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碼》第一十八章

第十八章回到西藏

[忌之門]

石棺是一更小的棺槨,也被打開了,一枯骨歪歪斜斜的躺在其中,骨像被扔進了滾筒機,攪得七八糟,手骨,下頜都被強行破壞,看來手里的玉壁,里的明珠都被盜走,外棺里的陶制皿被砸碎,里面的東西被淘得干干凈凈,亞拉法師頹然坐在棺旁邊,傷心得直想哭:“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該死的盜墓賊,他們了所有的東西!不,他們對池如此了解,不是普通的盜墓賊,一定是他們,除了他們……”

方新教授則是興得不知道如何表達,他手里的攝像頭一刻不停,唯恐掉了一丁點信息,他知道,凡是巨大的陵墓,他的主人都會在某個位置留下銘文,記錄自己生前的輝事跡,這些文字不僅對破譯更多瑪雅文明有極其重要的作用,更為重要的是,它本就是一部歷史,它將告訴后來的人們,這座城堡的主人,這座金字塔的由來,以及許多人們無法想到的事。石壁上很多地方被化剝離,大塊的記錄文字的石板掉在地上被摔碎了,方新教授也將每一個碎片記錄下來,回去以后可以利用電腦復原。

卓木強和唐敏攜手漫步,如同參觀一座博館,的壁畫栩栩如生,古老的文字神難解,巨大的石棺,還有腳下的地板,這里每走一步都踩在歷史之上,每一個腳印下都是一跡。廳的地板上繪有一男一兩個巨型人像,人站立筆直,呈側視像,頭部被拉長拉扁,男帶有高聳的羽飾,肩上披著有鈕釘和甲片的短口掛著翡翠寶石串的項鏈,佩戴玉石耳飾,手鐲,圍著豹皮,手持法杖,同樣盛裝打扮,神恭敬而充滿意,仿佛微笑著看著男方。畫家用流暢而練的線條勾勒出兩個人不同的神與心境,,男子從容,沉著,威嚴;子謹慎,卑微,恭敬,同時兩人的眼神中又出深深的意,看來因該是尊貴的國王和他的妃。唐敏道:“真是讓人羨慕的幸福的一對啊。”

卓木強不忍破壞唐敏的浪漫懷,因為廳中只有國王一人的棺槨,卻沒有他的妃。對于文字和圖形,他了解不多,他轉向那巨大的石棺,棺蓋被摔兩半,但外兩面都雕刻著圖形。外部被在下面,僅從邊緣可以看見一些勾云紋,和中國古代的龍紋極其相似,而面則是國王另一個的形象,他坐在一個大型面上,后傾,仰面朝天,屈膝彎腰,雙手一正一反在作祈禱,似乎沉浸在一種超然外的境界。再看石棺四壁,外壁雕刻了無數形象,有的像樹,有的像鳥,有纏枝花紋,紋,還有神明突出其間,整個裝飾非常繁復,足以展現那些雕刻師的湛技藝。而石棺壁雕刻了九個神明的浮像,因該是九位夜神,為了統帥這地獄的九神,所以讓九位夜神圍繞在棺周圍。

亞拉法師依靠的棺外也有的裝飾圖案,壁卻沒有了,以前因該鋪墊有的布料,卓木強看見亞拉法師呆呆的坐在棺旁邊,看著天花板出神,不由問道:“怎麼了?亞拉法師?”

法師沉聲道:“沒什麼,唉……或許是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唐敏在輕輕道:“看這邊,你看那些壁畫,你看……”

卓木強將頭仰向巨大的壁畫,只見唐敏指著的一幅,無數的奴隸守護著巨大的方石,然后旁邊有著華服的祭師正對一些奴隸進行儀式,那方石竟然和池如此相似,卓木強明白了,那便是瑪雅人關閉陵寢的儀式。這時,方新教授對卓木強道:“強,你小心的把棺蓋抬起來,我要記錄下關蓋面板的圖案,一樣也不能落下。”

卓木強墳起,巨大的力量撐起半截石棺蓋板,讓方新教授拍攝,蓋板的圖形十分奇怪,半截暫時看不出是什麼圖像,然后又將另一半攝電腦。方新教授已經大致將廳的所有圖形圖像錄微機,他將棺材初步還原,卓木強和唐敏在一旁觀看,漸漸的,整個石棺的外形被復制,只見石棺被一條活靈活現的長羽的蛇盤繞著,而另一半卻是那牛頭馬面一樣的神靈,方新教授道:“竟然庫庫爾坎神同樣地位呢。”

這時,亞拉法師漸漸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他站起來,喃喃道:“不對,這個廳怎麼才這麼小一點兒,這里不對。”

方新教授抬頭道:“啊,是阿,那邊還有一扇大門,我也沒弄明白,陵寢里還有什麼東西,看起來比陵寢還要重要。”

亞拉法師一進門就直奔棺槨而去,方新教授忙著記錄整座廳,唐敏一直沉浸在的壁畫中,卓木強對這些東西都不是很了解,大家誰也沒在意那道陵寢中的門。此時方新教授提起,四人才不約而同的來到門前,只見石壁正中,一道三角形石門,突出石壁一米多,顯得厚重無比。石門的兩側全是符號圖像,對于那些圖像所含的意義,竟然連方新教授和亞拉法師也說不出來,但是法師在石門上發現了兩個小孔和五個羽翼狀石筍。

亞拉法師道:“看來,這道門需要鑰匙才能開啟,一共是七把鑰匙。”突然間,他興起來,道:“盜墓賊沒能打開這最后一扇門,因為他們的鑰匙不夠,只有五把鑰匙,還差兩把!”

卓木強看著那些羽翼狀石筍,問道:“這是鑰匙柄嗎?”覺十分眼

亞拉法師道:“不錯,是石頭磨制的鑰匙,看這個的形狀,因該是卵圓形的。”同時心道:“連鑰匙也如此相似,一定不會錯的,照下的城堡,照下的城堡一定在里面。”

卓木強道:“我,或許我有一把鑰匙。”說著,他從背包里取出庫庫爾族的圣石來。

“啊!”亞拉法師的心,好像一下子從地獄飛升到天堂,真是萬能的佛在指引方向,這樣的事也會發生。他抖著用手捧過圣石,看著石頭上的勾紋,激道:“不錯,不錯,這確實是開這道門的鑰匙,從羽翼上的符號對應口上的圖像,因該是……這是最后一把鑰匙,第七個孔。”亞拉法師將圣石對準了孔,只聽“嗒”的一聲響,鑰匙進口,亞拉法師緩緩轉著鑰匙柄向里使,說道:“要順著鑰匙的紋路向里,否則無法完全,這道門也就無法開啟。”一連響了好幾聲之后,鑰匙才完全進鑰匙孔,此時的圣石,看起來和別的鑰匙已沒有什麼不同,只剩下一小截羽翼在外面,亞拉法師這才轉鑰匙,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期待的聽著石門發出令人激的聲音。

隨著鑰匙的轉,三角形石門開始緩緩移,竟然又向外退了幾十厘米,亞拉法師道:“現在只差最后一把鑰匙了。”說著看了看其余三人,希又有誰突然說“我有鑰匙”但是這次沒有人回答了。四人又都到了失,唐敏問道:“法師,這里面有什麼?”

亞拉法師道:“不知道,但是這道門沒被開啟過,而里面又很大,不是嗎。”

唐敏道:“你怎麼知道沒被開啟過呢?”

