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的音樂聲在F班的教室慢慢落下帷幕——

紀愉的舞蹈和歌聲也到了最後一部分， 周圍的學員們目都放在的上，不論看多次，們都忍不住生出震撼來， 仿佛絢爛的煙火一次一次飛上夜空， 每一回都綻放驚喜。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能將舞臺一遍遍呈現的如此完？

就像教科書一樣標準。

鏡頭後。

戚楓單手抵著下， 深藍的條紋西裝給他添了一分致和貴氣，寶石袖扣低調地散發著澤， 他出個很淺的笑容，眼中蘊著欣賞的意味，等音樂停下之後，他問桌旁的另外三人：

“好了，幾位老師準備給什麼分數？”

安然揚了下眉頭，似是在問他這還需要商量嗎， 但覷見旁邊的鏡頭，依然從專業的角度點評了幾句：“氣息很穩， 從前奏到副歌過渡也很自然， 歌詞完全記下來了， 非常標準， 除了A， 我不知道還能給出什麼等級。”

之桃笑了一下，剛做的淡長發造型令的笑容顯得可又活力，頭頂甚至有一簇可的碎發晃了晃， 仿佛二次元漫裡面走出來的神，微微啟，聲線空靈：

“我想……在舞蹈上， 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導的了——”

“毫無疑問， 這是A的水平。”

Night是rapper導師， 在主題曲歌舞方面沒法給出rapper方面的點評，但他本也是男團裡的優質員，自然也能分辨出水平的高低。

他沒有什麼詞匯可以誇獎紀愉，隻薄輕啟，吐出一個發音：“A。”

戚楓聽見三位導師的意見統一，眉目裡笑意更深了一點，想到先前紀愉的眼神，他低頭給紀愉的資料蓋上“A”等級的測評章，同時出聲道：

“希可以保持這樣的狀態。”

……

“紀愉，考核等級——”

導演組的聲音在音響裡出現，語調平平，卻刻意賣了個關子，令所有的學員都提心吊膽起來，曾經見識過紀愉舞蹈的孩兒頭接耳，討論著如果這都不能得A，那麼滿分標準究竟得多麼變態？

F班到紀愉幾天教導的練習生們也跟著攥了手心，看向鏡頭前那道影，張地反思著，若是紀愉沒法得到很好的等級，們這些佔用了紀愉大量練習時間的人，以後都沒法抬頭做人了，因為會忍不住疚。

反倒是等待結果的孩兒用指尖把臉側的頭髮勾開，衝旁邊的方向笑了一下，眉宇間不帶憂愁，似清風拂過山崗，寬們道：

“你們怎麼比我還張啊？”

先前那個在廁所哭的孩兒大聲回答：“因為擔心你啊！紀老師那麼優秀！就應該去A班！”

話音落下，其他生也對揮了揮拳頭，附和道：“對！”

“紀老師加油！”

“你行的！”

“你一定可以！”

紀愉似是沒想到自己在們心中的評價這麼高，微怔片刻，就聽喇叭裡導演組的聲音落下：“等級A，恭喜。”

短促、平靜的宣布聲，卻是對最大的肯定。

紀愉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揚起個笑容，往旁邊的鏡頭外才走出一步，就被F班的孩兒們撲上來團團圍住，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一幅紀愉得了A比們自己得了A還要高興的樣子！

從F到A有多難呢？

們沒見過類似的節目，但是從初舞臺看到A班學員們實力的時候，們就知道了自己和那些天才們的差距，如今見到紀愉從F班逆襲的模樣，孩兒們不由也跟著生出了幾分信心，約也能去給自己的夢想添上翅膀，設想它飛出天窗的模樣。

