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碼》第一十九章

第十九章瑪雅:華夏文明的洲變種

藏地碼3古墓歷險記第十九章瑪雅:華夏文明的洲變種

[釋疑]

呂競男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道:“當初的使者,是要將這三件東西分別給三個他們最信任的人,但是從記錄上看只有一件東西被了出去,而另外兩件東西,就是地圖和照下的城堡,被卷軸記載者筆下的國王強行的扣留了下來。整個過程因該是國王要恢復佛教作為最高宗教禮儀,以最隆重的禮儀接待了使者,在宴席上使者無意間了他的使命,于是國王強烈要求看一看使者來帶了東西,經過了九齋九沐之后,用最高規格的佛家儀式請出了那兩件東西。國王一看之下,竟然驚為天工,說什麼也不還給使者了,使者用各種言語激怒國王,并告訴國王這樣的做法會遭到佛祖的懲罰,死后去到鬼道,國王依然無于衷。最后,使者做出了妥協,同意國王擁有地圖,他只要帶走照下的城堡,但是狡猾的國王,暗中復制了照下的城堡,然后同意使者帶著照下的城堡離開,但要求是不能將那照下的城堡留在藏地,如果要帶走,只能帶到世界的盡頭。于是,在國王侍衛的監督下,使者帶著照下的城堡來到了世界的盡頭,他們認為,再往前走就是大地的邊緣了。在世界的盡頭,有著另一個文明守護著,他們建造高聳如尖塔的神廟,在巨大的樹木間修建石頭的城堡……”

“你等等……”卓木強聽得頭都大了,用沙啞尖銳的聲音道:“你是說,一千多年前!我們藏族的先民!飄洋過海!跑到洲去啦!”

呂競男道:“你很驚訝啊,其實不用那麼驚訝的,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瑪雅的相關知識就會明白。你可知道瑪雅的研究專家們得出的最新結論,瑪雅人祖先是什麼人嗎?”

卓木強頭搖得像波浪鼓,心想:“總不可能是藏族人吧。”

呂競男道:“是蒙古人。在距今一萬余年前,亞洲的蒙古人抵達了洲。”

卓木強喃喃道:“洲不是哥倫布發現的嗎?”

呂競男道:“那沒錯,但哥倫布只是第一個向世界宣布有洲這個地方的人,他并不是第一個抵達洲的人。在瑪雅的文化中,有很多藝品都能從側面反映這個問題。”呂競男有拿出一些相關資料,道:“在瑪雅的雕塑作品中,有明顯的亞洲彩的,非洲彩的,這些雕工湛的藝品向人們展示曾到過這片土地上的人種,看這幅照片,據專家考證,這個陶俑的人造型和服飾都有隋俑的特點,這不是當地瑪雅人的相貌和服飾。”

呂競男踱回辦公桌后,坐下來道:“而瑪雅與中國的關系,也是被學界爭議得最多的。在瑪雅文明之母奧爾莫科文明地區,就出土了大量的玉圭,玉雕,還有不骨骼制品,而上面刻著的,竟是中國甲骨文,我國曾有一位甲骨文專家,在出土的整齊玉圭排列上認出了這樣的符號意義‘國王和首領開創了王國’,在墨西哥,出土過幾百泥俑,面貌與華人無異,飾也與隋朝以前諸多年代相似;在洪都拉斯,發現了與中國古玄武相似的雕刻;在危地馬拉,出土先秦錢幣;如果還不夠,還有許多……”呂競男連珠炮似的說下去道:“瑪雅的圖騰崇拜,即庫庫爾坎神和洲豹神,近似中國的龍虎崇拜,瑪雅人崇尚玉,與中國人文崇尚完全符合,瑪雅金字塔,造型與埃及金字塔完全不同,更近似中國的倒斗型墓葬,而它們的作用以祭天為主,與中國的祭壇有同工異曲之妙;瑪雅的文字,與蜀金文有共同的符號和組合方式。從古蜀文及文獻關于蜀人與中原、與洲關系的記載來看,這種聯系絕不是巧合。黃帝及其子孫與蜀人聯姻,昊、顓頊曾在蜀生活,又一起去洲,古老的文字在蜀與中洲同時保存下來是完全可能的。瑪雅文有了發展,而蜀金文相對簡單一些。學者對比了瑪雅語與漢語的基本詞匯,很多詞是相同的,如“人”、“天”、“昊”,兩者分離的時間應當在距今5000年以前。就連人祭也……”呂競男突然停下,好像不愿提及這個話題。

但卓木強已經聽得很清楚了,追問道:“人祭!你是說活人祭麼?”

呂競男張了張,終于道:“不錯,瑪雅人以人心獻祭,而在中國,人祭……人祭則……則花樣更多。如《禮記•;明堂位》說‘有虞氏祭首,夏后氏祭心……’。《后漢書》記載人的廩君為虎圖騰,讓虎喝人。甲骨文記載的人祭千上萬!周代有了俑代替人殉,才結束了活人殉葬的歷史。‘始作俑者’,其實最初的意思就是指人祭。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任何原始的民族,都有類似人祭的禮儀,用我們現在的眼,可以看作是未開化的表現吧,其實只是古人一種緒發泄而已。”

看著卓木強變了臉,呂競男支開話題道:“再說我們中國,《漢書.東夷傳》有云:‘倭國東四千余里,有國,國東南有黑齒國,船行一年可至也。’黑齒國為昊后裔,在中洲。《漢書》的記載證實航渡洲在漢代已是可行的。《列子.湯問》說:‘渤海之東,不知其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大壑、湯谷在中洲。古人知道在‘渤海之東’,說明戰國時代中國人知道中洲的方位。這只有在了解地球形狀、有航海實踐的基礎上才能做到。再倒退幾個世紀,中國人航渡洲同樣是可能的。《山海經》多記載昊時已有竹舟,到兩千多年以后的商代航海應當是有質基礎的。王大有等先生的《中華祖先拓荒洲》分析了有關殷末25萬軍民渡海去洲的細節問題。就是最近發現,鄭和下西洋的航海圖,上面也清晰標注了洲,比哥倫布早了許多年。”

呂競男說了一通,反將水遞給了卓木強,讓他冷靜一下,卓木強腦子里一團漿糊,反復思索著那個好像毫無可能的事“中國人早就知道洲?并且經常跑過去?瑪雅人和中國人同祖同宗?”可是聽呂競男這樣一說,加上那些貨真價實的資料,好像又還真有那麼回事。

待卓木強的臉不再那麼蒼白,呂競男才繼續說道:“好了,說了這麼多,無外乎只是想讓你相信,在一千多年前,一個藏族人渡海去洲,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因為早在5千多年前,我們的國人就去過洲了,而且大有可能洲這片土地,是由我們國人開拓的。”

“難以置信。”卓木強喃喃道,他是到過白城的人,看見過那恢宏的石砌王國,看見那些的繪畫和雕塑,那紛繁復雜的文字,那種文明是他所沒見過的,絕對輝煌的一種文明,可現在有人告訴他,那種文明,極有可能是華夏文明的洲變種,他始終難以接

呂競男道:“我們接著說?很好,抱著一切皆有可能的態度,才是一個合格的考察家因該擁有的科學態度。據卷軸上破譯的信息,當時來回花了十三年景,他們將照下的城堡,給了守護者的國王,當地的國王答應他們,要將照下的城堡永遠的隔離,隨后國王開始修葺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金字塔,據說向上一直通到天庭,向下一直掘到了地獄。”

“為什麼那位國王要費這麼多力來滿足一個外族人的要求呢?”卓木強突然問道。

呂競男道:“這個嘛?這個誰知道呢,卷軸里許多信息都還有待破譯,很多地方都是我們所不明白的,但是我們知道一點,那座照下的城堡因該在一座巨大的瑪雅金字塔中。”

卓木強終于明白了,低聲道:“所以,我們這次穿越原始叢林,其目的是為了尋找那座照下的城堡,可是,為什麼出行的時候要瞞我們,你能解釋一下嗎?”

