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德見麵，易嬴覺得自己最大的收獲不是認識了宋德，而是終於知道宋德同樣是個老朽，還是個長像與知縣易嬴同樣不堪的老朽。如果不知道那是宋德，如果不穿上服，宋德就是一個鄉間老農，半點員氣質都沒有。

員氣質重不重要？

如果沒有員氣質，那些平民就不會畏懼員。如果不能讓平民畏懼，員工作就不好展開。

古代場的員氣質靠服來襯托，現代場的員氣質靠前呼後擁來陪襯，這就是現代員出行為什麽後麵總會跟著一堆人的原因。

易嬴即便不像宋德那樣擁有更多北越國場的經驗和資源，但從與宋德打道的過程中，易嬴卻很快意識到自己的現代場經驗完全適用於北越國。

無論是先為民再為己，還是先為己再為民，總之是公不忘私，私不廢公就對了。

“快，再加把勁，快到城門了。”

易嬴一邊在轎吆喝，角就泛著得意微笑，也不管轎子是否已顛簸得好像現代社會過山車一樣。

這些衙役原本就不是易嬴的人，或者幹脆全都是萬大戶的人，易嬴可不認為自己真有必要憐惜他們的力。雖然下關村距離縣城並不遠，易嬴還是一個勁在轎逞著威。

‘自己雖然無法讓他們在萬大戶麵前畏懼自己，至也要讓他們在沒有萬大戶的地方畏懼自己。’

易嬴正在心中得意，迎麵吹過來一陣大風，立即將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轎簾吹開了。

易嬴晃眼從被風掀開的轎簾隙出去，遠遠就看到一群人正在排隊城。那群人上雖然沒戴著枷鎖，也沒穿著囚服，手上卻被長長鐵鏈拴在一起，好像牲口一樣被帶著往門裏走。

不知那是些什麽人，易嬴打開轎簾問道：“鮑捕頭，那些手上拴鐵鏈的是些什麽人，興城縣好像沒這麽多犯人吧！”

“回老爺，他們不是犯人，是準備送到南方賣掉的奴隸。縣裏有專門的奴隸營供他們居住，老爺平日看不到也不奇怪。”

跟在轎旁，頂著迎麵灌進中的風沙，鮑英心中怨聲載道著。鮑英不是在埋怨風沙大，而是在埋怨先前在柳秀家吃得太多、吃得太飽。現在易嬴一讓他們跑起來，這罪可就大了。

北越國地高原地帶，大部分都是幹燥的幹爽氣。好像現在這種秋末冬初季節，偶爾總會刮上一、兩場飽含沙塵的大風。

突然聽到奴隸二字，易嬴心中一。

易嬴雖然已從知縣易嬴記憶中知道北越國還有奴隸存在，但由於興城縣實在太窮，本沒有奴隸生存的空間，所以即便萬大戶也得到別的縣城，乃至府城去購買各種家中所需的奴隸。

第一次看到真正奴隸，易嬴不是到稀罕，而是發覺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如果縣衙裏的衙役靠不住，自己是不是也能依靠這些奴隸來保護自己？易嬴邊想就有些邊開心。

北越國的奴隸製度很嚴苛，但也很發達。如果是逃奴，抓到就會被死。可不僅每個奴隸主都有免去奴隸份的權力，奴隸自己也能向各地父母，也就是易嬴這樣的知縣申請免去奴隸份。

當然，這更多隻是，因為沒有哪個奴隸主或員會輕易讓奴隸為不約束的平民，那就太沒有利益了。

“跟上他們，我們去奴隸營看看。”

“是，知縣大人。”

鮑英不知道易嬴為什麽要去奴隸營，但總比被易嬴拉著到跑強。因為回到興城縣，也就等於回到了萬大戶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