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妃》第50章
第一卷 笑繁華 第四十九章
秦玉凝、容鈴蘭、冷疏離三人俱是一愣,沒想到雲暮寒就這樣帶著雲淺月走了。三人齊齊看向清婉公主,只見清婉公主一臉不豫地看著雲暮寒離開的方向。
秦玉凝收回視線,看向容景。見他月牙白錦袍連半褶皺也無,心下微微鬆了口氣,又為自己的敏而懊惱,景世子如何是那種不君子之人?他對雲淺月的不同定是有原因的,不一定是因為喜歡。這樣一想,就踏實許多。
容鈴蘭和冷疏離目卻同時落在南梁太子南凌睿上,見那人輕搖折扇,俊絕倫,風姿獨,風流無匹,一時間視線焦在他上移不開。想著們從來不知這南梁太子如此英俊風流,和尊貴深沉的夜天傾全然不同。
「景世子,何不介紹一下幾位小姐名姓?」南凌睿一腳踩著石桌,一腳點地,一手支著額頭,一手打著折扇,要多風流,有多風流。
「閨中名姓實不便相告。不過們的份倒是說一說也無妨。」容景淡淡掃了四一眼,一一介紹道:「這是清婉公主,這是丞相府秦小姐,這是孝親王府小郡主,這是在下二叔家的妹妹。」話落,有對四介紹道:「這位是南梁太子!」
「原來份俱是非凡!本殿下今日有幸不僅得遇景世子和雲王府世子以及淺月小姐,還有幸得見皇上最寵的公主和天聖第一人以及第一才之稱的秦小姐,另外孝親王府小郡主和景世子家妹也是傾國傾城。南凌睿不虛此行!」南凌睿隨著容景一一指引,眸掃過四,笑得倜儻。
容鈴蘭和冷疏離連忙收回視線,臉頰未染先紅了。齊齊對著南凌睿一禮,「見過南梁太子!」
「兩位小姐貌天仙,無須行此大禮!」南凌睿笑道。子未一下。
「見過南梁太子!」秦玉凝規規矩矩對著南凌睿行了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不見半緒。
「秦小姐果然名不虛傳!」南凌睿凝視了玉凝一眼,笑道。
「原來父皇說南梁睿太子也會前來靈臺寺,果然如此!清婉有禮了!」清婉公主從雲暮寒離去的方向收回視線,黯然之一改,尊貴大方的行了個半禮。
「天聖吾皇公主無數,據聞偏偏獨清婉公主。今日一見,公主果然有過人之。」南凌睿收了折扇,放下,對玉凝換了個半禮。
「明日最後一日祈福節就結束了,睿太子可是在天聖多逗留幾日,還是立即返程而歸?」清婉詢問。
「我能來此是沐浴天聖吾皇聖恩,怎麼能過家門而不?定然會多逗留幾日,拜見天聖吾皇一番才是。」南凌睿道。
清婉公主點頭,不再言語。
「既然睿太子還要在天聖多逗留幾日,說話也不急於在此一時。如今天不早了。我們下山吧!」容景對幾人道。
「不錯!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公主和幾位小姐可要小心路!」南凌睿站起,折扇打開,含笑對容景一禮,「景世子請!」
「睿太子請!」容景淡淡一拂袖。
二人同時抬步向山下走去。
清婉公主、秦玉凝、容鈴蘭、冷疏離四人對看一眼,齊齊抬步跟上。可是四名子畢竟是來手飯來張口,何曾徒步走過這麼遠的路?一時間只聽齊齊嘶了一聲,面含痛苦。
容景恍若不聞,繼續前行。
南凌睿回頭看了一眼,目落在四人腳上,他一笑,出聲詢問,「幾位可是腳疼走不了?我隨侍衛正好有四人,可以助一臂之力,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不必了!我可以走!」清婉公主當先搖頭。
秦玉凝目幽幽地看了前面恍若不聞輕緩而行的容景一眼,咬了咬牙,「多謝睿太子好意,我也可以自己走!」
容鈴蘭和冷疏離本來一喜,但見清婉和秦玉凝居然拒絕有些懊惱,隨即又一想們是未嫁兒,若是讓睿太子的侍衛幫助下山的確有違禮數,頓時打消了念頭,也齊齊聲道:「睿太子好意心領了,我們也可以走!」
「嗯,那倒是本太子多慮了!」南凌睿回過,繼續向前走去。
再無人說話,一時間只聽得腳步聲或輕淺或沉重。
半個時辰後,終於下了南山。
清婉公主、秦玉凝、容鈴蘭、冷疏離已經再也走不了,一個個小臉發白,再也顧不得禮數都跌坐在了石頭上,雲鬢傾斜,髮簪歪斜,香汗淋漓,頗為狼狽。
「四位看來走不了,這可如何是好?」南凌睿欣賞眼前雲鬢鬆散,軀微弱的景,對容景笑問。
「絃歌!去差遣們的婢來攙扶回去!」容景吩咐了一句。
「是!」絃歌不面,應了一聲。
「景世子的侍衛武功都如此高深,天下間能與之對橫者怕是寥寥無幾。令本殿佩服!」南凌睿順著絃歌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睿太子隨這四人也不遑多讓。」容景淡淡一笑,問道:「不知睿太子可是有事?若無事就代替容景在這等候片刻,等公主和三位小姐的之人來到迎接們再行離開。」
「景世子何事如此著急?」南凌睿笑問。
「這一壇蘭花釀是十年前容景和靈大師共同埋藏,自然要拿去送與靈大師。方才山上再無酒杯可用,睿太子未曾喝到,稍後去靈大師討一杯也無不可。」容景指著手中的酒罈,對南凌睿道。
「十年前得靈大師用半支天山雪蓮救了本殿一命,如今前來靈臺寺遇到靈大師,怎麼也要去叨擾一番的。」南凌睿哈哈一笑,「好,那景世子就先行一步吧!將四位人丟在這裡喂狼我可不捨,定然保其無恙。你大可放心!」
「那容景就多謝了!」容景轉,當先離開。
南凌睿見容景影走遠,回頭對四人笑問:「不知道公主和三位小姐會玩什麼?我們在這裡等著多無聊,自然要找些樂子的。你們會玩支子打馬吊嗎?會玩接長龍斗蛐蛐嗎?會玩推地鼠挑大蟲嗎?」
四人齊齊搖頭,這些都是下三濫不務正業的玩法,們如何能會?
