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第49章

☆、第49章 烤兔子

荒島有一片礁石林。

高高的礁石毫無規則地排列著,形一條條狹,勉強能容一人通行。

不過,島上的考生從不走這裏。

一來,這裏尖石叢生,冰凍的地面極,實在危險。

二來,每一條狹中穿過的風都能把人吹傻比,還會齊齊發出呼哨聲,時高時低,跟鬧鬼一個靜。

膽子稍微小一點的,能把尿聽下來。

可此時,這片礁石林裏卻有兩個蹣跚的影——

狄黎和同伴李哥。

這兩位恰好都有點強迫癥,找人的時候現得尤其明顯——

一定要一條道、一條道順著走一遍,都覺得渾不舒坦。

於是把自己走到了這種鬼地方。

為了儘快找一遍,他們是分開的。

一人一條狹,隔著礁石齊頭並進。

狄黎正臉撞海風,瞇著眼艱難前行。

正走著,突然聽見後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起初他以為是風吹出來的呼哨,沒走兩步,他又覺得不對勁。

呼哨聲確實很大,嗚嗚咽咽拖得很長,和著風的節奏。但除此以外,還藏著另一個聲音……

就像……從背後追上來的腳步聲。

回音?

狄黎在心裏自我寬

他刻意放輕步子,扶著兩邊的礁石壁,慢慢地走……

結果背後的腳步聲跑起來了。

狄黎:“……”

難道是李哥跟過來了?

他又開始自我寬

為了求證,他壯著膽喊了一嗓子:“李哥——”

“哎呦我去,突然喊我嚇我一跳!”李哥的聲音從隔壁隙傳來,在他斜前方:“怎麼啦?”

狄黎:“……”

他剎住腳步,猛地扭頭。

手裏的油燈吱呀搖晃,也忽明忽暗。

而他後空無一人。

……

隔壁礁石隙裏,李哥問完等了片刻,沒等到任何回音。

狄黎喊完那一嗓子突然沒了下文,這讓他有點擔心。

“小狄——”李哥提高嗓門又問了一聲:“你怎麼啦——”

依然沒有回答。

耳邊只有海風瘋狂他的聲音。

李哥心裏咯噔一聲,扶著牆快走幾步:“小狄你……”

話沒說完,死了很久的隔壁終於有靜了。

狄黎慷慨激昂的聲音響在風裏:“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李哥:“…………”

什麼玩意兒這是?

他驚得腳打,一屁坐地上了,還因為慣往前行了小半米。

直到被東西勾住,才堪堪停住。

李哥好氣又好笑,低聲罵了句:“小兔崽子淨嚇人……”

他撐了一下障礙,企圖從打的地面站起來,

握住的瞬間,他頭皮突然一麻。

掉落在地的油燈咕嚕嚕滾過,燈火不穩地晃了兩下,噗地熄了。

但那一瞬,足夠他看清自己握住的東西……

那是一隻手。

一隻青灰堅的手,從積雪冰層下突兀出來。因為太冷的緣故,還黏住了他的手掌皮

李哥:“…………”

沒過片刻,礁石狹道裏出現了兩個聲音,中氣十足:“國!敬業!誠信!友善!”

狄黎和李哥連滾帶爬奔回老窩。

人未進,聲先至。

“找到他們了!快!火把多拿幾個!還需要鏟子或者刀,能鑿冰的就行!得挖——”

話沒說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跟游、秦究來了個面對面。

狄黎:“……?”

“挖什麼草?”秦究目在兩人上掃了個來回。

“……”

狄黎懵半晌。

他瞪著本來就很大的眼睛說:“你……你們不是……”

他指著外,再看看完好無損的游、秦究,終於明白自己跟李哥鬧了個多大的烏龍。

到那只手的時候,李哥本不敢細看也不想細看。

只以為那怪的效率遠超預期,才一個小時出頭,都埋在冰下凍了。

他們原打算沖回來帶上足夠的人和工,把兩位同伴的骨收回來。

萬萬沒想到,人家自己回來了。

不僅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還帶了一堆伴手禮。

狄黎閉驚豔。

他拍了拍服上的冰渣和雪,就近蹲在一個火堆前。

剛烤了個翻面,他突然納悶嘀咕:“嘶——你們回來了,那剛剛跟李哥握手的是誰?”

“什麼握手?”游問。

狄黎和李哥把剛剛到的事說了一遍。

秦究沖裏面石抬了抬下說:“忘了?那些船員也埋過人。”

“哦——對啊!”狄黎敲了敲額頭說:“瞧我這腦子,海風一凍,智商就開始跳樓甩賣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說:“是啊,之前題目還說過,大副把死去的船員藏起來了。”

也許就是怕被怪吃,所以先埋到了冰下,讓他們跟冰層融為一,這樣那怪也不好下

但是,狄黎他們去的那塊兒也不算多蔽吧?畢竟摔個跟頭都能握上手。

不太能理解大副的想法。

但這畢竟是船員之間的事,他們有他們的洋味封建。也許不僅僅在考慮,也在考慮水手船員的風俗習慣。

兩位大佬帶回來的東西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指南針應該來自于考生,而且似乎還能用。

“不過現在這種孤島考場,東西南北暫時沒啥意義。”有考生歎了口氣。

“怎麼沒意義?題目的最終要求不是讓我們送船員返航嗎?”狄黎同學信奉存在即合理,並且有一點倉鼠病,什麼東西都喜歡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指南針沒用難不返航靠你用手指麼?”

