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第419章 12神仙聯袂登場

若說率領那些中原宗師一起千裡奔襲,暗殺北莽老婦人,且不說那些宗師是否願意,事實上也絕不可行。壹小說

一方面,當時棋劍樂府府主、公主墳小念頭和鐵木迭兒一大撥北莽宗師滲幽州邊境,卻慘遭截殺,最終全軍覆滅,就是個最佳例子。以當今拓拔菩薩的無瑕天人境界,十八人齊聚的渾厚氣勢,宛如黑夜中的屋燭火,北莽大可以守株待兔,派遣十數支萬人規模的銳輕騎伺機而,以拓拔菩薩領銜的一大撥武道宗師作為阻截先鋒,到時候恐怕連西京都走不到,便只有徐年和鄧太阿兩人能夠退走。

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北莽四十萬大軍境,拒北城一丟,北涼鐵騎就幾乎了無之木無源之水,北涼失去了最後的關外大門,不只是北涼三州,整個中原的西北邊關都陷門戶大開的險峻形勢,徐年和那些宗師的千裡襲殺,哪怕穿過拓拔菩薩和北莽鐵騎的重重包圍,又如何去準找出選擇決意份的北莽老婦人?要知道不但不是6地神仙,連一品境界武夫都不是,使得徐年無法憑借武人氣機來判斷方位。

而絕對不能失守的拒北城這邊,年輕藩王徐年屬於退無可退。

年不能退。

其余十七位宗師,不願退。

才為徐年和拒北城艱辛贏得當下的格局。

武帝城於新郎樓荒,南詔韋淼,東越劍池柴青山。

拚死阻滯北莽兩翼騎軍對拒北城城頭的騎

吳家劍塚吳六鼎和劍侍翠花,以及兩人後的徐偃兵。

南疆舒朗和龍宮嵇六安,加上增援兩人的武當真人俞興瑞。

這兩撥人死守陣地,是為了最大程度推延北莽攻城步軍趕到拒北城城下的步伐。

後方程白霜與薛宋,兩人則是竭力攔阻北莽弓弩方陣和兩千多架投石車對拒北城的攻勢。

北莽不缺戰馬,不缺騎軍,號稱騎甲天下。

隻缺擅長攻城的步軍!

年和白後的那些中原宗師,其實都是在做一件事,用命去換取北莽步軍的最大損耗。

顯然,北莽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很快就調了慕容寶鼎和種涼的私騎,調了一支支騎和蛛網死士,以及果斷傾巢出的北莽江湖勢力。

用我們整座北莽的江湖,來換你們十數人的江湖,若是北莽江湖仍是不夠看,那就再加上我草原鐵騎!

許多北莽將士都認出了那一襲白份,人人心複雜,畢竟這位被譽為北莽魔道第一人的宗師,在推崇武力的北莽朝野上下,都樂意將其視為桀驁不馴的英雄人

只是呼延大觀始終不曾面,這位大魔頭更是以中原宗師的份,選擇站在了敵方陣營,這讓附近的北莽騎軍到有些無奈,卻也沒有急於向兇名赫赫的拔刀相向。

年的臨陣“猶豫不決”,沒有當機立斷擊殺北莽太子,讓斷矛鄧茂心中到有些惋惜。

鄧茂很想開口對那個年輕人說一句,徐年,你本可以死得更加壯烈一些的。

在鄧茂眼中,這種與武評大宗師以及北涼王雙重份不符的謹小慎微,不過是贏得在人世多活片刻的機會而已,或者說,讓李弼多付出一份代價而已。

始終安安靜靜站在徐後兩百步之外。

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一名面部覆甲的年輕騎士,從耶律洪才後的怯薛軍中一起突陣而出,越過那桿大纛和北莽太子殿下之後,放緩馬蹄,居高臨下,俯瞰年輕藩王徐年。

他抬起手臂,緩緩摘掉面甲,平淡無奇的相貌,卻擁有一雙詭譎奇特的金眼眸。

年的眼角余中,隨著這名年輕騎士的突兀掠陣,圓形空地開始水般後撤,最終又有七八位北莽騎卒水落石出,停馬於原地。

原本站在弧線之上的徐年,瞬間落於一座更大的圓形空地之中。

眼眸流金黃彩的年輕騎士沙啞開口,“姓徐的,終於又見面了。”

年笑問道:“一截柳,李?”

年輕騎士扯了扯角,獰笑道:“好眼!”

