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總裁的頂流替》第18章 018
練習生的舞臺還在繼續。
紀愉之後,看到了楚南星和朋友的組合,兩人的唱跳能力都很出,不過因為配合練習的時間比較短,所以楚南星拿了A,另一人則暫時是B。
目前所出的A等級當中,皇庭娛樂佔了兩個,小溪娛樂一個,還有一個當了六年練習生的也得了A。
紀愉對誰能得A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反而更關注邊的蔣連闕和凌瀾兩人——
蔣連闕不知是哪來的寶,畢業於國top2的名校,在讀期間還是拿國家獎學金的類型,自出場之後,全場的練習生們儼然覺得空氣裡的知識濃度急劇上升,仿佛只要多吸兩口,便也能得到學神的祝福。
蔣連闕跟其他四人臨時組的團效果還不錯,是裡面跳的最好的那個,而且學這支舞,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
練習生經歷為零。
仿佛知道會為節目前期的點,戚楓笑著拿話筒問:“你為什麼想來參加這個節目?”
蔣連闕看了眼鏡頭的方向。
戚楓便瞬間意會,笑道:“沒關系,這段掐了不播,我就是出於個人好奇。”
蔣連闕微微一笑,金的長發在舞臺的燈下顯得更璀璨,仿佛從古希臘神話裡走出的神祇,一片聖籠罩中,誠懇地說:“因為比起隔壁的《最強大腦》,你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工作人員在後臺把的麥關了,的聲音只有坐在前排的學員和導師能聽見,戚楓先是一愣,隨後大聲笑了出來,周圍的音響將他的笑聲擴到四面八方,將一些等待太久的、昏昏睡的練習生都嚇醒了,前前後後地打聽發生了什麼。
紀愉托腮坐在那裡,看著閃閃發的蔣連闕,在腦海裡問系統:“這過目不忘的本事,學跳舞應該有獨特的方法,聲音的音域也不窄,還是個環加的學霸,足夠努力的話,最後九個出道位裡面應該會有吧?”
起碼紀愉自己覺得蔣連闕的格圈的,本還有梗,在曝足夠的況下,有超然的天賦、加上一些努力,夠一夠那九個位置不難。
就算打著選秀的名號,這個節目終歸是綜藝,只要是綜藝,觀眾的喜好就會佔有一部分,紀愉對此心知肚明。
系統卻遲疑了兩秒鍾:“……不。”
紀愉:“?”
系統道:“最後的團位置裡沒有,中途就退出了節目,因為家庭的緣故,沒辦法繼續參加。”
紀愉緩緩眨了眨眼睛,“家庭?家裡……怎麼了嗎?”
系統還待搜世界線,又聽道:“算了,不要告訴我了。”
都是要走的人了,聽那麼多故事做什麼呢?
……
十二樓的舞臺一個接一個。
誰也不知道,同一棟酒店的頂樓是怎麼樣的雲布。
孟忍冬沒有開燈,在那寬敞的客廳裡,到窗外的日頭漸漸西斜,等那夕將大地的余溫一點點帶走,於是整座城市也跟著冰冷下來。
明明坐在盛夏的屋中,孟忍冬卻猶如在三九寒天的隆冬中迎風而立。
四肢百骸的熱量都被縷縷的走。
寒意一點點漫上心頭。
在想為什麼。
為什麼紀愉明明不能吃甜的,竟然在這四年裡,在的跟前,一次又一次地隨著將那這味道送口中?
紀愉得有多,才願意為了做到這一步?
而又是有多麼馬虎、隨意,才能在這上千個日夜裡,對紀愉的真正口味視而不見?
現在仔細想來,紀愉的興趣好、生日,平日裡喜歡的品牌,有什麼生活習慣,一概不知,也難怪紀愉累了。
孟忍冬閉著眼睛,心中湧起無數的聲音,每一句都鞭笞在的自尊上——
“如今你還覺得是紀愉故意要分手嗎?”
