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上一次在酒館穿的那件。

秦昭攥住薑雲的手腕， 眼神都變得有些沉鬱，很不對勁的樣子，跟薑雲在一起那麼多年，幾乎不會這樣， 更是從未在朋友面前失態過， 這還是第一次。

抓著薑雲， 把薑雲的手腕都勒出一圈微紅， 仿佛這麼做就能把人控制住，薑雲就不會離開一樣。

旁邊的陸時星被嚇到了，不清楚秦昭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兇，黑T是隨便在陸念之房間拿的，就沒想太多， 也沒料到秦昭會是這個反應。

薑雲不知道秦昭在發什麼瘋， 被得太疼，不由得皺了下眉頭，掙了掙手，“放開。”

然而秦昭置若罔聞， 非但沒有松手，還更用力了些。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可沒誰上前阻止， 全都你看我我看你， 相互使眼。大家平時都是一個圈裡玩得好的， 有什麼事一般都不會當面鬧開， 基本都是私下裡說幾句就行了， 現在沒有搞清楚緣由，秦昭又態度堅決，因而所有人都沒作， 隻為難地站在四周。

“再去換一件……”秦昭還是說，沒有半點要讓步的意思。

的反應太不尋常了，像是早就發現了什麼，只是一直忍不發，而今終於憋不住了，克制不再，都快沒了理智。

薑雲不是傻子，這麼僵持了片刻功夫就清楚這人肯定已經有所察覺，也許是那天在酒館的樓道裡，也許是別的地方，早已發現了蛛馬跡，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秦昭的子就決定了這人在方面特別偏執，當初在讀書那會兒，要是薑雲跟誰關系稍微親近些，都會很在意，總會想法子把薑雲牢牢栓在邊不放，這人控制比較強，太過介意薑雲和別的人走得太近，好的時候沒吃味，變著法兒要套牢薑雲。

但現今與那時候終歸不一樣了，有的行徑在沒變質之前就是可口的糖，變質後就了難以下咽的糟糠，廉價的深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惹人厭煩。

薑雲暗暗費了一番力才掙出手，面上冷淡平靜，說話聲也沒有一起伏。

“你想做什麼？”

能猜到秦昭在意的是什麼，可不會像以前那樣順著了，對秦昭的耐心已經在提出分手的那天耗得一乾二淨，不可能再心無芥地繼續遷就下去，現在是一件服，之後呢？還是繼續妥協？

秦昭始終沒搞明白，倆早就沒有關系了，這段在管不住自己的時候就無法再走下去，前方的路徹徹底底斷掉，本無可挽回。

薑雲要是想回頭，打算原諒，就不會提出分手了，更不會有後來的事，其實有些道理相互都懂，只是不肯承認。

可秦昭還是堅持，“跟我換，穿我的。”

不肯退步，對這件黑T太過介懷。

薑雲未有半分容，“不換。”

“薑雲……”

秦昭低聲喊道，很會連名帶姓地喚，哪怕是以前吵架都不曾，這下是很認真了。

圍觀的朋友不清楚倆究竟怎麼了，一個個面面相覷，張易坐在牌桌上看了看陸念之，糾結該不該上去勸勸，上次在酒館就是他多事搞得裡外不是人，這回要是再去摻和，更難做。

這人嘛，今天吵架明天就能和好，哪能不鬧口角，有時候外人隨便摻和進去，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加劇人家的矛盾，總之難以抉擇。

薑雲還是無於衷，在秦昭喊名字時，抬頭看著對方，良久，問：“有必要嗎？”

一件服都在意這樣，為何要選擇背叛，還像個沒事人一般表現得那麼深。

薑雲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人了，曾經以為自己非常了解秦昭，可到頭來還是沒有看過，薑雲過這種獨佔與在乎，甘之如飴，但終究還是看不穿對方，假使真那麼介意，為何要出軌呢，既然都做出了選擇，不管是一時迷茫，還是衝，都沒必要再做這些。

秦昭沒有回答，聽出了話裡的深意，皮子了，半晌，才說：“我們出去談談，行麼？”

言訖，又想要去拉薑雲。

但這回薑雲反應快，直接避開了。

“不用。”

比秦昭要乾脆利落，說完這句話就繞開這人，往對面走。

陸時星還是懵的，完全沒回過神來到底怎麼回事，可見薑雲就這麼果決拒絕了秦昭並走開，當即就腦瓜子轉得飛快，不著痕跡往前兩步，恰恰擋在秦昭面前，免得這人要跟上去。

畢竟當著這麼多人都鬧到這種程度，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天都收不了場。

張易他們也是聰明，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乾看著了，全都趕站起來，把秦昭拉住。

“行了行了，待會兒還要給星星慶生，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有人也緩和氣氛地喊道：“牌還沒打完呢，阿昭，快過來這邊跟我打兩局。”