他兇完又覺得不合適,補充道:“……我也不是在懟你。”

那考生:“我說的是暫時,暫時肯定是用不上的,咱們又不可能明天就返航。”

大家沒再反駁。

話確實沒錯,離題目規定的化冰期還有十來天呢,他們還在在這繼續熬很久。

想到這點,眾人的緒又低落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又起來,因為那對雙馬尾。

他們又怕又好奇地圍一圈,盯著那兩大捆須須,問道:“這個……帶回來是幹什麼用的?”

狄黎沒打遊戲,評價說:“關卡boss的鬚,通關價值?藥用價值?”

秦究在木材堆裏挑挑揀揀,拎著兩尖長的木走過來,氣地說:“海鮮的價值。”

“???”

眾人呼啦退開。

他們還記得一個小時前,那怪是怎麼趴在頭頂石森森地瞪著人呢。

這是要嚇死誰?!

這反應真是半點兒不意外,秦究連眉都沒一下。

他用木穿了兩捆須須,又俐落地搭了個支架,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火舌有一下沒一下地過須尾。

裏漸漸響起了滋滋的灼烤聲,單聽靜,真的很人……

眾人意志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在監考吃過一頓便飯,本來不是很

況且他這次帶了牛罐頭和速食面,雖然比不上922現做的,也還是能吃的。

所以秦究拎著“魷魚須”上火烤的時候,他完全不為所

比起烤手,他更想知道系統這次要憋到什麼時候判違規。

滋滋的聲音直往游耳朵裏鑽。

他皺著眉看了秦究一眼,從裏走到了外著口袋看分數牆。

照理說,那醜玩意兒是系統搞來懲罰他們的,也算是系統的一部分吧?

為系統一部分,被他們,不,被某人收割來做燒烤,系統能忍?

以之前的表現來看,應該…………魷魚須打卷了。

:“……”

他發現分數牆還是不夠遠,起碼餘還能看到秦究。

他默然片刻,又主挪到了外。

這個角度,某些不幹人事的被貶監考被擋得嚴嚴實實,頭髮都看不見。

外海風呼嘯,啪啪臉。

其他人沒事不往這裏站,尤其是晚上。所以只有游一個人,以及腳尖正對的冰凍死兔子。

他半蹲下來,垂眼看著兔子。

兔子在沉默中與他對峙。

秦究說過,其實考場上系統無不在,並不是只憑藉幾隻鳥、一隻兔子來聽和看。

那麼,那些所謂的眼睛耳朵都分佈在哪里呢?究竟以什麼樣的……………魷魚須香味飄出來了。

:“……”

秦究曲著一條坐在火堆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木

須須在滋滋的炙烤中捲曲變,有些地方變得油亮,有些則泛起焦黃。燒烤的香氣滲力太強,很快溢滿石,瓦解了大部分考生的意志。

一來因為真的……

二來忘記怪那張臉,這玩意兒就可以是魷魚須!

陸陸續續有考生蹭了過來。

再接著是船員們。

最後連昏睡不醒的船長都爬起來了……

事實證明,太久了連胃都會變小,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會到“撐”的樂趣。

裏一片歡愉放鬆。

與醜陋的食對抗了整整半小時,快在口蹲僵了。

就在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沉默已久的死兔子突然開口:

【時隔多日,船員們終於會到了飽餐一頓的覺,達到額外獎勵條件。】

【原定於15日後的升溫化冰期提前近兩周,改為2天后,請所有考生抓住機會,送所有商船隊的員返航。】

【注,化冰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後果自負。】

【另外,該組考生獲得6分額外獎勵。】

分數牆上,秦究、游的分數一個鯉魚打,從14.25,直升到20.25。

陳飛、黃瑞重歸倒數第一。

兩人當場就嚇涼了。

皺眉盯著兔子。

但它報完獎勵就死了,再沒出過聲。

這跟他的預期相差甚遠……

眼前突然落下一片影,秦究走過來:“我燒烤的手藝真的那麼差?以至於你寧肯在這裏蹲了32分鐘,也不願在裏呆著。”

心說真那麼差我至於出來?

“或者比起烤魷魚,你對烤兔子更有興趣?”

“……”

死兔子又比假魷魚好到哪里去?

秦究忽然出手來:“站得起來麼?可以勉為其難借你一點力。”

沒起,他看著秦究乾燥的手掌,忽然問:“真烤了能不能算違規?”

秦究:“……”

算不算?001先生不知道,但不妨礙他說試就試。

五分鐘後,監考小白船收到了兩張嶄新的違規通知單。

悉的名字,悉的人。

922:“……”

154:“……”

078:“……現在申請調組來得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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