亞拉法師指著鑰匙道:“這些鑰匙,都是倒鉤紋路,它們被設計只能使用一次,,一旦鑰匙孔,就不能被取出來,所以才會留下了先前的五把鑰匙,明白了嗎?不過話說回來,強爺,你的鑰匙是從哪里拿到的?”

卓木強道:“這個,說來話長啊!”這時,巨大的骨門發出了聲響,方新教授道:“骨門快被打開了,躲起來。”亞拉法師在三角形石門上似乎了什麼,然后才跟隨三人躲在暗

骨門最終僅開啟了一條隙,索瑞斯迫不及待的了進來,一進廳,他看見被斜靠在石棺上的棺蓋,頓時明白,有人進來了,他不的直朝三角形石門走去,同時非常小心的觀察著四周,心中暗忖:“怎麼可能,他們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現在躲到哪里去了?”

來到石門前,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忘記邊的危險,石門上清清楚楚的著六把鑰匙,也就是說,他將為開啟石門的第一人!索瑞斯無法自控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索瑞斯拿出最后一把鑰匙,在將鑰匙前,他腦海里回響起那個人告誡的話:“這些圖騰和象形符號告訴我們,里面居住著最高貴的神靈,連國王也只能為它的陪寢,為了讓這位大神愉快的在地宮中生活下去,他們為大神準備了富的食,他們稱之為達卡努諾神,我估計就是那些洲碩鼠,你們想一想,以洲碩鼠為食的生型該是如何巨大。”

當時自己提問道:“已經一千多年過去了,難道那種生還存活著麼?”

那雙憂郁的眼睛掃過自己,讓自己惶恐不安,只能低頭汗,然后才聽到那人說:“在我的祖國,有這樣的諺語,千年的靈蛇萬年的。所以,如果說什麼生能生存一千年的話,靈蛇絕對在可選擇的范圍,按我的估計,里面因該封鎖著一條已經絕跡的,一種擁有碩大型的蟒類,那位尊貴無比的大神,也就是所有瑪雅人最崇拜的的神——庫庫爾坎神!一條,長著羽的巨蟒!也正因如此,我們這次沒能收集夠鑰匙說不定還是一件幸事,從上一層的祭口放下的攝影材已經告訴我們里面什麼都沒有,唯一可能存在的,只能是那種可怕的生。這道忌之門,還是不要打開的好。”

索瑞斯在干手心的汗,下定了決心將最后一把鑰匙忌之門里,心道:“或許對隊伍里的其他人來說,這道忌之門只能帶來危險而毫無利益,可是對我而言,那種不知名的生,將會是改變我的人生課題。此行穿越叢林,開啟這道門,正是我的最終目的。不管小老鼠也好,游擊隊也好,誰也不能阻止我!”隨著鑰匙轉,索瑞斯覺得全都在出汗,而暗中看著他的四個人,也都了一把汗,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三角形石門,到底門后面有什麼呢?

奇怪,索瑞斯轉鑰匙后,石門并沒有像亞拉法師轉鑰匙后一樣移,而是沒有任何靜,索瑞斯繼續轉鑰匙,鑰匙紋,索瑞斯的表就像一位丟失孩子的母親,坐立不安的到檢查石門,卻毫無發現。索瑞斯在廳焦躁不安的來回走,突然,他發現了那個小的口,他大怒道:“混蛋,破壞池壞我好事!”說著,他的影消失在

亞拉法師跳了出來,迅速無比的撥墻角的機關,那個口突然關閉,將索瑞斯和四人隔離開來,亞拉法師開始重新撥弄三角形石門旁邊,不知道他了什麼地方,那道石門突然開始移起來。亞拉法師松了口氣道:“好了,現在那人暫時過不來了,據你們的經歷,他從大廳的那頭跑到骨門這頭,至需要半個小時。”

卓木強驚訝道:“法師,你,你怎麼知道這個機關的?”

亞拉法師兩眼閃爍芒,盯著巨大的石門什麼都不說,卓木強的注意力也很快被漸漸移開的三角石門所吸引。

索瑞斯躲在石像之后,他方才只是假裝鉆通道,實際上飛快的躲在了一旁,心道:“現在明暗形式逆轉了,小白鼠就是小白鼠,那樣的門,我才不想什麼都沒看到就失去意識。”

仿佛打開了一個通風口,所有的燭火都朝著三角形石門的方向擺,隨著石門漸漸移開,四人連同暗中索瑞斯的心也都吊在了嗓子眼上。石門腳下的塵土被吹開,整個大門被完全開啟,四個門前的人也完全呆立,他們無比驚奇的打量著門里的東西,就算一頭史前恐龍從門里竄出,也不能讓他們如此驚奇。

門里是一個人!

而且是一個黃皮黑頭發黑眼睛的亞裔人種!

此時,門里的人也茫然不知所措的打量著門口的四個人,呆立了半天,他才結結道:“俺木,俺木,俺木柴里日。”

卓木強等四人如同看著史前怪,半晌才明白過來,那人說的是英文,意思是:“我是中國人!”頓時有眩暈的覺,連索瑞斯都有了一頭撞墻的想法。一道千年都未開啟過的門,里面竟然是一個中國人,這就是他這些年來苦苦尋找的東西?索瑞斯真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可是門里的空間遠比廳更小,除了這個自稱柴里日的人,什麼都沒有了,五百平米的半球形空間被人工開鑿了無數直徑超過十米的漆黑一團,但看樣子就不像是拿來放東西,倒和星空大廳的那些老鼠很像。

卓木強仔細打量著柴里日,一米七的個頭,年紀四十許,平頭,一副不偏不倚的中正相貌,國字臉,濃眉方眼,寬鼻厚,一字須,看上去也十分忠厚的打工農民樣子,上斜挎一個帆布包,一襤褸衫,一雙泥腳,看上去更像一個農民。過了老半天,他才答話道:“我們,也是,中國人!”

那人一聽,就像唐敏似的,一句話接不上來,雙膝一,撲到卓木強懷里,眼淚縱橫,嗚咽道:“哼……哼,我以為我再也出不去了,嗯……”

那人顯得非常虛弱,需要食和水,沒有食,唐敏給他喝了些葡萄糖,四人費了老半天勁兒,才弄清楚,那人王佑。

[移的懸梯]

“等一等,你說什麼?驢友團?我聽說過你們!哦,天哪,你是驢友團的員,那肖恩你認識嗎?”卓木強想起來了。

王佑道:“肖恩,那個彬彬有禮的英國紳士,哦,他真是太有紳士風度了,我都認為他不適合參加驢友團的,可沒想到他經驗富。你們也遇到他們了?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亞拉法師道:“好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是怎麼掉到里面去的?里面真的什麼都沒有?”

王佑盡量的思索著:“當時,我們下到第三層,我在一個口邊緣,突然有些頭暈,好像是里的風,里面好像有吸力,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掉了下去,然后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等,我記得里奇拉了我一下,好像我們是一同掉下來的,但是我醒來怎麼也找不到他。還有佐佐木和啟特,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咚”的一聲,一頭碩鼠正在猛烈的撞擊石門,王佑驚訝的看著門外:“噢,我的天,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方新教授道:“看來那些家伙們注意到我們了,必須趕找到上去的路,它們的速度驚人,要是兩邊都被它們堵住的話,我們真的沒有任何逃生的希了。”

亞拉法師好似不甘心的在三角形石門后的大廳檢查了每一個口,失道:“走吧,這最后一道門竟然什麼都沒有,怎麼會這樣的?”