……

紀愉的結果同樣給別的班級人員造了影響。

B班、C班和D班的人聽到F班竟然有這樣的人，在這三天裡不斷努力的學員心中不由生出比較來，默默思索自己的程度是否能像紀愉那樣，往前邁一大步？

而有些鑽空子懶的，沒怎麼練習的人，看見跟拍的鏡頭懟過來時，都不由地往後退了退，心中後知後覺生出忐忑和不安來，卻又僥幸地安自己：

萬一我練得其實還不錯呢？

人生百態在這小小的幾個教室裡上演，就連優異的A班員也不例外，容柏聽見紀愉的等級，想到B班蔣連闕和凌瀾的練習程度，心中生出一種迫的同時，面上卻意料之中的模樣，輕聲道：

“應該的。”

欣賞這些實力強勁的對手，因為只有和強者同臺競技，才能讓人最快發現自己的不足、隨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長，不懼力，甚至那一天盡早到來。

相比容柏的期待，李杏和楚南星臉就不太好看了。

邊這些A班的對手不必說，如今B、C、D、F還有學員會往上走，每多上來一個，們被刷下去的概率就更高一點，而這，還只是主題曲的第一舞臺。

此外。

比起天之驕子一直站在頂端，其實底層的逆襲才是觀眾最喜歡看到的劇，生活裡哪有那麼多生來就好命、天然佔據資源的人呢？

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出生，然後在一次次的競爭裡，憑借汗水穎而出，所以對那些逆襲者便更能同，所以會自然而然將目放在這些人的上。

毫無疑問，從這一刻被搬到熒幕上開始，紀愉的上會聚焦更多的目，這也意味著會有很多的。

李杏本實力在A班裡面並不算特別出，所以越想臉越難看。

楚南星倒是自信自己依然能穩住寶座——

但。

紀愉是第一個接考核的，又以決然之姿衝A班，在這種對比下，就算保持如今的水平，但在人氣方面，是否能將紀愉一直這樣按住呢？

楚南星心中不由生出一種焦躁來。

像是發現事的發展約要離的控制。

……

主題曲測評一接一地上演——

不知是不是有紀愉珠玉在前的緣故，被的水平驚豔過的導師們目免不了變得更挑剔一些，除卻B班的蔣連闕、凌瀾給了們一些小小的驚喜之外，就連A班的容柏、楚南星維持了如初舞臺的實力，他們看上去也不甚滿意的模樣。

尤其是在發現A班的一些學員發揮失常，有人因為忘卻歌詞，即興改了一段，有人作不規范，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音樂停止，以為舞臺能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重來。

Night到後面看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戚楓也是搖了搖頭，拿起話筒直接道：“主題曲的歌舞你們已經看過了，我想看的是你們這三天究竟能做到多，而不是看你們在這裡耍小聰明，順便提醒你們一句：真正的舞臺，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有紀愉、蔣連闕等從後面班級趕超上來的力，加上前面有學員發揮失常，跟著聽了一通戚楓訓斥的李杏站在鏡頭前，發覺自己已經張到肢有些僵了。

拚命告訴自己只要把尋常的實力發揮出來就行，這樣也可以穩住A班的名額。

可越是這樣想，大腦就越是一片空白。

只能愣愣地聽著廣播裡響起那刻板的通知聲：

“下一位，A班，李杏。”

猛地去看鏡頭，聽見音樂聲響起，手裡的作遲疑了半拍，再想跟上拍子的時候卻因為過度張而顯得領先一點，連續十多秒鍾下來，雖不至於錯百出，卻也是個有失水準的表現。

鏡頭後面的之桃導師點了點手中的筆，似是對的表現有些意外：

“之前這個孩兒跳的很不錯。”

“好像是太張了。”

戚楓若有所思地看著鏡頭，並不急著下決定，但在發覺李杏自陣腳之後，在副歌部分臉發白地停下，不再跳舞，最後乾脆離開的樣子，他不由歎了一口氣。

帶著惋惜的意味。

Night在這個時候先開口說出評價：“F。”

余下三人一齊看過去，Night卻依然神如常，他知道自己做出的是什麼樣的決定，也知道自己這個評分會給李杏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他依然開了口。

“以後在舞臺上，會遇到很多的突發況，那些狀況都會影響到舞臺的表現，但在音樂響起的那一刻，只要有觀眾，就要把自己的表演進行下去——”

