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世醫》第23章
23第二十三章刺激
衆人一聽了賀黑子這話,忍不住捂笑。
刀疤臉也知道餡了,乾脆裝作不知道,呼嚕呼嚕的埋頭痛吃。
郭大江最先吃完,他連忙打開包袱皮,拿出一本書遞到文丹溪面前說道:「文大夫,這是我搜羅來的書,我鬥大的字不識幾個,放著也沒用,還是給你看罷。」文丹溪接過一看,原來是一本醫書。也沒客氣,笑著接納了。
三人吃完飯,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給文丹溪閒敘家常,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說著說著就往陳信上扯,每到這時,文丹溪就不著痕跡的把話岔開。最後,郭大江和刀疤臉真的是無計可施了,只有賀黑子還在苦苦支撐。
刀疤臉越說越急,最後直接了分寸:「文大夫,你真的誤會我大哥了,他跟那鄭雲真的沒啥……」
文丹溪蹙蹙眉頭,這些人做說客來了。真沒見過這麼蹩腳的說客。
不聲的提醒三人:「你們三個又是瞞著他來的吧,小心回去又得挨罰。」
刀疤臉滿不在乎的嘟囔道:「罰就罰,沒啥大不了的。」
幾人正說得熱鬧,又聽得大門被拍得咚咚直響,因爲沒關大門,從堂屋一眼就能看到是誰來了。
刀疤臉一眼看到那個黑侍衛,不皺起眉頭說道:「哎,你咋能隨便進人家的家裡?」
黑侍衛幷不搭理他,快走幾步,直接向文丹溪說道:「我家公子頭風癥又犯了,不知可否勞煩大夫去看看。」文丹溪問了黑侍衛病人的癥狀,想了想,說道:「他的病我已經知曉了,不用過去。我這有現的幾副,你拿去吧。」
黑侍衛打開一看,裡麵包的卻是蒼耳子紅糖,他有些不解的看看文丹溪。文丹溪只得解釋道:「這是民間土方,我姐姐試過,效果好。你先讓你家公子試試,不行再說。」清溪村的鄉民家中境況都不太好,文丹溪每次開藥都儘量揀便宜常見的藥開,所幸在現代時喜歡搜集各種好用的偏方土方,在這兒正好派上用場。黑侍衛只得遲疑著點點頭,他作勢要開診金,文丹溪忙說過上午已經收過了。那人便拱手告辭離去。
黑侍衛一離開,刀疤臉開始歪著說人壞話:「嘿,那小白臉腦瓜子疼,肯定是因爲心眼耍多了。咱家老二也是這樣,時不時頭痛。你再看我,從來不知腦瓜疼是啥滋味兒。」
郭大江一直低頭思索,半晌才謹慎的說道:「文大夫,我覺著剛才那三人上約約的有一殺氣還有腥味兒。」
文丹溪知道這些人都是真刀真槍殺過來的,直覺自然比一般人靈敏。微微一笑道:「這倒有可能。不過,只要跟我們無幹,不用管就是。你們也別去惹事,也許他們只是路過而已。」賀黑子點頭不語。
賀黑子也朝著刀疤臉說道:「驢蛋,你得聽大嫂--呃,大哥吩咐說了不準你惹事。」賀黑子忍不住用額角,都怪老四這傢伙,整天在山上嫂子嫂子的喊,害得他差點說了。文丹溪低頭收拾碗筷,裝作沒聽見。
三人一吃過飯,不顧文丹溪勸阻,又把家的菜園子給澆了一遍,把柴劈了,水缸挑滿。直到太即將下山,三人才一起回去。
臨走時,賀黑子還不忘埋下伏筆:「文大夫,過幾天,老三再來看看。」文丹溪只得笑著答應。
刀疤臉倒是個中有細的人,聽說文丹溪這兒有治頭痛的藥,走時還不忘拿了一副,說道:「我給二哥帶副藥回去,省得他到時說咱們閒逛。」
三人一出院門,刀疤臉便甩開膀子快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還說道:「我說三哥啊,你裝病也得裝得像點,你看看文大夫都起疑了。」
郭大江一臉無奈的接道:「你瞧你們出的都是啥主意,非得讓我裝病。」
賀黑子忙從中斡旋:「好好,別吵吵,咱們不都是爲了大哥好嘛。你看他這幾天臉黑的,馬上就第二個賀黑子了。」
刀疤臉哼哼道:「這怪誰,那天我雖沒聽完全,可也知道是他先發的火。他傻啊,人還沒到手就敢發火。 人家不跑才怪呢。」
賀黑子擺擺手道:「你知道啥,他們之間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我約聽到是關於大哥的世什麼的。」
說到這裡,刀疤臉突然一拍大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了,咱們結拜這麼久怎麼從來沒聽大哥提起他家裡的事?」
接著他又掰著手指頭一一數道:「你看,老二我知道個大概,是什麼江南書香世家,祖上是當大的,被臣陷害了。老四更不用說了,老子娘和妹子都被地主給害了,再就是我和老三。你們說,咱山上有誰知道大哥的事?」
