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暖婚之妻請負責》第九十一章 我沒有男朋友,我有老公(

葉涼煙從悅來閣出來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直奔中央公館,到了江煜棠的家,按了門鈴卻沒人應,最後纔想起來自己有指紋鎖開門的。

進了屋後,前前後後都沒看到江煜棠的人。

再打他電話,無人接聽。

有點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林文悅跟說的不多,對當年發生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大部分都是聽顧時遠說的。

說,十年前,江煜棠的妹妹江煜槿曾遭人綁架,失蹤了兩天兩夜。但是當時那幫綁匪其實原本是要綁架江煜棠的,因爲江氏集團那時候部好像出現了問題,有人想拿江煜棠的命來威脅剛接手江氏集團的江之珩。

那一天不湊巧,江煜槿去學校找哥哥,他們倆是同一所學校,分屬不同班級。

小時候的江煜槿很漂亮很可,而且善良單純,與人也很親切隨和,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

在家裡,父母,爺爺也都很疼,但唯獨江煜棠這個大哥卻不怎麼喜,從懂事開始,江煜棠一直對妹妹不冷不熱的,但是江煜槿卻很喜這個哥哥,什麼事都會跟他說,也不在乎他的冷淡,跟前跟後地粘著他。

自從江煜棠變得越來越“壞”後,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說他,罵他,訓他,甚至對他失頂,想要放棄他……

只有江煜槿依然跟以前一樣,而且還會維護自己的哥哥,在家裡,如果爸爸或是爺爺他們罵江煜棠,都是第一個站出來,說:“你們不要這樣說哥哥,哥哥他會變好的!”

年時的江煜槿就是這樣一個孩,把什麼事都想的那麼好,充滿純真和善良。

就在那一天,學校裡午休時間,去找哥哥。

因爲知道哥哥有個習慣,一般中午的時候沒事去學校後面的一顆大樹下躲著睡午覺。

往往這個時候是最接近哥哥的,因爲哥哥雖然冷臉相對,很不耐煩,卻不會真正趕走,兩個人偶爾就會一起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那一天,,雲淡風輕。

午間的校園,格外幽靜。

江煜槿快走到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打鬥和痛呼聲。

驚訝地愣住了!

一看就認出了,那個獨自跟三五個青壯年男人打鬥的年正是自己的哥哥!

反應過來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想都沒想,衝上去就喊:“你們這些壞人!別打我哥哥!快放開我哥哥!”

那些綁匪見有人來,慌了一瞬,再一看,不過是個幾歲的小丫頭,頓時都放鬆了。

他們都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出相貌,卻個個兇神惡煞,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小丫頭,有一個人惡狠狠地道:“小丫頭,滾開!”

江煜槿嚇得渾哆嗦,卻執拗地站在江煜棠的面前,替他擋著。

江煜棠當時寡不敵衆,很是吃了一點虧,也幸好他平時打架打慣了,否則早就撐不住了。

而且他最開始中了這夥人的迷藥,現在頭腦漸漸發暈,眼前的景都快要看不清了。

知道妹妹擋在自己面前,他忍不住一陣火大,手推開,“你走開!”

江煜槿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上,摔疼了,大眼睛裡淚珠子一顆顆滴落,卻忍著疼自己站起了,就是不走。

那幫綁匪眼看況不妙,其中像是帶頭的那個人,眼神示意一下,準備把這兄妹兩個人都綁了,說不定籌碼越大,得到的利益也越大!

然而他們有點低估了江煜棠,他打架厲害,也是因爲他很早就開始學習跆拳道,對付這幫人還不在話下,可是他中的迷藥藥效發揮的越來越快,再加上還要顧著妹妹,就有點束手束腳了。

中,江煜槿抱住了那個帶頭男人的大,哭喊著:“哥哥你快跑!”

