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出手去，攥住了聞煜風的衛角，像是生怕這人直接跑掉似的——

“你讓我看看。”

聞煜風眼神一閃，眼底的微惱緒有一次浮起，隻不過很快就被他了下去。

薄薄的掀起個不正經的弧度。

“你想看什麽……甜甜？”

他刻意把聲線得低啞，形都往孩兒的方向了。

灼熱的呼吸幾乎就吹拂在孩兒細的頸子上，近在咫尺的眼神也說得上是十足危險了。若是擱在往常，大概秦晴免不了要睖聞煜風一眼然後趁早跑掉。

但這會兒卻攥著男生的角不肯撒手，咬著細細的牙忍著害怕，仰起小臉看著聞煜風的眼睛——

“讓我看看……你的傷。”

“……”

對著那十足認真且嚴肅的表，聞煜風著實怔了一下。

等回過神，聞煜風的眼睛輕輕瞇了一下。

——

“你是在……擔心我？”

話音裏帶著他自己都不確定的緒。

秦晴本沒理會他這會兒說的任何話，隻固執地攥著他的角。

聞煜風拗不過秦晴的堅持，將藏在後的右手手臂了出來。

事實上，他也是突然很想看看——見到自己的傷之後，他的小同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秦晴沒辜負聞煜風的期，近距離一見清了那繃帶之下出的殷殷之後，細的呼吸都急促了下，好不容易平靜下的緒再次翻湧。

秦晴的眼眶又微微紅了起來。

聞煜風的眼神一深。

不同於之前，此時見到孩兒的反應，他竟覺著心疼之外，卻又想看為了自己更難過的樣子。

也許……會哭出來嗎？

攥著自己角哭出來的話，聲音是不是會像剛剛那樣帶著喑啞又糯的哭腔……或許還很輕地噎了一下，那雙眸子都會漂亮得像染上了水……

聞煜風隻覺著心裏像是多了條火舌在/舐，灼得他四肢百骸都充斥著躁的因子。

過了半晌，聞煜風強迫自己從孩臉上轉開視線。

“……艸。”

他低罵了一聲。

——再這麽下去，他大概真要變態了。

秦晴也被男生的聲音回了神，輕輕地攥住了指尖，強迫自己的理智回籠。

然後揚起頭來看著聞煜風：“我陪你去醫院。”

“……”

聞煜風本能地想要開口拒絕，隻是在大腦反應過“我陪你”那三個字之後，到了邊的話又自自覺地消了聲。

“你在教室門口等我，我去找沈老師請假。”

說完，秦晴鬆開了手，頭也不回地往辦公室走。

高束著的黑馬尾在孩兒的後一左一右地著。

站在原地的男生慢慢直起了，又輕輕瞇起眼睛來。

——

他覺著，他大概是要被這漂亮的馬尾發和它的主人催眠了。

……而且，可能是永遠都醒不來的那種。

…………

第一節晚自習中間，秦晴拿著自己“冒發燒需要回家休息”的假條，和聞煜風離開了學校。

兩人出了校門就坐上計程車，直奔離著一中最近的醫院趕去。

這個時間的醫院早就下了班，隻剩下急診樓和病房區的燈還在夜中閃著。

見著聞煜風在秦晴要求下在外麵防止染的手臂，尤其是那繃帶上麵長長一條的痕跡，司機也沒敢耽擱，一路腳沒離油門地趕到了急診樓的樓下。

秦晴拉著聞煜風下了車，進了急診樓便快速地辦了病曆卡和掛號事項。

過程中孩兒的作練，顯然對於急診看病的流程一點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