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古代‧嫖 聖僧（二）

不不不，這怎麼是一見鍾的對象，明明是宿的。

葉萱可以覺的到，當見到懷偃的那一刻，宿的意識在的靈魂裡甦醒了。就像是已經廢棄的功能重新啟一樣，與「共」時帶給的覺一模一樣，不同的大概就是接收了宿的，卻還是無法獲得宿的記憶。

這可真是難辦啊……朝會結束後回到寢殿，葉萱只覺得頭疼不已。攻略對象是個和尚，難度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把高恭明過來：「高恭明，那個懷偃，你給朕說說是怎麼回事？」

作為皇帝邊的第一紅人，高恭明的過人之不僅在於他妥當心，還在於他的博聞強識，他想也沒想，就恭謹地把有關懷偃的各種信息有條有理地說了出來。

原來這懷偃今天才只二十又二，年紀輕輕就能為禪宗第一大寺的住持，乃是因為他佛法深。懷偃尚在襁褓之時就被父母棄，被雲門宗的禪師收養後，九歲正式剃度，遁空門。他是文海最小的弟子，也是被公認最慧的一個。

其實稍稍一想也能知道，懷偃這般年紀能接掌住持之位，在眾僧人，乃至眾信徒中，想必是極有聲的。如此人，必然是一心向佛，對紅塵毫不搖之人。

葉萱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這任務能不能不做了？可是腦袋裡稍稍一念頭，那種對懷偃割捨不下，誓要將其得到的覺立刻湧出來，讓坐立不安，只恨不得立刻衝到懷偃面前去。

「雲門宗的人現在在哪？」葉萱只好問。

「應是在禮部安排的驛館裡，」高恭明察言觀，「家可是要宣懷偃進宮？雲門宗的僧眾要留在京裡參加南華寺的禪七，半個月之後才會離京。」

「不著急，不著急……」葉萱喃喃低語，沉片刻，似乎下定決心一樣抬起頭，「你去跟禮部的人說，讓他們把雲門宗僧眾安排到華宮住下，朕想與懷偃禪師討教佛法，讓他們住到別宮去，朕也便宜些。」

高恭明恭聲應喏，自然是著下去辦了。葉萱站起來，忍不住在屋子裡踱步。雖說強扭的瓜不甜，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那邊廂，雲門宗的一眾僧人被從驛館接到華宮，都覺得又疑又激。聽說是今上的意思，懷偃的師兄，法號做懷讓的和尚道：「咱們這位家可一向是對出家之人不冒的，怎麼突然要與住持研佛法了。」

不止懷讓，隨行的僧眾都覺得奇怪。雖說大胤朝崇佛抑道，那也是相對而言，從憲宗開始，連著五位皇帝都對釋教無甚興趣。雲門宗的新住持朝參覲，也不過是走走過場，從沒聽說把人接到別宮去的。

眾人議論紛紛，懷偃卻不發一言。懷讓與他是師兄弟，言行舉止間便隨意許多，捅了捅懷偃的胳膊肘：「住持，這事兒你怎麼看？」

懷偃只是一笑：「何不等家駕臨，屆時便知。」

他沒想到，當天晚上，家就來了。

一襲牙白妝花長，打扮得素淡清麗，小黃門在前面一溜兒小跑，懷偃只聽到門外傳來喀拉的開門聲，他口中佛號未停，一陣極杳極杳的幽香就飄了過來。

「草民懷偃，叩見吾皇。」懷偃將頭埋下去，深深叩首。視線裡看到一雙巧的繡鞋停在他面前，半晌之後才有鶯囀似的清脆聲音響了起來。

「起來罷。」

葉萱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揮退左右。那天在大正宮裡只得匆匆一瞥，如今才有功夫細細端詳眼前的男人。懷偃的眉眼顯然是俊的，可是見到他的人第一眼不會注意到他的五，只會被他上那和同塵的氣息給吸引過去。

這個男人似乎是沒辦法讓人產生慾念的，雖然他拔修長，青衫落落，卻依舊可以想見得的出衫下的碩健軀，但這一切的慾恥念放在他上似乎是格格不的。葉萱想，這樣的人不會被人上，也不會有人敢去，因為他就是。

久久沒有說話，懷偃自然也不能開口。一般人面對這種況，大概早就張地直冒汗了，懷偃卻意態平和，看不出一點不安來。

不知怎的，葉萱原本打算委婉一點，見這個男人如此模樣，心底生出的惡作劇念頭越來越旺盛。

「懷偃，」開口了，懷偃適時地抬起眼簾，餘裡只看到纖秀的下頜，「朕納你進宮，你意下如何？」