江煜棠昏沉的大腦全靠意志支撐著,他沒有跑,那幫人很快把江煜槿綁了起來,正要再綁江煜棠的時候,學校裡已經有人過來了,眼看討不了便宜了,那夥人帶著江煜槿火速撤離了。

江煜棠徹徹底底地昏了好幾個小時。

等他醒來之後,在醫院。

旁邊是一臉擔心的家人,顧時遠、秦卿他們也都在。

他猛地回神,第一句就問:“小槿呢?”

沒有人回答他。

江煜棠一下就翻下牀,瘋了似的到去找。

然而當年的他和顧時遠他們都還很年輕,力量有限,而他又執拗的不願意借用江家的權利,雖然江之珩也用了江家所有的力量一起去尋找。

可是結果卻很出來的很慢。

那夥人很顯然是早就預謀好的,他們買通了學校後門的一名保安,也瞭解江煜棠每天中午會單獨去後面的草地午休,所以纔會選擇趁機下手。

一直到兩天後,他們才找到江煜槿。

當時的形,當年在場的人誰也忘不了!

瘦瘦小小的一團,在昏暗的角落裡,全服都被撕碎了,原本白白上竟沒有一完好的……

一雙原本清亮純潔的大眼睛,只能呆滯地睜著,一也不

江煜棠抖著下了自己的外套,慢慢走到面前,手想給裹上,可是江煜槿卻猛地一驚,推開了他。

猶如驚的小兔子般,更加地抱住自己,全

江煜棠自從到大沒怎麼流淚,那是第一次,他淚如雨下。

強忍著悲痛,他把妹妹包裹住,地抱在懷裡。

……

後來在醫院裡,醫生給出了診斷報告。

損傷,挫傷……聲帶因爲太用力嘶喊導致損嚴重,以後說話會很困難……還有,破裂……

雖然幾乎每個人心底好像都有了準備,可是當這些診斷真的擺在面前的時候,每一個人都無法接

更別提江煜棠!

也是從那之後,江煜棠又變了!

變回了從前的那個好學進的乖學生,不再打架,不再厭學,甚至比以前更上進。

他本來就聰明過人,學習對他來說不過很簡單的事,也在同時,他著手準備創業的事,但他個人力量有限,好在還有顧時遠秦卿他們,幾個好夥伴日夜在一起開發研究,找地方,找辦公設備,找投資人……

漸漸地,棠遠集團的雛形也就出來了。

對於他的創業,江家人裡面,除了他的支持,其他人都覺得他這種行爲就是胡鬧。

他是江家嫡長子,以他的聰明才智,只要好好學習,以後接公司,必定也是一番不小的就,又何必吃那個苦去親手創業?

對此,江煜棠置若罔聞。

而且,他也拒絕一切江家人的幫助!

公司剛起步,最困難的時候,他也吃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泡麪,睡在辦公室裡,日夜不休。

但是這一切,他都努力撐過來了!

到如今,他的爲年輕一輩的傳奇。

卻沒幾個人記得他當初的堅持和艱辛。

而這麼多年,他唯一沒有放棄的就是對妹妹的關和治療,以及,尋找當年的那幫綁匪。

江煜槿的治療和康復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在醫院裡醒來之後,不願意讓任何人,對每一個人都很陌生,小心膽怯,這其中甚至包括媽媽霍傾月。

到最後,上的外傷都已經好了,除了聲帶損恢復的慢,其他都與常人無異。

可是心底的傷,卻永遠都好不了了。

一個才十歲的小孩,在那兩天兩夜裡,沒人知道了什麼,除了自己。

只是看著水漉漉的大眼睛,一臉呆呆滯滯地樣子,就讓人一陣陣的心酸。

也請了很多的心理醫生來,可是治療了一次又一次,效果卻不明顯。

心理醫生說:“病人的心理到極嚴重的創傷,想要恢復只能靠時間和耐心,慢慢來,讓試著再接你們這些親人,或者讓回到自己悉的環境,在悉的人邊,讓做一些自己悉的事,也許會對的病有幫助。”

然後,江煜槿被接回了江家。

出事後,這件事很快就被江家封鎖了,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江家的三小姐被人綁架的事還是讓外界知道了。

,記者,八卦,到都在追蹤江煜槿的況和影。

而在江家,江煜槿的況特殊,除了江煜棠,誰都不要靠近,也沒人敢,因爲剛開始的,安靜的時候很安靜,可一旦有人接近,就會變得歇斯底里,隨手抓起什麼東西就砸,家裡的傭人都被傷了好幾個,換了一批又一批,最後非要鬧得打安定針才能安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瘋了!