“孟忍冬,其實你連合格的金主都算不上,因為把錢,還有那套房子,原封不地還給了你。”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表現得比你以為的還要糟糕。”
無數的聲音將的自尊擊碎、潰不軍,孟忍冬朦朧間蜷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抬起胳膊將半張臉都擋住,直到那些聲音在腦海裡不斷重疊、織。
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那些喧囂都沉寂空白,在那空茫茫的無措裡,角落有一道小小的聲音在問:“那麼你,如果你跟誠心地道歉,並且告訴想要發展真正的關系,會答應你嗎?”
紀愉會重新和你在一起嗎?
這聲音仿佛瀕死邊緣出現在面前的救命稻草。
孟忍冬原本已經卸下的氣勁兒突然又回到了裡,也不知自己哪來的衝,倏然從沙發上坐起來,隨手抓起手機,連外套都忘了帶,就這麼往樓下去,邊走邊和王水打電話:
“什麼時候結束?”
“我想和紀愉見一面,就一面,保證不影響你們的錄製。”
……
紀愉在看凌瀾的舞臺。
凌瀾的唱功非常好,無論是現代曲目還是歐曲目,憑借著小時候吊嗓子的底功在那裡,的歌聲足以驚豔全場,尤其是第一首演唱的古風歌曲,戲腔和普通聲音的來回切換,隻三兩次,也足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有人迷迷糊糊快要睡著,都不自覺朝著那邊傾斜腦袋,想聽清這是哪兒傳來的天籟。
的舞蹈功底也同樣不錯。
但是可惜,也沒有練習生的經驗,舞蹈是請朋友一起編的,在舞蹈老師讓跳一段的時候,表現明顯差了一點點,最後憾得B。
紀愉鼓掌等下來,笑瞇瞇地對說:“很厲害了,下次你肯定是A。”
凌瀾抿笑了一下,又恢復那副高冷的模樣,然後拿出紙筆,似乎有了創作的靈,在那裡臨時寫歌。
紀愉連看了十幾個舞臺,這會兒有些困,怕自己睡過去,便小聲對工作人員說去洗手間,準備出門去洗個臉。
走在路上的時候,出聲問系統:“什麼時候開始淘汰啊?”
這裡的孩兒都很好。
可是不想再留了。
無論是Night、戚楓的那個舞臺,還是天才蔣連闕的,又或者是凌瀾的,都讓不自覺想產生一種較量心。
但不想進這個圈子。
所以在野心還沒有生出之前,就將它掐滅吧。
系統約察覺到離別的到來,卻隻將那些惆悵放下,依然調整出往日的柯基快樂聲線,回答道:“第一主題曲考核之後,就會有人離開!”
“主題曲只有三天時間。”
“愉愉,你再等三天就好了。”
紀愉走到了洗手臺前,聽見系統的話,低低應了聲好,而後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良久,輕輕笑了一下,彎腰手去接水,而後將那冰涼拍在臉上。
三天。
默念。
明明已經為此準備了很久,可是臨到頭了,紀愉發現自己還是不知怎麼樣的告別,才算了無憾,或許是因為走神,抬頭的時候忘記臉上的水了,眼睛裡進去一些,又又痛。
剛想口袋有沒有帶紙——
下一秒鍾,紙巾包裝撕開的聲音響起,一張紙巾從後方被人輕輕按在的眼睛上。
紀愉抬手去接,無意間到對方的指尖,發覺那皮細,是生的手,松了一口氣,直接按住紙巾邊緣,將眼旁的水乾淨的同時,輕輕出聲道:
“謝謝你……”
話音落下的時候,睜開了眼睛,瞧見了站在自己側的人。
對方比稍高一些。
黑的長發挽在耳邊,酒紅的襯衫上連著漂亮的帶設計在脖頸間系著,綢般的布料在領口長長垂落,給人一種妖嬈的覺,偏偏這襯衫主人又有一張冷冽無比的面龐,正是最悉的模樣。
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盯著這張臉,直到發現對方沒有出笑容,才驀地分辨出來差別似的,垂下眼眸,退後稍許,客氣道:
“孟總。”
孟忍冬見主拉開了距離,隻覺這中間間隔的空氣都變涼了,便不由湊近,本能地抬手想要紀愉的臉,又在及對方疏離目的剎那,停住作。
指尖就落在半空中,像是害怕將人嚇走一樣。
良久,孟忍冬低低地說:
“對不起。”
紀愉:“……?”