“不想著在出現失誤之後怎麼迅速把問題補救，而是任由狀況惡化，最後主放棄舞臺，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團員該有的素質。”

他難得說了這樣多的話，明顯將他的態度亮了出來。

面對這樣的冷表達，戚楓點了點頭，他重新執起笑意，看向另外兩位導師，又問：“兩位導師呢？”

之桃也是知名團的員，對這一套說辭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道：“F，我給這個等級，並不等於直接將否定，之後的舞臺，還有機會，不是麼？”

F班也是能在主題曲公演亮相的，要是李杏能從這次的打擊中站起來，堅持跳到最後，依然能出現在鏡頭裡，憑借的實力，再在下一舞臺中努力向上，重回A班也不是不可能。

安然溫和地笑了一下：“我也只能給F，畢竟……本沒有開口去唱。”

戚楓綜合所有導師的評價，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最終結果道出：“F。”

……

在看見李杏開頭失利的那裡，楚南星就有了個不太好的預，等看見臉衰敗，在副歌部分就自我放棄，走出鏡頭的模樣，楚南星不由皺著眉頭，在心中恨鐵不鋼地罵了一句：

蠢貨。

明明實力很好，為什麼要這樣自斷前程？

臉難看地跟著李杏去到了外邊的洗手間裡，下一刻就見李杏撲上來抱住，聲音崩潰地說：“為什麼……我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表現不好？”

楚南星又是氣又是惱，尤其是發現跟紀愉玩得近的人都取得了好績，而邊這李杏卻反向俯衝，一時間覺得丟人極了，有種被老天捉弄的覺，好似在明晃晃地嘲笑——

看。

即便楚見榆不在，有些事也不會改變。

從前楚見榆瞧不上你邊的那些朋友，你不服氣，後來那些人慢慢地消失在了你的圈子裡，而你灰頭土臉地只能跟在的後，後來終於揚眉吐氣，將的朋友都變了你的。

可是現在。

有個和楚見榆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了。

相似的命運又開始了回。

楚南星厭惡這種覺，已經夠了被人踩在腳下的覺，如今已經為了故事的主人，為什麼還能有人這樣猖狂？

因為恨意，在李杏撲上來抱住的時候，的手自放在好友的肩頭，而現下那漂亮的寶石長指甲卻掐在對方肩頭，讓李杏難過之余不由有些煩躁：

“南星！你怎麼不說話啊？”

淚眼朦朧地抬頭，想要從好友這裡得到一些安，結果目便是楚南星眼底的一片鬱鬱，令連悲傷都滯了幾秒，不解佔了上風。

楚南星垂下視線，正好跟對上，本來想要敷衍地安兩句，結果忽然想起來，這A班之間也是存在競爭的，李杏本也是有出道經驗的團員，只不過在的團一年前解散了，好在還有一定的基礎，之前就聽說的後援會在準備給打投。

競爭者，多一個不如一個。

楚南星忽然出了一個笑容，收回了放在肩上的手，聲音變得了幾分，像是真實地為著想，語氣是循循善的：

“是啊，為什麼呢？”

“就像兩年前你那個解散的團一樣，當時本來有一場重大的商演可以吸引到投資人拯救你們的小公司，可是……你在重大商演上張到失聲了。”

“杏子，你一直跟我說你很疚，而且總是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那時候的事？”

“該不會是那件事給你留下影了吧？”

的聲音漸漸變低，洗手間部的門無風自關了起來，沒有跟拍注意到這裡，於是也沒有人聽見那帶有蠱的聲音，像是風中的一顆種子，不聲地飄到在別人的腦海裡，悄無聲息地駐扎發芽：

“杏子，以後的每一場表演，你都會想起那時候的事，然後像當時一樣張麼……”

