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世子妃》第58章

第一卷 笑繁華 第五十七章

雲淺月聽到夜天傾的聲音,臉更沉了幾分。

「原來淺月是大師要找的那個封筆的有緣人?」雲王爺跟隨夜天傾之後走出,看到靈大師攔在雲淺月面前,也訝異地問。

「到底算不算,快點兒!我的手腕都快被掐斷了。」雲淺月不理會夜天傾和雲王爺。心下煩悶。想著怎麼就這麼倒霉!從來了就一日好日子還沒過上呢!這接連的風暴就快砸死了。難道這個的主人以前也是日日在水深火熱中?天可憐見的……

「阿彌陀佛!佛求有緣人是不假,但也要彼此心甘願。老衲雖然心甘願,但是淺月小姐顯然不是如此。老衲若是強行給淺月小姐算卦,就是強求了。強求不是我佛慈悲。那麼就失了卦象的靈。也就是說此時還是機緣未到。」靈大師看著雲淺月,雙手合十,「今日就罷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啊!」雲淺月頓時一喜。

「嗯,是老衲說的,老衲這就等著淺月小姐何時想要卜算之時再給淺月小姐卜算。這一卦留待他日。」靈大師頷首道。

「哥哥,聽到了嗎?還不放開我?」雲淺月轉頭得意洋洋地看著雲暮寒。

雲暮寒蹙眉,攥著雲淺月的手腕不松,看向靈大師,「大師,您雲遊四方,四海為家。您和妹妹再遇見時候,不知是何時何日,今日有機緣相遇就是機緣。還是請大師將這一卦卜算了吧!」

「雲世子,卦象也是要求心誠則靈。淺月小姐無心,就算卜算了也是不靈驗的。天地隨廣,有緣便是咫尺天涯也可相遇,無緣就是對面相遇也不相識。老衲雖然雲遊四方,但也不是無跡可尋。他日淺月小姐若是想找老衲,還是找得到的。」靈大師搖搖頭,對雲暮寒道:「將淺月小姐放了吧!」

「聽到嗎?心誠則靈!我的好哥哥!」雲淺月拉長音衝著雲暮寒沒好臉

「淺月,你還是讓大師……」雲王爺也覺得機會千載難遇。不明白他這個兒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歎了口氣,他在自小就沒明白過,如今更是難以明白。

「你們都煩不煩!別讓我惱啊!」雲淺月臉沉了下來。

雲王爺立即住了口。

雲暮寒看著雲淺月,神似乎十分無奈,只能緩緩鬆了手。

雲淺月被攥紅的手腕,狠狠挖了雲暮寒一眼,對靈大師擺擺手,「青山綠水,後會無期啊!」話落,向容景的馬車走去。

「青山綠水,後會有期!淺月小姐沒準有朝一日會主去找上老衲的。」靈大師看著雲淺月快步而走的影笑道。

雲淺月切了一聲,走到沉香木打造的馬車前,手挑開簾子就鑽了進去。通漆黑的馬車和遮擋的簾幕,再看不到車形。

「大師後會有期!」容景淺淺一笑,對靈大師微微一拱手。

「景世子後會有期。你我勿須諸多客套,景世子好走!」靈大師合十含笑道。

「也是!」容景點點頭,轉向馬車走去,他步履雖然緩慢,卻很快就走到了馬車前,手挑開簾子,進了馬車。之後聲音傳來,「容昔,你坐你二姐姐的馬車回府!」

「是,世子哥哥!」容昔乖巧地點點頭,向容鈴蘭的馬車走去。

絃歌早已經等候在馬車前,見二人上車,立即一揮馬鞭,馬車走了起來。

「我也希和大師後會無期!我不喜歡聽和尚唸經。」夜輕染對靈大師擺擺手手,去牽他的馬。

「小王爺好走!」靈大師再次合十而笑。

「喂,你不是要去坐車嗎?」夜天煜在夜輕染後面喊。對靈大師匆匆一拱手,立即追了上去。

「月妹妹如今定是一副臭臉。我才不想此時去招厭。就讓對著弱人發脾氣去吧!」夜輕染唏噓了一聲。他沒幫到有些慚愧啊!可是也不怪他,雲家那老爺子手腕高著呢,若是他要是真招了那老頭子恨的話,他恐怕真將那小丫頭鎖著讓他見不著,那小丫頭又武功盡失,估計也溜不出來。他自然被雲暮寒威脅不敢作。