呂競男道:“有三點原因,第一,那座白城是剛剛被一個國石油勘探公司發現的,據說是在架設國輸油管道時無意間打通,而對外界是封鎖了消息的。當然,我們利用我們的途徑獲得了報,但是不能大肆宣揚。第二,那個照下的城堡,我們只知道這個名字,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所以,究竟要你們去哪里找,找什麼,我也無法的告訴你們。第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初步懷疑,在這群特訓的人當中,有人和國外勢力有來往,當然是誰,我們還不知道。”

卓木強道:“你是說,我們這里有?”

呂競男道:“談不上,通風報信者吧,總之,就是這些原因,使我無法向你們待這次行容,一切就只能聽天由命,但同時——”呂競男提高了聲調道:“這次行,也可以作為你們前往帕拉神廟的一次預演,可惜預演的況很糟糕,如果按你們目前的水準,恐怕連前往神廟的通道都還沒找到,你們就已經,就已經……”

就已經怎麼樣,呂競男沒說,但卓木強看得出,呂競男想說的是“你們就已經全部玩完兒了。”他出質疑的目,暗忖:“我們沒這麼差勁吧?”

呂競男看穿他的心思,道:“好啊,你還有所懷疑是吧,那麼我們不妨做個橫向比較,這次你們遇到的是一盤散沙的游擊隊,而且還是各自為陣,并非有規模有組織的團。而如果出發尋找帕拉神廟的話,你們將面臨的——”呂競男起,將鐵柜里的一個保險柜打開,又從里面取出一疊絕文件,扔到卓木強面前道:“是他們!”

卓木強看著資料上第一個人的照片,頓時失聲道:“是他,就是他!在可可西里——”

呂競男道:“這個人,本,海因茨,你認識嗎?”

卓木強看著莫金的檔案,思索很久,“本,海因茨?”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但他肯定,在西藏和可可西里看見的人,就是這個男人,卓木強問道:“他現在在哪里?”

呂競男道:“不知道,在我們去厄瓜多爾之前,這個人就離開了中國,至今也沒出現。”

這時,方新教授敲門進,他的檢討寫完了。呂競男道:“你也看看吧,教授,這些人也許是你們將要面對的最可怕的對手。”

方新教授看著資料上的名字“本,海因茨”問道:“這是什麼人?”那張金發碧眼的軍裝照片顯得整個人高大有形,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卓木強道:“就是我說起過的那人,他的眼睛像毒蛇。”

呂競男道:“我們據你所提供的資料進行了相貌分析和拼圖,認為這個人就是你所說的那人,并對他展開了調查。本,海因茨,同時擁有,英,法三國國籍,和歐洲十三個國家政要有切來往,曾擔任包括,俄,意大利等多國國家的特種兵顧問。這個人的世是個謎,三十五歲之前查不到他任何資料,好像在三十五歲那年突然就橫空出世了,而且是以絕對的高姿態出場,他擁有在聯邦銀行無限支的信用額度,據調查,在他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年,就有歐諸國三十幾名高政要接他的邀請,出席參加他舉辦的宴會,同一年,他海軍陸戰隊特種兵顧問,兼任海豹特戰隊教員,他從未獲得任何軍銜,但無論在什麼場合,總是以一軍裝出現……”

卓木強突然道:“軍裝?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人的故事,讓我想一想?”

呂競男微微一笑,道:“是嗎,再看看這個。”

這份資料上的人卓木強卻不認識,呂競男道:“柯夫,阿莫斯基,曾擔任俄軍方顧問,他目前的份,因該是俄某雇傭軍團的頭目。這兩個人曾在我國境頭,并被我方人員監測到了,你們現在該知道,你們的對手是什麼人了吧。”

卓木強如聽天書,道:“天,國特種兵教加上俄雇傭兵團,他們怎麼會對這個興趣的?”

呂競男道:“是啊,以他們的份和地位,不因該是對帕拉神廟如此興趣的人,可是據我們得到的報,偏偏就是這個本,對這件事表現出極大的關注。”將中間一些資料整理了一下,一邊整理一邊道:“這些都是與本有過接頭的人的資料,其中涉及一些你們不能知道的容,只能給你們看這麼多了。”

這時,最后一張資料掉落在桌面上,資料上很大一片空白,只有一個人的背影照,呂競男道:“這個人是所有與本接的人中份最神的一個,他的反跟蹤很高,我們工作人員跟蹤多日,只能拍到這唯一一張背影照,其它資料全是空白。”

不料,卓木強和方新教授同時道:“這個背影好悉!”

卓木強看了方新教授一眼,道:“我覺得像在金字塔里看見那個背影。”

方新教授道:“不,我覺得更像另一個人的背影,但是不可能是他啦。”他又看了一眼,搖頭笑道:“真的很像。”

卓木強好奇道:“是什麼人?”

方新教授道:“那個人,在生學界有很高的聲譽,他曾是連續三屆馬修利亞生論壇的普立特獎得主。”

“啊。這麼厲害!”卓木強張大了,他知道,馬修利亞的普立特獎就好像學的諾貝爾獎,方新教授如此高的聲譽,尚且一次都沒得到過,本來這次論壇準備給教授頒發這個獎項的,可是被自己強行拉來參加尋獒計劃,教授也不得不放棄了普立特獎。他沒想到,還有人能連得三次。

方新教授道:“嗯,我調查范圍主要控制在犬類,但是他對整個生學都有很深的研究,不過,該怎麼評說他呢,你要知道,在我們生學界,都管他狂人,他的很多研究范圍,都超過人文理念。諸如他認為如今的和植完全界限分明,因該有一個過渡種才對,便一直致力于培養一種介于和植之間的種,那不是豬籠草一類的食,那是一種可以像一樣奔跑,捕食,又可以像植一樣靠和作用生存的全新種。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他將的基因雜,甚至送到宇宙中去接變異,好像最終也沒功。而且據說,他為了培養一些優秀基因,竟然替完全不同的種相互授,甚至包括人類。但是他參加過轉基因食品的研究,用生來控制病蟲害也與他的理論有關,治療疾病的基因療法也是他提出來的,總之,這個人功過參半,是個怪人,但是我很佩服他。”

卓木強道:“竟然有這樣的人,這個人什麼名字啊?”