……

陸念之依舊坐在原位置上沒，沒有手，沒有幫薑雲，從頭到尾都在旁觀，只有在薑雲走開時垂了垂眸子，而後又暗自瞧著秦昭。

還拿著之前發的牌，當場面完全平息下來時，面無表地用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桌面，一會兒，將原本秦昭的牌翻開。

——對面的牌更大，如果不是秦昭耐不住子，就該輸了。

不愉快的小曲並沒有影響接下來的氛圍，一行人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只是大家都比較注意，沒讓薑雲和秦昭又湊到一塊兒。

畢竟是在這種場合，秦昭沒有那麼不知分寸，鬧僵了一回就沒再來第二次，不過還是想跟薑雲單獨聊聊，可惜薑雲沒有給機會。

晚些時候，薑雲去樓上獨自待了會兒。

想快點離開的，不願再見到秦昭，有些心煩意，但終歸是在人家的慶生聚會上，在場有這麼多人都在，人有不，負氣直接走了只會把場面搞得更僵，而且今天的東道主是陸時星，這小姑娘從來了以後就對好的，薑雲不會這麼不知趣，攪人家的場子。

相對於吵鬧的後院，二樓就清淨了許多，薑雲在之前換服的房間裡安靜待著，癮上來了想支煙，但考慮到是在別人家裡還是作罷，忍住了。

陸念之不知何時上來的，站在門口。

薑雲甫一回頭見到人，怔愣了一瞬，隨即問：“你來做什麼？”

“上來拿點東西。”陸念之說，進來，將門關上並反鎖。

外邊的天已有點黑了，屋裡的線更是昏暗，薑雲抬眼看了看，由於逆，看不清這人臉上的神。又低下眼，指間夾著煙，手指了，但沒開口說話。

陸念之卻走了過去，近了，低低問：“生氣了？”

薑雲偏頭看去，“什麼？”“剛剛在底下，”陸念之說，“現在上來一個人待著，不高興了？”

許是沒料到會毫不委婉地問這些，薑雲剎那間還沒緩過神來，一會兒，才輕聲回道：“沒有。”

臉上太過平淡，把真正的緒藏住，讓人捉不。

陸念之拉開左手邊的屜，出一個銀的致打火機，抓起的手將指間的煙拿走，掀起眼皮與之對視一下，再將煙喂進裡。

“是不是怪我沒有幫你？”

這人將聲音低了，著一子倦懶味兒，微微暗啞。

“不是。”薑雲垂下眼眸，須臾，又添了句，“別多想。”

是自己的事，哪會怪別人。

陸念之把打火機摁燃，一隻手抬起的下，緩緩將煙給點上。

“秦昭剛剛又在找你，以為你走了。”

現在大家都在後院喝酒吃東西，薑雲誰都沒告訴就一個人來了二樓，有些人沒見著，就以為已經離開了，連秦昭都這麼想。

薑雲含住煙頓了頓，沒立即應聲，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因著只有倆在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房間裡很是安靜，與樓下的吵鬧對比鮮明，沒有薑雲和秦昭相互僵持，凝滯的氣氛就緩和了不，大家都能放開了鬧，一個個的聲音都大。

薑雲低頭的時候有幾縷頭髮跟著垂落下來，擋住了臉，不習慣有頭髮擋著，下意識就要抬手勾頭髮，卻被陸念之搶先一步。

陸念之的作不算溫，但十分輕緩，還順帶用指腹在臉側了。

薑雲不太適應，但沒躲開，放任了。

通細長的煙燃著，火星將煙一點點吞噬，白的霧氣縈繞在兩人之間，不多時又漸漸消散。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莫名有些抑沉悶，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橫亙在中間，誰都沒打算先上前一步。

還是像上回那樣，陸念之會幫薑雲喂煙，薑雲一口，隨即就會把煙拿開，過一會兒再送上去。

如此過了差不多兩分鍾，還是薑雲沒忍住，瞥了下左手上戴著的素淨頭繩，直白地問：“手上這個，在我那兒拿的？”

“上次用了一下，忘了放回去。”陸念之說，不知是真話還是假話。

薑雲也沒深究，須臾，說道：“既然是忘了，現在就還了吧。”

說著就要去取頭繩，一下抓住了陸念之的左手，然而沒等拿到東西，對方卻反過來用另一隻手把抓住，煙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火星子倏地濺開。

薑雲下意識要躲開，可還沒來得及就被這人按進懷中。

“再借一陣子，”陸念之將抱得很，“到時候再還……”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這本文出了點意外狀況，所以昨晚都沒來得及通知大家要v，昨晚和今天上午也一直在理這件事，沒來得及碼字，字數就比較，缺的我明天盡量補上。

追文辛苦，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