方新教授道:“從這里的構造來看,像一個獻祭的場所,這些瑪雅人在里面喂養什麼東西,可以從頭頂投放食,如果說養了,里面會留下很多殘骸或別的東西才對,可是又沒有。如果說森蚺,碩鼠,都是他們放養的,為什麼要在這一層養這麼多巨大的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唐敏看著小小的道:“可是剛才那人也是走這里出去的,要是我們出去遇到別的人怎麼辦?”

亞拉法師道:“不會,他一旦發現口被堵上,就知道我們還沒有走,一定會拼了命的追回來,走吧,我帶你們去找上去路。那些大廳的邊壁很古怪,你們沒發覺嗎。”

四人又從小中爬了出去,索瑞斯從黑暗里走出來,看著三角形石門后那些巨大幽深的圓形通道,喃喃道:“不可能的,就算已經死去,也會留下骨骼,我一定要找到,瑪雅人的庫庫爾坎神。”他走了黑暗通道之中。

四人剛從里爬出來,就聽到呼哧呼哧的氣聲,有人大聲吆喝著什麼,那人見他們好像聽不懂,馬上改用英語道:“站著別,否則我就開槍了。”

卓木強不免焦急起來,這一層到底有多游擊隊員啊。他們轉過來,就看見端著機槍直氣的韋托,一個球一樣的在燭火下一張一弛。

“是你,你是那幾個中國人,措木匠!”卓木強沒見過韋托,被他出了名字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韋托冷笑,用槍支了支,道:“廢話,把包打開!”看見卓木強和唐敏背著巨大的背包,認定里面裝了不好東西,卓木強心思一,準備趁開包的時候利用背包將這個游擊隊員制服。誰知道心思剛,韋托就像看穿他似的,馬上抬起槍朝天掃了一梭子彈,唐敏和王佑都了起來,其余三人也是反的一頭。韋托道:“你,你,還有你,把包扔在地上,所有的人都退后,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他連王佑背上那個癟癟的小登山包也不放過。

卓木強沒想到這個胖子如此靈,在韋托槍口下,三人不愿的將包放在地上,然后后退十幾步,直到池站立。韋托一面盯著他們,一面小心的打開卓木強背著的包,翻了幾下,看著里面的空氣監測儀,水紋監測儀,安全繩,探照燈等品,然大怒道:“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他兇惡的打開唐敏背著的背包,結果更為失,大聲問道:“我看著你們幾個從這個口爬出來的,你們,你們是從里面爬出來的,為什麼沒有東西?為什麼你們什麼都沒拿?”

從韋托的表五人都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王佑譏諷道:“里面有東西我們能不拿嗎,里面的墓室早就被人盜過了,現在里面除了一棺材,什麼都沒有!”

卓木強想制止王佑,不讓他激怒手握武的游擊隊員,可是王佑說得又突然又迅速,果然,韋托變了臉,先是喃喃道:“里面什麼都沒有?被盜了?他騙我!他竟然敢騙我!”然后就黑著臉,最后在王佑的登山包上捶了幾下,那癟癟的登山包都不用打開,一就知道里面沒什麼東西,他出一把獵刀在王佑的背包上扎一通,頓時發狂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你們!”端起機槍在怒吼中胡

五人慌忙逃竄,卓木強本能的抓住什麼東西就朝韋托扔了過去,卻是一名游擊隊員被扔棄不用的頭顱,正是韋托親自下手切割開來的。韋托心神一陣慌,槍掉在了地上,正準備重新拾起槍來,亞拉法師不給他機會,踢過一人骨,跟著自己也飛趕到,將韋托的踢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韋托滾了幾圈,爬到另一旁躲了起來,大廳面積大,一時要搜尋他還真不容易,卓木強拎起背包道:“我們走吧,先離開這里,我們沒有他要的東西。”接著又大聲道:“嗨,我們沒有你要的東西,別再找我們麻煩,我們只想離開這里!”

回過頭來,方新教授正在教育王佑:“你不該那樣對他說話的,下次遇到什麼況,你都不要說話,由我們來解決,Ok?”王佑嘶啞道:“知道了。”

亞拉法師道:“走吧,我也是剛剛想起,帶你們看看,這些邊壁的柱子有什麼不同。”

直到五人離開,韋托才從黑暗中出來,他不顧一切,雙齊蹬,使勁要鉆亞拉法師打開的那個

五人在亞拉法師的帶領下,來到墻角,這里全是模擬人肋骨形向上微微彎曲的石柱,法師著石柱道:“這里,有凹槽,發現沒有,每石柱兩面都有凹槽。”

卓木強著那些凹槽道:“這又表示什麼意思呢?”

方新教授道:“我明白了,知道以前的木床是怎麼嫁接的麼?兩塊木板,中間打上凹槽,然后枕木的兩頭也鑿楔形,卡在凹槽上。如果我們能找到這些一米長的,一卡到凹槽上,這就是一道懸梯。”

卓木強道:“可是在哪里去找那些一米左右的呢?而且,這些石柱間都可以嵌,到底哪里才是上去的出口呢?”

亞拉法師道:“不,不是這樣的,這些凹槽里有卡子,可以摁下去,它自己又會彈出來,這是一種嵌浮石工藝,就像將一個皮球扔進水里,不管向下多深,它都會自己浮上來,這種浮石技巧用來形一種可以單向移的機簧,讓我想一想,該如何向你們解釋。對了,以前的機械表上面,有一種卡齒的結構,不知道你們是否了解。”

除了唐敏,其余三人都表示知道,亞拉法師道:“對了,這些浮石卡齒,和機械表里的卡齒是一個工作原理,就好像手銬上那種齒,可以卡進去,卻不能反向拉出來,這樣,就能保證卡在上面的懸梯保持同一運行方向。換句話說,這一層大廳向上的懸梯是會自己移的,它不是一不變的。”

“自己會移!”卓木強怎麼也想不通。

亞拉法師道:“這些浮石卡齒就像鐵軌,而懸梯就像鐵軌上的火車,永遠朝一個方向前進,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卓木強道:“那麼力呢?前進的力是什麼?”

“有啊。”亞拉法師道:“從頂層沖刷而下的水,直接落差高達幾百米,它們可以提供足夠的能,而且永不枯竭。”

卓木強道:“不可思議,這真的是古人擁有的智慧?”

方新教授道:“說了這麼多,那麼,我們該在哪里去找可能會出現懸梯的出口呢?”

亞拉法師道:“注意墻角,要出現懸梯,墻角一定要有隙才可以,而且隙因該足夠寬。通常這樣的懸梯,是與時間保持同步的,我想,我們繼續向南走,會有所發現的。”

沒走多遠,就在距離池以南第三間大廳發現了懸梯,懸梯全是用一骨骼橫向卡在石柱之間,果然如亞拉法師所說,懸梯以一種眼不易察覺的速度,緩慢的向上移著,當五人到達時,懸梯的底部已經有部分出了空白。卓木強一看就明白了,亞拉法師說了半天,原來原理是和傳送帶一樣的,只不過由橫向傳送帶轉為了直立。

亞拉法師抓住懸梯,扭頭道:“一旦有人抓住懸梯,就會因人的重力而使整個機關停止運作,而等人爬上去以后,懸梯又將繼續緩緩移。這,就是古人的智慧。”說著,他帶頭攀上了懸梯,方新教授怕亞拉法師掉下來,趕接著上去,唐敏在中間,王佑跟在后面,卓木強最后一個爬上懸梯。

爬至二三十米高度時,王佑被扎破的背包里一個圓圓的東西滾了出來,卓木強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懸梯,一只手接住了那東西,那在手里一看,原來是一方小銅鏡,看上去還頗為鮮。卓木強道:“嗨,你的東西掉了。”王佑扭頭一看,接過卓木強遞來的小銅鏡,很隨意的放袋沙啞道:“謝謝。”卓木強恍惚中看見,那銅鏡背面,好像刻著藏文,他問道:“哪弄來的?”