“索瑞斯,卡恩。”方新教授不加思索的答道。

[神廟之謎]

呂競男收起那些絕資料,又道:“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不急于讓你們出發了吧。你們的訓練科目還沒有完,而一些非常重要的關鍵資料我們還沒有掌握,最重要的是,以你們目前的能力還不適合參加這次考察行。”

卓木強道:“可是,我們要考察的地方是在國,在中國境,和在別的國家,那是完全不同的。”

呂競男道:“有什麼不同,充其量你可以獲得武和一些高級點的裝備,而真正的野外考察,靠的并不是這些,靠的是你自的能力,你們必須把自己的能力再提升一個高度。比如說為什麼這次我可以穿越叢林,而你們卻不行,并不是我比你們就多認識多,我和你們一樣,也有許多生都是未見過的,但是和你們不同,我可以過生的表面看本質。這種生進化出這樣的,它會有什麼功用,它皮,哪些是起到警告作用,哪些是帶劇毒的,結合周圍的植和整個生群落,你就能明白,這是一種什麼質的生,它的天敵是什麼,它的食來源又是什麼。而又如,哪些植能吃,并不是要死記背,世界上植千上萬,你永遠記不全,可以向學習,也可以用8小時胃腸排空法來測量。還有天氣,自然界的天氣變化萬千,就算研究氣象一輩子的科學家,也不可能準確預計下一個24小時會出現什麼變化,但是只要你掌握了大的方向,知道了氣,風速,水蒸汽濃度三者之間的關系,你就能做出大致的判斷。而這些,都是我還沒有給你們掌握的東西,你們只是打下了基礎,還需要進一步的提高。

卓木強道:“我認為,帕拉神廟地區的自然環境不會比洲原始叢林更惡劣吧。”

呂競男道:“錯,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是你非常悉的東西。”打開電腦,在加數據庫中調出一卷手抄卷軸的掃描版本,上面的文字介于古藏文與現代藏文之間,卓木強一看就知道,這就是他從小看到大,到最后一看就能讓他打瞌睡的家傳寧馬古經。

方新教授看著電腦道:“這是部古經卷啊,上面的文字也不是古藏文,寫的是什麼?”

呂競男道:“強爺,你來告訴方新教授吧。”

卓木強看了看上面的符號,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寧馬經記載的開篇神話故事,類似于諸神開天辟地的說法,卓木強實在不明白,這些研究學者在研究什麼,竟然把神話故事也拿來當真。卓木強解釋道:“這是一段眾神開辟新天地的神話故事,翻譯過來的意思大致就是先前的神明們為了帶來明,埋葬黑暗,他們找到了地獄的口,在漆黑的冥河里漂流了幾萬萬年,又穿越了蠻荒的地獄,里面的怪有三層樓那麼高,皮厚得像坦克裝甲車一樣,里面的鳥吃人和牛羊,就跟小啄米似的,里面的蝗蟲比人高,蚊子比牛大……”說著說著,卓木強不由笑道:“我就不明白了,教,難道你們認為,這……呵呵……這樣的記載和帕拉神廟有什麼關系?”

呂競男嚴肅的告訴卓木強道:“據多方資料的綜合分析,我們認為,這段記載,極有可能就是戈族先民開辟帕拉神廟疆域的真實寫照。”

“噗”卓木強差點將茶水噴出來,呂競男又道:“當然,里面可能有夸大的分,但足以說明其自然環境之險峻。”

卓木強笑道:“這樣說來,我的世,還和這個帕拉神廟有莫大的干系了,真是佛祖顯靈,讓我去尋找我的前世?”

呂競男道:“現在還不好判斷,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要抱著——”

“一切皆有可能的科學態度吧,我知道。”卓木強接口道:“可是你也知道,這種神話故事和真實形到底有多大差距,三層樓那麼高的,你見過麼,教?”

呂競男道:“沒見過不等于沒有,你的紫麒麟傳說,不也是從這本古經中得來的麼,為什麼對紫麒麟你能堅信不疑,對其余容你就嗤之以鼻呢?”

卓木強頓住笑容,反復咀嚼呂競男的話,他還是無法接這個說法,今天呂競男說的許多東西都超過了他的知范圍,他一件都無法接

呂競男又道:“對了,亞拉法師曾告訴我,你們在白城的經歷。”

卓木強嘟囔道:“又如何?”

呂競男道:“其實,這也是我這次比較擔憂的一個問題,因為第三階段你們才會接到機關,而這次你們能僥幸存活,一半是亞拉法師的幫助,另一半也算是老天開眼,幸好你們接到的只是一些簡單的東西。”

卓木強想起來了,亞拉法師說他們遇到的那些致命機關,只能算是陷阱,還不能算機關,當時自己愣了好一會兒,這次呂競男也這樣說,他問道:“對了,我正想問你呢,亞拉法師為什麼對機關那麼了解?”

呂競男道:“因為亞拉法師,本就是一個機關學高手。你或許不知道,機關之說,起于中原,早在魯班造前幾百年,便已有機括這個詞,而后歷經千年,機關的學在中原被反復演繹,達到了世界上其它任何國家都無法企及的高度,歷史上無數的能人,都曾于機關數之學。文王演周易,姜子牙善,其實已經開始涉及機關之說,春秋名家有公輸般,墨翟,孫武,先軫等人,戰國有鬼谷吳起孫臏,甘石二人;秦有呂不韋,楚漢相爭時有范增,張良,韓信,漢有班超,丁緩,張衡,魏伯;三國的諸葛亮,周公瑾,馬均;南北朝有祖沖之,毋懷文;而機關學演至隋唐,后人在李靖,孫思邈,李淳風,僧一行等人的基礎上,更是將機關學發揚得淋漓盡致,只差一點就完了從冷兵時代到熱兵時代的突變。而你們要尋找的帕拉神廟,正是在這個機關學的鼎盛時期修建的,那時候唐和土蕃來往切,經濟宗教文化都有流……”

這時,亞拉法師推門而,他也完了總結報告,呂競男道:“亞拉法師,他正問起你機關學的事呢。”

亞拉法師道:“以后有機會,我們可以流一下,不過,今后你會學到的。”

卓木強道:“法師的修中,還包括機關學嗎?”

亞拉法師道:“不,那是在修之前的事,中原文化,浩如瀚海,我不過是滄海一粟。”

呂競男道:“現在你知道你們將要去的地方了嗎?你們的對手比游擊隊更強悍,而那里的民族比食人族更可怕,與狼同居的民族,你想一想;自然環境比南原始叢林更惡劣,機關陷阱比任何地方都要兇險。你們連原始叢林都無法穿越,拿什麼去尋找帕拉神廟和紫麒麟?僅憑運氣麼?”

呂競男看著猶豫不定的卓木強,再次提醒道:“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卓木強霍然起立道:“誰說退出啦?誰說的要退出啦?”

亞拉法師和方新教授相視一笑,強格太容易看穿了,幾乎人人都知道他的弱點。

呂競男道:“很好,既然你不想退出,如果又沒有別的問題的話,是不是該把你的總結給我看看了?”

卓木強昂首,道:“沒寫!”

呂競男道:“那麼,我說過的……”

卓木強道:“罰抄一萬遍嘛,沒問題。我寫了抄它一萬遍就是。”

呂競男點頭筆道:“那麼就去做吧。出去后可以將這次行的原委告訴大家,因為已經結束了,適當的時候,我會親自向大家道歉的,不過,你們的不足就是不足,明白?”

卓木強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道:“等會兒,還有地圖呢,你不是說地圖的事要告訴我嗎?”

