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歌行》011 長弓追翼,百鬼夜行

“我看過一本書,上麵說世上有神人,腳踏雲霧,著白,飲吸風,能風千裏而行,與日月同老。說的大概就是這樣了吧。”蕭瑟坐在一塊礁石上,著站在河邊的無心。此時無心正遙遙地著遠方,大風將他的白長袍吹起,白淨的月照在他的上,倒卻有幾分仙氣。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輕功,仿佛是真的風而行,那兩人功力如此之高,卻也追不上來。”雷無桀慨道,無心帶著兩個人飛奔了至有三個時辰,一直從傍晚跑至深夜,卻不見他有半分的疲態。

蕭瑟苦笑:“我們為人質,卻在這裏誇讚他。要是被他聽到,不知要作何想了。”

無心卻在此時忽然轉過頭來,一個起竟已飄到了他們麵前,滿臉笑意:“二位施主可不是我的人質,小僧剛剛在客棧就說了,是想請二位與小僧去一個地方。”

蕭瑟冷笑:“客棧裏那麽多人,你為何專挑我們二人。無非是我們一個不會武功,一個又重傷。”

重傷?”無心了雷無桀一眼,笑道,“小僧不才,願為施主效勞。”

雷無桀愣道:“你要替我療傷?”

無心微微點頭:“這一路還需要二位多有協助,療傷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我還是……”雷無桀著無心一臉笑意,心中倒多了幾分怯意,不知這個滿邪氣的和尚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無心卻一把拉過了雷無桀的手,腳尖微微一點,往後掠去,幾個起落竟已落到了河邊,他手指輕輕在雷無桀的肩膀、後背點了幾下,說道:“施主那日被紫侯的真氣所傷,此刻那道真氣依然在施主的竄,施主若不運功倒好,若是一運功,兩道真氣在此相衝,勢必傷上加傷。小僧這就用流轉之將那道真氣出。”說罷,無心雙手抓住雷無桀的肩膀,一躍竟踏著水浪往河流深而去。

雷無桀嚇得驚呼起來:“我……我不會水啊!”

蕭瑟眉頭微皺,低聲驚呼:“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奇的輕功?”

隻見無心抓著雷無桀在河流中踏浪而行,如履平地一般,直至踏至河中央之時,他忽然停下步伐,雙目閉,白僧袍在風中狂舞,雷無桀隻搖搖墜,仿佛隨時都要墜河中。但是忽然間,他覺一真氣從無心的手掌中傳他的,原本焦躁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他默默地閉上眼睛,聽著風與水浪的聲音,覺心中澄明,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覺。

而在岸邊看著的蕭瑟更是大驚,因為此刻無心已經收回了抓在雷無桀肩膀上的手,然而雷無桀卻渾然不知,閉著雙眼穩穩地站在河流之上。

無心的神中竟也流了幾分驚詫,他輕聲說道:“老和尚說世間有人心有玲瓏,可與自然相和,倒真沒有騙我。”他猛地一揮長袖,隻見二人附近的河水慢慢地繼續旋轉起來,形一個巨大的漩渦,雷無桀雙眼依然閉,額頭上卻已汗流不止,無心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地在雷無桀額間一,輕聲念道:“破!”

隻見一道紫氣順著無心的手指應聲而出,無心猛地往左邊一揮,竟擊起一道巨大的水柱,那水柱隨即傾瀉而下,無心一把抓住雷無桀的肩膀,再度急速地踏著河浪飄回了岸邊,他將雷無桀往蕭瑟邊一推,得意地一揮長袍:“功!”

雷無桀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怎麽樣?”蕭瑟問他。

雷無桀額頭上的汗,想了想說:“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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