「啊?都不會啊!那你們會玩什麼?」南凌睿蹲下詢問。
「我們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對句!」容鈴蘭道。
「那多沒意思,我說的是玩,不是品學。」南凌睿立即否決。
「我會玩踢毽子!」冷疏離立即道。
「那是人玩的,本殿下如何能玩?」南凌睿再次否決,「再說你們如今腳都傷了,能踢得起來嗎?」
冷疏離立即住了,四人經提起,都覺雙腳腳心一陣鑽心的痛。
「再想想,難道你們平時連娛樂都沒有?那多無趣!」南凌睿道。
「我們會玩捉迷藏!」清婉公主想了想道。
「太小兒科了,那是本太子幾歲時候玩的。」南凌睿再次否決。
「那要不……猜字謎吧!」秦玉凝猶豫了一下道。
「多費腦筋!不玩!」南凌睿搖頭。
「那到底玩什麼?」容鈴蘭頓時氣道。話一出口立即後悔了,怎麼能如此急,面前這人可是南梁太子。連忙改正低聲道:「對不起睿太子,我只是……」
「無礙,你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我們再想想。」南凌睿不介意,揮手打斷,還對綻放一抹笑。
容鈴蘭臉一紅,頓時芳心大,想著夜天傾何曾對這般笑過?如今更是言語冷漠。想嫁太子府的決心忽然就那麼搖了幾分。若是能嫁給睿太子也好,看這個人風流無匹,如此可親好說話,定是好相之人。
「放風箏!」冷疏離瞥了一眼容鈴蘭無限的小臉,再看向風流無匹的南凌睿,心思也是微。這個人不僅份尊貴,而且英俊風流,又好接,雖然南梁國一直俯首天聖稱臣,但如今日益強大,皇上已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對南梁下旨,凡事遇事也要看三分薄面與南梁相商,論起來,這個人的尊貴雖然不及景世子,但比之太子殿下也是不差幾分的。
「可是你們的腳還是不能啊!哪裡去找現的風箏?」南凌睿似乎在思考。
「我們如今太累,估計什麼也玩不了。還是不要玩了吧!」清婉公主看了一眼容鈴蘭和冷疏離,與們從小長大,這兩個人一舉一一個表都知道們在想什麼。在看來這位太子風流,雲暮寒雖然冷漠淡遠,但比他強多了。的太子皇兄雖然深沉,但也不是爛惹風流債的人,這位可就不同了。
「公主說得對。勞睿太子費心思為我們找趣了,如今我們腳不便,實在沒什麼可玩的。睿太子不必費心想了。」秦玉凝也立即接過話道。覺得這位太子殿下看起來和染小王爺有幾分相像,都是好玩之人。但實則大不相同。染小王爺對人從來都一副鼻孔朝天,而這位睿太子卻極為親近好說話,但卻看不,有時候越是好說話的人,越讓人不準他自己想什麼,更不準什麼才是他最真的秉。
「哎,那好吧!本殿下就陪你們一起等吧!」南凌睿忽然看了玉凝一眼,將思量暗暗審視的目看眼底,忽然一笑,蹲著的子就勢坐在了地上,也不怕一乾淨的錦袍染塵。
「反正殿下也不離開呢!等明日我們再玩也一樣。」容鈴蘭立即道。
「是啊,明日再玩也一樣。或者等殿下與我們一同進京之後玩的地方多著呢!」冷疏離也立即道。
「好!那就改日再玩!」南凌睿點頭。
幾人再不說話坐在地上耐心等待各自的婢前來。而南凌睿扇子用力地煽著,呼呼風響。
大約兩柱香後,終於有幾名婢婆子氣吁吁跑來,公主小姐喚個不停,連忙扶起四人。四人在婢的攙扶下直起,對著南凌睿告辭。
南凌睿笑著揮手,「公主和幾位小姐好走,本殿下此途護可是完了。這就去靈大師去叨擾一杯酒喝。」
「多謝睿太子,改日定當拜謝!」以清婉公主為首說了一句話,幾人同時向住而去。容鈴蘭和冷疏離走時回頭看了南凌睿一眼,兩雙眸子含著微微意。
南凌睿等四人走遠,忽然哈哈一笑,對後幾名侍衛道:「你們說這天聖是不是比較有意思?天聖的小姐們也是有意思!」
其中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笑道:「屬下未曾看到天聖小姐們有意思,而是看到太子殿下又惹風流債了!」
「哈哈……」南凌睿搖著扇子又大笑了兩聲,須臾,他「啪」地一聲將扇子合上,風流倜儻地道:「人不風流枉年!本殿下此番來天聖怎麼也不能空手回去,定要攜而歸方為快哉!」
那男子不再言語,其餘三人都垂下頭。
「今日沒見到德親王府的小姐,你們說夜輕染的妹妹會不會更好一些?」南凌睿思索了片刻,對幾人恨聲道:「夜輕染奪了本殿下心儀的子,本殿下怎麼也要找回面子,不如就帶了妹妹回去,你們說如何?」
「那也要等殿下見了德親王府的郡主之後再看看那子值不值得殿下帶回南梁。依屬下看雲王府的雲淺月倒是比這些子都有意思。」那三十多歲男子又道。
「哦?雲淺月?」南凌睿挑眉。
「不錯!天聖景世子高山景仰,天下莫不其項背。今日這些子包括那清婉公主和丞相府的天下第一人以及第一才秦玉凝也不能讓景世子多看一眼,而景世子卻單單獨自陪著雲淺月在南山之上下棋品酒,這不得不讓人深思!」那人又道:「難道真的是景世子所說沒拿當人嗎?」
「哈哈,容景損人不吐髒字。他不拿當人的人都離他才一尺距離,那麼我們這些連一尺距離都沒接近他的該什麼?豈不是更不是人?」南凌睿大笑。毫不因為自貶而呈現毫惱怒。
「所以說,這雲淺月上定有不同之。」那人肯定地道。
