒繼續親的,又輾轉到下上,繼續像剛才那樣。
薑雲也沒阻止。
浴室中乎乎的,待久了就熱,尤其是兩個人地合在一起,更是燥得厲害,剛洗過澡呢,這沒多久背上又在出細汗。
“他們都在……”薑雲低聲音說,到底還是有所忌憚,張易和酒館老板他們那麼多人在這一樓,太容易被發現了,現在離開還不會引起懷疑,之後出去被撞見了的話,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張易他們都是人,屆時不用問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個向相同的人獨一室那麼久,這深更半夜的,還能是在幹什麼。
薑雲還算有理智,知道不能太過火,忍克制著。
陸念之卻不擔心,又在紅潤的上挨了下,低聲道:“我晚一點離開。”
所有人都喝得爛醉,晚些時候大家都睡下了,誰會出來晃,何況現在都凌晨兩點了,張易他們早就已經歇下,好些人應該都醉得睡死過去,哪還有力繼續熬夜。
薑雲猶豫不決,頓了頓,手指曲了下,似要把這人推開,這樣的環境讓放不開,心頭總不太.安穩。然而陸念之沒給拒絕的機會,下一刻再次堵住了的,將要說出口的話全都吞掉,也把抱得更些,不讓推開。
……
因著酒作祟,接下來的時間薑雲並不是那麼清醒,沉悶的狹窄空間將束縛住,把桎梏在其中離不了。渾都汗了,背後抵著冰涼的牆,頭頂上白的燈讓看不清周遭的景象,眼前很是模糊迷離,有些累,到後面就一直閉著眼睛。
深夜的北街從繁榮嘈雜變得寂靜冷清,街上還有一些店鋪徹夜營業,但已經見不到幾個行人。
夜風輕拂,將難忍惱人的熱意一點點卷走,余下一片空寂。
酒館二樓房間的燈幾乎都關了,只有東側面薑雲那間房還亮著。
完全結束後薑雲酒也醒了不,竟神些許多,是被抱出來的,整個人都沒勁兒,只能著子躺床上。
陸念之還在,沒有走。
此時已經三點多,擱往常早就睡下了,哪像現在這樣荒唐。
方才在裡面,擔心房間不隔音,弄出聲響會驚擾到其他人,薑雲都沒太放肆,氣都不敢重了,一直忍著跟個啞似的,現在出來了才稍微好些,沒剛剛那麼繃了。
陸念之倒了杯水端過來,坐在床邊,幫理了理散的頭髮。
薑雲的頭髮比較長,微卷,尾部是的,有幾縷纏在脖子上。
“很累?”陸念之問,將水遞過去。
薑雲緩了緩氣,半分鍾後才撐坐起來,接過水喝了口,再擱床頭櫃上。沒回答陸念之的話,脖子上纏著的頭髮讓不太舒服,而且有些熱。
陸念之將的舉都看在眼裡,沒說什麼,拉開屜將遙控拿出來,打開空調,調到26℃。
才從浴室出來,溫度太低容易冒,這個溫度不冷不熱,正正合適。
方才鬧了一回,此刻兩人都不先開口,耐十足,曖昧的暗波在流,相互拉扯著。
薑雲拉了下上糟糟的睡袍,背靠著床頭,一會兒才忍不住說道:“這麼晚了,該走了。”
“不急,”陸念之說,“他們都睡著,還早。”
薑雲不著急趕人,由著了。
接下來誰都沒說話,房間忽然就靜了下來,就跟先前在浴室裡一樣,不過那會兒兩人是抱在一起的,無聲勝有聲,不需要說些什麼,默然承最好,不像現在這般,怎麼都有點奇怪。
薑雲順手拿起手機查看,沒管這人。
陸念之也不生分,竟倏爾抓起的腳踝放在自己上,輕輕幫著按。
這倒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頭一回發生。
薑雲手下一頓,都摁亮手機屏幕了,卻沒有劃一下,而是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去,想開。
——這樣過於溫的舉太越距,超過了該有的界限。
但陸念之抓了不讓開,用力攥住了的腳踝。
看著細瘦腳脖子上的一圈微紅,薑雲有點無奈,知曉自己拗不過這人,還是沒再堅持。
可也沒跟陸念之流太多,就兩人目前的關系而言,這不合適,距離還是得有,還是沉默一點為好。
有些話不必說出來,相互之間都懂,陸念之半闔著眼,低頭不語。
按著按著,薑雲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還是暈乎的,腦袋昏沉,加之真的比較乏累了,便將就坐著的姿勢閉上眼,實在撐不住了,打算休息一會兒。
不過這樣的沒持續多久,僅僅一兩分鍾,突兀的敲門聲忽地傳來。
薑雲當即睜開眼,心頭一驚。
大半夜的,誰還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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