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工了，覺怎麼樣？”遠隔萬裡重洋的造如今局面的“罪魁禍首”來影后打來電話誠摯問陸飲冰，兩人隔了十個小時的時差。

“你在外面浪得怎麼樣？”陸飲冰勾，不答反問。

“哈哈哈哈浪奔浪流啊。”對面傳來一陣放肆到誇張的笑聲，十分討打。

“哈哈哈哈哈哈哈。”陸飲冰仰天長笑，來影踩著十五厘米的高跟，差點從坡上滾下去，旁的男人千鈞一發之際撈住了的腰，將帶了回來。

來影咆哮：“哇，你神經病啊，要嚇死爹嗎！”

陸飲冰不耐道：“早知道你他娘的在歐洲逛街，我就怕嚇不死你。”

來影：“……”

陸飲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對我越來越殘暴了嚶嚶嚶，”來影攙著老公的手臂，道，“以前和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人家小甜甜……”陸飲冰不知說了句什麼，來影立刻打斷了虛偽的哭唧唧，“其實我就是想問你對小朋友覺怎麼樣？”

“哪個小朋友？”陸飲冰明知故問。

“就是姓夏名以桐的小朋友。”

“還可以吧。”

“今天和你演對手戲了吧？演技是不是沒有你想的那麼糟，我就說你以前對有誤解，演戲就知道了，小孩兒可認真了。”

“我還沒和對戲。”

“啊？那我聽你這語氣，怎麼不太對頭？嘖，依稀聽到了一愉悅啊。這半個月一定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難道對你施展了人計嗎？”

陸飲冰嗤笑：“我要是會中人計每天對著鏡子就中計了八百遍，還得上？”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你起碼得說‘我要中人計也是中你的’，這樣我就會開心。”

“你開心了我就不開心，我為什麼要讓你開心。”

“老陸！”來影氣急敗壞。

“老來！”陸飲冰深呼喚。

“哎你別打馬虎眼啊，本來我是隨口一問的，現在特別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真沒什麼事。”陸飲冰道，“就是看在片場乖的，不耍大牌不惹事虛心請教，安分守己，自然就印象好點了，我在你眼裡是那麼刻薄的人麼？”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也的確符合陸飲冰的格，來影姑且信了，就此揭過。看向有些寡言的男人，男人立馬和對視，兩人同時一笑。

來影道：“我月渡完了，後天回國。”

“然後？”

“公開。”

“你的經紀公司呢？什麼意見？”

“這件事雖然是我一時衝，但是並不後悔。我態度很堅決，而且以我自的定位，公布婚訊並不會像小鮮那樣瘋狂掉，和公司通過了，基本達了一致意見。但是……”

“但是什麼？”

“公司可能會考慮和我解約。”

“這麼嚴重？”

“你知道鼎盛的，公司不喜歡不聽話的藝人，他們旗下更不缺聽話的藝人。今天我敢私自結婚，明天就不知道敢做出什麼事了。”

“解約了你去哪？”

“去你工作室啊，你簽不簽？”

陸飲冰沒立即答應，說：“我考慮一下。”

“你果然還是這樣，凡事都先考慮利弊，真是讓人傷心，懟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想這麼多？”

“那個況例外，爽了再說，我知道能解決才肆無忌憚的，現在關乎你的前途，我幫你想最好的出路你居然還不滿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失控的樣子。”

“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又不是你，被衝昏頭腦。”

“但願吧。”來影說，“但是偶爾衝昏頭腦的覺其實很棒，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為什麼我和趙駿談了這麼多年地下，卻偏偏選在事業上升期立刻高調宣布結婚嗎？”

陸飲冰掛了電話，一手拿過劇本，陷進的沙發裡。

來影說，上次錄夜間訪談的時候接到了趙駿的電話，趙駿說他可能娶不了了，然後對面一陣雜音，轟隆一聲，通話斷了。節目也沒錄，連夜趕回了老家，才得知對方在抓捕犯罪分子的時候不幸遭遇山塌方，同去的好幾個刑警都失去了聯系。好在最後他活著回來了，來影崩潰大哭的時候才明白對方對究竟有多重要。等不了了，確定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一輩子，不想留下憾，於是就結了婚。