「唔,也是。月妹妹似乎真不一樣了。」夜天煜想起剛剛雲淺月居然對雲王爺冷臉惱怒,也唏噓了一聲。那臉當真是臭的可以。

「哪裡有不一樣了?我看就是的本而已。」夜輕染解開韁繩,翻上馬。雙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山下衝去。直上直下的盤山道旁人都不敢騎馬,他卻是如履平地。

夜天煜蹙眉尋思,眸微微閃爍了片刻,轉走向自己的馬車。

雲暮寒對靈大師點點頭,靈大師也點點頭,他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太子殿下、雲王爺後會有期!」靈大師對著夜天傾和雲王爺道。

「大師何日離開靈臺寺?」雲王爺詢問。他還是想著自己說不通淺月,若是老王爺也許有辦法說通來卜算這一卦。

「老衲也稍後就離開,應一道友相邀前去東臨海一趟。」靈大師道。

雲王爺一驚,「大師要去東臨海,那萬一淺月回心轉意想要求取您一卦,那該如何去找您?」

「雲王爺放心,淺月小姐心志堅定。短時間是不會尋找老衲的。也許此生都不會尋找老衲也說不定。佛講究機緣。雲王爺勿要太過鑽牛角尖才是。」靈大師笑道。

雲王爺點點頭,只能心裡歎氣。

「父皇此次派遣我來祈福沐浴佛音收穫甚大。父皇本來請大師宮參佛幾日,如今大師要遠程,恐怕不了。不知大師何日歸來?希下一度的祈福節還能再見到大師。」夜天傾詢問。

「東臨海路途遙遠。歸期無定數。小則一二年、三五年,多則十年八年也說不準。太子殿下勿念。」靈大師看著夜天傾,鄭重道:「老衲送太子殿下一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太子殿下需慈悲為懷,心寬闊,才能天寬地廣。反之,恐怕會禍起天意。太子殿下需謹記。」

「天傾教。定會謹記於心。」夜天傾頷首點頭。轉向,馬車走去。

容鈴蘭立即抬步跟上夜天傾。

「希大師早日從東臨海回來。」雲王爺拱手,也向自己馬車走去。

馬車如來時一般拉出長長的一隊,向山下走去。前面容景的馬車早已經沒了蹤影,後面的馬車剛剛啟程,從上而下,香泉山形一道醒目的風景。

「阿彌陀佛!」靈大師對著天空雙手合十,神似悲憫又似歎息。

「師叔,那淺月小姐真有不同?」慈雲方丈問靈大師,「與我佛有緣?否則為何您非不可?」

啊,與佛無緣。」靈大師笑笑,不再說,轉回了寺中,一邊走一邊道:「我也該收拾行囊啟程了。」

「慈雲真想和師叔一起離開。只是沒想到卻出了景世子和淺月小姐難以及十二金像被盜走之事。如今又被拴住了。恐怕皇上不會放過靈臺寺。」慈雲方丈一歎。

「有難就去榮王府尋求景世子,他看在老衲的面子上定會相助一二的。」靈大師道:「你放心,靈臺寺有驚無險。那十二尊佛像啊……就不要再想了。給皇上和太子殿下去煩心就好。」

「師叔說的是!」慈雲大師點頭。

二人說話間進了寺中。山門關閉,熱鬧了數日的香泉山終於安靜了下來。

沉香木打造的馬車,直到下山雲淺月都一直沉著臉對著容景。容景靠著車壁坐著,似乎沒看到雲淺月冷臉的神,從上車後就手捧了一本書翻看。似乎看得極其神。如玉的指尖不時翻書頁,輕輕的翻書聲不時響起。

