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進化》第2章 黑紅霧氣
復讀生的早晨都是起的特別早的。
因為復習學校的早讀,有的竟然六點半就開始了。
夏天的清晨,劉暢睜開惺忪的睡眼,醒了打鼾的胖子和昨天徹夜看小說的眼鏡兒,就這麼帶著洗漱用品去盥洗室洗漱了。
至于說好學生劉濤,他早就不見了蹤影。
洗漱完畢之后,劉暢走到宿舍樓門口,第一眼就看到了霧蒙蒙的天空。
夏天的清晨按理說是較起霧的,但是近兩年早晨總有霧蒙蒙的天,而且近兩年的霧氣,總是帶有那麼一的紅,會給人一種奇怪的覺。
可是任何奇怪的事持續的時間長了,就會讓人見怪不怪了。由于兩年來的霧氣都是這種紅的,而且天氣預報也介紹說這只是普通的“凝結核”現象,所以,吃慣了地油的中國人,沒人去在意這種東西。
走出宿舍樓,劉暢把淹沒在了霧氣中,口鼻之中都聞到了甜甜的氣息。
一路穿過霧氣走到教室,開始了一天的學習。
昏昏沉沉,昏昏沉沉。
一早晨過去了,劉暢不知道自己讀了什麼,只記得自己一直在讀。他覺這種日復一日的生活,乏味到讓他想死,他覺每個過著重復單調生活的人,都是一行尸走。
劉暢點刺激的東西,來點改變。
把眼神看向了窗外,紅的霧氣依舊沒有消散,早飯時間也在發呆中過去。
就這樣,第一節課開始了。
是生課。
從去年開始,生就莫名奇妙的被國家規定為必修課程了——不論文理。而且最奇葩的是,生的高考分數,被國家規定為200分,直接超過了語數外,為了第一課程。
這點讓所有人都想不到,但高考的規定也同時讓生課的分量突然變得尤其重要。
不過好在劉暢還是比較喜歡生的,所以,這第一節課他上得卻不是那麼渾渾噩噩。
“今天再次復習一下高考的必考點——寒武紀生大發。”
“這是這兩年每年都要考的范圍,無論再多復習多遍都不為過。”
講臺上講話的是昨晚讓劉暢等人睡覺的那個老師,人很年輕,白白凈凈的,戴著一副黑框的窄邊眼鏡,講課的時候話不多,但是很能切主題。
“寒武紀生命大發,是現今科學界的十大謎題之一,那位睡覺同學的同桌,把他起來,讓他回答寒武紀生命大發是怎麼一回事。”
生老師指了指劉暢旁邊,后者一愣,隨后醒了正在睡覺的同桌——眼鏡兒。
“老師問你問題呢,寒武紀生命大發是怎麼一回事。”用手肘捅了捅眼鏡兒,劉暢小聲的告訴了同桌老師的問題。
好夢被攪,眼鏡兒不愿的站起來,扶了扶因為趴伏時間過長而歪斜了的眼鏡,又了臉上被服出來的褶皺,這才嘟噥道:“寒武紀生命大發,大概就是幾億年前吧,地球生命的一次突然進化。進化速度是之前的幾億倍那麼多吧,好像是說在那之前就沒有高等生命,在那之后突然就有了,似乎地球現有的種全是那一個時期產生的。”
“幾億年前呢?生命從什麼形態進化為什麼形態?這些都是考點,要記住的數字。”老師擺了擺手,讓眼鏡兒坐了下來。
“不過你總結的還是不錯的,但是尤其要記住一點,寒武紀生命大發那一段時間,不但所有種都得到了超速的進化速度,而且新種的產生也是以超速進行的。幾乎所有現在種的祖先,都是在那一個時期形的,海綿、腔腸、鰓曳、葉足、腕足、、節肢、棘皮、脊索等等等等,現在,所有的種都是在那個時代產生的。”
“造神奇啊!寒武紀的出現,是反駁達爾文進化論的有力證據,達爾文本人也一直疑這個事。”
“老師,你這是在質疑達爾文的進化論嗎?”課堂的一角,傳出了一個洪亮的聲音——是好學生劉濤。
“呃,是的,為什麼不呢?”眼鏡老師笑了笑,說道:“論點的三個等級嘛,說——理論——定律,達爾文的進化論僅僅是理論而已,為什麼不能質疑,你也可以質疑嘛,更何況他自己本人也質疑過。”
“既然今天說到這里了,雖然不是考點,我也順口提一句吧。就是關于寒武紀生命大發產生的原因。”
“現在學界站得住腳的論點是,當時地球突然產生了大量的自由氧,導致的生大量、普遍又迅速的進化,但是我覺這種論點也是百出的。僅僅是氧氣的話,怎麼能讓生以速繁衍進化呢?”