賀黑子撓撓頭說道:「這不用想嘛,你們想想大哥的樣子,他父親有可能是胡人,這在易州倒不算什麼,要是放到我們老家那兒,可是個稀奇,人人都盯著你瞧。」
衆人說到這裡,不自覺得沉默下來。
如今天下象已現,禮樂崩壞,世人能活命就算不錯,誰也沒心揪著那些小事不放。若是擱了以前,肯定又該「雜種雜種」駡了。大哥不願提自己的家世估計也有這層意思在裡頭吧。
郭大江突然問道:「文大夫是不是介意大哥的樣貌?」在他的認知中,孩子一般都喜歡清秀斯文的,像老二那樣的男子。
刀疤臉搖搖頭道:「看不出來,我覺著嫂子對男人長啥樣都不在乎,你看我,長這樣,也沒見過害怕。頭一回見到大哥也沒看出驚訝來。」三人嘀嘀咕咕議論個不停。大約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雁鳴山的山門前。
三人剛進山門就見一個小嘍囉上前說道:「四大王五大王……」小嘍囉話沒說完,就被刀疤臉敲了一個暴栗:「早給你們說了,別大王大王的,一聽就是土匪窩。趕明兒娶媳婦都不好娶。」
小嘍囉苦著臉答道:「是,五將軍,大將軍讓你們一回山就去見他。」
刀疤臉一聽說要去見陳信,臉皺得像苦瓜似的。賀黑子卻有竹的說道:「你們別怕有我呢,一會兒咱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說,記得口徑一致。」
刀疤臉和郭大江一起點頭。
三個人商量完,大步流星的向聚義廳走去。
陳信在桌前正襟危坐,面前攤著一本書。
三人走進大廳,乖乖的半垂著頭站在陳信面前。賀黑子先上前說話:「將軍,我們回來了,文大夫說老四的子還有些小恙,再去看幾次就行了。」
陳信黑著臉「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刀疤臉有些忐忑。賀黑子著頭皮繼續說道:「屬下這就向將軍稟報今日的行程。」接著,他用嚴肅的口氣事無巨細的稟報著今日發生的一切事,自然重點是放在文家。
陳信臉上做出一副漫不經心渾不在意的神,實則耳朵支楞得直直的,生怕落下了一個字。
當聽到文丹溪醫治了一個白面書生後,他有些不淡定了。
「那人得的什麼病?爲什麼非跑到我管轄的地方來治?」
賀黑子答道:「好似中了暑氣,還有頭風病。」
陳信重重的哼了一聲,又問道:「那人長得什麼樣子?」問到這裡,他趕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充了一句:「我看看他是不是細。」
賀黑子把自己腦中的詞全都搬了出來:「那白公子,生得長玉立,面如冠玉,溫爾雅雅……反正就是可以用三個字形容:好看極了。」
陳信面無表的糾正他:「是四個字。」
賀黑子忙狗的笑笑:「是是,將軍英明。」
陳信聽完,眉頭擰,背著手走了兩步,略帶煩躁的問道:「他走沒走?」
刀疤臉話道:「走個頭哇,我聽他們那意思,還要再住上幾天。而且那三人到了飯點也不走,八是想蹭飯吃。大哥你想啊,先是看病再蹭飯,這蹭著蹭著就麻煩了……」刀疤臉純粹是以吃貨之心度別人之腹,他以爲所有的人都喜歡專門趕飯點蹭飯。
不過,陳信竟然也相信了這個論調。
他「啪」的一聲拍了拍桌子,怒斥道:「你們爲何就這麼快回來,……萬一他是細怎麼辦?」
賀黑子一臉委屈:「將軍,我們不是怕您怪罪嗎?」
刀疤臉打蛇隨上,連忙說道:「大哥,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盯著。」
陳信又是嗯了一聲。沒再理他們,背著手轉回房去了。
留下三人在大廳裡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秦元悠哉游哉的搖著扇子出來了。三個人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齊招呼道:「老二,二哥……」
秦元很有氣勢的揮揮扇子,笑著招呼道:「來來,過來坐,喝口水,歇歇。」
刀疤臉一屁坐下來,迫不及待的說道:「二哥,人人都說你腦子靈,你倒是趕拿個章程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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