呂競男道:“哦,不錯,是這樣的。關于那份地圖,事要從1844年說起,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他福馬-特尼德……”

卓木強道:“哦,我們知道這個人。”

呂競男示意別著急,道:“知道事真相的人并不多,你可知道,在1843年,福馬幾乎還不知道世界上有個高原青藏,他們那個時代,所關注的容是……瑪雅!1842年,當第一個科學考察瑪雅的人斯芬斯發表了他那著名的《中洲齊亞帕斯和尤卡坦紀事》一書后,全球對瑪雅探險熱空前高漲,那本書被翻譯十七國文字,一年再版7次,此后一共再版了幾十次,它為了十九世紀最暢銷的書,讓全球探險家熱沸騰,無數的探險家去到熱帶叢林,探索那些掩埋在樹木中的宏偉跡。在中洲進行考察時,福馬他第一個口頭提出‘瑪雅人是從亞洲遷徙過去的’,為了證實他的說法是正確的,他才來到亞洲,并從支那半島登陸。可是,他在途中卻遇到了人生的轉折點,他從說唱藝人口中知道了一個拉神廟的地方,也就是從那一刻起,這座佛家圣廟,為福馬一生苦求的目標。”

卓木強道:“可是1844年,他不是最后一次消失在雪山中了嗎?”

呂競男道:“錯了,1844年是一個開始,福馬并沒有消失在雪山之中,死于雪山那是十幾年后的事了,1844年只是福馬開始匿自己的行蹤,他不愿意再被報紙大篇幅報道,他的,堅持不懈的尋找著,而且收獲極其富。據說,他運回英國的寶,足以將整個英國買下來,而那些,都是從西藏運回去的。”

卓木強驚呼道:“他已經找到了!”

呂競男搖頭道:“不,他終其一生也沒有找到,他只是在尋找帕拉神廟的過程中,不斷的發掘跡和古建筑,在那些跡和古建筑中,將多如牛的珠寶,金銀源源不斷的運回英國,同時,他發掘的跡和古建筑越多,就對帕拉神廟越是期待,在他的一位好友寫的回憶錄中記載‘我詢問福馬,他已經獲得了幾輩子也無法揮霍掉的財富,為什麼還是愁眉不展,整天要去那個隨時都可能送命的地方。福馬總是搖頭嘆息,反復念叨著,我沒有找到,我還差一些線索,我沒有找到它。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帶回了海灘上的沙粒,而珍珠,依舊掩藏在里面’據我們的資料,福馬因該是一八六幾年才死在西藏雪山中的,而那一次,他是帶著地圖去尋找的。”

卓木強急切道:“那那張地圖,后來是怎麼落到了英國人手里的?”

呂競男微微點頭道:“原本,福馬因該把這個永遠的埋葬在西藏,可是,在1914年,英國人麥克馬洪代表英政府給印度和當時西藏劃定了一條分界線,在勘測這條線路的時候,他們無意中竟然發現了本該被冰雪掩埋的福馬的帳篷和尸。至于他們從福馬的骸中究竟得到了些什麼,我們也不能知道。后來的事就比較復雜了,據傳說當時確實發現了地圖,并被英國政府當作最高機保存起來,但是不久,一戰發,那張神的地圖也隨之消失,聽說當時地圖的保存者憑記憶描繪了那張圖,而英國人據那張回憶的地圖判斷,所謂的帕拉神廟,似乎因該在喜瑪拉雅山脈的最高峰,珠穆朗瑪峰附近。從1921年到1938年,英國人獨立組織了7次對珠峰的探險,但是沒有獲得任何線索。直到1938年,據說那張原圖落在了納粹黨衛軍的手里,雖然說這件事也沒有了任何的證據,但是1938年和1943,希特勒兩次下令,他的最佳助手希姆萊親自組建了兩只探險隊深西藏,這卻是不爭的事實。至于他們究竟是尋找日爾曼民族的祖先還是別的什麼目的,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后來發生的事,或許你們都知道一點了,二戰最后的柏林之戰,本來因該是計劃周詳的圍殲戰,可是軍和俄軍都冒死朝城進發,并最終將柏林一分為二,其實他們真正的目的,好像也是為了那張地圖而來,而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在爭奪德國一位原子彈研發科學家哈恩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有關地圖的消息,至于到底是什麼消息,我們并不知道,但是就是那條消息,讓同盟國的關系出現了直接的利益沖突,然后蘇聯,國,都爭先恐后的朝中國西藏趕來,直到現在,也沒有停下他們的腳步。不過迄今為止,好像還沒有人能破譯地圖上的信息,據說,那是一張永遠也讓人看不懂的地圖。”

卓木強靜靜聽完,和早先方新教授所調查的容相似,只是更為詳細一些,呂競男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可以去做你該做的事了吧。”

卓木強走出辦公室,方新教授道:“嗯,這個沒什麼別的事,我也先出去了。”呂競男點頭。

方新教授剛一離開,呂競男和亞拉法師的神就發生了變化,呂競男手邊,筆直站立,微低著頭道:“我這樣理好嗎?大人。”

亞拉法師慈目道:“也只好這樣了,不過,他已經知道莫金的事了?唉……關于莫金的資料,你不因該這樣早給他們的。雖然在名字上做了涂抹,但是稍微知的人馬上就會想到是莫金,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們在調查他,以后要接近他就很難了。”

呂競男垂頭道:“是。強他突然間好像知道了不,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亞拉法師道:“嗯,過事的重重迷霧,能直接看到本質,抓住事最關鍵的點,與平時遲緩的表現完全不符合,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不過強爺對整件事依然毫不知,就讓他保持現狀吧,讓他依然以找獒為目的,這樣,對我們,對他,都會有好。”亞拉法師心道:“強爺,這就是你的宿命呢,逃也逃不掉……”

呂競男暗道:“愚肯定是愚了,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大智若愚吧。”半晌又問道:“您看,莫金會不會是屬于那一伙人?”

亞拉法師道:“不知道,這次整個行程,我都沒有覺到他們的存在,或許他本就沒有去白城,這次提前離開中國只是一個巧合。”

呂競男道:“不知道大人對這次行程怎麼看?”

亞拉法師道:“消息來源是準確的,只是我們去晚了一步,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因該是在七年前就已經盜取了阿赫地宮里的東西。”

呂競男皺起眉頭道:“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們手中至已經掌握了地圖和照下的城堡兩樣東西,可是,為什麼他們遲遲沒有行呢?”

亞拉法師道:“不知道,或許是還沒有破解照下的城堡里所含的信息吧,反正地圖里的信息他們是沒能破譯。”法師也出了凝重的神,喃喃道:“如果莽林里那個人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因該是一個十三人組的小組,在去阿赫地宮前已經死了四個,加上他一共是五個,因該還剩下八個人,在那地宮中不可能一個人都不死,那麼他們到底還剩下多人?如果莫金是他們中的一個,那其余的人又在哪里?”最后,法師嘆息道:“這個團伙太可怕了,在帕拉神廟的尋找之路上,他們已經領先我們了,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我們沒有時間了啊!”

呂競男左手按住右肩,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放心吧,大人,我們會竭盡全力趕在他們前面的,神廟的芒永遠照耀著我們,它是不會殞落的。在智慧之神的指引下,我們必將得到明。”

亞拉法師道:“對了,聽說你最后救出的三個人,里面有一個白頭發的。”

[修]

呂競男道:“是的,肖恩,是一個英國人。”

亞拉法師道:“你怎麼看這個人?”