王佑道:“哦,在波哥大的一個小玩意市場買的,因為當時已經出發了,就放在背包里了。”卓木強沒有再問,他知道,這樣的銅鏡如今出土很多,不僅中國有,中國周邊國家也有出土,市場價值并不高,不過這方銅鏡保存得較新,估計是后人仿照的。

四人登上第四層地宮,此后的行程竟然出奇的順利,皮埃里的筆記漸趨完善,而機關和地宮面積也在減,三層以上王佑更是輕車路,帶頭在前。據他所說,一二層地宮則完全沒有了機關,很容易就能上到地面。一路上方新教授和亞拉法師問了王佑許多問題,王佑發音不暢,但是為了打消這一行人的疑慮,他一一作答,將他此次原始叢林之行始末談了個大概。

他本人是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老總,一直很喜歡探險。最初是在網絡上發帖聚集的,他們常去一個專業的驢友網站,這次行程由一個啟特的中國人發的,而目的地是穿越最后一片南洲最絕對的原始叢林,在網絡上報名,簽訂合同和囑,一切都按照正規自費探險隊的規定辦理。然后約定時間,世界各國的驢友在波哥大集合。他和啟特兩個是中國人,里奇是新加坡華裔,佐佐木日本人,因此他們四人乘坐同一艘小木船,在與游擊隊遭遇時,不知道什麼事激怒了游擊隊,結果慌逃命中,他們這一船人與大部隊走散了。然后經歷了一系列類似卓木強一樣的歷險,最終來到這跡,他們是從金字塔頂端的神廟口進金字塔的,前面兩層都沒有機關,結果第三層突然遭遇機關,他們也是手忙腳,正打算退出金字塔,自己卻因為好奇而跌第三層的口,然后就人事不省。當自己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獨個兒在漆黑的中,他一直在里尋找出路,卻怎麼也找不到,最后在石里發現了亮,卻怎麼也打不開石門。最初還抱著一,他的同伴會找到他,結果整整一天一夜,食和水都被消耗了,他嗓子也喊啞了,始終沒有人回應。他以為自己要死在地里,就迷迷糊糊昏睡過去,后來又被巨大的響聲驚醒,結果就看到了卓木強等四人。

按照王佑的說法,他比方新教授他們還早到一天,借著這個機會,方新教授和卓木強他們也各自訴說了各自的經歷,在金字塔下面,每一刻都在慌中逃命,竟然一直沒有機會訴說這次行程。方新教授和唐敏二人,是在洪水中與亞拉法師和艾力克分散的,此后方新教授在巨石陣附近留下了標記,結果剛在做標記的時候,就被食人族發現了,經歷了一場叢林大逃亡,直到食人族被一組游擊隊吸引過去,方新教授和唐敏才逃追捕,在叢林游歷了兩天,昏頭昏腦的就來到了白城,他們也被這一奇跡所吸引,隨后在白城一平屋歇了一夜,第二天醒來,就遇到卓木強和游擊隊了。

談話間,他們在第三層竟然在游擊隊員殘缺不全的尸骨中先后發現了啟特和佐佐木的尸,皆被野咬得稀爛,連頭,手都不全了。王佑忍著傷痛將他們的收拾進自己的背包,以后打算給他們的親人,四人繼續向上攀登,同時,每個人都有一種抑的覺,因為就算走出金字塔又如何,在茫茫叢林中,該何去何從。卓木強忍不住大罵呂競男,說如此危險的經歷,真該讓親自來會,方新教授歙了歙,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忍住了。

索瑞斯心灰到了極點,覺全乏力,好似虛了一般,所有的他都走過了,什麼都沒有,活,尸骨,或者被吃后的殘骸,排泄里什麼都沒有。他大罵自己是笨蛋,明知道那個人說的話不能全信,可自己為什麼還是忍不住信了呢,辛辛苦苦搞到了鑰匙,差點就死在食人族的槍下,結果一點意義都沒有,白忙一場。他懷著憤憤不平的心來到廳,就看見韋托那胖的軀,正爬在石棺的蓋板上,就像一條碩的菜青蟲,拼命的想爬上一片樹葉,而那片樹葉卻不堪重負,搖搖墜,看上去十分稽。

韋托扭過頭來,看見了索瑞斯,他咬牙切齒的問道:“里面什麼都沒有!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索瑞斯完全可以推托,但心極度惡劣的他,話到了邊卻變了:“不錯,我就是騙你,又怎麼樣!你自己蠢,那怪誰來著!也不看看那副豬頭豬腦的樣子。”

“好哇!”韋托從石板上滾下來,看了看只開了一道的骨門,和那個不大的地,端著槍狠狠道:“在這里,你無法出那些吧,我要把你——碎尸萬段!”他準備先打殘索瑞斯的四肢,然后慢慢的折磨他,好讓自己出一出被迫屠殺手下的惡氣。

[生還]

誰知道槍聲剛一響,索瑞斯就地一滾,不知道從哪里出一條鞭,相隔三丈,橫空一甩,頓時纏住韋托的槍,一拉一扯,將槍遠遠扔了出去,跟著一鞭接著一鞭,狠狠的打在韋托那胖的軀上,打得韋托連聲哀號。最后,索瑞斯的鞭纏著韋托的脖子,將他拖了過來,以重手法將他敲暈,扔進了三角形石門中,冷冷道:“你不因該這個時候激怒我的,就算沒有,你這個死胖子我也不放在眼里。讓你為這阿赫地宮骸的一部分吧!”

索瑞斯撥著石門上的機括,將三角形石門重重的推了回去,這道門上的機關已經無法使用了,門一關上,就再也無法被打開,看著緩緩關閉的石門,索瑞斯出了冷酷的笑意。“三層好像有個地方,被人為的破壞了,還有別的什麼人想進來麼,我得去那里看看。”索瑞斯垂頭喪氣的想著,一點干勁也提不起來。這時“噗”的一聲,一個什麼綿綿的東西掉在了地上,索瑞斯看著三角形石門,那東西就是從三角形的頂尖掉下來的,如果沒人開啟石門,那個東西不會被移出,如果沒有人關閉石門,那個東西也不會掉下來,竟然被巧妙的藏在這個地方。索瑞斯將那東西拾起,撣去上面的灰塵,那是經過特殊炮制的一張皮,顯得堅韌無比,索瑞斯仔細的看著這張皮,這……這上面畫的地方……好像中國啊!