曾經在中原腹地,這位綽號“一截柳”的天才劍客,與蛛網頭目老蛾,以及北莽皇親國戚的慕容龍水,一起追殺過呵呵姑娘。

其余兩人都功逃離,唯獨李被當時還是世子殿下的徐年攔腰斬斷,照理說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才對。

這位傳言是李弼私生子的年輕騎士,死死盯住年輕藩王,“你們離太安城有一座大陣,專門用來對付6地神仙,我們大莽,是建立在馬背上的王朝,既然如此,相信你徐年此時此刻,也意識到在你躋6地神仙境界之後,北莽為了針對你,不得不造就了這座看似不起眼的大陣。不過我很奇怪,你為什麼還不跑?等死嗎?”

年轉頭,後者沒有任何猶豫,形倒掠而去。

一截柳李微微前傾,斜瞥了一眼那位曾經震草原的魔頭魁,眼神中充滿惋惜,不過很快就釋然,留下這位坐鎮中原西北邊關的年輕藩王,功拔掉這顆該死的釘子,也算沒有浪費這等天大的手筆。

剎那之間,一截柳的影消失於馬背。

與此同時,本沒有任何異樣氣機波的那些騎士,如同天人附,人人上炫目的雪白亮,出人七竅和軀披掛的鐵甲。

下一刻,只見徐年橫涼刀在前,死而複生的北莽一截柳李竟是一手負後,一手五指抓住了這位年輕藩王的戰刀!

初次相逢至多不過指玄境界的李,在這一刻流出來的實力,絕對不輸給一位6地神仙!

以徐年和李兩人作為圓心,十二名渾上下綻放出白的北莽騎士,已經放棄戰馬,站在一個大圓的弧線之上,其中一人正好站在太子耶律洪才前。

十二人,十二位短暫躋6地神仙境界的天人。

十二位,同時張開手臂,白銜接一個圓圈,如一尾盤踞人間的雪白蛟龍。

猙獰而得意,抓住那柄涼刀的五指間雷縈繞,如電龍遊走,這位北莽年輕人,吐出兩個字,“死了。”

年橫刀一抹,輕松斬落李的腦袋,無半點鮮,倒地的,如同一乾癟皮囊。

然後徐年抬頭向天空,視野之中,只有刺眼的雪白景。

如同一圓月墜人間!

在大圓之外,李出現在耶律洪才和鄧茂邊,眼眸恢復正常,全上下,皮開綻,慘不忍睹。

只不過這位年輕人本無視傷勢以及與魄一同破裂的神魂,唯有滿眼快意,“就算這輩子沒了武道前途,老子也值了!”

大日出東海。

圓月落人間。

一天之,涼州關外,不到半個時辰,就接連看到這兩幕奇絕壯觀的景象。

拒北城的城頭,無數北涼守城邊軍只能眼睜睜看到那道如山峰的柱,重重砸在那位年輕藩王的頭頂!

————

北莽大軍後方,耶律東床和春捺缽拓拔氣運並肩站在一架樓車的瞭臺上,前者嘖嘖稱奇道:“這就是我們皇帝陛下的殺手鐧?”

拓跋氣韻雙手按在糙卻堅固的圍欄上,重重呼出一口氣,一向喜怒不的年輕人,猛然抬手拍欄桿,暢快高聲道:“大功告!”

世人不知,這番大手筆,這位春捺缽才是真正的布局之人。

耶律東床下心中對拓跋氣韻那種不由自主的殺機,滿臉笑意地好奇詢問道:“春捺缽,能否為我解?”

拓跋氣韻稍稍猶豫,大概是親手造就了這般堪稱挽救半國之功的大好局面,哪怕是拓跋氣韻也難免有些飄飄然,眺那道始終沒有呈現頹勢的雄偉柱,微笑道:“想必你也知曉先前有數位謫仙人,先後落在南朝邊關各州吧?”

耶律東床點了點頭,眼角余悄悄打量著這位同齡人的側臉,那份猶勝中原讀書人的意氣風,真是讓人羨慕且嫉恨啊。

拓跋氣韻眼中只有遠那座“天與人”的恢弘戰場,自顧自將那滿腹韜略娓娓道來:“那些不過是錦上添花,事實上就算沒有這幾位被徐年打落人間的天人,以北莽江湖氣數,也已足夠積攢出四五位6地神仙,我拓跋氣韻在及冠之年,便在棋劍樂府開始向皇帝陛下建言一事……”

說到這裡,拓跋氣韻角翹起,稍作停頓,轉頭看了一眼臉晴不定的耶律東床,笑問道:“你可知為何偌大一座草原,6地神仙始終不過三人?為何一人即宗門的呼延大觀會前往中原?為何當初阻截那位魔道第一人的白子,僅僅象征派遣出騎軍,卻沒有調任何真正頂尖的武道宗師?又為何為國師的麒麟真人明明能夠隨時隨地飛升,卻選擇在第一場涼莽大戰之前毫無征兆地離開人間?”