呂競男思索道:“我看見他的時候,覺就像一個落拓的流浪者,給我的印象是,生活悠閑慵懶的英國紳士,不知天高地厚參加自費旅行團到原始叢林去冒險。”

亞拉法師道:“不,你錯了,我聽強爺說起這個人的時候,給我印象是,他在原始叢林里的生活經驗,比強爺他們高明不知道多倍,這個人非常可疑,做個拼圖,一定要查明他的底細。”

呂競男道:“這樣子,會不會太……”

亞拉法師擺手道:“不能大意,不能讓任何我們意料之外的況發生。”呂競男應聲稱是。亞拉法師遙碧空,悠悠的想:“不能再有疏忽了,二十年前,因為那一時的疏忽,竟讓一個無辜的小孩墜了地獄。同樣的錯誤,絕不能再發生了。”

卓木強將呂競男的話原原本本復述給方新教授,隨后道:“教授,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我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你能告訴我嗎?”

方新教授慈的拍著卓木強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你的心里充滿了困。”

卓木強嘆息道:“是啊,整個事已經變得和我當初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了,我現在到無比疲憊,怎麼會這樣?”

方新教授道:“因為你的角已經發生了轉變,從一開始,你拿著那張照片來找我的時候,一直都是我們自己在探索,去發現,去尋找。可是,當我們加這個特訓的隊伍之后,你的角已經從主變為了被,我們一直在接各種高難度的訓練課目,而尋找發現神廟地址的事已經完全給別人去做了。我們只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分子,和張立,和岳桑敏敏他們是一樣的,而決策權和主斷權已經不在你的手上。他們很多事,都并沒有告訴我們,這樣,我們就顯得更為被覺像被別人控在手中的木偶。拿這次原始叢林之行來說,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和你還是一樣的,已經走完了全程,也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對許多事到莫名其妙。”

卓木強道:“但是,后來不是又全部告訴我們了?”

方新教授意味深長的看著卓木強道:“那麼你認為你聽到了些什麼?你所聽到的,全部都是在網絡上就可以查找到的容,而我們所不知道的,有關卷軸和卷軸里面的信息,說了多?”

卓木強道:“是啊,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我們也是組織的一員啊,難道就因為懷疑我們當中有一個,就要瞞著我們所有的人嗎?”

方新教授道:“這個你就不明白了,其實,你在商場那麼多年,也因該多明白一點的,人心不可測,他們不是懷疑我們中的某一個人,而是對我們所有的員都抱著善意的懷疑。對任何人,都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個樣子,與你平時的事態度是不一樣的,你太容易就完全信任一個人了,這可是你的弱點,強。”

卓木強苦悶道:“可是,我們是一個團隊,不是嗎,如果我們之間也抱著懷疑和猜忌,那我們怎麼可以達到目的呢?我記得肖恩說過,在危險的環境中,人和人是必須相互賣命才可以存活下去的,如果所有的人不把命出來,大家捆在一起,最后一個人也活不下去。”

方新教授道:“在極端的環境中是這樣的,可是,離開了極端環境之后呢?人,都是有私心的,像這次組團隊,你,是為了尋找紫麒麟,他們,是為了找帕拉神廟,各自的目的不同,方向相同,因此才走到一起,如果說帕拉神廟附近不可能有紫麒麟,或則紫麒麟所在的地方不可能有帕拉神廟,那麼,你們還會走在一起嗎?”

卓木強喃喃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心里很不舒服。”

方新教授語重心長道:“人心,都是向善的,如果你無法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那麼,試著去相信他們,除非他們確實做了對你非常不利的事。如今看起來,我們所掌握的資料以及我們的能力,確實不足以去尋蹤紫麒麟,所以,現在你因該做的,就是多學,多看,多想。我們現在起碼知道了,至有一個專業的團隊在為我們提供最快捷,最可靠的信息來源,有了他們的幫助,我們就好像站在巨人的肩上收集信息,踏著前人鋪好的路在前進,這對我們是有利無弊的。其實,在一開始加這個特訓團的時候,有兩件事都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第一,就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那麼爽快的答應下來,而且我認為,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就因該知道以后會出現的局面,現在看來,你當時并沒有考慮這麼多。第二,我沒有想到國家那麼快就同意了這件事,現在想起來,原來這只是當時的一個契機巧合罷了,如果不是國家當時正好有這個意向,我們那個申報材料,恐怕半年也批不下來吧。”方新教授捋了捋頭發,沉思道:“還有,對于這個特訓團,我總是有不好的預,或許將來有一天……當然,那一天最好永遠不會到來。”

卓木強知道,方新教授是想說,或許將來某一天,他們還沒能去尋找神廟,這個團被突然解散,而他們就像廢棄的礦渣,被人一腳踢開。方新教授又道:“不管怎麼說,在這里學到的東西對你總歸是有用的,等我們真正的掌握這些技巧,就算那一天真的來了,我們可以自己去啊。”教授看著卓木強,解釋道:“從知道帕拉神廟開始,我便做了這樣的準備,我們從神廟手,這樣來找尋那個地方,會比我們直接從紫麒麟手調查那個地方更容易,能獲得更多信息,如今,是時候實施這個計劃了,我會和研究會里的專家做探討的。我想,經過這次的事件,他們也不好意思再將所有的信息都瞞起來吧。”

卓木強道:“對了,教授,你不是把我們這次在地宮里的經歷都做了記錄嗎。”

方新教授道:“嗯,不錯,除了在水下無法拍攝,其余地方我都拍了下來,現在給他們研究去了。”

卓木強道:“可是他們……”

“放心,我另有備份。”教授的目深邃起來,道:“畢竟是用命換回來的東西。而且里面的東西,沒有一年半載是研究不出績的。”

卓木強又道:“關于最后那副地圖的消息,我覺得太夸張了吧,我怎麼聽都覺得,按照教的說法,好像一戰二戰,蘇冷戰,都是因這幅地圖而起,這個……”

方新教授道:“別說是你,連我也無法全信,多半是消息以訛傳訛,以至于到后來過于夸大,不過我們可以朝這個方向研究研究,比如哈恩什麼的,如果能找到地圖的話……還有從目前得到的信息看,本和他所帶領的隊伍似乎不只是尋找寶那麼簡單,以他的財力而論,犯不著冒這麼大風險親自去尋找帕拉神廟,里面一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方新教授目深寒之,緩緩道:“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

卓木強不以為然,找到哈恩的資料和地圖什麼的,希太渺茫了,而且好像離他們此次的目的也太過遙遠,他岔開話題道:“對了,導師,你說說,我們自認為已經學到了很多野外生存技能了,可是為什麼和教的差距卻還是那麼大呢?”

方新教授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是過什麼特別的訓練吧。”

“特別的訓練?”卓木強重復了兩遍,突然道:“啊,一定是那樣!”(加莫金對神廟的關注,方新教授從神廟手,重新調查帕拉)

當亞拉法師從呂競男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卓木強站在訓練場,遠遠的向自己打招呼,他走過去,卓木強開門見山的問道:“法師,教曾接修的訓練吧?”