講臺上的老師話剛講到這里,教室突然昏暗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劉暢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霧氣突然濃郁了!
這就是造昏暗的原因。
外面那紅的霧氣從早晨就一直沒有消退,到現在竟然是驟然濃郁了起來,一片片巨大的霧氣充斥到了整個外面的世界,如同在整個天地塞進了一大塊棉花一般,阻擋住了所有線的照。
也許是因為霧氣太濃郁了的原因,本來紅的霧氣逐漸變了深紅,然后隨著時間的推移,以眼可見的速度變了紅一片。
被徹底阻擋在外,整個世界變了一片黑暗。
或者準確的說是,黑暗中帶著紅,世界變了一片黑紅。
這種怪異的給人帶來一種心悸的覺,劉暢轉頭看去,發現在現在這個教室的空間中,每個同學的臉都是黑紅一片,而且五模糊,讓人驚悸。
如果僅僅是黑暗的話,也許還有喧鬧的同學大,甚至可能有調皮的男生去趁機生的屁,但是在現在這個環境下卻沒人敢說話。
因為世界一片黑暗,誰都經歷過。
但是世界一片,誰也沒有見過。
每個學生都從其他人的臉上看到了驚恐的表,沒有人敢說話,整個教室一片安靜。
“我去教務問問,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在這片凝重的氣氛中,還是生老師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他撂下了這句話,打開教室門,融進了那的濃霧中瞬間不見了影。
“快看,那些霧飄進來了。”霧氣過于濃郁,又帶有,所以,從窗和門口鉆進來時,所有人都清晰可見。
坐在劉暢旁邊的眼鏡兒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
“應該沒毒,而且即便是有毒你又能閉得了多久的氣?”劉暢看到紅的濃霧飄到自己面前,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從里面聞到了濃郁的腥甜氣息。
“有怪味兒!”教室里已經由最初的安靜變了現在的喧鬧,每個人在經過驚嚇期后,都開始就著這奇怪的天氣討論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的濃霧,我估計這外面這一下得出不車禍吧。”
“霧氣太濃郁了,都看不見外面發生了什麼!”
“打個電話問問家里的況。”劉暢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回應他的是一片忙音——————
“電話打不出去!”劉暢看了看外面的怪霧,覺沒來由的一陣恐慌:“難道這玩意兒還能屏蔽信號不?”
“我出去看看況!”劉暢邊一個膽大的學生,站起來走到了門口。
而他的這個作,也引起了所有學員的注意,他走到門外后,所有人紛紛跑到窗戶邊,看著他的況。
窗外的能見度不足五米,那個膽大的學生剛剛出來沒走兩步,影就模糊了。
“三兒,別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看不見你了。”一個和他要好的同學,對著窗外大聲喊道。
“哦!好的,外面真紅啊,啥都看不到,連老師辦公室都看不到。”門外的“三兒”也回喊道,他的嗓音過霧氣,形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隨后……
空中回應過來了另外的漣漪,一群小麻雀穿過濃郁的霧氣,沖著那音源的方向急速沖了過去。
“唰”的一聲——
平時膽小的麻雀此時如同轟炸機一般悍不畏死,以快絕的速度撞向了“三兒”的面頰。
啪嘰!
第一個麻雀和“三兒”的面部接時,發出了仿佛摔爛一個番茄似的奇怪聲響,隨后那“啪嘰”的奇怪聲響就連續不斷了起來。
劉暢睜眼看去,只看到“三兒”在發出第一聲短促的慘后,整個面部就被麻雀尖銳的喙啄穿,隨后又被后繼而來的雀群蜂擁而上。不到片刻,他的整個臉就被糟蹋了一團爛西瓜。
“啊——————————!”
三兒大聲的慘著,人也被接連的沖擊推倒在地。
不過他的慘聲持續的時間很短暫,隨后可能氣管或者口腔吸進了自己的,那躺在地上的“三兒”再也發不出大聲,只有從嚨里嘔出來的“咯咯”聲。
而那些平時溫順的麻雀,就在這“咯咯”的聲響中,就地啄食起了那些鮮活的來。
教室這次真正的震驚了,恐懼了,所有學生都嚇傻了。
即使恐怖片中,他們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景。
剛才還活蹦帶跳的同學,此刻卻在地上蠕著,那平時膽怯的麻雀卻在干著最嗜的事。在這一刻,沒人敢出去阻止那群麻雀,或者說,慌的人群中沒有人想得到這點。
所有人都嚇傻了。
直到吃飽的麻雀們飛走,直到地上的人停止了蠕,才有人回過神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站在劉暢旁邊,眼鏡兒嚇傻似的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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