「嗯,你說得對!」南凌睿點點頭,桃花木閃過一抹,折扇在手上敲打了兩下,笑道:「若是真有不同的話,要帶別的人回南梁也許容易,若是帶回去怕是難如登天啊!別說天聖皇帝老兒那一關過不去,就算過得去怕是也過不去雲王府那一關,即便過得去雲王府那一關估計也過不去容景那一關。」
「殿下不試試怎麼知道?」那三十多歲的男子走近南凌睿,近他耳邊低聲道:「據說染小王爺對雲淺月也是不一般的,那一日皇宮從夜天傾手中為救和夜天傾險些染觀景園不說,而且昨日據說在北山烤魚險些將香泉山燒著了的可不止雲淺月一人,還有就是染小王爺。」
「哦?這麼說夜輕染也是在意的了?」南凌睿挑眉。
「看來是!」那三十多歲男子道。
「呵呵……」南凌睿忽然笑了起來,折扇一開一合,頗為有趣地道:「這可就有意思了,雲淺月何德何能居然讓容景和夜輕染另眼相待?難道真是非同一般?那些傳言不過表象?只是可惜了,今日醉了,否則本殿下可以見識一番傳說中的第一紈子,到底看看有多囂張跋扈,那些惡名之下可是有真實存在?」
「反正殿下也不是一日兩日就離開天聖,這雲淺月慢慢觀察就可。」那男子道。
「嗯,你說得不錯!」南凌睿點頭,手拍拍三十多歲男子的肩膀,哥倆好地道:「張啟啊,本殿下幸好將你這個謀士也帶來了。否則定被這天聖的花迷了眼,不知道真玉在何啊!」
「太子殿下其實睿智英明,不過一時好玩而已,屬下不過是略微提點,起不到太大作用,能幫到殿下就好。」那張啟的男子立即恭敬地垂首。不卑不吭,毫不居功,也不因為南凌睿親近而自驕自傲。
「這回若是能有收穫回去,本太子定會好好犒勞你!」南凌睿鬆開手,抬步向前走去,「走了,先去達堂討靈大師一杯酒喝,看看容景和靈大師釀的酒到底有多好喝!居然讓那小丫頭一杯就醉!」
「是!」張啟和另外三名男子立即跟上。
一行人向達堂而去。
幾人離去後,容景從暗現出影,對著南凌睿離去的方向淡淡一笑。
「世子,睿太子注意到了淺月小姐,恐怕不妙!」絃歌的比容景更遠一些,他雖然功力高深,但不及容景以臻大,不敢離得太近,南凌睿和他邊的四位隨扈顯然都是高手。此時見幾人走遠,來到容景後,擔憂地道。
「無礙!」容景不以為意地搖頭,對絃歌吩咐道:「你去告訴靈大師,既然睿太子想要喝酒,就讓他喝個夠。將我剛剛送去的那壇蘭花釀都盛款待了睿太子吧!我稍後給靈大師送一壇靈芝醉去。」
「是!」絃歌角搐,想著一壇蘭花釀都款待了睿太子,那麼睿太子豈不是要醉上數日?他立即應聲,施展輕功向靈大師住而去。
容景再不逗留,輕拂了一下袖上落的一片樹葉,抬步向後山院落走去。
後山院落,雲淺月早已經被雲暮寒扔在了床上呼呼大睡。因了上的酒香,致使整個房間都飄著酒香,將彩蓮、聽雪、聽雨這三個不喝酒的丫頭也熏得醉醺醺。
「去弄一碗醒酒湯來,將這個放進去。」雲暮寒並沒有立即走,而是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紅的藥丸遞給彩蓮,吩咐道。
「是!」彩蓮立即接了藥丸走了下去。
聽雨、聽雪見雲暮寒沒有離開的意思,強打著被酒香熏得迷糊糊的陪在屋中。
「你們下去吧!我在這裡看著。」雲暮寒對二人揮手。
「是,世子!」二人應了一聲,實在耐不住酒氣熏染退了下去。
雲暮寒看著雲淺月,保持著被他放下的姿勢躺在床上,小臉紅如煙霞,呼吸輕淺,讓他想起了雨後的海棠,艷中散出清新的芳香。薄不由抿起,移開視線,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不多時彩蓮端著醒酒湯回來,站在床前看著人事不省的雲淺月無從下手,轉頭看雲暮寒,「世子,小姐如今醉著,恐怕是喝不下!」
「灌下去!」雲暮寒道。
彩蓮點點頭,拿了娟帕墊在雲淺月下顎,端著醒酒湯對著瓣用力,可是雲淺月的閉得極,試了幾次都不功,再次看向雲暮寒。
雲暮寒起走過來,手住雲淺月下,微微用力,張開,彩蓮立即將醒酒湯往裡灌。雲淺月被迫無意識地吞嚥。一碗醒酒湯終於給雲淺月灌了下去,彩蓮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道:「還是世子最有辦法!」
雲暮寒不語,鬆開手,抬步向外走去。
彩蓮一愣,「世子不再坐片刻了嗎?」
雲暮寒仿似未聞,走出門,在彩蓮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聲音從外面傳來,淡而冷,「醒來後告訴,以後再不準喝酒了!」
「是!」彩蓮應聲,再看雲暮寒影已經出了院子。
雲淺月忽然轉了個,嘀咕了一句什麼,彩蓮回頭仔細去聽,見不再說了。歎了口氣,以前的小姐對人不親近,又總是闖禍,覺得小姐不好伺候,如今的小姐待人親近,但闖的禍更多了,怎麼覺更不好伺候了。
彩蓮放下碗,過來給雲淺月掖了掖被角,實在也耐不住屋中的酒氣熏得頭疼,關上門退出了房間。
此時院中傳來聽雪、聽雨的聲音,「奴婢給景世子請安!」
彩蓮向院門口看去,只見容景緩步進了院子。也連忙迎了過去,彎一禮,「奴婢給景世子請安!」
「嗯!」容景點點頭,腳步不停,向主屋走來。
「景世子,小姐剛剛喝了我家世子給的醒酒藥摻在了醒酒湯裡,如今還在醉睡著。」彩蓮想著雲世子畢竟是自家的世子,又是小姐的兄長,進小姐閨房無大礙,但是景世子怎麼來說也是外人的。進小姐閨房不合禮數。
「喝的是特製的蘭花釀,普通的醒酒藥和醒酒湯不管用。我去看看!」容景不回頭,對著彩蓮解釋,「否則怕是要醉上三日。」