亞拉法師有些驚異,問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

卓木強肯定道:“因為這次的原始叢林之行,我個人認為,作為一個普通人,再怎麼訓練,他的忍耐力和意志力都不足以支持獨立穿越叢林。而我記得古俊仁博士曾說過,他只是教過教野外生存和一些科考的基本技能,而教的格斗和別的本事另有名師,而法師您也非同一般,加上平時你和教的時間較多,所以我認為,教也接過和你一樣的修訓練,是這樣的吧?亞拉法師?”

亞拉法師向天長息,道:“競男是珠古大師的親傳弟子,嚴格按輩分來算,我還是的師侄呢,是年輕一輩修者中,最杰出的修格西。”

卓木強大喜,哪里知道修的分級,當下誠懇道:“請讓我接修吧,法師,我可以接任何考驗。”

“啊!你?”亞拉法師再從容,也不略變臉,年過四十還接修,看來強爺對修毫無了解啊。亞拉法師很為難的問道:“你知道修到底是什麼嗎?強爺?”

卓木強坦然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可以讓我變得更強大,擁有更強的忍耐力和過人的毅力。”

亞拉法師啞然失笑:“那自然,忍耐力和毅力原本就是修最基礎的東西,嗯……既然強爺對修有興趣,我可以告訴你一些與修有關的事。修選材很嚴格,如果有修的資格我們稱之為貝卡,貝卡就有資格進行修修練,修習十年以后,在三十年以前,可以接考核,如果修滿三十年還不能通過考核的話,我們也不承認他是修者。考核按等級分為喇然、厝然、林賽和多然或稱日然。這四個等級統稱格西,已得格西學位的修者如再進宗學院學習時則稱為卓仁,由此可逐步上升為格果、翁則、堪布、堪蘇、夏孜卻杰及絳孜卻杰,后二者七年一屆流升任甘珠,最后修活佛,有與達賴、班撣、薩迦法王同等尊榮,死后有作為活佛轉世的資格。”

卓木強第一次聽說,修還有這樣嚴格的等級區分,問道:“那麼法師現在是?”

亞拉法師道:“說來慚愧,我修五十有七年,至今仍只是格果。”

卓木強悠然神往,格果都已經這麼厲害,如果修到堪布什麼的,那會是什麼樣子。

亞拉法師正道:“所謂修,實則是人向自極限的挑戰,不斷的挑戰極限,不斷的超越自我,將意志力和忍耐力發揮到極限。說起好似玄之又玄,其實按照現代的科學知識來解釋,就是通過修,來調整改變自環境。”

卓木強一臉茫然,亞拉法師解釋道:“和醫學上不同,我們修者將整個部稱作環境。人的神經,大致分為兩大系統,現在醫學稱為神經和植神經。神經使你的意識控制你的全作,比如說話,手,轉眼珠,這些都屬于神經控制的范圍;而植神經,則是你某些的自控制系統,不你意志的控制,諸如心跳,胃腸消化,激素分泌,不管你有無意識,植神經都會保證那些持續運作,它們控制著你。而事實上,這兩個系統又不是完全分開的,它們是相互關聯的一個整,舉個例子,人在黑暗的環境中,如果覺到什麼恐懼的事,當你把你所看到的,所聽到的,皮到的信息傳回大腦,大腦馬上會讓機做出反應,植神經開始運作,你分泌的腎上腺素增加,使你心跳加快,瞳孔散大。瞳孔散大,是為了幫助你在黑暗中收集更多的芒,看到更多的東西;心跳加快,讓你的充滿氧氣,輸送到全,使你的充滿發力,隨時可以為逃走或反抗輸出最大能,植神經和神經以這樣一種協調的關系促使你的對各種環境做出最佳的應對。”

卓木強似懂非懂,很認真的聽著,亞拉法師嘆氣道:“可惜,人們過多的依賴神經,而將植神經放任自流,對自的協調從來不去過問,只有出了問題的時候才會去看醫生。所謂修,就是通過人為的環境改變,和呼吸改變,來打開意識和植神經之間的那道隔閡,讓你的意識,可以直接控制你的植神經,許多修的東西,其實都是這個原理,諸如氣功,瑜伽,它們都是通過接自然和調整呼吸來達到改善環境的目的,通過改善環境而使外協調,趨于完滿,這,才是真正的健康。很多人外表看起來強壯,其實環境一塌糊涂,他們一直都于自己并不知曉的亞健康狀態,疾病隨時會困擾著他們。現在,你照我說的做,吸氣——持續吸氣——覺你的腔在擴大,你還能吸更多的空氣——繼續,不要停——好,屏住呼吸——堅持——再堅持——”

隨著亞拉法師的要求,卓木強憋了一肚子氣,半分鐘后就開始面紅耳赤了,亞拉法師又道:“好——現在開始吐氣,慢慢的——慢慢的——盡量放緩你的速度——就像覺春天的微風從你口中吐出,徐徐的,一刻不停的——”卓木強長了脖子,難的吐著氣,終于快堅持不住了,哽噎道:“我快,沒氣啦!”

亞拉法師又道:“好,用盡力氣,猛吸一口氣,快吐,快吐,趕全部吐出來,再來一次,用力吸,馬上吐,好了,現在你恢復你平時的呼吸吧。”亞拉法師微笑著問卓木強道:“現在有什麼覺?”

卓木強道:“我的頭有些暈。”亞拉法師道:“還有呢?”卓木強道:“心跳得好快!”

亞拉法師道:“這,就是修的一種本之,和氣功瑜伽一樣,通過吐納使你的環境發生了改變。當然,我教你的并不是什麼真的吐納之,只是一個簡單的試驗罷了,讓你知道,通過你神經的改變,可以調整你的植神經做出相應的改變,以后不用再試了。而我們修,就是是抗拒一切外在,將心都調整到意識控制的至高境界,簡單說來,就是讓你學會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脈搏,控制自己胃腸的蠕,控制的流向和流速;修煉到較高層次的時候,能自己控制骨骼關節的離和結合,控制的排泄和吸收,控制外界一切刺激對覺。”

卓木強問道:“那麼修煉到更高層次呢?”

亞拉法師一驚,喃喃道:“不知道,我只是聽說過較高層次而已,更高層次——我未曾聽說過!”同時心道:“似乎我自己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呢,強爺到底在想什麼?”

卓木強喜道:“太好了,我修對我來說,非常的必要。”

亞拉法師道:“氣功吐納以養生,就好像從易到難,從輕到重,逐步加強對的鍛煉,以抵疾病;瑜伽呼吸以怡,通過與自然的心靈接使你心開闊,心愉快,而達到舒緩疲乏,使不容易得上疾病;而我們修,則是通過殘酷的以挑戰不斷改變的自然,就好像一劑猛藥,要將容易導致疾病的危險因素一刀切掉。氣功和瑜伽,人人都能練,因為它們從簡繁,遵循自然,上手容易,練者難;但是修,不是人人都能練的,它以雷霆手段,一開始就通過自然淘汰來挑選質合格者,達不到要求的人,往往在門挑選時就落下一傷病,終難愈,而且,還有致命的危險。就算能通過挑選,以后的訓練也是呈階梯式上跳,隨時有可能跌得碎骨。”

卓木強驚道:“有這麼危險麼?”