陸飲冰還是不解，結婚可以，但是未必要公開婚訊吧，娛樂圈婚的明星不知道有多，就算是為了保護老公。來影隻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不懂。”

陸飲冰把劇本丟開，一陣氣憤，什麼就不懂了，什麼不懂，沒談過又怎麼樣？就算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啊，不就是為了一個名分嗎？那老公居然也讓公開，一點都不為對方的前途著想。來影糊塗，他也跟著糊塗。倆都不是什麼好鳥，才不讓簽自己工作室呢，萬一再被衝昏一次頭腦，還不得買單啊。

陸飲冰拿起手機給的經紀人打電話：“薛瑤，你看看咱工作室還能騰出手多簽個人嗎？或者有沒有別的適合簽老油條的經紀公司？”

薛瑤問了幾句，陸飲冰照實答了，，不怕會泄風聲。薛瑤說會記在心上，陸飲冰就掛了電話。

來影還說回國要請自己和夏以桐一起吃飯，也不問答不答應，姓夏的肯定會答應，那麼好說話。陸飲冰腦海中不知怎麼浮現出夏以桐紅的臉，怯怯地問：“要和陸老師一起吃飯嗎？”

甩甩頭，被牛仔勾勒得清晰的線又不請自來，陸飲冰心說：果然還是喜歡欣賞年輕好的，萬一轉行導演乾不下去，就去當人藝家。

丟到遠的劇本被重新撿起來，明天就要和夏以桐拍對手戲了，還是蘭亭水榭的調戲戲碼。倒要看看含草要怎麼“調戲”。

翌日，夏以桐上樓來陸飲冰，房門閉，敲門沒人回應，料想是先去了片場。一去，果然是，工作人員說，陸飲冰四點就到了片場，現在正在化妝間。

夏以桐以前聽過句話，的記不起來，大概意思是讓人絕的不是天才，而是明明是天才，卻比你還要努力。

陸飲冰已經這麼功了，還能做到這樣，與人家彷如雲泥之別，每天還想東想西，一定會給陸飲冰看不起的。雖然是為了陸飲冰進的演藝圈，但在這幾年間，也真心上了演戲這份事業。

秦翰林今天一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對，兩位主角居然都不在化妝間。

“人呢？”他邊啃包子邊道，“還沒來？”

副導演指了個方向：“那呢。”

秦翰林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兩人正披著清晨蒙蒙的霧氣，頂著化好妝的臉，在角落口中念念有詞，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兩張紙，估計是今天發到們手上的單頁劇本。

“倆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多小時前，剛對上戲。”

“機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燈？”

“替已經走好位了。”

“這麼快？”秦翰林三兩口啃完包子，滿手的油，“那還等什麼，開拍啊！不對，定妝照還沒拍，讓穿上戲服過來給我看看。”

夏以桐剛和陸飲冰對了一遍，工作人員就跑過來喊，說秦導要看定妝照。看了陸飲冰一眼，陸飲冰說一聲“嗯”，才去了。

夏以桐走後，陸飲冰才後知後覺地“嘶”了一聲，費解地想：“為什麼要征求我的意見？我又為什麼表現得這麼自然？”

定妝照很快拍完，秦翰林一分都不耽擱地把人回來拍戲，看得出他對這場戲興已久。

時間：宴席過後的某一天。地點：后宮水榭。人：荊秀、陳輕。背景：陳輕試探荊秀，是否像表面那樣心思單純。

用秦翰林自己的解釋就是：以試探之名行調戲之事。

反正只要是兩個人同框的戲碼，不論是生死之，純潔的友誼，還是不死不休的恨意，都能在他的鏡頭下變得旖旎纏綿，生死之可以是相偎相依，深種，不死不休可以是相相殺，為走天涯。

秦翰林著手，心的蠢蠢快抑不住了。

秦翰林先上前跟陸飲冰說戲，寥寥幾句話，應該用什麼緒，陸飲冰點了頭，說可以，沒問題。

秦翰林接著走向夏以桐，心沉了沉。他當然不擔心陸飲冰，他擔心夏以桐，是第一次拍電影，又是直接和陸飲冰對戲，不是一般的危險。

檢驗他的冒險的選擇正確與否全看這一場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