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系統來歷

調組肯定沒戲。

078手指咣咣點著桌上的通知單：“001號你倆比較瞭解，這位考生你倆也打過道，我現在就想問一下……這一場考試15天，他倆能違規幾次？”

154：“……不會算，不知道。另外提醒一下，他們化冰期提前了，不是15天，改2天了。”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2天！”078眼珠亮了幾秒，又噗地熄了：“2天也很漫長……”

“大半天的功夫來了兩趟，兩天就是四個半天，夠他們來八回……”078數著數著就很絕：“怎麼想的我就搞不懂了，這兩位究竟怎麼想的？”

922也很絕：“可能晚飯消化了來蹭夜宵吧。”

154：“……”

078癱在椅子上：“……我以前覺得監考輕鬆的，是個考生都膽戰心驚生怕違規。哪個考場如果有人不小心違規了，其他考生每天都跟趟地雷一樣，恨不得拿腳尖走路，絕對不會再出第二個。”

922一臉懷念：“是啊……”

沒到游之前，他們過的也是這種日子。

“我以前也常跟別的組合作，按理說四人組只會更輕鬆……”078說。

“是啊。”922附和。

“怎麼就眼瞎挑上你們了呢？”078又說。

“是啊。”922又附和。

021咣當一下，把手裏的杯子擱在桌上。

078：“……”

差點兒忘了，眼瞎挑上這組的是021，大小姐能惹？

當然不能。

078毫不猶豫地說：“對不起。”

舷窗外夜濃重。

遠出去，海面冰封千里，唯獨小白船周圍是洶湧起伏的水。

一旦啟航，船又開始顛簸搖晃，154要吐，仰倒在椅背上緩神。

922去樓上房間給他找暈船，078則下到底層去準備閉室。

021拿起桌面上的墨鏡，了。

躺的154突然出聲：“你確定深更半夜接考生要戴墨鏡麼小姐？小心掉海裏去。”

021手指一頓，往桌對面看了一眼。

154依然仰倒著，眼也沒睜，皺著眉一臉忍耐。

021沒好氣地說：“我傻麼？”

傍晚戴著這個還能說擋海風，反正平時一直表現得萬般氣，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懷疑。

夜裏再戴，就算智商如078，恐怕也能覺察出問題。

本來也只是一墨鏡上的霧，打算收起來。

倒是這位154……好像很敏？

漂亮的眼珠一轉不轉，細細打量著對面那位模樣斯文的同事，154也剛巧直起。

他看了這位乾脆小姐一眼，正想說什麼，突然噌地彈起來，捂著去洗手間吐了。

021：“……”

我長得這麼催吐？

•

沒多久，小白船泊在海岸邊。

四位監考列一排站在啪啪打臉的海風裏。

078是個很講排場的人。他掏出兩張紙條，例行公事宣讀違規通知：“就在不久之前，我們接到通知，二位把系統用於廣播的兔子給烤了……”

他頓了一下，忍不住問：“您就缺這麼一口吃的麼？”

“沒吃，烤著玩。”秦究站在船下，非常混賬地笑了一聲：“通知不用繼續念了，把繩梯扔下來，你們也能早點進艙，這風吹得很爽麼？”

“……”

你有臉說？

078心說踏馬的要不是你們又違規，我們用得著出來吹這鳥風？

但這話也就在心裏抱怨抱怨，對方畢竟是001。

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位活在“聽說”和“傳說”中的人，反正他是惹不起。

021站在船舷邊，用鞋尖挑了一下，搭在船沿的繩梯便落了下去。

游和秦究一前一後順著繩梯上來了。

這會兒沒戴墨鏡，正努力繃住表。

但在游過船舷的瞬間，的眼珠還是亮了一下。

可惜……對方就像毫無察覺一樣從面前走過，門路下了船艙。

021心想果然，上次說的話這位恐怕一句沒聽見。

雖然意料之中，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到一點失。

這位小姐心好的時候不上臉，心不好卻明晃晃地擺在臉上。

搞得其他三位同事生怕惹到。

帶兩位瘟神下底層的時候，078小聲對021說：“要不……咱倆換換？上次我負責001，說實話真的太尷尬了。這次能不能……”

他一抬眼，對上021特別清涼的目。

“……”078閉想了想，悄聲說：“好了好了，當我沒說，知道你看不爽那誰。來，您先請吧。”