那段時間,江家每一個人都是愁容滿面。

但沒有誰知道,江煜棠纔是那個最悲痛最無奈的人。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年,江煜槿的況還是得不到什麼好轉,整天都被關在江家,不見外人,沒有流,瘋瘋傻傻,癡癡呆呆。

卿告訴江煜棠,像他這樣把妹妹整天關在家裡本是不行的,每一個人都需要流,需要面對這個世界,江煜槿也不例外,這樣關著,只會讓的病越來越重。

江煜棠本不聽,他只是儘可能多地出時間去陪,哄,每次大吵大鬧的時候,也是他不顧手中危險的利,衝上去抱住,制止,輕細語的安……

也許是他的耐心真的得到了一定的作用,又過了一年,江煜槿的況基本穩定了,不會再拿東西傷人,可是的心智年齡卻永遠地停留在了十歲那年。

十幾歲的孩,本應該最好的青春年華,卻整日只能在家裡的那一方小天地,對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眼神嚮往而迷濛。

那一天,江煜棠剛好回家去看

突然地,他覺得秦卿的話說的有道理。

然後他就自己開車帶著江煜槿出去了一趟。

從出事以來,這一天是江煜棠第一次在妹妹的臉上重新看到了笑容。

依然是那麼的純真好。

他的心,這一刻也變得格外溫,看到妹妹對自己笑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眼眶微熱。

他問:“小槿,喜歡出來玩麼?”

江煜槿睜著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點了點頭。

他又道:“那以後,哥哥每個星期都帶你出來玩一次好嗎?”

江煜槿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怕生人,所以江煜棠帶去的地方是郊外,那天也不是週末,幾乎沒什麼旁人。

路上他們經過現在的槿園時,江煜槿坐在車裡,過車窗外著那座城堡一般的別墅出神。

江煜棠問:“你喜歡這裡?”

江煜槿再次點了點頭。

江煜棠後來二話沒說,第二天就找人找到了這座別墅的主人,花高價把它買了下來,改名槿園。

然後把江煜槿接到了這裡來住,另外又找了幾個傭人。

可是江煜槿對陌生的傭人很排斥,所以接過程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一開始,江煜棠天天都在這裡陪著,那時候他的學業,工作,以及陪妹妹,幾乎了他生活的所有重心。

他把江煜槿接到外面住的事本沒有跟父母和爺爺他們商量,他爺爺江正淵也因此被氣出病來,後來一年中大半的時間都在國外養病。

再之後的幾年,江煜槿的況一天比一天好,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笑容也多了,能聽懂別人的話,只是依舊不開口說話。

醫生說的聲帶已經好了,其實是可以發出聲音的,但是的心理創傷還在,對有些事依然敏和排斥,所以只能耐心等待。

即便是這樣,所有人也都覺得這已經是上天垂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這些事,江煜棠始終沒有放棄的就是尋找當年的那夥綁匪。