「啊?那景世子快去看看小姐吧!」彩蓮一驚,連忙過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鋪面而來就是一陣酒氣,可以想像此酒多純。
容景就著彩蓮打開的簾幕走了進去,毫不覺得是了子閨房。
只見雲淺月依然醉爛泥一般躺在床上,彩蓮剛剛給蓋的被子扯開了,一見立即又過去將被子給蓋上,捂著鼻子看著容景,忍不住抱怨,「景世子,這個酒也太烈了。您怎麼讓小姐喝這個酒呢!」
和聽雨、聽雪三人本來是跟在雲淺月和容景後面的,但走到半山腰實在走不了,又一想有景世子在小姐定然無事,所以才半路折了回來,怎麼也想不到小姐喝了個爛醉如泥回來。比昨日和染小王爺去後山烤魚險些燒了山也不遑多讓。
「是自己要喝!」容景看著雲淺月,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不經彩蓮手直接向雲淺月邊放去。
彩蓮立即道:「景世子,小姐醉得人事不省,不知道給東西吃的。剛剛我家世子是掐著小姐下才將醒酒湯餵下去的。」
「不用那麼麻煩!」容景搖搖頭,對醉睡不醒的雲淺月道:「再給你一顆天山雪蓮吃,要不要?」
話音未落,雲淺月已經張開,將容景手指夾著的藥碗吞了進去。
彩蓮驚得睜大眼睛,張大,一臉崇拜地看著容景,「景世子,您真神了!」
「就是一隻饞蟲,有好吃的自然不會放過。」容景淡淡一笑,話落,轉向外走去,吩咐道:「大約明日醒來,你留在這裡照顧吧!總是扯被子萬一了寒氣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是!」彩蓮捂著鼻子,頭昏昏地想著怕是堅持不到明日也要被小姐熏醉了。
容景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見彩蓮捂著鼻子做難狀,他忽然一歎,又折了回來,「算了,你們飲不了酒,而這酒又太烈,你們常在房中怕是吸了酒氣也會醉上半日,你下去吧!我左右也是無事,在這裡看著好了。」
「這怎麼行?如何能讓景世子照顧小姐?還是奴婢來吧!奴婢得住!」彩蓮立即搖頭。
「下去吧!做不到就不用逞能。的打。」容景擺擺手。
彩蓮一想也是,反正景世子是君子,斷然不會對小姐做什麼。也實在不住這酒氣,如今就迷迷糊糊想睡覺,哪裡還照顧的了人?彎對容景一禮,「那就麻煩世子了,奴婢等人就在外面守著,若有什麼吩咐世子喊奴婢一聲就可。」
「好!」容景點頭。
彩蓮捂著鼻子退了出去。走到門口本來不想關門,又想著萬一敞著門有人來看到景世子在小姐房中就不好了。又關上了門。對聽雪、聽雨擺擺手,三人聚在一邊說話去了。
容景抬步向榻走去,剛走了兩步,雲淺月將被子又扯開了,他停住腳步回看著,見不再,又走了回去給蓋上,繼續轉走去。這回只走了一步,雲淺月又將被子扯開,他再次停住腳步,回看著。見這回不止將被子撤掉,也將領兩個扣帶扯開,出纖細的脖頸,小臉和脖頸都泛著煙霞。他微微蹙眉。
雲淺月睡得香甜,毫不覺春外洩。
容景又走回床前,看著,手將脖頸上的紐扣繫上,將被子拉上,毫不在意如玉的手指到脖頸溫如凝脂的,警告道:「你再一下,以後就別想再吃芙蓉燒魚了。」
話落,他轉繼續走離了床邊,這回功地走到了榻上坐下。雲淺月果然一不再。他看著雲淺月,臉上酣睡的神似乎出些委屈和扁,要多乖有多乖,他角微勾,笑了一下,將子靠在榻靠墊上,閉上了眼睛。
房中靜靜,酒香環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外面傳來絃歌幸災樂禍的聲音,「世子,靈大師聽了您的話將那一壇蘭花釀都給睿太子喝了,睿太子大醉,被他隨從的幾人抬了下去,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醒不來的。」
「嗯!」容景應了一聲。
「另外四皇子向著這裡來了,似乎來找淺月小姐。」絃歌又道。
「不用理會!」容景吩咐。
「是!」絃歌再不多言,退了下去。
不多時,果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四皇子進了院子。
彩蓮、聽雪、聽雨正在說話,聞聲一見四皇子來到,彩蓮了子,有些怕意,但還是立即應了上去,截住四皇子的腳步,行了一禮道:「奴婢給四皇子見禮!」
「嗯,你家小姐呢?回來嗎?」四皇子問。
「我家小姐回來了,但喝了景世子給的酒大醉,如今昏睡不醒。」彩蓮看著夜天煜,離他微遠,似乎還有那日皇宮四皇子要打殺留的怕意,小心詢問,「不知四皇子找我家小姐何事兒?待小姐醒來時,奴婢可以給四皇子轉告。」
「大醉昏睡不醒?」夜天煜一怔。
「是!」彩蓮點頭。
「為何?不是和景世子去南山看廣玉蘭了嗎?怎麼會喝酒?」夜天煜問。
「奴婢也不太清楚,據說是一種極烈的酒,小姐只喝了一杯就人事不省了。如今剛剛我家世子給小姐灌了醒酒藥和醒酒湯。正睡著呢!大約明日才能醒。」彩蓮毫沒提容景來過且沒離開正在房中。
「這樣啊!居然一杯就醉,那酒量實在太差了。本皇子不過想找敘會兒話居然來了兩次都是吃閉門羹,算了。明日再說。」四皇子看向閉的簾幕,那屋中有濃郁的酒氣傳出,他深信不疑,扔下一句話,轉走了。邊走還邊想著何時起見一面居然如此難了?