半個時辰後,雲淺月待得無聊,也沒有睡意,也拿起一本書倒著翻看起來。

容景眼皮抬了抬,看了雲淺月一眼又垂下繼續看書。

車中二人都不說話,各自看書。車廂外車□轆著地面的聲音摻雜著凌馬蹄聲連續地響起。下山後,走上道,晃的馬車才平穩。

夜輕染打馬來到車前,「月妹妹,你在做什麼?下來騎馬嗎?我載你一程!」

「不騎!」雲淺月頭也不抬。

「還在生氣啊?前面十里地之後我可就要轉了路去軍機大營了。你想找我賽馬估計又要等好些日子。」夜輕染道。

雲淺月抬頭,蹙眉問:「軍機大營離京城很遠?」

「軍機大營在西山,離這京城五十里地。也不算遠。但是半個月後就是每年一度的武狀元大會。今年皇伯伯有旨,會有所擴充武考範圍,不止京中各府好武學的公子們、各州縣武子們,布百姓只要過了各州縣所設的前三名,都可以參加此次武選。軍中優秀者也可以參選,進前三甲直接升三級。頭名武狀元封拜將,最主要的是還有和弱手的機會。我掌管軍機大營,如今自然要回去忙於此事。恐怕半個月之後才能尋到空來去找你玩。」夜輕染道。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半個月之後又有熱鬧了?」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見他神淡淡,想著如今這傢伙功力盡失,手無縛之力。十年的奇才桂冠長盛不衰今年估計要出去了。

「嗯,那是自然!」夜輕染點頭。

雲淺月放下書本,手去挑簾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出去和你騎馬吧!」

雲淺月手剛出,容景出手攔住他,對外面的夜輕染道:「如今正當白日,如何與你共乘一騎?出外遊歷七年,腦子都遊歷沒了?別忘了這裡是天聖京城,不是蠻荒之地。你不在乎名聲,可有要在乎的。」

雲淺月偏頭看容景,何時理會狗屁名聲了?

「也是!你這弱人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小丫頭,那就等半個月之後完事兒我再去找你賽馬。」夜輕染點頭,「那我先去軍機大營了!」

「那好吧!」雲淺月同意,的確多一事不如一事。雖然不怕什麼烏七八糟的名聲和傳言,但是總歸是麻煩。對麻煩向來敬謝不敏。

容景鬆開了手,繼續看書。

雲淺月卻是手挑開車簾,只見夜輕染已經打馬離開。駿馬疾馳,他姿端坐在馬上筆直,僅僅是一個背影居然也說不出的瀟灑。正看著,夜輕染似乎覺到了的視線,回頭對看來,鬆開韁繩,雙手捧著臉對做了個怪臉,撲哧一笑,想著夜輕染真是一個讓人輕鬆且好相的人。直到看不到夜輕染影,臉上依舊掛著濃濃的笑意。

容景抬頭看了一眼,溫潤的聲音淡淡,「放下簾幕,你刺到我眼睛了。」

雲淺月收回視線,哼了一聲,「我簾幕就挑了一道,連個都看不到,如何能刺到你眼睛?胡扯!」

容景頭也不抬道:「你笑得像是花癡,我看了自然刺眼。」

雲淺月頓時惱怒,狠狠踹了容景一腳,瞪著他,「最好閉上你的毒。夜輕染比你好多了,我自然要對他笑。花癡也比你好看。」依然為他剛剛不幫而惱怒。

容景忽然放下書本,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瞪著,「難道我說得不對?」

容景眸微凝,忽然手一把將手腕攥住,用力一拽,雲淺月就被拖到了他面前,他低頭看著,聲音極低,「嗯?你將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喂,你鬆手!」雲淺月不妨這傢伙突然手,手去掰他手腕。可惜面前這個人雖然功力盡失也沒他力氣大,只是有些惱地看著他,沒好氣地道:「說什麼?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事實?」容景清泉般的眸驟然深邃。

雲淺月一愣,盯著容景的眼睛,還沒發現他的眼睛居然還會變正看著,不妨容景突然低下頭,向湊近。

雲淺月一驚,連忙躲閃,奈何躲不開,只能看著那臉湊近,放大,如蓮似雪的清雅之氣瞬間將包裹,連忙道:「喂,容景,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我的毒嗎?我讓你嘗嘗,試試能不能將你毒死。」容景的頭繼續向雲淺月的吻來,手腕的力道毫不鬆懈,鉗固著,他低聲道。

「自然能毒死,你……你滾開……」雲淺月驟然覺得心跳加速,慌地看著容景的湊近,本來伶牙俐齒,如今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這樣的風流陣仗,哪裡經歷過?覺得自然要被他的氣息給渲染了,一顆心似乎要跳出心口。

