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穆他早就知道他是皇甫無襄，一心要除去他。但當時正值南朝和北朝大戰，他並不想相爺立即就死，所以才用魅殺，因中了這種蠱不會即刻就死。但我上的蠱毒並沒有派上用場，依然存留在我上，因為他一直沒有過我。可是，我不知道，你上原來也有魅殺這種蠱毒。不過，算算日子，相爺上所中魅殺並非是在軍營那一夜，看來，你上的蠱毒是後來才中的。他那麽你，你竟然還狠得下心去害他！”

花著雨不由眩暈，一顆心像被利刃刺穿，痛得無法呼吸。

魅殺！

原來，他上的蠱毒是下的？怪不得，問他，問阿貴，問藍冰，他到底是怎麽中的蠱毒，卻無一人肯告訴。

原來，是上早就被下了蠱毒，然後，傳到了他的上。

可以想象，當初，他知道是默國公主，又知道被下了蠱毒，他心中，該是多麽痛苦。或許，他一直都以為留在宮中，甚至嫁給他，都是為了害他！

可是，到底是誰將魅殺這種蠱毒下在上的？既然，當初在軍營中那一夜，他沒有染上蠱毒，那麽上的蠱毒就是後來被人下的，是誰？無雙？花穆？可他們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花著雨上前一把抓住錦的胳膊，扣住的脈門，冷聲道：“既然你知道魅殺這種蠱毒，那你告訴我，有沒有解毒之法？”

淚水從錦眸中落，淒然道：“無藥可解！”

無藥可解！

都說無藥可解！

日過疏斜的梅枝，映照在臉上，臉蒼白近乎明。風，鑽的，刺骨地冷。原來，是害了他！

他就算認為是害了他，可是他卻隻是默默承，從未責難過。甚至，知曉了這種蠱毒無解，他對依然不怨不恨，還要將天下奉給。心中五味雜陳，竟然品不出到底是一種什麽滋味。

原來，是害了他！

讓他承了這麽久的痛苦，想起他每當蠱毒發作，那痛不生的樣子，心口一陣陣發冷。靠在一棵梅樹上，整個人猶若被去了靈魂。

日過枝椏照在的臉頰上，照在已經哭得幹再也流不出淚的雙眸上。

錦忽然輕輕“啊”了一聲，臉煞白，直了脊背。

花著雨回首去，一瞬間，如遭雷擊。

姬離就站在不遠的梅樹下，蒼白的臉在影裏，唯有眸底閃耀著奇異的亮，定定落在的臉上。

那樣的目，帶著鑽心刺骨的疼痛。那樣的目，又帶著驚心魄的深，就那樣，直直看著。

他是何時來的，在這裏又站了多久？

他靜靜走來，一步比一步走得快，最後，在麵前站定。漆黑的眸中緒波翻卷如浪，最後盡數化作無形無的痛楚，深骨髓。

關於那一夜的模糊的記憶，卻如刀刃般刺到他腦中，他想起當夜他是多麽的冷，又是多麽的無。

他當初到底是怎麽對的？第二日便將重病的趕到了虎嘯營，還和別人親，還讓帶著虎嘯營去戰場冒險。

那一夜，原來是！是他的寶兒！

“寶兒……”他低低喚道，無限心疼。

他手一把將攬在了懷裏，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那一夜是你？”他閉上眼睛，眼角有潤的緩緩淌下。

花著雨在他懷裏，隻想讓這一刻天長地久。可是小腹忽然一陣劇痛襲來，像是有鋼針在腹劇烈翻攪，痛得不停痙攣。眼前陣陣發黑，冷汗涔涔，浸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