亞拉法師道:“植神經遵循自然,而我們修者,為了達到用意識來控制植神經,第一步要做的,就是違反自然,很多人的過不了這一關,后果都很可怕。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曾經有一個強壯的青年想進行修,我們對他進行鬼道的考驗。你也該知道,人了就會想吃東西,這是一個自然的生理反應,所謂鬼道,就是抵抗,誰知道,才過去四個小時,他就抵擋不住昏死過去,雖然經過全力搶救,最終也沒能救回來。”

卓木強懷疑道:“怎麼可能?抵抗很簡單的嘛,就算一個普通人四五個小時不吃東西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啊?”

亞拉法師輕輕苦笑,道:“你以為鬼道的考驗像你想象的那般簡單麼。”

[修二]

在卓木強懷疑的目下,亞拉法師慢慢的解釋著:“的本能,并非來自幾小時就進一餐的習慣,人會覺到,是一個復雜的生理過程。你也知道,人一刻不停的在運著,就算你坐著,你躺著不,你的心還在跳躍,你的還在流,它們的運,需要什麼,需要的是能量。而我們吃的東西,部分便轉化為這些需要的能力,先被由大分小,再分得更細,最后化作糖類,輸送到各個,在的細胞作用下,分解出碳氫氧等質,供燃燒,釋放熱能。當將食提高的能量用的時候,便通過植神經,向大腦發出信號,表示。這個時候,全,發出了沒有力的疲憊信號,已經空空如也的胃發出了需要填滿的信號,一刻不停蠕的腸道,也發出了需要找工作的信號。所以,你會覺得全乏力,所以,你會覺得腹中,所以,你會覺得腸鳴如鼓。而我們修者的鬼道,所接的考驗是,在你的時候,讓你繞著一張圓桌緩緩跑步,而圓桌上,會不斷放上剛剛出鍋的,你最喜歡吃的食——”

“啊……”卓木強了起來,這個考驗未免太殘酷,忍著跑步,還要看著那些最味的,而且手可及的食,這對意志力的要求太高了,能堅持四個小時,確實已經達到了生理的極限,可是,怎麼會死掉的呢?

亞拉法師繼續道:“食會一直更替,以保證它的新鮮和對你視覺嗅覺的沖擊。而的人,出于本能生理反應,他的胃部,會分泌出胃酸,那是一種ph值為1的強酸,胃的部有一層黏,會保護你的胃不被這種強酸所吞噬,可是,如果一直忍耐,讓胃酸持續分泌的話——”

卓木強瞪大了眼睛,他已經知道亞拉法師要告訴他什麼了,亞拉法師無比憐惜的說道:“唉,那個青年就是忍耐力太強,而又無法控制自己的部臟,當我們打開他腹腔的時候,他的臟已經有三分之一,被他自己分泌的胃酸給腐蝕掉了。他的死因可以說是——因為,他自己把自己給吃掉了!”

亞拉法師盯著臉發青,陷恐慌之中的卓木強,一字一句的問道:“縱使這樣,你也還要接修嗎?”

過了許久,卓木強才緩緩的問道:“有沒有,簡單一點的門考驗?”

亞拉法師皺起眉頭,遲疑道:“如果強爺堅持的話……我們可以進行一個試驗的考查,來測試你的毅力程度,你看如何?”

卓木強戰戰兢兢的問道:“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亞拉法師道:“如果強爺這樣想,那麼試驗也可以免了。”

“不,我接,我接。”卓木強下定了決心。

聽說卓木強要接修,張立,岳等都來為他打氣,呂競男從一開始就一直搖頭。亞拉法師為卓木強準備的試驗門考察,其容是抵抗困意。

在亞拉法師的要求下,卓木強一夜沒睡,而且被要求劈了一夜木柴,第二天清晨,在眾目睽睽下,走進了亞拉法師為他挑選的一間小石屋。

亞拉法師道:“人都需要睡覺,在不睡眠的基礎上,會導致一系列生理功能紊,這項考察,并不能幫助你的機變得不知疲勞,只是考察你的機,在疲勞狀態下,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這是一間石屋,亞拉法師在門窗上做了手腳,屋空氣流通,但是沒有亮,關上門,連一點兒聲音都聽不見,卓木強被綁在屋正中一石柱子上,據說這種可以使人更為清醒,而他的頭頂正上方,亞拉法師放了塊融冰,他與柱子之間,則隔了一床足夠厚,非常和的棉被。

亞拉法師待道:“當我關上門之后,這里會為完全黑暗和無聲的封閉環境,在這樣的環境中,你的困頓程度被發到最大,但是因為站立和束縛的關系,也可以使你能調整自的心里張度來抵那種困乏,而這柱子上方有一塊冰,估計每半個小時會有一滴融化的冰水滴在你的頸項部位來幫助你提神。你也可以通過計數滴落的冰水來確認你在這里的時間。你的右手套了一個,你不需要用力,只需要讓手指就行了,當你完全喪失意識的時候,也就是進深度睡眠狀態,手指離開一段時間,我們就會知道,這門也會自己打開,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吧。祝你好運,強爺。”

門被關上了,在封閉的環境中,沒有聲音,沒有,只有自己的平靜而安詳的呼吸,剛開始,卓木強還能保持自己的清醒,可是,一雙眼睛在黑暗中并沒有看多久,就變得無比疲憊,眼皮重重的直想向下耷拉。

卓木強不由想起了亞拉法師的話:“人的眼睛,一旦睜開,它就從未停止工作,它會不斷的尋找,搜集可以傳達給大腦的信息,在絕對的黑暗和絕對的亮中,它無法得到任何信息,它便會罷工。當你在黑暗中,眼睛疲勞得無法睜開的時候,就閉上眼睛,否則,可能導致失明。”

卓木強已經閉上眼睛,雖然仍站立著,可是完全遁了睡眠的姿態,在這樣的姿態下,要保持神志的清醒就更不容易了,他還有覺,拇指依然搭在上面,可是那種沉沉的睡意源源不斷的襲來,他對周圍環境的覺正在慢慢消失。卓木強仿佛又回到了莽林之中,在那一片死寂的黑暗叢林,暗,冰冷,沒有一點星,連風都是靜止不的。可是,強大的恐懼襲來,他反復的告誡自己:“不能睡,一定要走出去,一定不能睡。”對,要堅持到底,一定不能睡,卓木強晃了晃腦袋,大腦覺到一陣鈍痛,沉重無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卓木強又睜開了眼睛,四周還是一片黑暗,空氣冰涼,一寒意從鼻腔被吸肺部,熱氣又從肺里呼出,卓木強這時才明白,亞拉法師將他束縛在這石柱上的真正用意。如果可以手腳,活一下筋骨,人為的制造一些疼痛的覺,一定可以抵抗一些睡意,可是如今,一的姿勢,正好滿足睡眠的需求。他昂起頭,頭頂也是一團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卓木強心想:“不是說半小時就有一滴冰水從上面滴下來嗎?為什麼都過了這麼久,還沒有靜呢?”突然,他又想起亞拉法師告誡的另一句話:“在黑暗中,人們很快就會失去對時間的覺,黑暗會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原本沒有時間。”

卓木強暗自心驚:“難道說,我自己覺過去了這麼久,其實,只是過了十幾分鐘,還不到半小時麼?”亞拉法師的話依舊回響在耳邊:“一次良好的睡眠,你會覺剛閉上眼睛,然后再睜開,天已經亮了;而一次痛苦的睡眠,你輾轉反側,已經過去半天,而黑夜的星辰依然閃爍,好像時空凝固。”