……

發生在偏僻洗手間的話語不被任何人所知。

《追夢100》的班級逐漸換完畢。

紀愉、蔣連闕、凌瀾躋A班，除卻們，還有兩個C班的員，包括原本就在A班的容柏、楚南星、一個皇庭娛樂的隊長、一個小溪娛樂的隊長，A班的九個位置幾乎變了一大半。

競爭的殘酷逐漸顯出冰山的一角。

節目組將一百個孩兒到了初舞臺的那個場地，穿著藍條紋西裝的戚楓拿著提詞卡和話筒走到舞臺上，在角落的位置有個小小的宣講臺，他邊走邊微笑道：

“主題曲考核已經結束，我先恭喜在這次考核中取得進步的43名員——”

“恭喜你們，距離夢想更近一步。”

“當然，在這次的考核中倒退的學員們，希你們能夠認清自己暴出來的弱點，並且堅持改善，不要這麼快氣餒，因為努力的人，總會等到屬於的機會。”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已經換上F班灰服，坐在後排位置，眼圈有些發紅的李杏，但注意到臉慘淡，仿佛已經聽不見外面聲音的樣子，戚楓又收回了目，繼續道：

“同時，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

“後天將會是你們的第一次主題曲公演，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在A班當中選出一個主題曲的C位，而C位能夠擁有一次單獨的B家雜志的十月刊單人封面拍攝作為獎勵——”

這話一出，底下都是驚歎：

“啊啊啊啊我好羨慕！”

“只有C位嗎嗚嗚嗚！”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B家啊，四大一線刊之一，金九銀十的十月刊，我沒有哭，只是眼淚從角流了出來……”

四面八方的聲音傳到舞臺上，戚楓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道：“那麼，讓我們請九位A班的學員先來到臺上。”

“我宣布，競爭C位的方式是——”

“同臺battle。”

……

導播室。

推門聲響起。

王水戴著耳麥設備，並未察覺到邊的靜，直到聞見一冷香傳鼻尖，察覺到一道溫度在自己附近落座，側眸去看，正瞥見一道側，像是晚霞芒落在雪山群山之巔，給人一種似暖還寒的覺。

果然，是孟忍冬。

抬手將耳機撥開稍許，語氣裡帶著點意有所指的惋惜：

“可惜。”

王水微笑著說：“主題曲考核已經結束了，紀愉是A，你沒趕上看的舞臺。”

的憾真假摻雜，最重要的卻是在晦提示好友：看，你們的緣分已經斷了，如今哪怕你刻意維系，也再難回到從前。

孟忍冬今天被下班高峰期的車流堵了很久，本來已經留出了足夠的時間，沒想到還是將紀愉的舞臺完整錯過。

心中抱憾之余，念及王水說的“A”，眼底又閃現淺薄笑意：

“是麼？”

“果然很厲害。”

王水：“……”

噎了一下，看了眼假裝沒聽懂自己話的好友，在心中深深歎氣，正想再說，鏡頭裡的A班員battle已經開始，隻好又挪開目。

孟忍冬看重新戴上耳機，也跟著將目投向鏡頭，看著已經換服的紀愉，眸斂了斂，心中泛起難言的滋味來。

仿佛寶剛抱在懷裡還未焐熱，就被人搶走了。

的目隔著屏幕描摹紀愉的眉眼，恍惚發現這人已經同月余前待在自己邊的樣子大相徑庭，明明還是那樣的瀲灩五，但卻了很多的低調平和，多了一分自信的張揚。

這是這一點自信，將這致五統統點亮了。

像是點了火的河燈，將紙面上的圖案映得栩栩如生，哪怕飄出很遠，那模樣依然烙在人心底。

尤其是當紀愉開始跳舞的時候——

九人同臺battle。

明明是個讓所有學員眼花繚的舞臺，偏偏還是這樣能吸引人的目。

比起主題曲《Go！》的活潑可，這次的舞蹈給人的震撼更加強烈，仿佛有無形的勁力被揮灑在空氣中，更猛烈的荷爾蒙幾乎要鑽出屏幕，將人攫住！

王水在旁邊“哇哦”了一聲：

“戚楓厲害啊，居然想出讓們所有人一起battle這個主意？”

“我還以為會眼花繚，果然這時候最吸引人的還是街舞嗎？”

