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先生！驅魔人先生——”

托爾金高聲喊著追上去，在客廳前攔住陸離。

“400先令！拜托你一定要幫幫我兒子。”

陸離停下腳步，神嚴肅道：“托爾金先生，附在亨利上的幽靈很強大，不是我能解決的，建議你委托更強大的驅魔人。”

托爾金苦苦哀求：“可我沒那麽多錢……500先令！500先令驅魔人先生，求你救救亨利……”

陸離不打算冒風險。繞過托爾金打算離開。忽在這時，一被窺探的覺心中浮現，他下意識轉過腦袋。

走廊，亨利房間門口，一道影子回門後，角消失。

“……？”

陸離心中微。

“驅魔人先生？”托爾金流驚喜，他以為陸離回心轉意了。

事實的確如此，陸離微微沉後道：“我可以試一試，但不保證有效。”

“那就拜托你了！”

托爾金的陪伴下，陸離重新返回亨利房門前。

那道躺在床榻上的影一不，仿佛剛才陸離看到影隻是幻覺。亨利蒼白的蠕，似乎默念著什麽，與空中回的竊竊私語相重合。

“亨利……亨利……”

托爾金輕聲呼喚兒子的名字，後者毫無反應，無神的雙眼怔怔落在花板上。

陸離沒有貿然進房間，他立在門口，視線一點點掃過房間的每角落。

他找到了竊竊私語的源頭，那如同禱告的低語聲從床腳的櫃子裏傳出。

深吸口氣，呼出濁氣，陸離於托爾金擔憂注視中走進房間。

陸離走向床腳的櫃子，一部分注意落在在床上的那道影，一部分注意落在傳出竊竊私語的櫃子裏，最後一部分注意落在蒙上窗簾的窗戶上。

一旦有任何超自然現象發生，陸離會毫不猶豫跳窗逃生。

不過直到陸離站在櫃子之前，亨利沒有對陸離這名侵者表任何異象。

竊竊私語聲變得清晰，隨陸離蹲下，聲音陡然放大，近乎就在耳畔邊回響。

櫃子最深，一張亞麻白布蓋在某件品上，那裏是聲音的源頭。遲疑幾秒，陸離抬手進櫃子，掀開白布的一角。

陸離得以窺探那件品的真貌，耳中的喃喃低語猶如從晦暗的森林裏傳出，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惡劣氣息。

那件品頂部長著的黑線狀看起來像某種不明生的須，棱角分明的深棕外形可憎的蔓延著，在品中間裂開一道如深淵般，令人恐懼的隙。

那是一臺正在播放廣播的電子管收音機。

凱爾薩斯大教堂頻道，每正午時間會時事播放教堂裏的彌撒禱告。

果然是這樣……

陸離放下白布，重新遮蓋住收音機，站起拉開屜。

一些信封安靜地躺在屜裏。

“驅魔人先生？”

門口的托爾金低聲音詢問，他沒看懂陸離一係列的行為。

“我要先了解亨利被幽靈附的原因，是通過某種介被附，還是直接附。”

陸離拿起那疊信封，餘落在床榻之上。

一道視線正從床上不聲來。

“托爾金先生，亨利最近有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比如……”陸離隨意打開其中一個信封，展開信紙。一行行字娟秀，亨利的名字夾雜在一片傾訴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