卓木強又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沒想到,挑戰人類的極限,并不是絕水絕食,僅是簡單的挑戰睡眠,就有這樣大的難度,這還僅是試驗的資格認證,連這個都無法堅持下去,還談什麼修。有莽林的經驗,卓木強知道,必須依靠痛楚,才能緩解睡意,可是,如今雙手被縛,背上還塞了一床棉被,如何才能制造痛楚呢?卓木強了自己的下里,一濃郁的腥味,那種微咸,有些回甜的特殊味道,每個人都能察覺出,卓木強閉目凝思著:“出了,我已經咬破了麼?可是,為什麼沒有痛的覺,覺好輕微,啊,難道我真的要睡著了?”亞拉法師說過:“在深度睡眠中的人,就算用針扎也不會醒來,因為你的意識已經自我關閉,通過神經傳達給大腦的信息通道被阻斷,你覺不到疼痛。良好的睡眠,等于對自的一次麻醉。”

頂著棉被的卓木強開始頻頻點頭,他自己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是,手腳,整個,都開始不聽使喚,大腦里的意識在逐漸模糊。就在此時,像一針,從背脊骨扎了進去,隨后,一陣冰冷刺骨的覺,在全泛化開來,卓木強猛的一驚,突然又恢復了清醒,回憶起剛才的覺,他知道,第一滴冰水,已經滴在了自己大椎附近。可是沒多久,溫很快將冰水的寒意全部驅除,的棉被給帶來和而溫暖的,卓木強用盡辦法,意識還是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沒想到,這種突然的冰水提神,就好像一次支,反而更容易疲倦。

這種將睡不睡的覺,就好像走在一極細的鋼上,要用盡全力氣來控制平衡,可鋼下面并不是萬丈深淵,而是厚厚的棉被,無數的盛的食,要在這樣的鋼上呆得長久,實在難于登天。

卓木強終于領會了修的奧義,同時明白為什麼亞拉法師說修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要抵痛苦并不難,只需要一顆堅定勇敢的心,可是,要抵,需要付出的忍耐力,就非人人都能做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卓木強到眼前一亮,他趕睜開眼睛,眼前明晃晃的一片,許久才恢復視力,那道石門,竟然被打開了!卓木強無力的垂下頭去,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卓木強是被張立和岳架出石屋的,連他自己也無法相信,為了抵睡意,竟然耗盡了他全的力量。從張岳兩人的表可以看出,他們對卓木強的表現很失下,亞拉法師笑的看著卓木強,拿著手中的計時道:“五十六分鐘,不錯了,已經很不錯了。”

唐敏為卓木強拭去角的跡,關切道:“怎麼會弄得這麼慘?”卓木強沒有回答唐敏,心中只是想:“居然才堅持五十六分鐘,怎麼覺就像在地獄里呆了好幾年。”他突然看見遠,呂競男正往回走,他問道:“法師,教也接過類似的試驗麼?”

亞拉法師道:“哦,沒有,這是當年我開始修后,自己想出來的一種資格認證辦法,因為不能通過大師們的同意,所以我把它稱作試驗認證,除了我,你是第一個接這種試驗認證的。”

卓木強問道:“那麼當年,法師你自己,堅持了多長時間?”

亞拉法師道:“因為當時我已經擁有了修資格,并正式開始修,所以我堅持的時間要稍微長一點——”他出了三手指。

“三個小時?”卓木強問道。

“不,是三天。”

卓木強到一陣虛,頭一垂,再也無力抬起來,他,已經睡著了。

醒來后,已經是黃昏,卓木強再也不提修的事,正如導師曾告訴過他一樣:“有些事,需要天賦,人力不可強求。”卓木強自知之明,如果說鍛煉外部的力量,他或許能達到中上,但是修,自己的資質只能說平庸,甚至是低劣。誰知,亞拉法師找到了他,亞拉法師道:“如今,先把基本的科目學好,這才是你需要學的東西,如果這次考察結束之后,強爺還想進行修的話,你可以去拉寺,一零九號禪房,找丹珠法師,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丹珠法師算不上修者中的第一人,但他絕對是修者教師中的第一人。”

卓木強不知是喜是憂,心中對亞拉法師又多了幾分激。此后幾天,他們開始恢復訓練,同時在醫院接一個月的恢復治療,并且每周一,三,五,七,都要到專業心理醫生那里接心理恢復治療,要求他們堅持半年甚至更長時間。

在剛開始恢復的幾天里,大家吃飯的時候,發現卓木強拿著筷子老打架,有時連夾菜都夾不穩,岳好奇的問道:“強爺,你的手怎麼啦?”

卓木強冷靜的答道:“手筋。”

更加奇怪了,問道:“怎麼會筋的?”

卓木強恨意,一字一頓道:“罰,抄,一,萬,遍!”張岳二人居然歡欣鼓舞,顯得非常高興,卓木強哭笑不得。

一個月后,國家另外有科考項目,艾力克要回歸國家隊,臨別前,大家聚在一起,依依惜別。餐后歸眠,卓木強又來到他和艾力克第一夜談話的地方,星空依然璀璨,艾力克依舊矗立在微寒風中,遠遠注視著燈火明滅的軍營。“你也在這里啊,拉大哥。”卓木強道。

艾力克輕輕嘆息著:“是啊,相了這麼久,突然就要走,總是有些緬懷。不過也該走了,我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們了,剩下的路,就靠你們自己去走了。”

卓木強道:“謝謝你,教會我們這麼多知識。”

艾力克示意卓木強,在以前那方石墩上坐下,兩人并肩坐了,艾里克道:“強爺,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相,我覺得吧,你真正要尋找的,似乎不只是藏獒而已。”

卓木強道:“哦,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呢?”

艾力克道:“你是所有訓者中,最刻苦的一個,你訓練得很努力,甚至可以說是拼命。每當你完一個訓練項目的時候,你的眼中就出一喜悅,但同時還有淡淡的哀傷,有些事令你自責,是嗎?不用回答我,所以,有時候我在想,你好像并不是真正的要尋找藏獒;而是將尋找藏獒看作了一種契機,一種希。如果能找到獒王,是不是就在暗示自己,就有希找到你自己真正想要找到的東西?”

艾力克的話,就像開啟了一扇塵封的門,卓木強慘白,渾冰涼,心中震道:“是這樣嗎?難道我是這樣想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艾力克起道:“強爺,你應當明白,人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是有目的的人,所以,你活得比其他人都更充實。做了這麼多年的科考工作,我想,這條探索的道路,是永無止境的,你可以從中不斷的學習和獲取。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它并非是枯燥無味的,因為帶給你快樂的東西,在你心中。我想,人生也是如此吧,不斷的探索和發現,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艾力克拍著卓木強的肩頭,意味深長道:“其實,我覺得強爺很適合作科考的工作,你有一種常人所做不到的堅韌毅力,而且,你的察力比普通人強,只要你想到了,必定會有所發現,問題是,你現在還不愿去多想,很多事,你喜歡將它簡單化,我想,總有一天你會覺醒的。”

著艾力克的影,卓木強頓在空地,仿佛融了寒冷的風,艾力克的每一句話,都值得他去思考,他明白,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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