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教師》第16章
第三卷 郊遊好戲 第52章 後臺的
翻開節目單,一排手寫「歡迎你,我的朋友」映眼簾,顯得平易近人。「8:30,《我和你的節日》;8:40,《一瞬間一年》;8:50,《追車人》;9:00,《清爽》……」
「都什麼怪名字,聽都沒聽說過。其實我比較喜歡帕瓦羅演唱的意大利歌劇。」
「你?不可置信,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扭秧歌呢。」安純純難得地說了句俏皮話,接著看到老廖可憐無助的表抿而笑。的笑如芝蘭開放,淡淡宜人,不是絢爛奪目的那種,卻令人久久回味。
以前在飛車黨廝混,沒有過與人談的經歷,可是調戲酒吧孩卻積累了非常多的經驗,他差點順口來了句:「妹妹,你的部形狀還不錯,在哪整的?」最終省起自己的教師份,裝做音樂大師的口吻說:「歌劇是外國傳統,扭秧歌是中國傳統,我兩者都喜歡,沒什麼分別。你不要以為扭秧歌就很俗氣,那同樣是一種抒的藝方式,而且很講究技巧。在外國人眼中,他們就仰慕得不得了。我還記得前幾年的文化節,一群老外圍著扭秧歌大媽索要簽名的場景。」
安純純掩著小笑個不停,然後說:「老師,我真的很羨慕你,說起笑話總是那麼從容自若,煞有其事。」
廖學兵眼看到崔政眼裡的妒火,心道:「有功夫學著點吧!」
崔政咬牙切齒,即使覺得老師並不會真的搶他意中人,可是見安純純笑得那麼開心,還是很不舒服,心道:「姜果然是老的辣。別得意太早,等下演唱會讓你出個大醜。」
安純純說:「老師,你真的沒聽過慕容冰雨的歌嗎?」
「是啊,也許是我太落伍了,你知道我人老了就不太喜歡嘈雜的地方。」
安純純微笑道:「那是老師不瞭解慕容冰雨吧。聽說小時候過得很苦的,住在北方的一個小山村,到十三歲小學畢業家裡就沒錢供唸書了。可是很有理想,在幹農活的時候一直自學音樂,直到有一天著名音樂製作人到鄉下采風,無意中聽到的歌聲,驚為天人,才把的天分發掘出來,然後加以訓練,直到第一次面,整個音樂界都驚呆了。慕容冰雨很努力,這幾年來一直在學習中學、大學的課程,好像已經是音樂學院的客席講師了吧。」
由於外部聲音巨大,兩人為了說話互相可聞,不知不覺變得非常接近,幾乎要湊在一塊。崔政不停安自己:「但願老師在幫補習語文功課……」
還有整整半個小時演唱會才正式開始,看臺已經不安,廖學兵後排的幾個男生喊得聲嘶力竭,一個印有「冰」字的塑料牌舉了半天也不嫌累,另外有一群人則在齊聲合唱:「我等你的一瞬間,走過一年……」開始還很微弱,漸漸地越聚越多,演變萬人大合唱。
「媽的,真不了。」不用學生想什麼對付他的法子,是這種隔有代的狂熱已經讓他坐如針氈,「摧殘啊,完全是對我的摧殘。回家聽越劇還好。」廖學兵的想法有點古怪,他酷傳統的東西,不管是國還是國外,卻在下意識抗拒當前的流行方式。比如《卡門》那種在時下來說顯得長囉嗦的歌劇,他聽得如飲甘釀,而很多流行歌曲,他都視為折磨。
開始有了點尿意,站起左看右看,育館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廁所到底在什麼地方?
「老師,你在找什麼?」安純純見他一臉焦急,關切地問。
「憋不住了,想找個廁所撒尿,安純純,你要不要一起去?」老廖經常口不擇言。
「什麼呀!」安純純俏臉飛紅:「好像是在後臺吧?人很多,很難找的。」
話沒說完廖學兵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從前排座位到後臺要拐一個大彎,幸好歌迷多講究素質,沒有到他們的大明星休息的地方來起哄,所以這裡比外面的人要上一百倍。只有兩三名保安在小閘門外巡邏,樣子比外面的保安悠閒多了,小閘門上寫道:「閒人」。
左右找不到地方,不如尋個暗的角落痛痛快快拉一泡算了。
「咦,兵哥,好久不見。」門口那保安突然開口道。
「蔣小二,原來是你。」廖學兵定睛一看,笑道:「半年沒見,你混了個保安當,幹得不錯吧?」
那蔣小二的保安討好地說:「還行,托兵哥的福,當上了保安公司的小隊長,今天負責這場演唱會的安全。兵哥,怎麼您也喜歡聽演唱會?」
「誰不喜歡看?裡面有沒有廁所?讓哥們進去撒泡尿。」廖學兵拎著子說。
蔣小二面難:「兵哥,真是對不住,上頭規定沒通行證不能進去的。」
「去你媽媽個的,你不想在中海混了就早點說!」廖學兵一下突然暴怒,手推了他一把。蔣小二吃不住他的手勁,八十公斤的軀狠狠撞上鐵皮小閘門,發出嘩啦一陣大響。旁邊兩名保安不自手捂著橡膠驚懼地看著他。
蔣小二本來也是北城黑幫的一份子,年頭保安公司招聘職員,他仗著材高大,手靈活混了個保安隊長,指揮二十幾名手下,領一個月三千塊的薪水,倒也吃得香睡得塌實,此時猛然想起站在他面前的是飛車黨說一不二的老大廖學兵,冷汗一滴接一滴流到下,「兵哥,有話好說,其實我也是混口飯吃……廁所在裡頭右邊最盡頭,用完記得沖水啊。」
看著廖學兵大搖大擺走進後臺,另一個保安低聲問道:「蔣隊長,剛才那人是誰?怎麼這麼囂張?你幹嘛那麼怕他?我們可以報警啊。」
「你知道什麼,要是報警抓他,我這輩子就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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