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程秀秀扭頭朝他喊，魏如風答應了一聲，隨即閃開夏如畫，向裏麵走去。

夏如畫空張著胳膊，愣愣地站在門口。覺得剛才走過邊的魏如風是那麽的陌生，不信承諾要和一直在一起的人會這樣子，即使那張麵孔如此冷淡，也絕對不信。

長久的站立使十分疲憊，夏如畫不理門口應侍詫異的目，靠著東歌的外牆坐了下來。天空慢慢下起了小雨，夏如畫抱著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東歌裏麵，繼續等待著魏如風。

魏如風跟著程秀秀一起進到吧臺，他向濱哥要了兩杯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剛才夏如畫哀怨的眼神幾乎要把他的心絞碎，他很想走過去拉著的手跟一起走，可是他知道，他已經髒了，離夏如畫太近的話，隻能把也染髒，就像課桌上的字一樣，帶給更沉重的痛苦。

魏如風向窗外，並沒有看見夏如畫的影，他鬆了口氣，心裏卻更加難起來，又悶悶地喝了幾杯，就上了樓。程秀秀跟著他一起往上走，魏如風卻把攔在了門外。

“幹嗎不讓我進呀？”程秀秀不滿地說。

“我心煩，想自己待會兒。”

魏如風不客氣地關門，程秀秀抵著門板說：“你煩你的，別往我上發邪火！我進去喝杯水不行嗎？”

“樓下向濱哥要去。”魏如風鎖眉頭說。

“我就想管你要！”程秀秀毫不示弱。

“我沒這義務！”魏如風被糾纏不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程秀秀一直開著玩笑，完全沒想到他這麽絕，狠狠踹了房門兩腳說：“魏如風你別因為夏如畫跟我犯病！你對我沒義務，對就有義務了？我告訴你，有義務也是姐弟義務！你們就是好不了！”

程秀秀氣哼哼地衝下了樓，甩開兩邊問候的人，直接走出了東歌。看到仍然在門口的夏如畫，程秀秀愣了一下。想起剛才魏如風的慢待，程秀秀怒從心來，打著傘憤憤地走到夏如畫麵前說：“魏如風不會出來見你了！你應該明白！他進了這門就意味著什麽！他本離不開東歌！你在我們門口守一宿也沒用！傘你拿著，快走吧！”

夏如畫看著程秀秀遞過來的紅傘，沒有手接住。苦和酸楚在心中蔓延，沒想到魏如風竟然會讓程秀秀出來趕，夏如畫慘淡地笑了笑，緩緩站了起來，推開程秀秀的手，走向了雨中。

天空響起了一聲驚雷，夏如畫哆嗦了一下，手不控製的唞起來，腳下一，就歪在了地上。程秀秀不知道阿福的事，更不了解的舊疾，慌張地扯住說：“喂！你怎麽了？沒事吧？”

“你放開我！不要我！”夏如畫如電一樣，尖著蜷一團。

程秀秀被的樣子唬住了，忙招呼門口的應侍：“還看什麽啊？快來把抬進去！”

幾個人忙走過來，七手八腳地拉住夏如畫，夏如畫拚命掙紮，哭著喊：“求求你！放開……放開我！”

“你們都他媽的給我放手！”

魏如風在樓上聽見外麵的靜，從東歌裏跑了出來。看見夏如畫的樣子，他幾乎一瞬間瘋了。他衝過去把程秀秀一把推開，沒有毫的憐香惜玉，力氣很大，程秀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旁邊的應侍都愣住了，魏如風從他們手裏搶過夏如畫，抱在懷裏。夏如畫神智仍不清醒，微過一口氣，瑟在他頸窩，喃喃喊著不要不要。

魏如風沒和程秀秀說一句話，他用服裹住夏如畫，抱著向遠走去。程秀秀從沒見過他這麽歇斯底裏過，癡癡地坐在地上，紅的傘綻開在腳邊，就像一朵凋謝的花。雨水沿著的手指一直涼到的心間，在漸漸模糊的薄霧中，把魏如風冰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