又走了許久,在皮埃里筆記的指引下,五人在二層一個封閉空間躲開了回巢的蝙蝠大軍,繼續向上,終于,明在指引,他們看到了通往明的大門。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沒有一喜悅,方新教授問王佑道:“出去之后你打算怎麼辦,跟著我們一起還是……”“當然跟你們一起。”王佑不加思索的回答道,他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地方,一個人就意味著死亡。

方新教授道:“可是我必須要告訴你,連我們也對走出這片叢林沒有毫把握,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家死在一起。”方新教授所說的,正是每個人心里所想的,大家都是從叢林中罹難的顛沛過來的,沒有食和方向,大家都知道這片原始叢林是個什麼地方,要走出去,除非出現奇跡。這也是所有人都高興不起來的原因。

王佑道:“我知道,我們驢友團,每次組團出行前,都要簽署免責聲明和寫下囑,我們有心理準備的,不管怎麼樣,最危險最艱難的地方我們都過來了,不會再有什麼還能擋住我們求生的腳步。”這句話,起了很大的激勵作用,方新教授深吸一口氣,道:“既然你都這樣想,我們走吧。”邁向那道明之門。

再一次沐浴大地,空氣依然無比清新,當五個疲憊不堪,衫襤褸的人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他們手挽著手,肩并著肩,驕傲的看著初升的朝,白城,在他們的腳下;大地,在他們的腳下。他們終于從地宮中走了出來,從地獄的最底層走了出來,從從無數次生與死的考驗中走了出來,不管再次面臨怎樣的考驗,再次經歷怎樣的危難,他們都將坦然接,地獄曾這樣告訴他們:生命,永不低頭。

而當他們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時,奇跡,真的出現了,五個人的眼里,清清楚楚的看見,正對金字塔的巨型廣場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三架直升機,寂靜而安詳的等待著,好像在隆重的歡迎他們歸來。“直升機……”方新教授突然無法自控,只說了三個字,眼淚已從那飽經滄桑的面頰落。唐敏的鼻尖一酸,淚珠頓時斷線般滴落下來,亞拉法師眼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王佑在哭泣,卓木強在哽咽,那一刻,他們讓淚水恣意的沖刷,好想回歸孩提時代而放聲大哭。他們不是不勇敢,并非不夠堅強,而是激的心無法表達,除了眼淚,沒有什麼更能舒緩他們此刻的心

第三層地宮一角,這里被人工開鑿了一個大,因該說是人工破留下的痕跡,莫金鐵青著臉,在口踱來踱去,后是已架設好的巨型輸油管道和幾輛電瓶車,施工方的一些技工程人員也在那里忙碌著。當馬索興沖沖的趕來向老板匯報事已經辦妥的時候,卻遭到老板的迎頭痛罵:“你這個白癡,花那麼多錢,費了那麼多天時間,連一點幕都沒到,你哪怕只要打聽到一丁點兒消息,我也會知道這個地方就是我們來過的那個地方。這里還有什麼參觀的必要,你看看這里,啊,還有這里,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嗎!我經常給你說起過這些地方,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啊!你的腦袋是怎麼長出來的?浪費我的時間和力!愚蠢!”

馬索戰戰兢兢,不敢頂,沒想到這個地方,就是老板常說的所去過的最危險的瑪雅金字塔,好不容易才獲得通行的資格,原來做的都是無用功。

啦,啦!”里面的工程人員喊起來,在金字塔部發現有人。幾名全副武裝的保安當先沖了進去,里面亦有冷冷的聲音傳出來,同樣是西班牙語問道:“外面的是什麼人?革命圣戰組織嗎?”

莫金告訴指揮人員道:“不用擔心,自己人。”向里高聲道:“索瑞斯!”

于是,一個讓人不敢直視其面貌的人從金字塔里走了出來,正是索瑞斯。莫金給了他一個擁抱,問道:“你不是跟蹤他們去了嗎?怎麼會在這里?”

索瑞斯道:“他們也剛從這里面走出去。”

莫金道:“哦,是嗎?他們還能行嗎?”

“放心,我給他們留著工。”索瑞斯看了一眼周圍,道:“先離開這里,我有好東西。”

指揮道:“嗨,你不能離開這里,得接我們的檢查。”索瑞斯張開雙臂道:“好啊。”

韋托晃悠悠的從漆黑的地板爬起來,著兀自疼痛不已的頭道:“這是什麼地方?混蛋!竟然把我弄在這里!有人嗎!有人在嗎!”他開始扯開了嗓子大聲喊

四周沒有一風,也沒有一點亮,韋托的回聲在空闊的黑暗地帶傳回嗡響。他茫然的行走幾步,踢到一個什麼東西,他去,不知道是誰掉在這里的手電筒,他擰開電筒,還有一點橘黃照下,他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韋托撲向閉的三角形石門,大罵道:“混蛋!放我出去!混蛋!混蛋!”

一陣腥風飄了過來,韋托到不對勁,他回過頭來,只見巨大的黑暗中出現了兩點,隨著點的移,越來越大,微微泛著黃的熒,就像有什麼人用高高的竹竿挑著兩盞燈籠。韋托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快速移近的亮,到茫然無措,終于,當他看清那兩盞燈的真相時,用盡全力氣發出了有生以來最高分貝的吼,接著,他不顧一切的按下了引的集束炸彈!火在黑暗中砰然乍現,氣急劇,隨后瘋狂的膨脹擴散開來,那力量推開了三角形石門,推開了巨大的骨門,接著摧枯拉朽的將第五層地獄從地宮中移為平地,將一切它到的東西化為灰燼!地底層的石油引發了連鎖反應,一聲接著一聲的炸,好像整個地底都要被翻過來!

五人蘊著淚水來到了直升機面前,三架直升機都完好無損,更令人欣喜的是,機上還留有足夠的水和食。卓木強檢查了直升機的油箱道:“掛的都是雙油箱,飛一整天沒有問題。”

方新教授知道,直升機飛一整天,那是上千公里的距離了。將所有質集中到一架飛機,給它裝滿油,卓木強緩緩推手控桿,“扎扎扎”的聲音帶給大家無窮的希。直升機在金字塔上空盤旋了一圈,方新教授從空中記錄下白城的全貌,就在此時,巨大的聲響從地底傳來,金子塔緩緩的沉地基,大量的石屑和塵土揚起,將白城籠罩在朦朧的灰之中。方新教授惋惜道:“他們炸掉了金字塔,這是什麼人做的,這是在犯罪啊!”

沒多久,在白城的邊緣地帶,又是一道火柱噴發,帶油的火舌竄起幾十米高,很快整個白城火沖天,五人眼看著它灰飛煙滅,仿佛南柯一夢。

卓木強最后看了白城一眼,這個帶來激和驚魂的地方,他道:“我想,我是不會再來這里了,還是把它留在回憶中比較好吧。可以走了嗎,導師?”直升機開始爬升,遠離了白城,迎著朝飛去。

完檢查的索瑞斯,和莫金乘坐同一輛電瓶車,剛開出幾里遠,突然車猛的一抖,像被什麼東西高高拋起,又重重的落下。莫金道:“地震了嗎?”

索瑞斯道:“該死,那個胖子引了炸彈,快離開這里,全部會塌陷的!”他們跳下車來,以飛快的速度朝管道另一頭跑去!