容景看著雲淺月慌的樣子,眸微閃,低低道:「能不能毒死你說了不算,只有試過了才知道……」話落,瓣。

雲淺月呼吸都停了,心跳了也停了。所有的一切都九霄雲外,只有眼前這個人和他清涼如羽,一

容景只是輕輕一雲淺月瓣,輕若無痕,似到好似又沒到。他忽然一把將推開,閉上眼睛靠著車壁嫌惡地歎息道:「你實在令我下不去口,算了!」

雲淺月覺好像在做雲霄飛車。聽到容景的話,大腦翁一聲,所有慌剎那都煙消雲散,惱怒地瞪著他,「你個爛人,你……」

「你若再罵一句,我就真會不嫌棄也要給你試試。」容景警告道。

雲淺月聲音戛然而止。雖然心裡磨牙恨得要死,但是卻是住了口。手按著心口,想著不氣,不氣,反正還沒有多遠就到家了。以後也不用見這個毒毒蛇毒心毒肝毒肺的男人了!如今就忍忍!

馬車沉靜。

雲淺月為了不鬧心,背過不看容景。在心裡將他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容景閉著眼睛睜開看著雲淺月背著的子還氣得一鼓一鼓的,他角微勾,如玉的手輕輕放在瓣上按了按,又緩緩放下,無聲而笑,笑意剛剛綻開,又沒於無形,眼中的笑意也化為深邃幽寂,片刻,他再次閉上眼睛。長長的睫在臉上投下一抹剪影,他如詩似畫的容看起來莫測莫名。

一路再無話,馬車暢通無阻地了城。

雲王府門口,雲孟早已經帶著人等候,一見容景的馬車來到,他立即上前,「多謝景世子送我家小姐回府。老王爺吩咐說請世子府吃過便飯再回榮王府。」

「告訴雲爺爺,說不必了。容景這就回府。」容景閉著眼睛不睜開,對外道。

「既然這樣那世子改日再來也好。」雲孟知道容景說一不二,也不堅持,見雲淺月已經挑開簾子跳下車,他立即大,「淺月小姐,您怎麼還跳車啊?這樣不淑……」

雲淺月腳沾地,一句話也不說,就向府走去。步履很快,轉眼間就沒了影。

雲孟一愣,看著雲淺月,又看向閉的馬車,剛要問容景他家小姐怎麼了?容景已經開口吩咐絃歌趕車。絃歌再不耽誤,一揮馬鞭,馬車立即駛離了雲王府門口。

雲孟愣愣地看著容景馬車走遠,他連忙去追雲淺月,大道:「小姐,老王爺讓您回來立即過去他那裡。他正在屋子裡等著您呢!」

雲淺月本來要回淺月閣,只能停住腳步,拐道向雲老王爺的院子走去。腳步踩得重重的,一路走來踢到了好幾株開得正艷的花。心中郁氣不散。

「哎呦,我的好小姐,這可是金品牡丹。都被您給踢壞了。」雲孟跟在雲淺月後,連忙扶起被踢倒的花,心疼地嚷嚷。

雲淺月恍若不聞,此時滿腦子都是容景那混蛋剛剛的舉和那句話。

「小姐,老奴知道您此去靈臺寺了委屈,您放心,老王爺正在查呢!定能還您一個公道。將那害您和景世子的人找出來。」雲孟跟在雲淺月後兩步,不敢跟得太近,生怕雲淺月這氣勢將他踢倒。

雲淺月哼了一聲,依舊不答話。

雲孟也不再開口,想著小姐和景世子今日都看起來不對。怕是因為在地下佛堂關了三日夜郁氣依然不散吧!希老王爺能將小姐開導好。

來到雲老王爺的院子,雲孟停住腳步,雲淺月自己走了進去。

「你個蠢丫頭,還知道回來?每次出去一趟都給我做些蠢事兒回來!」雲淺月還沒進屋,雲老王爺的罵聲從屋傳了出來。

雲淺月立即停住腳步,轉就往外走。此時心不好再進去挨罵的話,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真去揪了這老頭的鬍子。