彩蓮見夜天煜走了,鬆了一口氣,也轉走了回去。
夜天煜剛走後不久,太子夜天傾緩步而來。
彩蓮想著今日是什麼日子,居然接連有人來,而且還都是大人。再次迎出來,對夜天傾一禮,沒有對夜天煜的怕意,但因為這位太子以前對自家小姐不屑一顧的原因也不甚恭敬,「奴婢給太子殿下見禮!」
「嗯!」夜天傾點頭,看向正屋閉的房門問道:「你家小姐還沒回來?」
「回太子殿下,小姐從南山回來了!」彩蓮道。
「你去稟告,就說我有話對說。」夜天傾吩咐彩蓮。
彩蓮想著這是從到小姐邊伺候這半年多來太子殿下第一次主找家小姐說話,但是如今小姐醉得人事不省,且有景世子在,自然沒法將小姐醒,況且小姐對太子殿下似乎真的絕了心,若是小姐不醉醒著估計也會說不見。若以前還懷疑小姐心裡依然裝著太子殿下,但今日因為玉凝小姐一句話小姐再次絕然和太子殿下斷絕關係的舉來看,小姐是真寒了心的。立即道:「回太子殿下,小姐從南山回來就大醉人事不省,如今正醉睡著呢!奴婢沒辦法稟告,還請殿下有何話等小姐醒來再來吧!」
「大醉人事不省?」夜天傾這才發現院中飄著濃郁的酒氣。
「是!」彩蓮點頭。
「景世子給喝酒了?什麼酒?喝了很多?」夜天傾又問。
「奴婢只知道是特製的蘭花釀,據說是一種很烈的酒。小姐只喝了一杯就醉了。」彩蓮規矩地回道。
「我進去看看!」夜天傾點頭,繞過彩蓮,抬步向裡走來。
彩蓮一驚,再次攔住夜天傾,連忙道:「太子殿下請留步,小姐只是醉酒而已,並無大礙的。更何況我家世子給小姐餵了醒酒藥加在了醒酒湯裡面,明日就會醒來。太子殿下進小姐閨房多有不便。」
夜天傾停住腳步,微微蹙眉,「雲世子給什麼解酒藥?」
「這個……奴婢也不知,我家世子手裡的解酒藥自然是上好的解酒藥。太子殿下不必掛心。」彩蓮回道。
「這麼大的酒氣,我不放心,還是進去看看吧!你躲開,我也不是外人,母后是的姑姑,我是他表兄。兄妹之間又哪裡有許多顧忌?」夜天傾一揮手,見彩蓮還要攔阻,板下臉沉聲道:「退下!」
彩蓮子一,立即退後了一步,「……是!」
夜天傾抬步向裡走去。
「太子殿下請止步!」莫離話音未落,人已經攔在了夜天傾面前。黑黑面,聲音清冷,他一出來,的炎熱似乎都淡了幾分。
「你是何人?」夜天傾也是第一次見到莫離。他剛剛進院中覺得這院中雖然佈置了衛,但他都能覺出氣息,這個人的氣息卻是不得耳聞。顯然功力在他之上。
「在下是小姐的侍衛!」莫離也不見禮,清聲道。
「你是月妹妹的侍衛?」夜天傾一愣,打量莫離,「為何從來未曾見過?」
「淺月小姐以前從來不曾用我,最近才用。」莫離道。
「我只是進去看看,並不會傷害他,你且讓開。」夜天傾點點頭,他並不是任何都不懂的太子,一國當權者要對朝堂和江湖都瞭如指掌。雖然江湖上之事會差一些敏,但是莫離上的氣息讓他覺到了一悉,那是神的莫家人上才有的。
「小姐閨房,如今醉睡,太子殿下雖是小姐表兄,但也不是皇后親子,也不算真正表兄,即便表兄妹也是要忌諱些的。還請太子殿下止步,有何事等小姐醒來再說。」莫離寸步不讓。
「他是雲王府嫡,將來雲王府嫡是要……」夜天傾有些惱怒。他不是當今皇后親子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和一樣同樣被教養在皇后名下的四皇子才敢對他不敬。如今被莫離點出,自是心中不舒服。
「一日未曾定準,便屬於有變數之事。還請太子殿下慎言。」莫離截住夜天傾要出口的話,清聲警告。毫未曾當他是尊貴的太子殿下。
「你……好大的膽子!」夜天傾些微的怒意變然大怒。
「我的職責是看護小姐。太子殿下恕罪!即便今日皇上在此,也斷然不會走進小姐閨房一步。」莫離冷聲道。
夜天傾面沉地看著莫離,莫離在外面的眸子神堅定,寸步不讓。他轉過頭看向中間主屋閉的簾幕,忽然一甩袖子,轉向外走去,走到院門口警告道:「你最好將看護好了,我既然進不去,別人也不準進去一步,否則本殿下若是知道你放了誰進去,仔細你的腦袋!」
莫離閉口不語,也不應聲。
夜天傾轉眼間出了院子,影消失在後山院落。
莫離收回視線,向閉簾幕的主屋看了一眼,形退了下去。
彩蓮崇拜地看著莫離。鬆了一口氣,想著幸好有小姐的衛在,否則是攔不住太子殿下的,不過又有些奇怪,剛剛景世子來的時候可是不見莫離出來。不過想著景世子和太子殿下自然不同,也就不再理會,腳步輕快地去找聽雪、聽雨繼續說話了。
房間,容景閉著眼睛,簾幕遮擋住窗外進的,昏暗的線下他玉清淡,看不出任何緒。
「水……」雲淺月忽然難地一一聲,聲音極小。
容景睜開眼睛,站起走到桌前去給倒水,剛拿起水壺袖掃到了桌面上捲著的畫卷,他放下水壺,將畫卷打開,夜輕染踩蓮葉而捉魚的影映在了他的面前。他一怔,眸微凝。