直升機直朝北飛,途經游擊隊聚居區,但沒有遇到阻攔,最后停落在一個博伊的地方,終于回到了文明城市,并聯系上了呂競男,在駐外大使館幫助下抵達圣瑪麗亞。王佑則與眾人告別,直接回國。

在離白城不遠的山坳上,莫金和索瑞斯默默注視著化為一片火海的白城,馬索謙卑的站在他們后,如果剛才晚走十分鐘,他們也將和那些施工人員一樣,葬火海。他們知道,大火將會持續燃燒,政府不會過問這里,游擊隊也不會管,若真有人來,恐怕只有那些如同面臨世界末日的食人族吧。聽完索瑞斯的全部經歷,莫金道:“原來是韋托。”

索瑞斯道:“怎麼,你認識。”

莫金道:“嗯,以前有過往來。不過沒關系,已經用不著他了。”

索瑞斯道:“呼,白城再也不存在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到白城的景嗎?”

莫金道:“永生難忘,雖然損失了隆他們,但那時我們的編制還健全,哪像現在。”

索瑞斯道:“對了,我問你,這件事,我是指帕拉神廟的事,除了我之外,你沒有告訴別人吧,特別是……那個人。”

莫金一驚道:“你是說……鼬。”索瑞斯趕揮手制止莫金,那個人的名字提也不能提。莫金道:“怎麼可能。我既然找到你,就是肯定不愿那個人知道,否則,就不是我來找你了。”

索瑞斯道:“你知道就好,你也知道,那個人一向是要占大頭的,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我們連骨頭都吃不到。”

莫金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件事?”

索瑞斯道:“因為有些事很古怪,那個卓木強竟然會有開啟忌之門的鑰匙,這點我就很疑。”他并不打算告訴莫金卓木強等人在第五層地獄差點被水淹死,機關卻莫名其妙的被打開了,而打開機關的卻不是他。

莫金道:“或許是巧合,雖然庫庫爾族的圣石早就被我們拿走并使用過了,也有可能他們從別的部落搶了一塊回去,你知道,那些石頭都一個樣,他們哪里能分辨。對了,說到卓木強,如今對他們的看法如何?”

索瑞斯道:“說出來你別生氣,我對他們一點信心都沒有。就他們這樣的實力,能爬上雪山頂就是他們的極限了,指他們找帕拉神廟,哼,除非太從西邊出來。”

莫金道:“也沒有這樣糟糕吧,他們終究穿越了嘆息叢林直抵白城。”

“哼,憑他們!”索瑞斯冷笑道:“有高手來著。在他們剛剛踏嘆息叢林的時候,到一個白頭發的,那個家伙相當厲害,在那組人毫不知況下,帶領他們避開了最危險的地段,繞過了最兇猛的野,幾乎是從最安全的通道直抵白城的。這也是我問你有沒有其它人知道這件事的原因。而在阿赫地宮,我還遇到一個更可怕的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那個人對池的了解,比他還深刻。”

“哦。”莫金神嚴肅起來,道:“那一定是西藏宗的人。”

索瑞斯問道:“西藏宗?”

莫金道:“當我第一次聽那個人說起池,就開始關注這種東西,我覺得,因該從他的國家開始查起,終于,被我查到,第一塊池,是1915年,在西藏莫被發掘出土。這種東西,是西藏以前一個已經滅絕的宗教使用的祭祀法,現在,我把他們稱作宗。”

“哼。”索瑞斯突然從莫金的袋里出一卷皮卷,連莫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索瑞斯拿著皮卷,掉頭回走,邊走邊道:“看來,我們還是不能彼此相互信任啊,你到底還有多沒告訴我。”

莫金道:“我并沒有想到這件事,其余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喂!你去哪里?”

索瑞斯道:“我去做人像拼圖!一定要查出那個白頭發的來歷,那個家伙太可疑了!”

莫金道:“你拿的是什麼?”

索瑞斯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本,我們是多年的搭檔了,我再提醒你一次,別對那伙人抱太大希,他們不可能功的,我們自己干吧。”

莫金著索瑞斯的背影,喃喃道:“你不明白的。”他手握住自己襟,那里,似乎有個什麼東西。馬索提醒道:“索瑞斯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老板。”

莫金點頭,突然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只聽了一句,突然大聲道:“你說什麼!”關機后,莫金愣了很長時間,馬索看著莫金一直盯著索瑞斯消失的方向,揣著莫金的心思道:“老板,那個索瑞斯這麼橫,我看,給他點苦頭吃……”

還沒說完,莫金狠狠的賞了他一耳,道:“你是白癡啊!你這個家伙,事不足,敗事有余!”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耳朵里回響著剛才的電話“莫金先生,很抱歉的通知你,有關那個中國的神病患者,已于今天凌晨五點二十三分,經搶救無效逝世,請你通知他的家人來辦理善后事宜。”莫金心道:“如果我能早一點掌握古藏語,或許能從那瘋子里知道點什麼,現在……,不過算了,反正我手里還有另一個瘋子,哼哼。”

被莫名其妙打了一掌的馬索,捂著臉半跪在地上,直到看著莫金的影消失,眼里閃著狼,心想:“如果索瑞斯和莫金決一勝負,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想著想著,他不由笑了。

[總結]

形比預期的要好,張立和岳他們竟然比卓木強等人先到達圣瑪麗亞,艾力克更是在眾人之前,只有桑沒有找到,外部仍然在尋找。張立和岳況比較糟糕,卓木強等人是在紅十字醫院里見到兩人的,生離死別,三人抱頭悟,張立和岳都垂下淚來。在莽林里兩人吃盡了苦頭,幸虧有肖恩的幫助,縱是如此,岳還是被莽林不知名的蚊蟲叮咬,之后一直持續高燒不退,張立不斷的對他說:“兔,兔小姐,兔小姐還等著你呢,要堅持啊!”一直說了一萬多遍,才算把岳從死神那邊拖回來。后來三人是因為連續逃亡,最終力不支,加上缺乏營養,是活活累倒的。據醫生介紹,張立在住院觀察的第一天,一直重復著:“兔”的名字,醫生估計是兔欠了他不錢。

至于他們究竟是怎麼逃出叢林的,張立和岳支支吾吾不肯說,據說是為了堵住某人的,而肖恩力恢復很快,僅留院觀察了一天就離開了,事前竟然沒有給任何人打聲招呼,讓張立和岳愧疚。其余的事都給外理解決,在南洲原始叢林流浪大半個月之后,帶著一傷痛,這支特訓的隊伍返回了久違的祖國。

再次呼吸到那清新爽朗的風,覺就像回到了天堂,在呂競男近乎苛刻的要求下,所有特訓員對這次失敗的特訓項目進行了經驗總結。呂競男站在講臺上,就像一名訓斥小學生的兇惡教師,很夸張的揮著手臂道:“在這次出行之前,某人曾這樣告訴我。他說,他認為已經訓練得夠多了,他現在無比強壯,覺是前所未有的強壯,可以勝任任何考察工作,可以前往任何險境絕地。我答應過他,只要他能在規定時間完這次訓練容,我們就可以組隊出發,尋找帕拉神廟。結果——結果怎麼樣呢!”的眼神變得犀利而尖銳,卓木強將頭扭向一邊,故意不去看的表

呂競男卻不肯放過他,直接問道:“強爺,請你先說說,你對這次訓練有什麼想?”