「喂,臭丫頭,你回來!」雲老王爺見雲淺月居然返回去了,立即大喊。

「你要保證不罵我一句,我就進去。你若是還想罵我,我就等你先罵夠了我明天再來。」雲淺月背著子威脅雲老王爺。

「你個臭丫頭!你還反了不?」雲老王爺吹鬍子瞪眼睛。

雲淺月也不答話,繼續往外走去。

「唉,你……你回來!我不罵你了。」雲老王爺見雲淺月真要走,只能服

雲淺月郁氣散去一半,轉走了回來。

玉鐲含笑著走出,給雲淺月見禮,雲淺月對點點頭,抬步進了屋子。雲老王爺正站在桌前臨摹字帖,見進來哼了一聲,「臭丫頭,幾日不見,你倒是長了脾氣了?」

雲淺月也哼了一聲,走過來大咧咧地坐在了老王爺面前,瞟了一眼他臨摹的字帖,忿忿地道:「誰要你讓容景那個爛人帶著我去靈臺寺來著?我險些小命待那了。若我死在了那裡,看你還上哪裡找我這麼聰明的孫!」

「有景世子在你邊護著你,你怎麼會死?別胡說八道!」雲老王爺板下臉。

「他險些自己都死那!」雲淺月想起辛辛苦苦一筋救了那傢伙不得好報就心中來氣。

「他即便自己死了也護著你不死!」雲老王爺看著雲淺月,見提起容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吹了吹鬍子,「怎麼這副要吃人的樣子。他得罪你了?」

「得罪大了!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那個人!」雲淺月道。

「你個臭丫頭,你以為誰願意見你?若不是我厚著老臉派人去榮王府請景世子庇護你,你哪裡有福祉能讓他護著?景世子是誰?你是誰?你以後不見人家,人家還不屑見你呢!」雲老王爺白了雲淺月一眼,哼道。

「那正好!我求之不得。」雲淺月立即道。

「你個臭丫頭!簡直就是找打!」雲老王爺將手中筆扔向雲淺月腦袋。

「爺爺,你要打我一下,我這就走。」雲淺月瞪著雲老王爺。這老頭罵人和打人的病真不好。必須得給他改正。

雲王爺的筆在接近雲淺月腦門一寸被迫停住,他看著雲淺月,脯鼓,「你個臭丫頭,當真反了。我打的就是你,你敢給我走一步試試!」

話音未落,雲淺月腦門著著實實挨了一下。

雲淺月哼了一聲,瞪著雲老王爺,自然不敢真走。瞪了半晌,見雲老王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似乎要反抗他就打死忽然雙一蹬,「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要多響亮有多響亮,要多驚天地有多驚天地。

隨著哭聲響起,眼淚頓時如泉湧,嘩嘩地流。

就在此時,有腳步聲進了院子,正是隨後回來的雲王爺和雲暮寒。二人聽到雲淺月的哭聲,對看一眼,連忙快步向屋走來。

雲老王爺頓時慌了,手中的筆也扔了,看著雲淺月大哭,連忙道:「喂,臭丫頭,你哭什麼?」

雲淺月不理他,只管蹬著腳大哭,將桌子踢得砰砰響。

「我……我打你那一下又不疼……」雲老王爺無措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哭聲更大了起來,就是不答話。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你,我……」雲老王爺手去給雲淺月眼淚,被雲淺月打開,他也不惱,陪著笑臉道:「爺爺知道你委屈了,乖,別哭,我不再打你就是了……」

雲淺月依然哭,腳也不停,桌子劇烈地晃,桌子上的字帖和宣紙筆墨眼看就要掉地上去。彷彿沒見,踢得很用勁。

「不要再哭了!」雲老王爺見哄不管用,直接怒喝。

雲淺月哭聲在他話落驟然高了起來,哭得好不淒慘,跟死了娘似的。

雲老王爺嚇了一跳,看著雲淺月,老臉揪一團,又立即下聲音哄到:「爺爺還不是跟你玩呢嗎?你至於嗎?乖孫,快別哭了,告訴我誰欺負了你,我將那小王八蛋去殺了怎麼樣?」

「淺月,有話好好說,別哭了……」雲王爺也不忍心,連忙走過來勸道。

雲暮寒則是快步來到桌前扶住桌子,拯救了一方上好的墨石硯臺和一堆字帖,他倒是沒出聲,只看著雲淺月眼淚如泉,眸閃了閃。

「哎呀,是爺爺錯了,爺爺真錯了……」雲老王爺低聲下氣地賠不是。

「淺月,你看你爺爺都跟你認錯了,快別哭了……」雲王爺何曾見過雲老王爺給人賠禮認錯?連皇上都讓著他三分脾氣。對雲淺月又勸道。

雲淺月覺得是應該見好就收,哭聲停了,一時間哭得厲害眼淚卻是止不住流,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看著雲老王爺心疼的老臉問:「你真知道你錯了?」

