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幕的秦晴無奈地轉向林曼雪，“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打個車，在車上說吧。”

“行行行，車上說！”

…………

第二天一早，原本請假兩個周的聞煜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教室。

第一節課就是數學課，這會兒還是上課前。沈良原本正站在講臺上翻著上周月考的卷子，餘一瞥見從自己麵前走過去的修長影，他就愣了一下。

然後沈良抬起頭來，笑著問聞煜風：“不是請假嗎？怎麽還不到一個周就回來了？”

聞煜風被沈良的話音住，便停了下來。

他轉回看向沈良，手也從袋裏放了出來，清俊麵龐上帶著三分疏懶的薄笑——

“算時間連第一次月考都已經錯過了，我趕著回來好好學習，免得被沈老師您把座位又調了回去。”

沈良聞言笑意更重：“有這個心∮

“沈老師在講的卷子你都沒做過，你不能和我一起走神的。”

“他講的我也聽不進去。”

“……”孩兒聞言細眉一皺，“那不行的，聽課很重要的。”

“沒關係。”男生側對著秦晴，低聲輕笑。

過了兩秒，他才不不慢地轉回臉，眼睛輕瞇了下，“我不是還有你嗎……小老師？”

秦晴慢慢地眨了下眼。

“小老師”“小同學”……這人稱呼的時候，似乎總喜歡加上“小”這個形容詞。

“……我不小了。”秦晴驀地開口。

不等聞煜風繼續拿話，便又接了下句：

“我很快就會長大……用不了很久的。”

說完，孩兒就自己先抬起視線，似乎是開始專心地聽沈良講課去了。

唯獨從側旁的角度看去，那廓好看的小耳朵慢慢紅了起來。

“……”

因為孩兒的一句話，聞煜風難得怔在原，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垂下了眼。

與此同時，他的角無法抑製地勾了起來。

眼前是昨天經曆的、被酒麻痹著神經而有些模糊的那一幕。

“快點長大好不好……”

那時，他聽見自己把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卻沒法控製或阻止。

“……求你了。”

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模糊的意識裏忍不住想——

他大概會把他的小姑娘給嚇壞了吧？

就算嚇到了……也求你不要跑。

抱歉，因為我也不想的。

隻是帶著這樣消沉的想法，在意識陷黑暗的前一秒，他曾經分明地聽到那個的嗓音輕輕應了一聲——

“……好。”

“……”

耳邊仿佛再一次響起那個聲音，聞煜風慢慢抬起眼，眸子一瞬不瞬地描摹著從自己角度去的孩兒姣好的側。

薄微掀了起來。

……是你答應過的。

我會一直記著。

…………

一下了課，沈老師便過來給他的數學課代表代晚上的數學作業了。

布置完之後，沈良含笑的目在始終安靜地抱臂倚在教室後牆的男生上一停。

“今天不出去打籃球了？”

聞煜風眼一抬，清俊上似笑非笑。

“春困秋乏，打不，宜好好學習。多謝沈老師關心。”

沈良打量了他幾眼：“行啊，我看你下次月考表現。”

沈良這邊剛走，有個看起來在旁邊猶豫了好一會兒的同學就磨磨蹭蹭地走過來了。

離著課桌還有二十公分的時候，坐在外麵的聞校霸驀地一抬眼。

目如刀鋒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