隨著他公司的日益擴大,他的能力範圍也越來越廣,他所尋找的人也就便利了很多。

據綁架事件發生的八年後,他已經找到了當年的那夥人中的其中四人。

這些人幾乎都改頭換面了,還有一個人是剛從牢裡出來的。

對於當年的那件事,他們也都承認了。

還承認是人指使,而對方,正是當年跟江之珩競爭的江氏集團第二大東——羅平虎。

其父羅遠山,是當年跟隨江正淵的副手。

江正淵以前是正統軍人,一直坐到了師長的位置。後來他轉業繼承了家裡的江氏集團,而他的副手羅遠山也跟隨他一起轉業了。

羅遠山跟江正淵有著革命誼,在江氏集團裡也是兢兢業業,一直輔佐著江正淵。

作爲回贈,江正淵對羅遠山也很不錯,江氏集團的份也漸漸讓羅家佔去不

後來羅遠山去世,他的兒子羅平虎駐江氏,取代他父親的位置。

但他這個人野心,不像他父親那樣忠正耿直。

只是羅家與江家關係好,羅平虎平時還尊稱江正淵一聲“江伯父”,與江之珩的關係也是親如兄弟。因此誰也沒想到他會在背後使招。

在江正淵準備把公司大權給江之珩時,羅平虎坐不住了,這才找人策劃了綁架江煜棠的事。

沒想到弄巧拙,後來事發。

江家人很快就找到了事的源頭。

羅平虎被削職查辦,江之珩面對昔日親如手足的“兄弟”,還有點猶豫不決,但江煜棠卻雷厲風行,直接讓羅平虎進了監獄,判決二十年!

然而,那起綁架的五個人之中,還剩最後一人,一直沒有找到。

就連其他四人都不清楚他是誰,因爲他們幾個都是臨時被找去施行綁架的,本不悉,他們只知道喊那個人“宋哥”,也是他們的帶頭人,其他一概不知。

他們代,綁了江煜槿後,那個宋哥就跟羅平虎聯繫了,羅平虎嫌他們辦事不力,不想給錢,宋哥發了一通火,一個人去了關著小孩的房間,他們四個人在外面,就聽到了小孩的哭喊聲,尖聲,求饒聲……

沒有人敢進去,也沒人敢出聲。

四個大男人,冷漠地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冰冷,不過是看誰更心狠。

之後,宋哥對他們四個人都很滿意。

而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得到了羅平虎的錢,還分給了他們四人,然後對他們說:“記住,以後我們彼此互相不認識。”

再之後,四個人拿了錢,飛奔各地。

輾轉過很多地方,也膽心驚過很久。

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因爲一閉眼,耳邊似乎依然能聽見那個小孩哭得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他們幾個以前都是遊手好閒的混混,上的錢沒過幾年也就花個乾淨,過得跟以前差不多的日子。

直到被江煜棠找到。

直到坐在警局的審訊室裡,一句句,平靜地說出當年的事始末。

心底才真正覺得輕鬆。

在他們講述這些經過的時候,江煜棠,顧時遠,秦卿他們就站在審訊室外面。

若不是顧時遠和秦卿一左一右按住了江煜棠,他一定會忍不住衝進去把那些人狂揍一頓!

至於那個帶頭人“宋哥”的消息,他們也不清楚。

分道揚鑣後,再也沒有聯繫過。

而羅平虎,他坐牢後,卻不說關於綁匪頭目的事,一問他,就說不知道。

只是承認了自己確實給了他一大筆錢,現金易的,沒有任何記錄。

這是唯一的突破口,但是用盡威,羅平虎依然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而,找遍了羅平虎的際圈,也始終沒找到一個姓宋的人。