一連串的問題,耶律東床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拓跋氣韻哈哈大笑道:“堂堂提兵山的主人,第五貉死前不過指玄境界,難道不奇怪嗎?若說麒麟宗氣數被袁青山一人奪走,導致其余道教高手境界始終凝滯不前,尚在理之中,那麼我英才輩出的棋劍樂府,為何仍是始終捅不破那一層窗紙?歸結底,不過是一個淺顯道理,既然中原黃三甲將天下亡國氣運散江湖,那麼為何我草原不能將江湖氣數融王朝?江湖宗門武夫為朝廷所用,這不算什麼,江湖氣數為我王朝所用,才算萬無一失!徐家鐵騎馬踏江湖也好,我草原早期收攏江湖門派也罷,皆是手段平淡無奇的謀劃,稱不得斬草除。”

拓跋氣韻似乎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就收斂笑意,重新恢復古井不波的心境,不再肆無忌憚泄天機,“你只需要知道為了鎮年,皇帝陛下付出的代價,不可估量。所以這位北涼王,死得其所!”

耶律東床,他不管北涼王死得值不值,只知道邊這位城府深重的年輕春捺缽,是肯定招徠不得了,總有一天他也要讓拓跋氣韻“死得其所”!

突然之間,拓跋氣韻瞪大眼睛,一臉驚駭失神!

耶律東床順著他的視線去,頓時心,既有驚懼,也有敬畏,更有為武人的神往。

不知為何,耶律東床隻覺得有幾分不可告人的酣暢淋漓。

世間讀書人,在世之中,得了什麼大事!

————

那道象征天道的柱迅猛下,快到了連武評四大宗師之一的年輕藩王,也無法離那座天人聯手打造的牢籠,那座不可逾越的雷池。

十二位北莽6地神仙,聯袂登場!

其中有三位被徐年親手從天上打落的謫仙人,在形神意都即將徹底融柱之前,有一位冷笑出聲道:“一介凡夫俗子,也敢忤逆天意!當真以為我們會那般不堪一擊?”

位於年輕藩王後左右的北莽6地神仙,氣勢最為雄渾,如同坐鎮天地四方,這四位天人,不同於那些以凡人軀承江湖氣數而短暫躋6地神仙境界的北莽練氣士,他們四位來自天上,與拓拔菩薩的那份修為如出一轍,皆是天意饋贈之一,只不過相對更為蔽,遠不如拓拔菩薩承天命那般堂堂皇皇。

站在年輕藩王正對面的那個魁梧形,開口言語如洪鍾大呂,向那個被天道傾軋得幾乎已經雙膝跪地的可憐影,語氣不帶,“徐年,為何還要負隅頑抗?”

這一刻,無論是離中原還是北莽草原,幾乎所有人抬頭去,都能看到那條仿佛是從天上垂落人間的雪白瀑布,只不過在絕大多數世人眼中,更像是一纖細的魚線。

仙人垂釣,岸上是雲端,水中是人間。

柱之中,徐年單膝跪地,左手攥那柄涼刀,刀尖抵住地面,沒有刺大地毫。

那襲藩王蟒袍沒有毫損壞,只是在年輕藩王的抖之下,才掀起些許漣漪。

天人應被隔絕,徐年不止是耳聾啞眼瞎,連同神意都喪失殆盡。

天人本就無法抗拒那份當頭砸落的天道柱,只是強撐而已,雖然尚未徹底支離破碎,但已經出現搖搖墜的跡象。

單膝跪地的徐年低著頭,持刀手臂抖不止。

從他七竅之中,加上眉心那,倒瀉-了八條而出的氣機,如同七條遊曳不定的雪白小蛇。

失去一切知的徐年只是下意識以刀拄地,右手掌心在地面上,只是下意識支撐起軀,盡量試圖站起,如同挑起一副擔子,然後繼續負重而行。

後那位潛人間的冷笑道:“我草原鐵騎破關南下,最終次統一中原,是既定的大勢所趨,你徐年竟敢想以一人之力攔阻天意,真是不自量力!”

在徐年左手那邊的天人雙臂環,大笑道:“我已經看到草原的雄鷹,停在中原書樓的屋簷之上!”

年右手邊那位天人微微搖頭,銀眼眸中流出一些譏諷和憐憫,“僅以一地之力,展現出比大奉一國之力還要可觀的實力,給我草原兒郎造如此巨大的麻煩,你們北涼倒也算不錯了。”

相較於那些已經不堪重負而消散於柱中的北莽練氣士,這四位天人和三位謫仙人的形要更為持久不衰。

好像都對年輕藩王的堅持到有些不耐煩了,三名謫仙人對視之後,各自點頭,主散去魄神魂。

如此一來,本就氣勢洶洶的柱驟然聲勢暴漲。

單膝跪地的年輕藩王肩頭頓時下沉幾分。

————

汗流浹背的拓跋氣韻如釋重負,只是這一次再也笑不出來,仍是神凝重。

一直在打量春捺缽臉的耶律東床有些失

心想你徐年好歹拚死換掉那些來自天上的6地神仙也好,若是能夠一鼓作氣宰掉耶律洪才,那就更好了。

————

一襲紫不知何時從遠拔地而起,撞向那道柱。

腳尖一點,抓住軒轅青鋒的肩頭,狠狠將砸向地面,沉聲道:“別去,以你的氣數,足夠稱雄江湖,但對上那天道氣運,本就是以卵擊石,白白送死!”