「嗯嗯,爺爺真知道錯了……」雲老王爺連連點頭。

「以後再不就罵我打我了?」雲淺月又問。

「不了,不了,以後就算你打爺爺,爺爺都不打你……」雲老王爺立即道。

「容景那個小王八蛋欺負我了,你也給我出氣?」雲淺月恨恨地問。

「呃……這個……」雲老王爺看著雲淺月,一時間被堵住了話。

「淺月,景世子如何會欺負你?你在香泉山這些時日可都是景世子在照拂的!若沒有景世子那日去救你,你如今還哪裡能坐在這裡?」雲王爺看著雲淺月,「你剛剛從靈臺寺下山回來時候不是和景世子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

「誰說好好的?那是因為我討厭夜天傾比討厭他更甚。所以才選擇了坐他的馬車回來。」雲淺月一時間剎不住車,搭搭地冷哼。

「估計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和景世子鬧了彆扭。」雲王爺得出結論,對老王爺笑道:「父王,這些日子了不苦,才被救出來,定是一肚子委屈,你又罵了打了自然心裡不舒服的。」

「你個臭丫頭。哎……」雲老王爺見雲淺月終於不哭了,大鬆了一口氣,拍拍雲淺月的肩膀,安道:「快別哭了,爺爺知道你委屈,那也是你笨,怎麼就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我哪裡知道那狗屁的催引!」雲淺月想起這個就氣悶。

雲老王爺老臉一寒,「居然有人敢弄這種下作的東西來害我孫!簡直是不想活了。」話落,他又埋怨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臭丫頭,景世子那孩子多好?你就不知道抓住機會讓他給你當了解藥?還吃他的天山雪蓮丸做什麼?若是他給你解了催引,我老頭子就將你嫁給他,這麼一個孫婿可比你這個臭丫頭好百倍……」

「喂!你還是不是我爺爺?」雲淺月瞪眼,淚珠掛在小臉上,一雙眼睛紅紅的,不明白這老頭子是什麼眼神?容景哪裡比好一百倍了?

「我自然是你爺爺!你個臭丫頭,越來越沒出息了。被人欺負了不會欺負回去?就知道回來找我老頭子哭鼻子!」雲老王爺話落,又看向雲暮寒,訓道:「還有你,臭丫頭笨你可不笨,居然也中了那下作的東西。若是景世子不給你天山雪蓮丸解了那下作的毒,難道你就真等死了?我雲王府的堂堂世子,唯一嫡子就等死?簡直是笑話!」

雲淺月想著大炮終於轉移這裡了,看向雲暮寒。

雲暮寒抿著不語。

「再說清婉那小丫頭長得又不醜,你拿當解藥怕什麼?以後的事誰說得準?我老頭子就不信這件事沒有關係。要了救了你一命,願意娶就娶,不願意娶以後再說,啥也沒小命要。沒出息!」雲老王爺看著雲暮寒,似乎一肚子氣,手拍著桌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份是雲王府世子?怎可輕易言死?」

雲淺月心裡給雲老王爺翹起大拇指,想著這老頭真狠!

雲暮寒沉默不語。

「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雲老王爺看看雲淺月,又看看雲暮寒。

「父王,您消消氣,他們還是孩子。一時疏忽被人算計很正常,您就別怪他們了……」雲王爺開口勸雲老王爺。

「你還不如他們!別忘了你那些人都是怎麼進門的!」雲老王爺怒道。

雲王爺頓時住了,臉有些掛不住。

雲老王爺似乎也訓夠了人,折騰了一場他也累了,對雲暮寒吩咐,「你明日進宮去看看那個清婉公主。據說人是醒了,神智有些不正常了。皇上聽說你今日回京,也是讓你這段時間多進宮去陪陪。」

「不去!」雲暮寒語氣果斷。

「說你笨你還就真笨了?此事如今是最有關聯的人。我聽說臭丫頭是吃了送的糕點,而你那日在那裡用了飯,你們中催引必是和有關。即便是蒙在鼓裡也是害的那一個,但畢竟邊定能尋到蛛馬跡。你如今要想查就得從那裡下手!」雲老王爺道。