只見執筆者筆力均勻,用墨濃淡合宜,青山、涼亭、瀑布、河水、魚、都是如此栩栩如生,尤其夜輕染踏蓮葉而舞的瀟灑姿更是木三分。這樣一副畫卷,不是長期侵筆墨繪畫之人難以畫。尤其是手法獨特,顯然一揮而就。怕是就頂級畫師也有所不及。被譽為天聖第一才之稱的丞相府玉凝小姐也難以有此畫功。
容景眼睛微微瞇了瞇,轉頭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瓣有些發乾,似乎在等著水喝,不停咂。
容景收回視線,如玉的手挑開上面的畫卷,又一張畫卷映在眼前,夜輕染蹲著子在殺魚,此畫同樣將魚和夜輕染臉上的笑意刻畫的木三分。筆法與前一張一樣,顯然是一人而作。
而除了昨日和夜輕染去後山烤魚外,再無人跟去。即便是夜天傾、夜天煜、玉凝等人後來找去後,他們已經快吃完了烤魚,自然見不到那一幕的。連絃歌的功力昨日都怕被夜輕染髮現找他麻煩未曾敢靠近後山,別人自然更是不可能見到這兩幕形的。
那麼畫這幅畫的人是誰已經不用再猜測!
想起早先時候說畫了兩幅畫忘記收了的形……
容景薄微抿,白玉的指尖著畫卷的手不由用力,「叱」的一聲,畫卷一角被他扯掉。他看著畫捲上夜輕染張揚暢快的笑意第一次溫和的眸現出微沉的澤,如一汪漩渦,似乎要將那人張揚暢快的笑意吞沒。
「水……」雲淺月等了半天也見不到水,不由眉頭皺,小臉繃一團。
「沒水!」容景瞥了一眼,聲音清淡。
「有……水……」雲淺月想睜眼睛又睜不開,想起來又渾沒勁,只覺得的厲害。
容景恍若未聞,不再理,收回視線繼續看著畫卷。
雲淺月在床上掙扎,被子滾落到床下,口中不停喃喃出聲。
半響,容景忽然從懷中取出火石,「啪」地一聲火石打開發出響,他將火石的火對準桌子上攤開的兩幅畫捲上,畫卷遇到火立即著了起來。
彩蓮雖然和聽雪、聽雨說著話,但一直注意房中靜,此時聽到響聲下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在門外問:「景世子?可是有什麼事?」
「沒有!不用進來!」容景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一如既往。
彩蓮猶豫了一下,想著剛剛的聲響估計是幻覺,轉走離了房門口。
容景看著那兩幅畫卷燃燒,直到將涼亭、青山、魚,以及夜輕染那一張張揚的笑臉燒沒,兩幅好好的畫轉眼間化灰燼他才作罷!眸中的漩渦褪去,依然如清泉般溫潤淺淡,彷彿那痕跡從來就沒出現過。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灰燼,也不理會,將火石一丟,轉坐回了榻上。
「水……咳咳……」雲淺月本來就口,又被燃燒的燻煙味一嗆,更加難。
容景閉上眼睛,理也不理。
過了半響,雲淺月終於耐不住從大醉中醒來,睜開眼睛,用力地眨了兩下,了乾的瓣,直直下了床,踉蹌地向桌前衝去。走到桌前一把抓起茶壺就一氣猛灌。咕咚咕咚的聲音在房中尤其清晰。
一茶壺水喝,雲淺月才覺得解了,放下茶壺,袖子帶起一層灰,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桌子怎麼燒著了東西。頭疼的厲害,也懶得理會,轉又走回床上,剛走了兩步才發現房中還有一人,頓時睜大眼睛,訝異出聲,「容景?」
容景眼皮都沒抬,似乎沒聽到。
「喂,你既然在房中,怎麼不給我水喝?」雲淺月幾步走到容景面前,怒道。
「你自己不是起來喝了?」容景終於抬頭看了一眼。
「我喊了半天,你沒聽到?」雲淺月看著他。雖然這酒霸道,但經過訓練總也會留有一二分神智的。就覺屋中是有人的,可是喊了半天沒人給水喝。原來是這個黑心的。那就不奇怪了。
「聽到了!」容景點頭。
「聽到你不給我水喝?」雲淺月再怒。
「不想給!」容景吐出三個字。
「你……」雲淺月氣沖腦門,瞪著倚在榻上的男人,恨不得將他一張好看的臉砸扁,但礙於頭疼的厲害也懶得再同他糾葛,惱道:「你在我房間做什麼?」
「不做什麼!」容景道。
「趕離開,我要繼續睡覺。不知道子閨閣是不準男人隨便進的嗎?你所學的君子禮數都餵狗了嗎?」雲淺月一邊說著一邊向床上走去,直直栽到了床上閉上眼睛還不忘趕人,「記得走時給我關上門……」
話音未落,人再次睡了過去。
容景坐著不,瞥了一眼地上的被子,也沒去給蓋,繼續閉目養神。
房間靜靜,酒香夾雜著燒紙的墨香迴旋纏繞。
天將晚時候,容景睜開眼睛,忽然手輕輕一招,落在地上的被子向他飛來,他半躺著的子平躺在榻上,拉過來被子蓋在了自己上,繼續閉上眼睛。
不多時,彩蓮聲音從外面輕聲傳來,「景世子,小姐還沒醒嗎?」
「嗯!」容景應了一聲。
「晚膳好了,奴婢給世子端進屋中嗎?」彩蓮問。
「不用,我今日不吃了。你們吃完晚膳去睡就好,我今日晚上看顧。」容景閉著眼睛不睜開,對外吩咐。