殺絕那支北莽江湖高手組的八十余人騎軍,再加上鑿穿一支千人騎軍的包圍,軒轅青鋒顯然傷不輕,落在地面後,吐出一口水,對的提醒置若罔聞,氣機急流轉,就要第二次起

落迅在邊,平靜道:“相信我。”

軒轅青鋒這才放棄對那道柱的衝擊,語氣冰冷道:“事不過三,接下來別攔著我去殺那位北莽太子!”

這一次沒有任何攔阻的意思,只是氣笑道:“你倒是會撿。”

不過斷矛鄧茂已經繞過那道柱,出現在兩名前,恰好攔住徽山紫的去路。

————

拒北城城頭,一聲比起先前鼓聲都要沉重悲壯的鼓響,重重響起!

也隨之朗聲笑道:“大秦風起!”

柱之中,那個肩挑天道的年輕人如聞城頭鼓聲,如聽大秦皇后的言語。

有白縞子那次重捶大鼓之後,帶著哭腔高喊道:“不許死!”

但是如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四名替天行道的四方仙人,也開始先後向前踏出一步,主柱。

每個影每次向前踩出那一步,柱便增添幾分聲勢。

柱之中,年輕人右手攥的涼刀在逐漸崩碎,,雖無任何言語傳出柱,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聲音。

但是這位年輕藩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當年那個涼州關外風雪夜,一位年邁老人對臨時擔任馬夫的嫡長子詢問,挑不挑得起那副擔子。

年輕人當時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徐年緩緩直起腰,一寸一寸站直軀。

先前那句自言自語,正是:“徐驍,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就算挑不起,也得挑!”

每一次仙人踏出一步,每一次柱壯大聲勢,年輕人哪怕數次形搖晃,可到底他還是一直在站起

當徐年終於徹底扛起天道,直腰桿的一剎那,最後僅剩的那位仙人出手臂,他並未消散天地間,而是握住了一芒耀眼的長槍,緩緩前行,向徐年走去。

鄧茂開始前衝,向軒轅青鋒衝去。

猛然轉,橫移數丈,雙手錯格擋在前,生生扛住一道魁梧形的撞擊。

桃花劍神鄧太阿手持太阿劍,瞬息便至,掠向高空,橫劍抹向那道柱。

這一劍,堪稱人間極致!

魁梧男子在一拳擊退白之後,並未追擊,也沒有攔阻鄧太阿的那一劍,冷漠道:“晚了。”

柱驀然消失。

但是徐年也被那名手持雪白長槍的仙人,一槍捅膛!

年輕藩王並未流,那桿雪白長槍而出後,出那一截格外刺眼的雪亮芒。

天地之間,仿佛在這一刻萬籟寂靜。

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轉頭怒視那個背影,質問道:“為什麼?!”

恍惚之間,好似有兩個白,一個是實實在在的魄,一個是飄渺虛幻的神魂,兩者不斷重疊和分離。

原來之前打算以神魂出竅,前者擋下拓拔菩薩的趁火打劫,後者去替徐下那一擊,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被徐年攔阻了而已。

腦袋低垂的年輕藩王抬起手臂,握住那桿長槍,嗓音沙啞道:“爺們的事,娘們別管!”

那名仙人終於形消散,趨於灰飛煙滅,他向拓拔菩薩,後者面無表,只是輕輕點頭。

這名仙人這才笑而消逝。

年手腕一擰,折斷長槍,緩緩轉,直視拓拔菩薩。

拓拔菩薩瞥了眼鄧太阿,然後對年輕藩王笑問道:“兩人聯手夠不夠?不夠的話,再加上們兩人便是,我可以讓鄧茂退下。”

年一笑置之,對鄧太阿說道:“帶們離開這邊。”

鄧太阿皺了皺眉頭,徐年眼神堅定,桃花劍神只能說道:“你放心便是。”

年這才抖了抖袖口,對那位北莽軍神說道:“拓拔菩薩,雖然我不認識你爹娘。”

然後徐年說了第二句話。

“但我會打得你爹娘不認識你!”

似乎在聲音尚未消散之前,徐年和拓拔菩薩的形都已經消失在原地。

兩人這一戰,是千年未有之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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