江家人都覺得,這件事也許就這樣了,這麼多年來,因爲江煜槿的事,江家所有人的心底都不好,整個江家都籠罩著雲。

甚至,江煜棠也很回江家別墅,基本都住在外面。

更是從不手江氏集團的事,一心只撲在棠遠集團的工作上。

江之珩提出好幾次他去江氏集團上班,但他理都沒理。

一直到去年,江煜棠在參加一個商業酒會時,無意中聽到了宋恆生的說話聲。

莫名的覺得有點

這種覺讓他不由得一怔。

那麼多年前他聽過的聲音,一直深刻在記憶裡,他不敢忘,不能忘。

再聽到,雖然聲音變老了一些,但那種覺不會錯。

後來一調查他,才發現他的資料僞裝的很好,很好。

若不是深調查,很難發現破綻。

“宋恆生”的名字是改過的,他以前本不這個名字,甚至連姓都不是宋,但他那時候別人喊他宋哥,應該是早就有了改名的意圖,企圖混淆視聽。

真正姓宋的人,是他的妻子。

連兒子其實也是跟隨妻子的姓。

宋恆生前幾年幾乎銷聲匿跡,也是幾年前纔出現在盛京,花錢買了一個郊外的工廠,做起了生意。

大概是有資金支持,他的頭腦也很靈活,是個做生意的人,因此工廠沒兩年就開始盈利。

漸漸地,宋氏集團也立起來。

但他的集團在盛京來說,也不過是一些中小企業,就連跟當時的棠遠集團都差上很大一截,更別提江氏集團這樣的財閥。

因次宋恆生的際圈也很有限。

那一次的商業酒會,是盛京商圈的小型聚會,江煜棠作爲代表前去捧個場的。

僅僅待了五分鐘,他就離場了。

卻在走到門口時無意中聽到了宋恆生的說話聲。

他轉過眼,看清楚了男人的相貌。

一個面相普通,面帶笑意,看上去十分和和氣氣的中年男人。

再一細看,才能發現他眼神深邃,眸銳利,那樣的眼底,一片冰冷,沒有笑意。

江煜棠當時只是盯著他看了幾秒,宋恆生就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視線。

經過這麼多年來,當年那個年的江煜棠與現在的他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宋恆生的眼神閃著疑,卻沒有認出他來。

江煜棠冷淡有禮地朝他致意一下,便離場了。

後來就是反覆的查找,求證,直到確定——宋恆生就是當年的那個“宋哥”!

當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江煜棠那一晚去槿園看了妹妹。

抱著江煜槿,淡淡地說道:“小槿,哥哥終於幫你找到他了!你別急,再等等,哥哥很快就能幫你報仇!”

江煜槿只是很安靜地窩在他的懷中,朝他甜甜一笑。

之後這麼長時間,江煜棠自然是針對宋恆生和宋氏集團步步爲營。

宋恆生這個人其實很謹慎,做生意也只做人的,而且一般利益不多的,他也會深思慮。

對付他這樣的人,其實並不容易。

而江煜棠要的,不僅是他敗名裂,還有他最重視的公司。

他要他——永無翻之地。

然後在牢裡,一輩子爲他妹妹贖罪!

雖然他知道,即使這樣,也無法彌補妹妹這一生所的傷害!

宋恆生會氣得昏迷,這也是他沒預料到的事。

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他都等了,可是卻無法讓仇人親眼看看果,他覺得還不夠!

如今,宋恆生醒來了,這纔是讓他伏法認罪的時候!

……

醫院,聽完了江煜棠的講述,宋恆生一雙混濁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

震驚,憤怒,掙扎,痛苦,氣恨……

各種緒都有,唯獨沒有——悔意。

這麼多年,他從沒後悔過當初自己所做的事。

那是他沒有選擇的選擇。

羅平虎不給他錢,而他自知,幹了這一票,他本沒有回頭路。

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

那個小丫頭不是江家的千金小姐麼,以後的日子再怎麼樣都不會吃苦罪。可他的兒子,那時候急等著用錢做手,如果他不拿錢回去,那他的兒子連命都沒了!

他用那個小丫頭的照片威脅了羅平虎,如果他不給錢,他就把這些照片全都發出去,並且說出他是幕後主使,大家大不了魚死網破。

小丫頭是江家小姐,這樣的照片流出去,江家人必定憤怒,到時候查到羅平虎頭上,他絕對沒好日子過!

而羅平虎那時候也是競爭江氏的關鍵時機,不敢讓這件事發生,這才同意打錢給他。

這麼多年,他改名換姓,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如果僥倖一輩子沒有被抓到,那是他這一生運氣好。

如果被抓到了,那也沒什麼。

只要不遷怒他的家人就行。

可是聽著江煜棠說,他兒子博輝這段時間一直在苦苦支撐公司,他就忍不住心裡難了!