「那怎麼行,晚上怕是多有不便,再說屋中就一張床……」彩蓮一驚。
「無礙!我睡榻,你下去吧!」容景不願再多說,語氣清淡溫和,卻是不容置疑。
彩蓮想推門的手頓住,進來看看,但又礙於容景沒吩咐進去不敢進去。一時間在門口躊躇,半天再聽不到屋中靜,權衡了一下利弊,想著這個人是景世子,景世子多子恨不得能得其一個回眸眷顧,而小姐得景世子看顧照拂是天大的福氣。糾結的心思頓時寬敞,語氣也輕鬆了幾分,低聲道:「奴婢們平時睡覺都很是警醒的,景世子若是半夜了就喊奴婢一聲即可,若是小姐醒來了也喊奴婢。」
「好!」容景應聲。
彩蓮退了下去,招呼聽雪、聽雨不準洩半句景世子今日在小姐閨房留夜之事。聽雨、聽雪自然連連點頭。在們看來景世子比太子殿下或者任何人都好多了。這是天下人共知的事。
夜半時分,雲淺月被凍醒了,手了半天也沒著能蓋的東西,不由皺了皺眉,也懶得起,耐不住困意繼續睡去。
一個時辰後,雲淺月再次被凍醒,雙手再次在床上索起來,了半天同樣沒找到被子,又將手轉向床下索,同樣未果,想出聲喊人,但看看屋漆黑一片,想著彩蓮等人定是睡著了,手一把扯下床帳包裹在上,繼續睡了去。
容景睜開眼睛向著床上看了一眼,手拉了拉上的被子,又繼續閉上眼睛。
天明時分,容景推開被子起,看到床上裹著簾帳捲一團的雲淺月似乎笑了一下,瞥了一眼榻上的被子,抬步出了房間。
「奴婢給景世子請安,景世子早!」彩蓮、聽雪、聽雨已經起來,見容景出來連忙見禮。們這一夜沒怎麼睡,一直聽著主屋的靜,可是一夜都很安靜。
「早!」容景點點頭。
「小姐可是醒了?」彩蓮看到容景月牙錦袍出的褶皺,想著真是為難景世子了,一夜和而睡,又在榻上將就了一夜,怕是沒睡好。
「還在睡,不用喊醒。」容景拂了一下服的褶皺,抬步向西廂院子走去。
「是!」彩蓮點點頭。想著這酒真是烈,以後還是不要讓小姐再沾酒了。
「景世子對小姐真好!難為景世子了!」聽雪見容景影不出片刻便出了東廂院子進了西廂院子。輕聲道。
「是呢!景世子看起來對小姐好上心哦!」聽雨也輕聲道。
「是啊!偏偏小姐還不喜歡景世子,這回得景世子一夜看顧之後,希小姐會對景世子改了看法。」彩蓮也附和著二人點頭。
「若是小姐能嫁給景世子就好了。」聽雪又道。
「是啊,是啊,希小姐能嫁給景世子!」聽雨也歡喜道。
「噓,不準胡說。小姐份特殊,雲王府嫡從來都是宮為後的,而景世子是榮王府世子,從來都是皇上聖旨賜婚的。雖然我也覺得景世子很好,但你們以後再不準說這種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可就會闖大禍的。」彩蓮一驚,立即低聲音對二人警告。
「彩蓮姐姐說的是!」聽雨、聽雪小臉立即白了,連忙閉口不再言語。
彩蓮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想著如今景世子已經年,小姐也快要及笄了。太子殿下側妃都有了,皇上如今據說是已經大不如前。希小姐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但又覺得雲王府嫡的位置,又如何會容易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除非還是喜歡太子殿下。但顯然不可能。不過主子們的事一個小丫頭也管不到,希將來能一切隨了小姐的意就好。當然,心裡想著小姐能嫁給景世子最好。
三人剛要走開,只聽屋傳出一聲大大的「阿─嚏」聲。
三人一愣,對看一眼。彩蓮立即轉回子重新走到門口,出聲詢問,「小姐,您醒了嗎?」
「嗯!」屋中傳出雲淺月鼻子不通氣發出的噥噥聲。
彩蓮立即推開門,眼雲淺月裹著簾帳坐在床上,一手著額頭一手捂著鼻子,似乎極為難的樣子,一驚,「小姐,您怎麼裹著簾帳?被子呢?」
「是啊,我問被子呢?」雲淺月一肚子氣。半夜到被子的經歷記得清楚。
「被子……」彩蓮在屋中搜索,最後定在榻上,手指道:「小姐,被子在那裡,你不蓋被子蓋簾帳做什麼?奴婢出去時候記得你明明蓋著被子的。只不過你總是扯開,後來酒氣太重,奴婢實在不了就出去了,是景世子看顧的你,景世子……」
彩蓮說到容景,忽然想起屋中就一床被子,忘了往屋送被子了,景世子昨日就睡的榻,看來是他蓋了小姐的被子,那麼小姐就蓋簾帳了……這樣一想,猛地瞪大了眼睛。
「被子怎麼會跑那裡去的?」雲淺月也看到了榻上的被子。
彩蓮搖搖頭,「奴婢也不知……」
「那你知道什麼?」雲淺月惱怒,頭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氣,全酸,這怕是凍冒了。因彩蓮提到,想起昨日容景在房中了,問道:「昨日容景怎麼會在我房中?他在我房中做什麼?」
