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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堯堯定的地點在海區東側巷子裏，一家門麵不大、古古香，有酒香不怕巷子深氣質的茶樓，裏麵卻很深，方晟在服務員指引下曲曲折折不知轉了多個彎才來到一個包廂裏，沒有燈，桌上燃著牛油蠟燭，的空間彌漫著朦朧寫意的氣息。趙堯堯雙手托腮，呆呆著燭出神。

“幫你訂了魚香套餐，”，“這家茶樓的龍井茶不錯。”

方晟問：“你吃什麽？”

搖搖頭，語氣中有幾分無奈：“我晚上不吃東西，保持形是很辛苦的……要不我陪你吃一點吧。”

這一刻才象有真實、可而稚的鄰家孩。

吃飯的時候，問了些材料需要的細節。宣傳部並沒有考慮把他樹為典型大張旗鼓宣傳，而是在一篇探討大學生村在人材培養定位的理論文章中，以方晟作為例子，闡述村經曆的重要，因此要了解他在方塘村工作生活的況。

等他差不多吃完，趙堯堯也收起筆記本，道：“暫時就這些，後麵有不明白的打你電話。”

“隨時歡迎。”

他漱了漱口，又喝了龍井茶，正待稱讚“好茶”，不料接下來一句話讓他差點嗆著。

“你跟容有兩年之約？”

方晟苦笑：“你們……真是無話不談啊，連這個都。”

“快到兩年了吧？”

“這件事來話長……”

“你慢慢，今晚時間很長。”燭下的臉龐被映得紅撲撲，別有一種嫵的風。

大四上學期，方晟和周容就為畢業後的去向發愁。周容父親周軍威是碧江省財政廳常務副廳長，位高權重。他也見過方晟，雖沒明確表態，言語間也有讚許之意，並暗示如果方晟到碧江省發展，以後升到級沒問題。

“不是很好嗎？為何放棄？”趙堯堯問。

方晟笑了笑：“要是我真那樣，就不是周容喜歡的方晟，而且我覺得把自己的前程跟某個人捆在一起並非好事……”

當時方家還麵臨更煩惱的選擇——方華研究生畢業了，由於考博、考公務員均告失敗，又不願到企業，隻能靠父母想辦法。方池宗是營級幹部退伍，按慣例到地方工作不掛實職，隻正科待遇，他的一班戰友雖然都熱心幫忙，但場自有場的生態，科級幹部活的花板頂多到廳級，再高就夠不著了。因此奔波輾轉了大半年，最終戰友們的答複是兩個兒子隻能保一個，另一個過幾年再想辦法。

方池宗隻能做方晟的思想工作，一來他的傳統思想認為長子為大，這種機會當然先給方華，二來朋友任樹紅通過公務員考試去了團委，任家堅持等方華的工作確定下來才結婚。

方晟沒有拒絕的理由，隻有肖蘭輕聲嘀咕了一句“研究生總比本科好找工作”。沒人理，方家的事都是方池宗了算，結果方華在戰友們的推下，通過部考試以事業編製進藥監局執法大隊

這一來事麻煩了。本來方晟工作順利的話，周容可以央求父親用關係留下，但同時安排兩個人工作，周軍威畢竟在外省鞭長莫及，無奈之下周容不得不按父親的意思回了碧江省會碧江市。可以想象，在做出選擇期間兩人無數次吵架、冷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