“我能有什麼想!”卓木強暴跳起來,怒吼道:“我們差點全都死在叢林里,這個回答你滿意吧!不錯!我們是不能通過這次的訓練!那又怎麼樣!被游擊隊追擊,那些平時,一條也很難到的,經常組軍團來讓我們參觀!雷暴,洪水!至于那座墳墓就更不用說了,說了都怕你不敢相信!你說說,你說說!這還能算是訓練嗎?就算是打仗,也不可能面對這樣兇惡的環境啊!”說完氣呼呼的站著叉腰息。

呂競男也不和他爭辯,微微笑道:“喲嗬,沒能完任務還理直氣壯的嘛,這特訓的效我沒看見,這脾氣倒是漸長啊。”

呂競男沒有和他爭論,卓木強也不好繼續發脾氣,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當時的況你不了解,換作是你,也沒辦法完!”不料,這句話剛一出口,張立,岳,包括方新教授一組,整個兒臉全變了,全是一副“糟糕,強爺你要遭殃”的表

果然,剛才還是如沐春風的一張臉,頃刻便如籠寒霜,呂競男冰冷道:“是嗎?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去啊!”

卓木強呆住了,一副愣頭楞腦的樣子,看看周圍的其余隊員,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看來呂競男沒有說謊。呂競男道:“因為我覺得,穿越那片叢林對你們來說或許難度太大,所以決定自己先去試一試,我帶了一把虎鯊獵刀,花了七天時間,徒步完了這次穿越。原本以為,以你們目前的能力,因該可以完這次穿越了,沒想到……你們的表現令我很失!怎麼,你不相信?我比你們晚兩天出發,在第三天追上了方新小組,不信你可以問問。”

卓木強轉向方新教授,只瞪著一雙大眼睛,呆問道:“什麼都沒帶?”

方新教授低頭道:“什麼都沒帶,連食,帳篷,連水都沒帶。”

呂競男又道:“當你們沒能按時穿越,抵達目的地時,在得不到及時支援的況下,我只能一個人,返回叢林來尋找你們,在莽林里找了兩天,才看到那兩個奄奄一息的家伙!為了尋找并救出他們,殺了百多條森蚺,恐怕有些種類都被殺絕種了。”

卓木強大驚,怪不得那兩個叛徒支支吾吾不肯說是怎麼回事,為了堵住某人,原來是為了堵住自己的啊。他惶惶不安的扭頭去,用那雙驚恐的眼睛告訴岳:“這個婆娘不是人!”岳著做了個無奈的表“都說了是魔鬼教來著,你咋不信!”

“砰”呂競男一拍桌子,茶碗跳了起來,卓木強也跟著一跳,險些將椅子跌翻在地,只聽呂競男嚴厲問道:“據我所知,這次行有一個小組,在做功課的時候范圍狹窄,目短淺,而在出發行的時候,急功冒進,沒有毫團隊合作神,也缺乏科學的考察計劃,這大半年的訓練都白費啦!”跟著又是一拍,卓木強又驚得一跳,艱難的轉過頭去看著亞拉法師,眼睛里充滿了可憐“法師,你出賣我!”亞拉法師表淡漠,看了呂競男一眼,不的轉達著“我也是迫于無奈。”

只聽呂競男繼續道:“幸虧我不是這次行的總指揮,否則,我絕不允許我的隊伍中出現這樣一群無用之人!把這次失敗的原因,還有你們覺得不足的地方,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查,每個人都要寫,事先警告你們不許抄襲,不許私下流,否則……罰抄一萬遍!尤其是你——們!”呂競男直接指著卓木強,幸虧后面加了一個“們”字。

卓木強汗涔涔而下,自從小學畢業之后,就再也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了。一時房間安安靜靜,只聽見課桌上唰唰唰的寫字聲,有老有,大家坐得筆直,筆下不停,就好像在高考。

十分鐘后,呂競男喝干了茶水,站起來,冷冷道:“我在辦公室,寫好就過來,記住,你們當中有一人負責監督這次寫檢查的全過程,如果想頭接耳請自便,到時候別怪我不講面。”走到門口又道:還有,沒寫完不許出來,否則——

呂競男走后,在這個頗像教室的房間里反而更安靜了,房間里的人時不時用目流一下,卻誰也不敢說話,雖然大家都知道或許是教唬他們的,但是誰又能保證不是這樣。

卓木強漸漸安靜下來,心里老不服氣的想著:“沒理由啊,那麼一個小子,怎麼可能拿一把菜刀就闖過去了,那不是比亞拉法師還厲害。這個婆娘,到底什麼來頭!”在紙上鬼畫了幾個字,又想:“不過說回來,這次行確實暴了許多不足的地方,南洲周邊地區的文化和風土人沒有做足夠的了解,這個算做疏忽大意吧,至于史前,這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果到一種完全不了解的,那該怎麼辦呢?姑且不說史前,就是那些調查過的,諸如森蚺,曾經還專門下功夫研究過森蚺的習和生理結構,但是又怎麼樣呢,當真正到森蚺的時候,別說想辦法制服它,就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了。唉,在電腦上查閱的資料和真實遭遇的況,完全是兩回事啊!還有那些符合碼,象形意義,自己可以說是完全,地宮里的機關機簧,這更是一塊空白區域,對自然天氣呢……哎,為什麼和我當初想的不一樣,怎麼會還有這麼多我都沒能掌握!”

卓木強一時發現自己太多不足,反而無法下筆,這次訓練很多地方另他百思不得其解,比方說被游擊隊追殺千里,對!無緣無故的被追殺,這一點呂競男該如何解釋!還有亞拉法師,對于陷阱,那是最后階段的容,本就沒有教過,亞拉法師怎麼知道那麼多容!他們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卓木強越想越有氣,張立遠遠的在遞眼,指指自己的檢討書,又瞪瞪卓木強,意思是我都寫了這麼多了,你還是一片空白啊,強爺。卓木強憤憤不平的站起來,暗道:“我憑什麼要寫檢討。哼哼,不給我解釋清楚,這件事就跟卯上。”

卓木強憋著一肚子不平,重重的推開呂競男辦公室的門。

呂競男看著卓木強兩手空空,一臉怒氣站在門口,問道:“有事?有事進來說,關門。”

卓木強把門一摔,走到呂競男面前道:“教,你剛才說話很大聲,問的問題我答不上來,但是現在,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呂競男慷慨道:“你說。”

卓木強撐著辦公桌道:“這次穿越原始叢林,并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訓練吧?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沒有告訴我們呢?”

呂競男不道:“為什麼這樣說?”

卓木強道:“難道教已經不記得了?我可還沒有忘記,這次行剛剛決定出行目的地的時候,你怎麼告訴我們來著,怕我們的競爭對手搶先一步?他們搶先一步做什麼?我記得當時教你沒有給我們答復啊。結果,我們這組人剛開始就遇到了游擊隊的阻擊,后來才知道有人散布謠言說我們知道黃金城的口,很明顯是為了拖住我們,或者不讓我們穿越那片叢林。那里有什麼?你并沒有說起過!”

卓木強將手指豎放在自己面前,搖著頭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我遇到亞拉法師!”

“亞拉法師!”呂競男眼神中明顯有一,卓木強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接著道:“哼哼,不錯,亞拉法師,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并不像我們,在叢林里茫然的只是想找到出路,他并不急于走出叢林,我明顯的覺到了……他在找什麼東……西……!”卓木強故意將最后兩個字掉長,給呂競男施加力道:“白城——對吧!阿赫地宮!對吧!你們早就知道這個地方,對吧!”其實,卓木強也是剛靈一閃,突然想到的,但他故意將聲音說得越來越大,好像他早就了然于了一樣。他幾乎將頭在呂競男的頭上問道:“里面到底有什麼?雖然最后法師什麼都沒有找到,但是他對里面的機關,對里面的設施,為什麼那麼悉?他研究那個地方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沒說錯吧!不遠千里讓我們去那個地方,到底是要我們做什麼?你們的目的,是不是就是利用我們特訓為幌子,其實是讓我們當餌,引開游擊隊的注意力,散播謠言的就是你們!”