「小姐,難道您不知道嗎?從昨日你從南山回來就大醉不醒,一直是景世子在房中照顧你的啊,昨夜景世子也是陪在房中照顧你的……」彩蓮道。
「他照顧我?還一夜?」雲淺月看向榻上的被子,明顯被人蓋過連消滅證據都沒做,怪不得半夜不到被子呢!是他蓋了去,咬牙啟齒,「這麼說他蓋了我的被子?讓我半夜沒被子蓋?被凍醒兩回,凍冒了,這就是你說的他照顧我?」
彩蓮立即噤了聲,又覺得景世子不是那種人,小聲道:「小姐,是不是你覺得熱不要被子,扯了這簾帳蓋,所以景世子蓋了被子……」
「胡扯!我熱個屁,我凍死了!」雲淺月口話。
「小姐,您小聲些,您怎麼能說話這麼魯呢!而且昨日景世子在小姐閨房過夜之事無人知道,若被人聽見不好……」彩蓮連忙上前小聲勸道。
「你為什麼不在房間照顧我?」雲淺月對彩蓮瞪眼。居然一頭大灰狼在房間睡了一夜都沒發覺,果然從來到這裡之後敏就退步了。
「小姐,您那酒氣太大,奴婢幾人熏得難,待了一會兒就有些不住,若是再待下去的話估計和小姐一樣會醉得昏睡不醒,正好景世子也願意照顧小姐,所以……」彩蓮聲音小了下去。
「所以你就讓那個黑心的傢伙在我房間了?」雲淺月接過話。
「小姐,景世子給您吃了醒酒藥,否則您怕是三日也不醒。景世子真的對小姐很好的。景世子大病了十年,子一向不好,你不蓋被子蓋簾帳,他自然蓋了被子……」彩蓮小聲地給容景找理由。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對了!阿——嚏!」雲淺月又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心下惱恨,掃見桌子上燒得一層灰燼,又惱怒地問,「你看看桌子上?燒了什麼?」
彩蓮順著雲淺月目這才看到桌子上被燒的一層灰燼,疑地走過去,手了一下,對雲淺月道:「小姐,像是燒的紙灰!」
「怎麼會有紙灰?誰燒的?」雲淺月問。
彩蓮再次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從昨日下午景世子來就出去了,後來晚上的時候小姐沒醒,景世子也說不吃晚膳了,所以奴婢就沒進來。不過奴婢走時候是沒有這些紙灰的,想來是景世子燒了什麼東西。」
「給我檢查檢查,看看他是不是燒了我的東西!」雲淺月恍惚記起被煙熏醒的,而且那混蛋還不給水喝。
彩蓮點點頭,將房間打量了一下,見其它的地方都完好,只有燒了紙灰,在桌案前檢查了一遍,忽然驚道:「小姐,昨日你說的那兩幅畫忘了收起來,奴婢回來想起就幫小姐收起來了,但沒放進櫃子裡,就放在這桌案上了,如今沒有了,會不會是……」
「什麼?他居然燒了那兩幅畫?」雲淺月騰地從床上下了床,幾步都到桌前,手一抹桌子上的紙灰,還有一塊上好的火石,頓時大怒,「該死啊!他是燒了那兩幅畫!」
那兩幅昨夜一時興起給夜輕染畫的畫。
「小姐……那畫畫的是染小王爺?真是您畫的啊?」彩蓮看著雲淺月。
昨日回來看到那兩幅畫就震驚不已。那樣的好畫,畫功,筆墨傳神,尤其是將染小王爺刻畫得木三分,比尋常還要俊瀟灑。像是人從畫中隨時走出來一樣。對染小王爺半分心思都沒有,可是看了那兩張畫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當時就想著這畫是小姐畫的?不可能吧!從來到小姐邊除了被世子迫學字外就從來沒見過小姐過筆寫字,更別提畫過什麼了。
雲淺月拿著火石抬步就向門口衝去,氣沖沖的聲音磨牙一般傳來,「不是!」
彩蓮有些歡喜的臉一黯,原來不是小姐畫的啊!就想嘛!那樣的好畫怎麼能是出自小姐之手呢!小姐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如何能會畫得一手好畫?不過既然不是小姐,那這麼說就是昨日染小王爺自己畫的送與小姐的了?這樣一想,頓時覺得有可能。染小王爺對小姐很好,如今在軍機大營被事纏見不到小姐,難保不會給小姐送來一幅畫讓記著他的心思。
彩蓮正尋思著,見雲淺月衝出了房門,立即追了出去,「小姐,您去哪裡?」
「去找那個混蛋算帳,你不用跟著了!」雲淺月週似一團火燒,怒氣好比火焰山噴發。很快就出了東廂院子向西廂院子走去。所過之一片風煞煞。想著那黑心的人搶被子蓋也就算了,居然不經同意就燒了的畫,豈有此理!這回前仇舊恨都加起來,一定好好找他算算,定不輕饒了他!
天界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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