他說著側過，讓出了1號閉室的門。

•

游走進閉室。

門沒關上之前，這裏還是原本的模樣，沒有變一片漆黑。

屋有桌有椅，牆上掛著大片的鏡子。

他這次沒有拉開椅子趴下睡覺，而是轉了幾步，在某面落地鏡前停下。

鏡子裏映照著門口的景象——

078打了一聲招呼，往隔壁2號閉室走去。秦究跟在他後，邁步前抬了一下眼，目隔著鏡子跟游對上。

他輕輕眨了一下眼睛，著021的肩走開了。

接著021進了閉室，背手關上門。

•

屋一片安靜。

鏡子裏，這位長了一張冷豔臉的乾脆小姐背靠著門板，手把頭髮挽到耳後。

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

游說：“你上次說的，我聽見了。”

“……”

乾脆小姐一口氣憋在管裏，忘了呼出來。

游偏轉上，眸投落過來靜靜地看著。

這完全在意料之外。

剛剛那一路，021一直在想該怎麼開頭，怎麼在短時間把話說清楚。就算說不清楚，最起碼要留點關鍵資訊。

大綱都組織好了，結果游蹦出這麼一句，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坐下說？”

游拉開椅子，轉了個方向擱在面前。

021被這靜一驚，終於回神。

連忙搖手說：“不用，沒那麼多時間。考生關進來頂多一兩分鐘，閉室就會開始發揮作用。那時候我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哭的就是我了。”

這句話說完，終於想起了打好的腹稿，連珠炮似的說：“你曾經說過，如果你被登出出局，系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你那幾年所有的記憶，現在看來是應驗了。我知道你會有很多疑問，但請先別問，先聽我說。”

“我知道你對這個考試系統很好奇，但我只能長話短說。”

“這個系統創設於很多年前，最初的設想是應用於部隊之類的地方，作用是篩選特殊人才。每場考試綜合高，難度也大，因為要考察篩選件的方方面面，而被選中的件都屬於危險人。像雙刃刀，用不好就會割手。”

“最初為了考試的公平和安全，挑選了一批執訓，負責監察所有考試件。能夠住那些考生的，當然各個都是英，大多也是國外部隊上來的。為了應景，這些執訓後來改監考。”

“你進系統比我、比這艘船上的任何一位都要早，就是最初的那批監考之一，是整個監考組的組長，排號是A。”

“後來系統出了一些問題……不用我說你也能看出來，拉進來考試的對象越來越奇怪，老人孩子孕婦什麼人都拉，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它採用的篩選原則是什麼，總之有點失控。”

“我參加考試很早，那時候系統還沒變這樣。我跟你一個學校出來的，你算是我的直系學長，當然了，你不認識我，現在剩餘的記憶裏估計也沒我這號人。反正考試期間你監考過我幾次，後來憑藉我單方面努力，慢慢悉了一些。”

“我轉為監考的時候，系統已經開始不對勁了，但是我離不了。系統對於監考的監視掌控，甚至高於考生，因為我們了它的一部分。”

“監考的分組很早就定好了，我本來過了儲備期就會進你那組，結果還沒來得及進，你出事了。”

“所有跟那次事故相關的東西，系統都抹殺得很乾淨，很難找到相關的痕跡。我那時候剛從儲備監考轉化過來，沒能直接參與那件事，但我知道，你是想要毀掉它。”

“你試著銷毀它，但功的可能有限。所以你給我留了話，你說系統很可能會將你註銷出局。如果你出去了，而系統還在，讓我一定要把你拉進來，重新醒。”

“其實，你選擇把話留給我，我意外的。我能力有限，耗費了一點時間。”

“不過……幸不辱命，我來了。”

閉室的燈開始變暗，021語速越來越快。

除了最後這句。

說完，閉室又陷了安靜中。

游坐在桌沿，眸落在虛空某，看上去有些出神。

他總是這樣，不吭聲的時候表總是冷的，喜怒哀樂不會從眉梢眼角出來，讓人不他在想什麼。

片刻之後，他抬眼看著021說：“謝了。”

那一瞬間，021有點慨。

深吸一口氣，終於第一次笑起來。

“那……剛才說了這麼多，你有一點悉的覺麼？或者想起什麼片段沒？”

“目前沒有。”

021面失，不過又立刻打起神：“那也沒關係，總能想起來的。”

游點了點頭。

閉室已經越來越暗，021說：“我得趕走了，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以後我會儘量創造機會去找你，你配合一下。”

說完又想起這位大佬一貫的作，連忙補充道：“配合一點點就行，不用多。”

在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游忽然道：“對了，問個問題，另外還需要你幫個忙。”

021轉頭：“什麼問題？”

游說：“做監考的時候，我跟隔壁那位關係怎樣？”

021：“噫……”

游：“噫什麼？”

021：“不要提隔壁，提了心就不好。你倆關係很差，非常差，據說當時你出事故，主要原因在他。”

說完，又問游：“跳過這個話題，免得你好的沒想起來，想起最糟的。你剛剛說還要我幫個忙，什麼忙？”

游：“考生關閉能合併麼？幫忙把我關到隔壁。”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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