兒子是他的命。

終於,他閉了閉眼,道:“宋氏集團可以給你,我只求你一件事。”

江煜棠淺淺勾脣,眼底卻涼薄如冰,“你現在沒資格求我。”

宋恆生還是說道:“我承認一切都是我做的,但你放過我兒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放過?”江煜棠似聽了很好笑的笑話,“那你當初,爲什麼又不放過我妹妹?”

“……”宋恆生抿著,閉上眼,一臉冷漠。

江煜棠也站起了,神冷然,“宋恆生,你千萬不能死,你死了,我妹妹的罪又怎麼贖?所以,準備在牢裡待一輩子吧!”

然後他決然轉,出了病房。

卿始終沉默地在旁邊,單手扶著他。

這十年來,他也是一直默默看著江煜棠爲妹妹的事而盡折磨的人,小槿也是他的表妹,他自然也是心疼。

此刻,也只有他最能理解阿棠的心。

爲妹妹報仇了,但其實,本無法開心。

再多的回報,都換不回來曾經那個純真可的江煜槿!

出了病房門時,意外地在外面看到了站木樁子似的宋博輝。

他的眼淚肆意往下流淌,靜靜地看著他們。

江煜棠淡淡地擡眸看了他一眼,神無波,扭頭就走了。

卿抿了一下脣,也是沒話說。

宋博輝愣愣地轉著他們的影。

病房,一步之遙的男人。

他的親生父親。

那個他知道他甦醒了之後驚喜地趕過來想看他的父親。

現在,他再也沒有勇氣去推開這扇門……

……

江煜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

他自己拄著柺開了門。

一進屋,卻聞到了一陣食的芬香。

抑了一整個下午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脣角微勾,他換了鞋,悄然地朝廚房走去。

裡面一個纖瘦的影正在洗著水果,那側臉,恬淡而認真,屋子裡安靜的只有流水聲嘩嘩直響。

葉涼煙覺到有人,轉眸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他。

微微吃驚了一下,轉而就笑開了眼。

“到哪去了?一下午找不到你人,我飯已經做好了,你要吃點麼?”

男人只是靜靜地看著,也不說話,脣角淡淡的勾起。

而沉醉。

葉涼煙洗好水果放在盤子裡,順手拿了一個聖果塞裡。

端到他面前。

“吃水果。”

江煜棠並沒有手接,而是突然手勾纏著人的腰,俊雅斯文的臉上笑意溫潤如春,“在家裡等了我一下午?”

葉涼煙手中的盤子差點被嚇飛了,抱怨地手拍了他一下,倒也沒真在意他的行爲,手捻起一個提子塞到他裡。

然後便輕輕地笑了。

“好吃麼?”

男人失笑地咀嚼,眼底淡淡無奈,“老婆給的,自然好吃。”

呵,還甜。

葉涼煙淡淡地說,“我自己在樓下的水果超市買的。超市老闆娘好的,還多送了我一些。”

“爲什麼要多送?”

“哦,老闆娘後來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想把家兒子介紹給我……”

話沒說完,男人一把地鉗制住的腰,黑眸微瞇,“那你是怎麼說的?”

葉涼煙笑笑地擡眸,打量他一眼,然後猝不及防地親了他一下,“我就說了我沒有男朋友,不過我有老公了。”

“……”

這麼甜的話,說起來卻這麼的自然而然。

唔,果然是不知啊不知

可是心卻莫名其妙的飛揚起來。

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微笑,淡笑,冷笑,譏笑,而是真心的,雀躍的歡笑!

男人的黑眸涌著沉沉斂斂的緒,幽深而濃烈,直勾勾地

然後他低下頭來——

輕輕地一個吻,落在的脣上。

這一章,寫到妹妹的那段,別懷疑,我真的要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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