呂競男慌忙道:“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氣勢卻沒有那麼強了。

卓木強繼續給呂競男施加力,一面近一面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我們只是你手中的棋子,是你們的工,什麼特訓,什麼有計劃有目的,統統都是假的!你們以國家的名義,去外國盜墓!”他早就懷疑亞拉法師是盜墓團伙的員,如今連呂競男一同懷疑上了。

這個罪名定得太大了,呂競男也火了,一撐桌子站起來道:“你胡說什麼!你本什麼都不知道!”

卓木強反而穩坐釣魚臺,他瀟灑的坐了下來,一揮手道:“好啊,你知道,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呂競男有些慌沒想到竟然被卓木強到這個地步,很快調整了心態,鎮靜下來,坐在卓木強對面佯作深思,許久才道:“其實,有些事,本不該讓你們知道的,既然你有所懷疑,我就來解開你心中的疑吧。”

卓木強靜靜的等著答案沒,呂競男卻轉移了話題,問道:“好幾次了,每次你都表示急不可待的要出發尋找神廟,當然,我知道,你找的不是神廟,是獒,對吧。那麼,請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掌握了多信息,讓你這麼有信心找到那個地方?嗯,有多?”

卓木強眼珠上下翻著,道:“這個……”最開始他只有一張照片,然后他們找到了蒙河的瘋子,但是后來瘋子被人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而后他們知道了桑,可是桑的記憶一直沒能恢復,現在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后來又聽說唐濤有本筆記,但是如今筆記也沒有下落,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肯定的信息的話,他只有那一張照片——一張朦朦朧朧,印著好像是藏獒的生的照片。

呂競男好像早就知道卓木強無法回答一般,輕蔑的一笑,道:“沒有吧,嗯?”

“有照片,那張實照片能給我們提供許多資料。”卓木強答道。

呂競男用一種憐憫的目看著卓木強,然后道:“你們的所有資料都在我這里,我非常清楚你們曾掌握過哪些信息。那張照片,據方新教授的朋友提供的參考信息,畫出來一個半徑上千公里的橢圓,那可是上萬平方公里的面積啊,我的強爺!在上萬平方公里的無人區里——”呂競男將聲調提高,又泄氣道:“恐怕連我孫子都當聯合國書長了,你還沒能找到。”

卓木強一瞪眼道:“你還有個孫子?”隨即明白,原來呂競男在說自己希渺茫。

呂競男哭笑不得,起去打開后的鐵柜子,竟然抱出厚厚的一摞資料文件,擱在卓木強的面前,對他道:“這些,就是你們一直都不知道的。”

卓木強道:“這是什麼?這……”他翻開那些資料,竟然全是關于帕拉神廟的,里面有寫著絕的黑頭,紅頭文件,還有加蓋印的信函,連小報消息也不放過,最令卓木強驚訝的,是一封清宣統十四年署名雍钅鑒臺的人寫給一名華爾納先生的信,里面提到西藏邊遠民族地區有一個神的傳說,詢問華爾納先生是否有興致一同考察,而信的容除了涉及帕拉神廟之外,還暗暗含了紫麒麟的傳說在里面。這些資料最早的從一九二零年開始,覆蓋了七個國家,其時間的久遠和覆蓋面積的寬度令卓木強瞠目結舌,其容的詳盡也遠非卓木強曾獲取的資料可比擬。

在卓木強呆滯的目中,呂競男解釋道:“其實,有關帕拉神廟,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從清末民初,到國民黨政府,到新中國立,它一直到各方的關注。國家早就在關注帕拉神廟,因為它不僅是對藏傳佛教的巨大彌補,也是藏漢文化流融合的最好證明,它里面的東西,反映了一千多年前藏,漢兩個民族的生活,宗教,文化和歷史底蘊,而更重要的是,自1914年以來,國外勢力對這座傳說中的神廟,表現出越來越濃厚的興趣,他們探索的次數頻繁增加,而那些地方又有很大一片是沒設邊防的無人區,所以我們必須趕在國外勢力找到帕拉神廟之前找到它,進行搶救發掘工作。在你們提出這次尋訪帕拉神廟之前,就一直有一個組織在調查研究帕拉神廟,員都來自古藏歷史研究委員會,由于國家不可能投大筆資金,所以大部分是員自費調查,就是這樣,他們也收集了比你們多得多的資料。你們這次提出的組考察團出行,只是一個契機巧合,剛巧那個時候研究會員們在一批海外回流的卷軸上發現并破譯了其中的暗示意義,而國家也認為可以組團進行一次試探科考。所以,才有了這次的特訓團,要知道,就你們那點資料,國家是不會貿然同意組團的,就算是你資助全部費用也不可能。”

“海外回流的卷軸?”卓木強翻閱著資料,卻怎麼也找到類似卷軸的東西。

呂競男道:“這里面你找不到的,這些都是漢化資料,一些最基本的,簡單的資料。而有關古藏的歷史文資料,都由研究會負責調查研究。表面上你們特訓團一直在接特訓,好像對這次考察沒有做任何準備,其實那只是為了麻痹疑國外勢力,暗中一直都有一個龐大的研究團,為你們此次出行作最全面的策劃,24小時不間斷的收集更新相關資料。這些工作,也只有國家才能做的到,如果僅憑個人,或許你調查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那麼多資料。”呂競男頓了頓,又道:“那批海外回流的卷軸,目前還不知道它們的出,估計是上個世紀初期,被國外的探險家發現并帶走的珍貴文,就像敦煌文一樣。與它們同時回流的,還有隋纏枝三彩紋盤,古隋金鏡,立持戈人甬等一大批國家一級文,它們的價值非同小可,關鍵是其中提到的一些容,對尋找帕拉神廟起著關鍵的作用,這也是你們此次洲之行的原因。”

卓木強越聽越迷糊,問道:“洲之行?和找帕拉神廟有什麼關系?”

呂競男道:“你聽我說完,據我們掌握的最新信息,當時佛滅后,那些為了保留佛家經典而避世居的高僧們,可以說帶走了土蕃王朝全盛時期的最完整的經典和最奢華的工藝品,他們歷經重重險境,最終找到一個安全的所在。或許他們也知道,不能讓這些藝的瑰寶永久的埋葬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總有一天,因該讓它們重見明;或許又是那些高僧們自己起了爭執,對于神廟品歸屬權產生了質疑。總之,居住在帕拉神廟附近的人,在神廟修建好數十年后,派出了使者,一共帶出來三件東西,是為了指引后人尋找神廟的信。從我們目前掌握著的信息來看,其中一件,因該是一張地圖,記載著如何穿越黑暗和危險,抵達他們修建神廟的地方,這件東西,我們曾做了最全面的調查,待會兒再詳細告訴你。而另一件,則被稱作照下的城堡,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但是,有關這件東西的歷史痕跡,我們已經找到一些蛛馬跡。”

卓木強這還是第二次接拉神廟的事,完全沒想到這座神廟竟然有這麼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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