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歌行》044 為何拔劍

“巔積雪,山腰白雲,天巧神工,各顯其技。”

這首歌描寫的便是蒼山,蒼山由十九峰組,其峰自北而南依次為:雲弄、滄浪、五臺、蓮花、白雲、鶴雲、三、蘭峰、雪人、應樂、觀音、中和、龍泉、玉局、馬龍、聖應、佛頂、馬耳、斜

雙峰之間,都有一條溪水奔瀉而下,流洱海,這就是著名的十八溪,溪序為:霞移、萬花、溪、茫湧、錦溪、靈泉、白石、雙鴛、仙、梅溪、桃溪、中溪、綠玉、龍溪、清碧、莫殘、葶溟、南。

無論是峰名,還是溪名,都極盡風雅,然而最風雅仍是那抬頭可一眼到的,在峰頂經夏不化的蒼山雪,是那“風花雪月”四景中最為人樂道的。雷無桀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著,他不知道雪月劍仙李寒位於哪一峰,隻是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因為他明白,從他踏蒼山的那一步開始,要想找到李寒,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隻有李寒想被他找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雷無桀終於覺有些累了,便在一臺階上坐了下來,向下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了這麽遠了。他著下方的雪月城,忽然笑了起來。

“在笑什麽?”忽然有一個聲音問他。

“隻是忽然覺得,諾大的雪月城,從山上下去,卻像一個小小的棋盤。”雷無桀咧笑道。

“你喜歡下棋?”

雷無桀搖頭:“我不會下棋,從小我就坐不住,隻是看師父經常自己和自己下棋。”

“上來吧。”

雷無桀站起了,拍了拍上的塵土,再度往上走去,又走了半刻鍾後,終於到了一個山腰,隻看見一座不大的草廬。著白,臉蒙灰巾的雪月劍仙李寒正閉目坐在草廬前。

“師父。”雷無桀忽然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

李寒睜開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遭過後,這對師徒才終於是拜下了。

山下的雪月城中,蕭瑟依舊懶洋洋地躺著曬太上叼著一狗尾草,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屋頂上的唐蓮幽幽地說:“憐月師父當年將我送來雪月城的時候,說我要在替唐門在雪月城中等一個人。你是那個人嗎?”

“不是。”蕭瑟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唐蓮笑了笑:“我也覺得不是。”

蕭瑟晃著狗尾草:“你一個大男人,要等也是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你等我一個大老爺們做什麽?”

“我是大男人不假,可你哪裏像是大老爺們了?你看著像是一副久經世事的樣子,可實際上你有多大?也就比雷無桀大一兩歲吧。”唐蓮說道。

蕭瑟撇撇:“要你管。”

“我才懶得管你,不過有人會來管你的。三師弟。”唐蓮忽然站了起來,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嗯?”蕭瑟眉一挑。

“再見了。”唐蓮一個縱,已掠走了。

蕭瑟暗一聲不好,從長椅上跳了下來,正跟著逃跑,卻見一桿烏金長槍已經攻到了麵前,蕭瑟往後急退一步,那桿長槍將他原本躺著的長椅擊的碎。

蕭瑟歎了口氣:“大小姐,你要把我所有的椅子都打碎嗎?”

外表秀,眉宇間滿是英氣的槍仙之司空千落收起了那桿長槍,冷笑道:“又躲在這裏懶?”

“什麽懶,我早就和你們說過,我不會習武。現在我每日陪你爹下三局棋,晨起看看賬本,已經是很辛苦了!”蕭瑟吐掉了上的狗尾草,不滿道。

“呸,就這樣好吃懶做,也想每月賺八百兩?也配做槍仙的弟子?”司空千落長槍一揮,已經追了過來,“本小姐可不會放過你,你不是輕功卓絕嗎?以後你就負責陪本小姐練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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