“紀愉真是個寶藏，poppin能跳的這麼好，除了楚南星的jazz，還有容柏學過一段街舞，其他人都……噗，凌瀾怎麼一點志氣沒有？”

孟忍冬聽著耳邊的評價，目始終聚焦在那片舞臺上——

聽見了戚楓宣布的“半分鍾後來一段自由發揮、誰能在舞臺留到最後、獲得最多學員喜的就能贏得C位”的規則，隨後就見那個跟紀愉關系不錯的銀發生先上去翻了幾個跟頭，然後就笑瞇瞇站在旁邊開始給厲害的人鼓掌。

隨後是那個天才蔣連闕，雖然模仿能力很強，但是在freestyle方面還差一點創造力，知道自己不行，很快加了鼓掌大軍。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皇庭娛樂和小溪娛樂的人也被楚南星打敗，場上只剩三人。

容柏，楚南星，紀愉。

容柏給大家跳了個機械舞片段，然後就沒了靈，聳聳肩，瀟灑地退後一步，迎來部分支持者的尖聲，隨後所有人都聚焦在舞臺上的紀愉和楚南星上。

一個爵士跳的，一個poppin傳遞力量。

紀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裡，專注、認真地、像是過去無數次將這舞蹈演繹出來一樣，並不在意旁邊楚南星的發揮。

倒是楚南星因為太過注意，一段又一段地換舞蹈作，導致自己率先卡了殼。

三分鍾過去——

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紀愉是因為舞蹈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楚南星則是因為忘了作。

看上去像是平手。

四目相對，兩人都在輕輕氣，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還未熄滅的火。

這時，戚楓笑著在臺下說道：“看的我都有點想上臺了。”

紀愉笑了一下，對舞臺比了個“請”的作，自己往旁邊退了點，仿佛想給戚楓讓出來，戚楓卻是搖了搖頭，“這是你們的舞臺。”

隨後，他起問後這些欣賞了許久的學員：“怎麼樣，看A班的掰頭過癮嗎？”

學員們大聲喊出：“過癮！”

“爽！”

戚楓又問：“現在決定們C位的人是你們，這麼想想是不是更爽了一點？”

學員們哈哈大笑，原先錯失機會的那種憾也被這種快樂稍稍抹去了一些。

們手裡有剛寫好的小紙條，想到等會兒唱票決定C位、當場宣布結果的樣子，本能地生出期待來，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向往：

不知道下次，獲得這個爭取機會的人，會不會是們呢？

戚楓微微一笑，將所有人的緒看在眼中：“那麼現在，上結果，開始統計——”

……

“好想再看一段哦。”

王水在導播室放下了耳機，咂了一下剛才的即興表演，覺得有些憾，這顆心竟然還被紀愉的那段poppin勾著，想看跳完，可是卻有個作沒接上，好可惜。

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讓跳。

旁邊的孟忍冬竟然很輕地接了一聲：“嗯。”

王水去看，看了幾秒鍾，忽而抬手去捂的眼睛，出聲道：“算了，忍冬，你別看了，反正……注定是要走花路的。”也注定不會回到你邊。

孟忍冬：“……”

抬手拉下王水的掌心，又看了看鏡頭的方向，忽而出聲道：

“剛才紀愉跳的是哪一段？”

“學錯了吧？”

“最後一個作不對，不應該那樣跳。”

王水愣了一秒鍾，茫然道：“我不知道啊，我沒看過這段舞，你看過？”

孟忍冬點了點頭，但仔細找找記憶，卻毫無痕跡，因為平時也不看這些什麼街舞表演，頂多是看公司團的期末考核，了解一下手底下藝人的資質。

但是……

皇庭什麼時候出過一個跟紀愉比肩的團員了？

到底是在哪裡看到這支舞來著？

又為什麼能知道最後一個作不對？

孟忍冬閉了閉眼睛，細細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發覺自己竟然記得紀愉方才那舞蹈的每一個作，悉地好像一抬手就能跟著跳出來一樣。

甚至還能往下接好多的一段。

皺著眉頭，呢喃似的低語：“不對……不是那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