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不東西嘛！局裏對程豪這個疑點很重視，現在市裏決心嚴厲打擊上遊犯罪，堅決不讓犯罪分子借著發展經濟的機會，實施犯罪活！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真的？我就說一定得查下去！程豪絕對不是好鳥！”葉向榮十分興，一掃剛才拘謹的樣子，衝到侯隊長辦公桌前說。

“回去坐好了！剛想誇你這回表現不錯，就又一副躁躁的樣子！怪不得吳強都要娶媳婦了你還要耍單兒！就你這樣，能找到對象嗎！”

葉向榮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訕笑著說：“嗬嗬，我還以為您又不讓我查了呢，其實咱們又不是搗抓人，為的不也是能有公平、合法、穩定的經濟發展環境嗎！”

侯隊長搖搖頭說：“你這種查法肯定不行，別說局裏不通過，你折騰到市裏去也一樣不讓！”

“啊？您什麽意思？到底查還是不查啊？”葉向榮一下慌了神，愣愣地說。

“你就不能換個思路？非走正門和人家不可？”侯隊長若有所指地說。

“正門不走您還讓我走後門啊……”葉向榮說著說著一下子停住了，眼前一亮說，“侯隊！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麽做了！”

侯隊長扯著角笑笑，坐在椅子上說：“你說說。”

“臥底！”葉向榮湊到侯隊長桌前說，“安排個臥底進去！徹底程豪的脈！把問題給他解決在老窩中！咱們海平絕對不能再出一個祥叔了！”

侯隊長緩緩點了點頭，嚴肅地看著葉向榮說：“葉向榮，我委派你負責這個案子！你再出一份詳細的報告！臥底單線對你，你單線對我，注意保護臥底安全，查清程豪的經營狀況和幕後黑手，決不姑息違法行為！”

“是！”葉向榮滿臉紅，利落的敬了個禮。

葉向榮第一次見1149是在海平市的一家地下旅店裏。他進來的時候帶著樓道裏的一黴味，讓葉向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坐！”葉向榮騰了個地兒說。

臥底警察“唔”了一聲，隨意地靠在了那疊一團有些泛黃的被子上。葉向榮看著他，怎麽也覺不出他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侯隊說你以前做過3年臥底？”葉向榮抑住自己的疑慮，認真地問。

“嗯。”他不以為然地點點頭說，“知道這事的也隻有侯隊了。”

“侯隊親自和你聯係？”

“不是，和我聯係的那個人犧牲了。”他有意無意地瞥了葉向榮一眼，看得葉向榮心裏一陣別扭。

“案子侯隊跟你待了，我想咱們還是要通一下……”

葉向榮還沒說完，臥底警察突然一下子站起來，拉開門朝外麵喊：“妹子，給俺打壺熱水中不？”

就站在他們隔壁房間門口的服務員態度冷淡地說：“自己去服務臺拿壺去！”

“唉，唉！”臥底警察首尾地應著，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冷靜。

葉向榮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低聲音說：“你耳朵真靈！”

臥底警察恢複了漠然，淡淡地說：“習慣了。”

“你有什麽想法？”葉向榮暗自咽了口吐沫說。

“做調酒師，然後找機會獲得信任，程豪現在是用人的時候，東歌夜總會前一陣分別招了三撥人進去，但前天就辭退了兩個。程豪很冷靜，而且心思細膩，所以不能之過急，要慢慢來。”臥底警察說。

葉向榮沒想到他已經這麽詳細地調查了程豪開的東歌夜總會，甚至連最近的人事變都清楚了，不由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歲數不大的年輕人更加有了一敬意。不過葉向榮仍有點不太喜歡他，可能是和吳強待慣了，他覺得自己的同事都該是有著滿腔熱，靠近一點就能給捂暖的人，而不應是眼前這位這樣，淡的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