孟忍冬看沒有反應過來,抿了抿,很快又道:“以為你喜歡吃甜,對不起。”
“忘了你生日,對不起。”
“在你生日送了糟糕的禮,對不起。”
“紀愉,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這次我們不要不再是之前的關系,我們當普通的——”
紀愉搖了搖頭。
還是笑得很溫,似乎不介意孟忍冬之前那些“無心之失”,卻堅定地打斷道:
“沒關系,孟總,那些事都過去了。”
“我不會放在心上,何況,也是我沒跟您說過。”
孟忍冬原本懷著滿心的愧疚,以為紀愉會生氣、會怨懟,又或者會出那種終於等到今天的覺,可是,什麼也沒有。
紀愉寬容得讓害怕。
條件反想要去抓住什麼,紀愉卻先一步退的更遠了。
將手裡的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簍裡,紀愉回頭看,很輕地說:“孟總,真的再見。”
這次應當再也不見了吧?
孟忍冬看著瀟灑轉的背影,還有發梢從空中轉過的弧度,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約生出個預,自己好像要永遠失去了。
忍不住想要再喊一聲紀愉,又或者是衝過去將抓住,可是話還沒開口,就瞥見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拐角的楚南星。
孟忍冬瞬間失聲。
目仿佛不由控制,機械地挪到了楚南星的上,再無法轉開。
……
離開好遠之後。
紀愉停下腳步,在無人的走廊裡,與腦海中的系統流:“我能提前離開嗎?反正節目都參加了,你在世界線裡幫我把這段糊弄過去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系統問:“你很想現在走嗎?”
紀愉點了點頭,獨自站在那兒,仿佛有些落寞:“嗯……我好像有點兒想了。”
想司恬。
想回到那個世界裡,待在曾見過的那片星空下,呼吸曾經呼吸過的空氣。
紀愉發覺自己一刻都無法忍這裡。
笑了一下,對系統說:“之前我們住的酒店,有個廚房,我在那裡寄存了一個寵蛋糕,是按照你之前給我的材料做的,你要是什麼時候想吃,可以去取出來,你肯定有辦法的。”
系統有心想接什麼,卻怕自己開口就是挽留的話——
可它知道。
紀愉已經很累了。
它只能用有些變調的聲音說道:“開啟傳送系統,世界線修改中……10、9、8……、謝你的到來,愉愉,謝謝你願意來我的世界裡替我的配角走這一段……”
“其實我也有禮給你的,愉愉……我、我找到了……司恬的靈魂定位,你或許可以找到的轉世。”
紀愉本來噙著笑,聽到這句的時候,驀地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等你回到原本的世界,我會把定位傳送給你,要記得天天開心啊!”
“3、2……準備傳送!”
紀愉反應不及,一肚子的話來不及問,便只能匆匆應下,甚至閉上眼睛,想要等回去了再和系統通,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依然站在原地。
睜開眼睛。
還是一樣的環境。
沒有一點眩暈。
紀愉眼睫了,有些茫然道:“系統?”
系統的聲音莫名地有些卡頓:“傳、傳送……出問題了……”
紀愉難得擰起眉頭:“嗯?”
系統正想解釋,下一刻卻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以至於話到一半卡住了:“沒關系,我可以重啟一次試試,但是愉愉……”
紀愉關切道:“嗯?怎麼了?你別讓我擔心,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系統凝噎許久,不知該怎麼說。
直到紀愉心都跟著提起來了,才聽系統踟躕道:
“我剛才自查的時候,看了一眼司恬的靈魂定位。”
“我發現……”
“就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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