雲暮寒依然語氣冷,「那也不去!」

「不去不行!必須去!我老頭子看看是誰在背後弄的蛾子敢害我的孫孫子。」雲老王爺態度強,「反正皇上給你放了兩個月的假,讓你教臭丫頭識字學帳本,你就專心去陪那小公主,關於臭丫頭學習識字看帳本的事兒我另外請人。」

「你請誰?」雲淺月看著雲老王爺,這可事關的前途。

「你最討厭誰,我就請誰。」雲老王爺拋出一句話。

最討厭的人是夜天傾!雲淺月頓時瞪眼,然後又委屈地要眼淚。

雲老王爺不等眼淚出來就斷然道:「這回眼淚也沒用,別覺得我老頭子真老糊塗了看不出你的招數,你若是不乖乖聽話,明日我就進宮向皇上請旨將你嫁出去!省得在我府中讓我看了礙眼。」

「不帶這樣的!我如今虛著呢,需要休養,休養知道不?就是休息,什麼都不做!」雲淺月徹底急了。

「學識字也累不著,你有不用腳。況且我看你如今神的很。多吃點兒好東西補補就好了。」雲老王爺堵住雲淺月的話,「除了太子殿下就是景世子!你選一個。」

「我都不選!」雲淺月怒道。

「既然都不選的話,我老頭子明日就進宮向皇上請旨將你嫁出去。反正你也快及笄了。皇上沒準正琢磨著你的婚事兒呢!」雲老王爺道。

「你……」雲淺月恨恨地瞪著雲老王爺。

「你瞪我也沒用。別的我老頭子都依你,這識字和看帳本必須學。」雲老王爺很是強

「你個專制獨裁!法西斯!」雲淺月撇過頭,懶得再理會這老頭。

雲老王爺雖然不明白,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哼了一聲,對雲暮寒道:「就這麼定了。你明日進宮去陪那小公主。我派人去問問太子殿下有空沒?若是有空的話就請太子殿下教臭丫頭,總不能老是麻煩人家景世子。」

雲淺月想起夜天傾那副臉就噁心。惱道:「我不用他教!」

「那你用誰教?」雲老王爺挑眉。

「就那個弱人吧!」雲淺月無奈。容景那丫的雖然毒心毒,但是還是比夜天傾好多了。若是日日對著夜天傾的臉,估計會瘋了。

「我老頭子可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麻煩人家景世子了。你既然想要他教你,那就明日去榮王府自己找他說吧!他要答應自然好,他要是不答應,你就只能用太子殿下了。」雲老王爺老眼一閃,慢悠悠地道:「我聽說太子殿下對你進來好了很多,你對他冷臉他也不介意,還拉下架子對你好,這很是難得啊!若是我派人去說讓他替了你哥哥教導你,估計他即便再忙也會很痛快地答應的。」

雲淺月臉發黑,提醒道:「還有半個月就是武狀元大會!他能有空理我?」

「皇上今日早朝提了此事,將主持武狀元大會的事給四皇子全權理了。太子殿下自然是有空的。」雲老王爺道。

「就沒別人能教我了?」雲淺月問。

雲老王爺冷哼一聲,「你是我老頭子的孫,雲王府的嫡,別人誰有那個資格教你?」

雲淺月抬眼天,就看到了棚頂有一隻蜘蛛在費力地結網,有一隻蚊子巍巍小心翼翼地飛過,還是不小心就黏在了網上,蜘蛛很快就爬過去將那只蚊子吃了。忽然覺得老王爺和容景就是那個蜘蛛,結了一張大網將這只蚊子困住,然後再慢慢地一點點兒地吞食腹。

「臭丫頭,別看了,再看棚頂上也出不來花。」雲老王爺道。

「淺月,你聽爺爺話,爺爺也是為了你好。景世子大才,冠絕天下。你若是能得他教導是你的福氣。我看景世子對你還是不錯的,你明日去榮王府請他幫忙,他一定會答應你的。」雲王爺也勸道。

「嗯,此事就這麼定了吧!明日寒小子早些宮,你也早些去榮王府。」雲老王爺話落,揮手趕人,「你們都下去吧!省得在我面前礙我眼。」

「放心!我以後再不來你眼前礙眼!」雲淺月氣哼哼地扔下一句話,一刻也不待了,抬步出了房間。都打算好了要和那個毒毒舌的混蛋老死不相往來了,如今屁大工夫都沒有就要明日上門去求他!這簡直是……令人悲憤死,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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