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整蠱遊戲 第26章 漂亮姐姐

星期天下午廖學兵閒得發慌，決定去學生鍾佰家家訪。

第一次家訪選擇這個名鍾佰的學生有他自己的想法，首先這名學生在過去一年來曠課次數最多，第二，通過班長崔政的描敘，這名學生家庭很貧困，第三，曠課次數那麼多，都能考得出接近及格的水平，說明人很聰明，是個可以豎立的典型。

據檔案上所寫地址，廖學兵來到海濱公園路。他有些奇怪，海濱公園一向是富人居住區，別墅群，名車無數，鍾佰的臥病在床，父母失業，自己出去打工，怎麼可能住在這種地方呢？

按照門牌找到129號，竟是一棟三層高的豪華宮殿式大別墅，紅尖頂，圓拱形屋簷，大門口聳立羅馬柱，樓上的小木窗半開著，明快俏麗，整呈現很觀的北歐風格。過低矮的圍牆欄柵，可以看到修剪得非常平整的草坪，甬道上落了剛開始變紅的楓樹葉，旁邊幾列排幾何圖案的花盆，盛開燦爛的花，在房子的右側還有一個小型游泳池，池水澄清，裡面沒有人，池邊架上了太傘和氣墊。

這分明是資產階級才能住的地方啊，他鍾佰不是玩笑開大了吧？

躊躇了幾分鐘，按響門鈴，不久後跑出個皮黝黑的菲律賓婦，穿著圍，急匆匆跑過草坪來到門前，看了廖學兵一眼，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先生，請問您找誰？」

「我找鍾佰，他住不住在這裡？」

「哦，您找爺，請問您是什麼人？」

「我是鍾佰學校的班主任，他已經好幾天沒去上課了，我來家裡訪問一下況。」

「是這樣，請您稍等，我通報一下。」菲律賓傭像火箭一般竄進家裡，隔了半分鐘又竄出來，打開門口說：「小姐請您到裡邊坐坐。」

進了門口，不歎一聲：「好一座別緻的西式庭院，不裝飾漂亮，環境也是一等一的幽雅。」尤其在下午四五點鐘的照下，草地上幾棵楓樹和蘋果樹隨風擺，沙沙作響，更增添不趣。

進房子裡，奢華的裝修讓廖學兵自慚形穢不已，他不敢流出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樣子，強作自然，隨傭引導，換上拖鞋走進客廳。一位材與相貌並重、與加的孩盈盈站立，雙手剪於腹下，朝他微微躬淺笑道：「原來是小佰的老師來家訪，有失遠迎，多請見諒。」

嘩！這個人相貌長得迷人，直的鼻樑、溫潤的，巧的臉蛋，大概只有二十歲上下，大的居家套掩飾不住凹凸有致的材。上天待我不薄，跑這麼遠的路來家訪果然值得，了二十八年終於找到份可以接近的好職業了。

廖學兵讚賞不已，待見了對方溫文有禮的態度，心中轟然作響：「這種居家人真是賢妻良母，實在是男人三生難求的人。」

「你好，我是鍾佰的老師廖學兵。」

「老師一定從很遠的地方來吧，辛苦了，您請坐，我是鍾佰的姐姐鍾荻蕤，老師您我荻蕤就可以了。」漂亮孩對他微笑點頭，轉而對傭說：「沙羅阿，把點心端上來招待客人。」

原來是鍾佰的姐姐，怪不得那麼年輕貌，看來這次真是來對了。廖學兵寵若驚地坐下，生怕一臭汗弄髒了名貴的真皮沙發，又怕在鍾荻蕤面前破壞形象，於是手置於膝上，正襟危坐。

「呵呵，老師為了小佰的事遠道而來，真是太麻煩您了。您請稍候片刻，我把小佰下來。」鍾荻蕤朝他微一施禮，轉步上樓梯。

廖學兵在肚子裡說：「好翹的屁……」

菲律賓傭沙羅阿奉上咖啡和點心，剛吃掉一塊油砂糖蛋卷，只聽樓上傳來微弱的爭吵聲。

等了一陣，爭吵還在繼續，放縱慣了的廖學兵漸漸忘掉在他人家做客應有的禮儀，斜靠著沙發，雙腳擱在茶幾上，一手拿著點心碟子，一手握住遙控打開電視。

四十九英吋的等離子平板電視機讓他深貧富分化嚴重，口袋，只著打火機，卻忘了帶香煙。沙羅阿取出一包他不上名字的香煙輕輕放在桌子上。廖學兵也不客氣，撕開封口立馬吞雲吐霧起來，還把煙灰撣得四都是。

電視播報一則廣告，畫面從一段優的聲歌唱開始，接著由上往下俯拍一座規模宏大的育場，數十盞激燈束在空中錯，人群的尖聲嘶喊聲匯一片。畫面切換到育場看臺上，人頭麻麻，座無虛席，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瘋狂的表，他們在大一個人的名字，跟著背景響起強勁的音樂，畫面再次切換，變為一個靜止的生，畫外男中音說：「萬眾期待，九月二十六日慕容冰雨中海演唱會，冰雨如……」

「這就是學生們為之瘋狂的大明星慕容冰雨嗎？我怎麼覺得有點眼？」廖學兵看著畫面那個渾掛滿閃亮飾的人暗想。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老廖連忙坐直姿，按熄煙頭，拂開沙發上落滿的煙灰，一時手忙腳。

「讓老師久等了，真是對不起，小佰今天下午就出門了，我一直都不知道，等他回來我一定會通知他的。」鍾荻蕤一再表示萬分的歉意。

從門口放置的大號運鞋和剛才樓上爭吵時的男孩聲音、奇怪的流行音樂聲，老廖完全判斷得出，鍾佰一定就在樓上不肯見到自己，鍾荻蕤拗不過弟弟，也只好編了善意的謊言。

「沒關係，鍾……嗯，荻蕤，我們來談談鍾佰同學，也就是你弟弟在學校的事吧。」當此形只能裝傻，他本來想稱呼對方為鍾小姐的，可是最終老著臉皮選擇了這個更親近的稱呼。

「好啊，老師，我正想知道小佰在學校裡幹過什麼呢，以前從來沒有老師來家訪。不瞞您說，這幾年來我與小佰相依為命，我一直希他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兩姐弟相依為命？那麼他們的父母呢？早年離異了還是離家出走了還是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些都不得而知，鍾佰的資料中監護人那一欄填的確是鍾荻蕤的名字。當面他不可能很冒昧地詢問，只好把話埋在心裡。

對著那人眼神和期待的表，一定以為弟弟在學校學習優秀，績出眾，正直勇敢，勤勞善良吧。

通過鍾佰編出家庭貧困的謊言可以猜想他在家裡經常對姐姐撒謊，以至於鍾荻蕤有那樣的錯覺。

既然如此，老廖也不能令鍾荻蕤的幻想破滅，狗電視劇裡常常說在這樣的家庭，弟弟是姐姐唯一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